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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新世界(十五)

這個疑問,直到池小池的暑假到來,仍沒有得到解答。

他坐在朱守成對面寫《快樂暑假》。

朱守成在電腦上寫了一段教案後,探出頭問他:“有哪裏不會?”

池小池就隨便拿了一道幾何題,虛心求教輔助線應該畫在哪兒。

經他觀察,朱守成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

不怪他小時候沒能察覺到朱守成的惡意,剛開始補習的前三天,朱守成沒有展現出任何越界的企圖心,目不斜視,心無旁騖,哪怕是對他早就心存提防的池小池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他只能等待。

和池小池一樣,朱守成也在等。

朱守成是個經驗豐富的獵人,而池小池則是他職業生涯裏罕見的優秀獵物。

如果能讓池小池也愛上他……

如果……

懷着這樣美好的綺夢,幫池小池解決完幾何問題後,朱守成回到電腦前,繼續在“教案”上寫道:池小池,缺乏父愛與母愛,應該在感情方面予以關懷。

末了,他把今日新編輯的內容添加進了一個名爲“池小池”的文件夾中。

每個他愛的學生,都會在他的電腦上擁有這樣一個專屬的文件夾。

第二天,在池小池來他家中後,他按住了他即將翻開的作業本,像是怕池小池上班的父母聽見似的,噓了一聲,溫柔道:“我們今天不學了,陪老師釣魚去吧。”

如他所料,池小池驚訝兼驚喜地眨了眨眼:“釣魚?”

朱守成知道,池小池這個年紀的孩子,鮮少有真正喜歡學習的,寧願出去毫無目的地瞎逛一天,也不願對着習題冊一個小時。

常年和孩子們混跡在一起,朱守成身上的成人氣裏,混雜着與他年齡不符的孩子氣,這讓他很容易讓孩子產生“他同我一國”的錯覺,頗感親切。

他笑說:“是。老師今天想偷個懶,不想上課了,你能陪老師嗎?”

想迅速和孩子拉近距離,很簡單,就是陪他玩、討他歡心,然後和他共享同一個祕密。

朱守成帶池小池去了一處他常去的垂釣魚塘。

魚塘的老闆都認得他了,見他揹着釣竿,便熱情地同他打招呼:“朱老師,又帶學生來釣魚啊。”

朱守成向老闆點頭致意。

而這話果然引起了池小池的好奇。

朱守成低頭,笑着解釋:“老師喜歡釣魚。”

他研究比較過,釣魚是一項很適合帶學生來的活動。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很少釣過魚,只是聽着覺得名頭新鮮,而平時又不會主動來嘗試,往往坐上一會兒就會焦躁起來。

在這種時候,就是朱守成出手的時候。

他的釣技相當高超,備有親手調製的香餌,又摸透了這條河裏魚的習性,只要偷偷換了餌,不出五分鐘必有魚上鉤。

池小池這個年紀的孩子,不論男女,或多或少都會對“輕易辦到自己辦不到的事”的人產生崇拜之心。

大約半小時後,朱守成就如計劃一樣,拿走了池小池的釣竿,替他釣魚,他則在小矮凳上攤開雙腿,啪啪地拍蚊子。

水邊向來是蚊蟲極多的,沒有朱守成的提醒,池小池什麼也沒帶,朱守成就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花露水借給池小池用。

看着淡綠色的液體在他光溜溜的胳膊與小腿上暈開,朱守成輕輕吞嚥了口水,妥當地斂起眼神裏的貪饞之色。

“小池,你的腿可真白,真直。”朱守成這句誇獎,內裏不摻任何肉·欲,就像是一句普通的真心實意的誇獎而已,“應該去打籃球。”

池小池低頭塗抹着自己的小腿,細長柔軟的肌肉在他掌下被壓出了極美妙的弧度:“我籃球打得好着呢。”

朱守成說:“是嗎?改天咱們切磋一下?”

池小池驚訝:“老師會打籃球啊?”

此時,朱守成的釣竿被一條肥碩的蠢魚壓彎了。

他將魚甩出水面,摔在地上。

看着池小池瞬間亮起的眼睛,朱守成心滿意足了。

他拿起魚,將魚鉤從魚嘴上取掉,眼裏和魚一樣,泛着奇異的微光。

晚上,他回到家裏,和衣倒在牀上,拉起領子,身上盡是烤魚的蒜香氣。

但朱守成並不想去洗澡。

他回味着少年在燈光下咀嚼魚肉的樣子,以及他剝下魚皮、用筷子分開滑嫩的魚肉時的觸感。

他萬分慶幸,自己之前沒有放棄這隻獵物。

朱守成想,他又得到了一次愛情。

在他心情正好時,兒子打來了一通報喜的電話。

他說,他的赴美工作計劃得到了上級的大力讚揚,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在一週後就要赴美進行初步的工作。

兒子在電話裏表示了濃濃的不捨,說,他唯一不能放心的是老父,問父親想不想跟他一起去國外。

朱守成守着他的花園,正是春風得意時,且滿心都是甜蜜的愛情,怎麼會同意這樣的提議,溫和拒絕道:“好,就按我們以前約好的,我一退休就去找你,到時候在美國給你給梅子帶孩子,啊。”

電話那邊的兒子有點哽咽,說梅子會替他收拾行李,他想趁着自己還留在國內,抓緊時間回家陪父親兩天。

這無疑打亂了朱守成的攻略節奏。

但他相當懂得如何經營自己的形象,於是,在放下電話後,他親自去了一趟池家,向池小池的父母告了兩天的假。

接下來的兩天,他只能在門縫裏偷偷看着小池從外經過,聽着他一步兩階的下樓聲,以及從斜對的樓下房間裏傳來的電子遊戲音樂聲,想象着池小池做這一切時的表情,滿心甜蜜。

朱守成是個很重情的人,在下定決心和每個學生髮生愛情時,他都會全身心地沉浸進去,因此,他每次都能獲得了一段嶄新的青春。

在兒子依依不捨地告別他後,池小池又一次開始了每日的補習。

爲了沖淡他盡情玩耍後可能出現的對學習的厭倦,也爲了防止他把這份厭倦轉移到自己身上,朱守成並不急於指導他的功課,而是在補習時間閒聊,關切地詢問他:“小池,你身上有點紅疹啊。”

池小池擡起胳膊:“嗯。我換季的時候特容易出疹子。”

“咱們這兒是老樓老棟了,本來就潮溼,再熱起來,可不容易長疹子嗎。”朱守成取出專門治療皮炎的藥膏,狀似無意道,“都是老毛病了,你的父母就沒想着給你準備點藥?”

池小池撇了撇嘴:“他們纔不會關心這種事兒呢。他們只會覺得我被蚊子咬了。”

朱守成搖頭道:“不像話。”

朱守成的筆記裏清清楚楚地寫着,想取得年輕男孩子的共鳴,有幾條簡單的訣竅,罵老師,罵父母,談女生。

百試百靈。

這次的結果也沒有讓他失望。

朱守成輕輕鬆鬆撬開了池小池的話匣子,兩人一起吐槽池家父母,一直談到了黃昏時分,池小池越說越氣,連家都不想回了,賭氣說在哪兒不是打地鋪,不如在老師這裏打。

朱守成聞言,心裏咕嘟嘟地冒起了小火,被烤得喉頭焦渴。

但他還是秉承着事先撰寫的教案步驟,溫和道,家還是要回的,不過,如果你願意,老師的家門隨時向你敞開。

事情的發展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甚至讓朱守成覺得有些乏味了。

這次的狩獵對老獵手來說簡直沒有任何挑戰性。

好在獵物足夠誘人,大大削減了追逐過程的無趣。

將近半個月的補習時間裏,朱守成細心呵護着這顆漂亮的果實,潤物細無聲地將它一點點催熟。

夏天,正是收穫的好季節。

一天中午,當電閘咔噠一聲跳掉,當他在牀上大汗淋漓地輾轉,發現自己想念池小池想念得受不了時,朱守成知道,是時候了。

朱守成穿着拖鞋下牀,事無鉅細地做着檢查工作,檢查了冰箱,又在牀頭櫃裏備好了糖果。

每個孩子,在被收穫後都會得到一顆糖。

朱守成把牀單鋪展一點點平整時,撫到了一片淡褐色的薄暈,這才恍然想起,這張牀單好像是上一個躺在這裏的孩子用過的。

上頭的血,怎麼洗也洗不掉。

朱守成還依稀記得,事成後,那孩子趴在牀上茫然的眼神。

他小聲問:“老師,我做錯什麼了嗎?”

朱守成告訴他,這是愛情,然後拍走了他的照片。

……細緻到每一處。

朱守成作爲一個熟練工,太清楚一個男孩子的羞恥心的強烈度了。

他們不會說出自己受過的傷害,因爲這個世界每天都在談性色變。

如果說柔弱的女孩受到傷害,還能依靠“女性天生的體力弱勢”來增添一層無可奈何的悲情色彩,那麼男孩就連這點憑依也不配擁有,甚至會在傷害之外,更得到一份對他男性身份的鄙薄。

“你就不會跑嗎”。

“連打都打不過嗎”。

“那你可真夠廢的啊,連架都不會打”。

幼年受到傷害的男孩,往往比女孩羞於啓齒百倍,哪怕在網上匿名也不願言說,寧肯把這件事漚爛在自己心裏,連着心肝脾肺腎一塊兒腐壞掉,也不會給別人看。

而朱守成留下的照片和視頻,更是斷絕了他們最後的一絲報復的勇氣。

除非殺了朱守成,否則,誰也不敢保證,在他們懵懂時留下的這些東西會不會外傳,會不會毀掉他們已有的家庭,毀掉他們的名聲,讓他們淪爲其他人茶餘飯後的那一點八卦和笑料。

他們的人生已經從傷了根,難道還要因爲這個人,掐掉他們好容易在廢墟里生出的花嗎。

結果,到頭來,只留下一句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千瘡百孔的“算了”。

朱守成沒有換掉這張牀單。

他走到池小池家門前,叩響了門。

“午睡了嗎?這停電了,怪熱的,我家裏有綠豆棒冰,你來嗎。”

內裏睡眼惺忪的小孩兒如往常一樣毫無戒心地提着書包跟了過來。

朱守成着迷地凝望着對面喫着綠豆棒冰的孩子,用紙輕輕擦着他的脣角。

池小池剛開始下意識躲了一下,但很快便溫馴了下來:“謝謝老師。”

一個美麗的孩子,不管說什麼話都是最誘人的。

而一個美麗而溫馴的孩子,在朱守成看來,更是這個世界的瑰寶。

朱守成輕聲而狂亂地說着情話,溫柔的,讚美的,洋溢着散文詩的詩意和激情。

進展順利得超乎想象,池小池如他見過的所有孩子一樣的懵懂,在他的指揮下,躺上了那張帶血的牀單。

朱守成正準備覆身壓上他的果實、準備收穫時,陡然僵住了。

“……老師。”

池小池的聲音,細聽起來還有點發顫,但朱守成已經無暇分辨那是因爲恐懼還是興奮了。

“你怎麼不動了啊?”

朱守成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他不知道那把裁紙刀是什麼時候被池小池握在手裏的。

而現在,閃着雪光的刀尖,正停留在他的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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