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不懂事,你不能也跟着不懂事啊。”老翁走至主位,緩緩落座,喝了一口茶,望着地上的兄弟兩,慈祥的笑着,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杯子,緩緩道,主拉回正途。”
白景彥望着渾身顫抖,不停地蜷縮的弟弟,白景策疼的渾身針在刺他,由搐得哪裏都動不了,只能哭着望着大哥,疼,他是不是被下蠱了,爲什麼這麼疼啊!
白景彥瞳孔微縮,弟弟有多疼,他心裏知曉,那可是星辰樓中折磨人的酷刑之一,他擡起頭,點頭:“您說的是,尊主被美色迷昏了頭才待在李青雲身邊,我們應該幫助尊主認清誰纔是他的敵人。老翁笑着點點頭:“阿離這些年來也是太壓抑,遇着李青雲就暈頭轉向,讓他放縱快樂了這一年多,是時候敲打敲打,不然,他都要忘記自己是誰了。”
“您要我射殺李青雲,一切佈局都已經準備好。”
白景彥說道。
白景策睜大眼睛,又痛苦又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景彥,伸出拳頭捶打他的大哥。射殺李青雲不,不可以的,大哥,求你別這麼做!但是他嗓子根本叫不出聲音,只能發出嘶啞的嗓音。
白景彥點了白景策的啞穴。
老翁吹了吹茶杯上的灰,慈祥的笑了笑:
是。”
“不過喜歡他的確不奇怪,美人族的聖子,一出生就是萬千寵愛,九州的寵兒,,終究只能看着自己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所以說啊,這命,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
白景彥望着面前老者的腳尖,應聲附和。
“不過這命運也是可以改的嘛。”他語氣怪異,“就像雪國那皇帝與將軍,給他們下了蠱,就能讓他們背叛各自的愛人,背叛身體的本能,和男人好上。逼得尉遲夢多年守寡,撞柱自殺,獨孤辭重病而亡,人性到底經不得考驗,這場遊戲唯一有點樂趣的,還是讓我得了個阿離這樣的寶物。”
“夢族星女留下的唯一血脈,鳳凰聖子的天命之人,甚至擁有那樣恐懼的精神力,連續十五天不睡覺也依舊有精神力反抗,還有這樣一張臉
白景彥沉默了一會,說道:“尊主若非如此特殊,您也不會收他爲學生,教授他武功,撫養他長大。”
"是啊,我花費了諸多精神力與財力,纔打造了這樣一個無愛無恨,斷情絕愛的星辰樓尊主。”老翁嗤笑一聲,“李青雲倒是能耐,不足一年,就再次讓阿離徹底叛變,愛他愛得死心塌地。”
白景彥低着頭,聽他的呢喃自語。
“不過,阿離這孩子,真是讓人嫉妒啊。嫉妒得讓人恨不得毀掉他身邊的一切。”
白景彥緊緊閉上雙眸。
白髮老翁緩緩起身,拍了拍白景彥的肩膀:
”“是。”白景彥抱着弟弟,艱難的說道。
白髮老翁緩緩出門,小童前來迎接,扶着老翁的手臂,他擡起頭天真地爲問道:“尊主真的能回頭嗎”
“能。迷途知返的,就是好孩子。”他溫柔的拍了拍小童的頭。
小童嘻嘻笑了笑。
與梨都的戰事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當晚。
軍隊回到營寨中,便聽見一抹悠揚霽月清風的琴曲,琴技爐火純青,在充斥着篝火的營寨中,令人猶如春風拂面,暖入心懷,引人入勝的琴音能將人帶入感情世界中去。悅耳卻不空靈,有了靈魂的琴音,無論如何都是絕美的。
“這琴音真美啊。”
“軍營裏都是糙漢子,誰會彈琴喲。”
“噓,獨孤公子才華驚豔九州,他追隨咱們陛下來軍營,這琴音除了獨孤公子能彈奏出來,還有誰能彈”
“獨孤公子是在等陛下麼"
“廢話,難不成是等你啊!”
”去去去!,
明月高高懸掛於夜幕天空,星星閃爍着流光,寒冬臘月的風刺骨凜冽,吹遍這片雍國駐紮的軍營中。
雪白素色的長袍垂落地面,凜冽的白梅繡在袖口增添清雅,寒風吹散他墨色的長髮,以及寬大的袍子。修長玉指輕撫琴絃,背影猶如不染凡塵的仙家。
琴音自他修長的五指中傾瀉而出,這是他曾爲李青雲彈奏的《鳳求凰》,第一次彈奏時,琴音雖美,卻空洞無神,缺少靈魂,沒有感情。如今的琴音裏,倒是多了幾份難以言說的複雜情感,悲傷、哀怨、相思、喜悅人的情感糅雜在一起,繪聲繪色地演繹了絕美的琴音。
李青雲站在不遠處,望着獨自端坐撫琴等候他的絕世美人。一輪月光映照在他漂亮得不似真人的面容,琉璃如珠的雙眸含着彌矇的霧一一李青雲已經找不出更美更絕色的詞彙來形容他,這個男人有時候太完美,完美得不像真人。從前,李青雲便覺得,獨孤離人如其名,孤燈一盞、舉目無親。他就像是曠野冰山中獨自盛開的凜冽寒梅,清冷孤傲,與世隔絕
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所以九州天下人皆說他雖然驚才絕世,擁有驚爲天人的容貌,卻無人敢真正接觸這位高嶺之花。考時,琴音在結束時緩緩停下。
獨孤離已經朝他走來,清幽的梅花冷香撲鼻而來,修長的手已經握住李青雲的手,溫暖的熱度讓李青雲微涼的手漸漸熱起來。他捏了捏李青雲有些冷的臉。
“怎麼在這兒看了這麼久,也不進屋,外面多冷。""
李青雲鳳眸輕眯:
獨孤離抿脣輕笑,將李青雲拉入懷中,一把將他橫抱了起來,望着李青雲可愛的紅了的臉,他嗓音愉悅:“還有更加大不敬的。
李青雲連忙勾住他的脖子。
他鳳眸微挑,語氣慵懶:
獨孤離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讓李青雲臉都燒了起來。
獨孤離耳朵便被李青雲揪住。
李青雲怒極,臉頰也氣紅了:“獨孤離,你要臉不要!”
“不要臉,要你。”
獨孤離抱着李青雲進了帳中,將人緩緩放下,給他脫了外袍與盔甲,擺放整齊。
他是一個喜歡乾淨整潔,且有潔癖的人,目光所及之處都要整整齊齊,他也很會照顧人,細緻入微,將生活中大小事情打理得事無鉅細,每天早晨準時醒來喚李青雲起牀,親自爲李青雲準備衣裳,挑選玉冠等等。有他在,李青雲永遠都不會有生活上的煩惱。
“今天的琴音很好聽。”李青雲難得的誇了誇。
獨孤離素來喜歡聽李青雲講這些蜜裏調油的情話,哪怕只是一點點的糖,也足夠他細嚼慢嚥品味許久。
他親了親李青雲的頸側,將梅花的淡雅的清香呼在他臉上,面容浮現一抹輕笑:
獨孤離臉貼近,熱氣呼在他的頸側,意有所指道:“今晚還
“不要。”李青雲驚出一聲冷汗。
他這幾日有仗要打,絕不能任由獨孤離胡來。
“好吧。”獨孤離有些失落。但是沒有關係,阿雲是皇帝,他得懂事些,否則旁人該說他不顧全大局,搞不好還會撈一個禍國妖妃”的名號。他可不想成爲“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罪魁禍首。
“那我給阿雲捏捏肩。”獨孤離話落便開始動起手來。
“不了。”李青雲握住他的手,望着銅鏡中的獨孤離,興致來了,“教我撫琴吧。”
獨孤離微微驚訝。
一個時辰後。
“陛下,算了吧,咱們不學了。”獨孤離握住李青雲微微紅腫的手指。
李青雲臉色很黑,這七絃琴是挺難學,什麼宮商角徵羽,撫琴的姿勢,都什麼跟什麼。而且他彈琴的那個琴音,實在是魔音刺耳。獨孤離眼中含着笑意,哄道:“天色晚了,咱們回去就寢吧。學琴有的是時間學,回宮後,畫,還有吹簫
李青雲:
“咳,外面冷,阿雲,回去吧。明日還有很多正事要辦。”
李青雲擡起頭,鳳眸直直地望着獨孤離,伸出手拉了拉他的寬大袖袍,
獨孤離眉心一跳:“跳舞”
“是。天子人皆知你獨孤離無所不能,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政治謀略劍法武功洗衣做飯你都會,總不能不會跳舞吧”
李青雲很早很早就想看他跳舞。
“會是會,但我只會舞劍。”獨孤離眸光的柔色映在李青雲的面上,李青雲想要的,他無論如何都會滿足他。
“那就舞劍。”
事情說定了,獨孤離便找出隨身攜帶的這把渾身冰玉的長劍,長劍在月色下閃爍着異常冰冷的光芒。他握着長劍,眼眸映在劍身上,神色清冷如霜。
月色之下,驚鴻的白衣身影手持長劍舞起,寬大的白袍隨風而舞,墨色長髮猶如水墨油畫,長劍冰冷寒芒,宛如月中劍仙,翩若游龍,驚豔絕世。
白衣勝雪,墨發如瀑,月下劍舞,宛如驚鴻。
李青雲看得呆了呆。
這樣的畫面驚豔入了靈魂深處,令人久久不能平靜。
他想,他愛的不僅僅是獨孤離這張風華絕代面容,更是其他的,特殊的,靈魂深處的共振。
這世間再也找不出如此驚爲天人的第二人。劍舞完成,獨孤離收起長劍,朝他露出一抹可令繁花失色的笑顏。
“阿雲,舞得好嗎“
"好。"
獨孤離湊近了他,輕嗅李青雲的異香,眸光溫柔:
李青雲鳳眸定定地瞧着他,頓了半晌,緩緩擡起頭,脣貼在獨孤離的脣上,綺麗異香與梅花冷香互相勾纏,靈魂同時升入天堂。
他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分開的了。6210510500
李青雲鳳眸渙散,眼尾泛紅,鼻尖微紅,微微張着脣。手指緊緊抓着獨孤離的衣領,微微顫抖。
“阿雲,你真美。”
獨孤離又愛又憐惜,抱起他,進入了暖和的營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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