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
作爲趙國的都城,也是趙國的權柄中心,趙王坐鎮龍臺宮,掌趙國國政。
相對於大秦而言。
趙國國力雖衰,但體量還在,而且鎮國的三個上將也都存,所以對於趙王偃而言,並沒有什麼危機感。
相反。
趙偃並非一個無能的君王,而是一個有進取之心的君王,在大秦對韓動兵之前,如果不是大秦派兵威懾,或許燕國也爲趙國所滅,趙偃也將成爲一個開疆擴土的君王了。
但與大秦處於一個時代,與嬴政處於一個時代,或許是他趙偃的悲哀,也是這天下諸國君王的悲哀。
“臣等參見大王,願大王萬年,大趙萬年。”
朝堂之上。
趙國文武手持朝笏,躬身對着趙王偃一拜。
中原諸國,炎黃諸國,雖分離,但文化和習俗都是異曲同工。
“平身。”
趙偃端坐在王位上,一揮手。
“謝大王。”
衆臣齊聲道。
“有本奏,無本退朝。”
侍奉在趙王身邊的寺人大聲道。
“啓奏大王。”
“如今我大趙與秦國戰事打響,錢糧輜重所需甚多,臣以爲,該於國內遞增一成賦稅,方可解我大趙軍隊之患。”
“唯有此,才能夠讓我大趙軍隊所向睥睨,戰無不勝。”
趙相郭開站出來,大聲的道。
“臣等附議。”
在郭開站出來後,屬於郭開一流的趙臣紛紛開口附和。
一看。
整個朝堂上有着半數之人附和,可見這郭開在這朝堂之上的勢力有多大。
“大王。”
“臣以爲不然,如今我大趙的賦稅本就高昂,已經達到了七成賦稅,如若再加一成,便是八成,那我大趙的百姓必會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這時。
朝堂上一個年歲比趙偃大上一點,樣貌也有些相似的男子站了出來。
他,正是趙國的前太子,趙佾。
昔日在大秦爲質。
如果不是當初被趙偃耍手段,暗殺了去秦迎接趙佾回來繼位的使臣,或許現在的趙王並非趙偃,而是他趙佾了。
不過。
木已成舟。
哪怕趙佾從秦回來後,也不能再改變什麼,他的父王已經死了,趙偃也成功登上了王位。
在王權下,他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
但好在他作爲前太子,在趙國宗室有着很高的聲望,所以如今是趙國的宗室之首,爲趙國的奉常,地位很高,掌一切宗室事物。
“春平君,你這話就有些不恰當了。”
“如今我大趙正值於攻秦戰事,如若能夠破秦,將秦從韓地趕出去,不僅我大趙能夠得到韓地,開疆擴土,更能夠在天下打響屬於我大趙的聲望,但既然是戰事,你可知所需糧草輜重之多?”
“如若不加賦稅,我大趙鎮守邊境大軍,出征大軍糧草從何而來?”
“如若春平君給出解決辦法來,那本相也就不會提加稅了。”
郭開眉頭一皺,對着這趙佾就駁斥道。
“沒錯。”
“還請春平君給出解決辦法了,如若無需加賦稅就能夠解決糧草之患,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臣等附議。”
屬於郭開一脈的趙臣紛紛開口,全部都針對這趙佾。
“本君沒有辦法,但如若妄加賦稅,引起我大趙民生凋零,必是大患。”趙佾冷冷443瞪了一眼,也無可奈何。
“春平君既然也沒有辦法,那就休要多言。”
郭開得意一笑。
然後轉過身,對着趙偃一拜:“大王,如今時刻,除了增加賦稅外,我大趙再無他法籌集糧草輜重,不過,春平君所言民生之事也的確是一個問題,但對於我大趙開疆擴土而言,這民生也算不得什麼,只要能夠攻破秦國,奪回韓地,必然會讓我大趙所獲良多。”
“恩。”
看着郭開將趙佾壓下去,趙偃有些虛弱的臉上也浮起一抹喜色。
對於趙偃而言。
其實對於自己這個大哥也是十分的忌憚的,特別是他現在久病纏身,如果死了,憑他年幼的兩個兒子是很難壓制住他,但想要殺趙佾卻沒有任何理由,畢竟他得宗室敬畏,掌宗室。
“丞相所言極是。”
“爲了我大趙的大局,唯有增加賦稅才能讓我大軍持續對秦進攻。”
“那就如丞相啓奏,增加一成賦稅,待得將秦趕出我三晉之地,與魏國瓜分了韓境後,再行降下賦稅。”趙偃直接一錘定音,加賦。
“大王聖明。”
郭開立刻大聲附和道。
“如今龐煖已經帶兵出征快一個月了吧?”趙偃目光一轉,看着朝堂文武道。
“回大王。”
“龐煖將軍已經出征二十天了,如今想必已經取得了戰果了。”
“再過不久,甚至今日就會有邊境的捷報傳來了。”
郭開立刻掐媚的附和道。
“秦國,嬴政。”
“哼。”
“當初你一手攻我大趙,卻虛晃一槍滅韓,這手段的確很高明,哪怕是寡人也被你擺了一道。”
“但時至今日,你又如何是寡人的對手?”
“小時候,寡人能夠欺負你,如今你我皆爲王,我仍然能夠欺負你。”
“等掌控了韓地,提升了我大趙的國力,他日寡人必揮軍西進,滅了你的秦國,到時把你再踩在腳下那該是何等的快意。”趙偃興奮的大笑了起來。
對於此番攻秦奪韓地,趙偃是充滿了自信。
“臣相信大王有朝一日一定能夠把嬴政狠狠踩在腳下,就如同當初小時候一樣。”郭開立刻掐媚附和道。
但他的話音纔剛剛落下。
“報。”
一個趙兵帶着驚恐,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大殿內,萬分急切。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是龐煖將軍傳回了捷報嗎?”
郭開立刻出聲訓斥道,然後問道。
“稟告大王,丞相。”
“大事不好了。”
這個趙兵躬身一拜,神情帶着一種惶恐。
看到這一幕。
趙偃的臉色微變:“什麼大事不好?難道龐煖上將軍在韓地失利了?”
“不可能。”
“秦鎮守韓地主將已生死未卜,韓地秦軍已亂,就算嬴政調派大軍的速度再如何之快,也斷然不可能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增援。”
“而且以龐煖上將軍的統兵之能,突襲韓地,絕對已經取得了戰果,又怎會大事不好?”
“你給寡人說清楚,如果謊報軍情,寡人滅你全族。”趙偃憤怒的對着(cjeb)這個趙兵道。
此次攻秦之戰,乃是趙偃一言定下的,而且還是舉盡了國庫的糧草財帛,如果失敗了,那對於他趙國而言是一個打擊。
“大王。”
“龐煖上將軍他他爲國陣亡了。”
“我大趙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這個趙兵驚恐無比的稟告道。
此話一落。
這這龍臺宮內,整個朝堂上的趙臣,乃至於高位上的趙王偃,臉色徒然間大變。
“這怎麼可能?”
“龐煖上將軍乃是我大趙樑柱,統兵之能享譽天下,他怎麼可能會陣亡?”
“而且在龐煖上將軍麾下還有我大趙十萬精銳大軍,他們怎麼可能敗啊?”
“不僅是我大趙十萬大軍,還有魏國的八萬大軍,就算是與秦軍硬碰硬也不該全軍覆沒啊?”
“韓地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何會有如此結果?”
“韓地秦軍主將不是死了嗎?難道這是假的不成?可就算是假的,憑龐煖上將軍的能力對付區區秦軍,又並非難事。”
“韓地秦軍可只有十萬啊,就算是加上那些韓降卒也堪堪與我趙魏大軍抗衡,但韓降卒又怎會爲秦死戰?韓地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
整個趙國朝堂都炸鍋了,每一個趙臣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這一個消息給予他們的震動太大了。
龐煖,可是他趙國最頂級的上將軍啊,戰場之上少有敗績,而且這纔多久?不到一個月時間,十八萬大軍覆滅?這怎麼可能?
此刻所有的趙臣都帶着驚駭,難以接受這一個消息。
“龐煖,我大趙老將,更是我大趙的常勝將軍,絕不可能敗得如此之慘,我大趙十萬精兵,怎會覆滅?”
“這絕不可能。”
趙偃憤怒嘶吼道,臉上帶着不敢相信的癲狂。
隨而。
他通紅的雙眼死死盯着那個趙兵:“謊報軍情,當斬。”
“來人,給寡人拖下去,五馬分屍。”
應聲。
幾個趙兵走入了大殿內。
眼看着就要把這趙兵拖下去。
“大王。”
“小人不敢謊報軍情啊,這是真的。”
“這是從韓境細作傳回來的消息,是他們冒死傳回來的,在十日前,龐煖將軍就敗了,但消息被秦將趙祁封鎖了。”
“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
“趙祁和馮去疾根本沒有死,他是故意佈局騙了我趙魏啊。”
“攻秦之戰,龐煖將軍與魏國公子魏泰合兵強攻,久攻了七日攻破了南陽,但這都是秦將趙祁的圈套,他假意死守城池,之後龐煖將軍和魏泰公子率軍入城,但南陽已經是一座空城,並且被趙祁佈下了無數火油,引火之物。”
“我大趙十萬大軍,魏國八萬大軍,全部都葬身在了南陽火海,趙祁他焚滅了南陽,將我趙魏聯軍付之一炬。”
“魏國公子魏泰被趙祁箭殺,龐煖上將軍也被趙祁所斬。”
“我軍在在攻南陽那一日就敗了。”
“大王,小人說的句句屬實,絕無虛言,大王饒命啊。”
這個趙兵嚇得跪倒在地,把所有的情報全部說了出來。
聞聲。
趙偃癱坐在了王位上,雙眼通紅,臉上泛着不甘心和憤怒。
整個朝堂上的趙國臣子也是一樣,難以置信,但都不敢再出聲。
看着這趙兵如此樣子。、
他們已經知道了真相。
他們趙國的軍隊,真的敗了。
十萬大軍,真的付之一炬。
魏國八萬大軍也是一樣。
他趙國鎮國樑柱的龐煖也陣亡了。
“秦國,嬴政,趙祁。”
“這不可能。”
“我大趙之軍怎會敗得如此之慘?”
“趙祁。”
“混賬。”
“寡人不甘心啊。”
趙偃憤怒的嘶吼道。
在盛怒之下。
“噗。”
本就身體虛弱的趙偃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氣息變得更加的低弱。
“大王。”
“趙祁卑鄙無恥,既然封鎖了我趙魏聯軍慘敗的消息,下一步必有動作,臣以爲,要立刻調集重兵於晉陽,否則趙祁統兵來攻,我大趙必有大患。”
趙佾站出來,神情凝重的道。
“給寡人閉嘴。”
趙偃憤怒的對着趙佾喝道。
趙佾嚇得一退,不敢多說什麼。
“現在你該滿意了?”
“我大趙敗了。”
“龐煖那老匹夫,他愧對寡人,愧對大趙,他怎會如此慘敗。”
“寡人恨啊。”
“還有那趙祁。”
“他怎會如此卑鄙,竟如此殘忍,焚滅城池,滅我大軍,混賬啊”
趙偃憤怒嘶吼着,無比震怒。
這一刻。
哪怕是郭開也不敢出聲,低着頭,就好似自己不存在似的。
郭開這種寵臣都不敢開口,其他趙國的臣子自然也是一樣。
但他們都能夠想到。
此戰之敗。
對於他趙國而言,對於魏國而言,乃是一個巨大的變故。
原本他們還能夠在邊境布兵震懾大秦,讓大秦不敢亂動,需要完全掌控了韓境纔可再次動兵,但是這一次大敗後,或許秦國就真的要動兵了。
“我大趙如此之敗。”
“唯有封鎖晉陽才能夠杜絕趙祁來攻。”
“而秦王只怕也會趁着我大趙大敗,令王翦來攻。”
“不好啊、”
“但願秦國會先攻魏國,這樣才能夠給我大趙一些緩和的機會,否則這就真的後果難料了”
朝堂上的趙國臣子都陷入了不安之中。
但。
真正令他們不安的一刻來臨了。
“報。”
大殿之外。
又一個趙兵慌張狼狽的跑到了大殿內,神情驚恐不安。
“難道又出了什麼大事?”
趙國臣子都陷入了一種不安來。
“啓奏大王。”
“大事不好。”
“晉陽城,丟了。”
“安陽城,也丟了。”
“秦將趙祁帶着十幾萬大軍朝着大趙都城殺來了,根據斥候探報,距我都城邯鄲已經不過數裏之遙了,最多半炷香時間,秦軍就會攻到邯鄲。”
“請大王定奪。”
這個趙兵來到大殿內,直接跪倒在地啓奏道。
這種壞消息,他甚至都不敢站起來稟告,生怕會觸怒到了趙王。
畢竟。
在王權之下,盛怒之下,隨手可殺。
沒有律法能夠懲處到君王。
王權至上。
“什麼?”
趙王偃瞪大眼睛,眼中涌現怒意:“晉陽乃是我大趙連接魏,韓的邊城,在廉頗去邊境防範秦軍時,甚至還特意調派了五萬大軍鎮守晉陽,秦軍再強,又怎會無聲無息的奪取晉陽?”
“究竟是怎麼回事?”
“快告訴寡人。”
趙王嘶吼道。
晉陽啊。
這可是他趙國都城邯鄲的門戶,乃是他趙國關鍵的腹地。
以前有魏國和韓作爲阻擋,敵國根本不可能通過連接通道攻至晉陽,但廉頗極爲慎重,在晉陽佈置了重兵。
可不曾想還是失守了。
晉陽被秦所掌,他邯鄲門戶已經洞開,小小一個安陽城,已經不可能防禦。
“啓奏大王。”
“秦將趙祁極爲狡詐,他是詐開晉陽城,南陽一戰,他俘獲了我大趙許多將士,趙祁命秦軍穿上了我大趙的戰甲,拿着我大趙將令的令牌,趁着夜色,詐開了城池,然後一舉將我晉陽守軍全部搗毀了。”
“之後秦軍攻至安陽城,但沒有詐開城池,城中我大趙數千將士死守,但也不能抵擋十幾萬秦軍兵鋒,所以被攻破了城池。”
“安陽城破前夕,是守城的兄弟冒死將消息送出來了。”這個趙兵驚恐的稟告道。
幾個壞消息衝擊。
趙偃再也忍不住,整個人直挺挺的癱在了地上,面無血色。
自從當初嬴政繼位以來,他就視嬴政爲敵人,而且還有一種嫉妒,憑什麼從小被他踩在腳下的嬴政能夠當王?
所以之後,在郭開謀劃下,他成功當上了王。
之後。
他更是勵志要滅秦,再次將嬴政踩在腳下。
但是在這多年的交鋒之中,他與秦國交手從未討過好,如今甚至即將被秦軍兵臨城下,打到都城。
這,讓他如何接受。
讓他如何忍受如此屈辱。
剛剛在朝堂上的豪言壯語,要將嬴政再次踩在腳下,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極爲可笑的笑話。
“大王。”
“如今已經不能想那麼多了。”
“秦軍將要攻到我邯鄲城,這是亡國之危。”
“我邯鄲城還有五萬多大軍,當立刻調動起來防守,再從他處調動大軍回援,憑我五萬大軍鎮守,憑將士們死守死戰,絕對能夠支撐十日以上,只要在這時間有援軍回來,我邯鄲之危立解。”
“而且這趙祁統帥的秦軍將會成爲一支孤軍,我大趙絕對能夠將他一口喫掉,重創秦國。”趙佾站出來,大聲的說道。
他們兩兄弟相對而言,趙偃的心性不成熟,趙佾則是更爲睿智,也幸好不是他趙佾爲王,否則大秦也的確是遇到了一個強敵。
“對對對。”
“邯鄲絕對不能被攻破,寡人的邯鄲還有五萬多大軍,而且在我大趙各處還有數十萬大軍,如此兵力,寡人何懼於秦?”
“丞相,依你之見,寡人該動何處調派大軍回援才能夠最快解邯鄲之危?”趙偃掙扎的回過神來,看着郭開問道。
雖然是趙佾的提醒,但是在骨子裏,趙偃就不喜,他恨不得殺了趙佾,又怎會給予趙佾助長氣焰。
他不想他日後被人稱之爲弱了他的大哥趙佾。
“臣以爲,只有讓廉頗上將軍回軍纔是最快拯救邯鄲的機會。”郭開不假思索的道。
如果趙祁聽到這話,只怕都會給郭開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誇獎一句:“郭開兄,你不愧爲歷史上被稱之爲大秦戰神的存在,果然名不虛傳。”
“大王,萬萬不可。”
“雖然廉頗上將軍距我邯鄲的距離比較近,但他防範的可是秦國王翦,那可是秦國上將,如今我大趙遭遇大敗,秦王或許已經準備對我大趙動兵了,調回廉頗上將軍,無異於讓邊境空虛,我大趙危矣。”
“臣以爲,當將代地的李牧調回,讓他帶兵回援,如今並非冬季,匈奴等異族並不會掠奪,短暫離開也並不會有大礙。”
聽到郭開的話後,趙佾立刻焦急的站出來道。
但郭開聽到他反駁自己,頓時眉頭一皺,直接道:“李牧鎮守代地,路程遙遠,想要回援至少需要二十日時間,試問,我邯鄲城還能夠防守二十日?”
“此時此刻,唯有廉頗將軍才能回援,只要接到王詔,十日內他必然可以回軍。”
“對,你說的沒錯,廉頗一撤,王翦或許會動兵,但相比於邊境安危,還能夠比得上我都城,比得上大王的安危不成?”郭開冷冷嘲諷道。
這一話。
直接懟得趙佾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畢竟王權至上,他說錯一句話就會萬劫不復,也會被這盛怒之下的趙偃針對。
但也不得不說一句,大秦戰神郭開的風采,真的霸氣絕倫。
“丞相說的不錯。”
“邊境雖然關鍵,但比之我大趙都城而言,比之寡人安危而言,那就不是事了。”
“只要能夠把這一股敵軍吞掉,將那趙祁給宰了,那一切都值得,等滅了趙祁,再讓廉頗將軍回邊境,一切就足以了。”趙偃很贊同郭開的話。
“大王聖明。”
郭開立刻附和道。
“丞相,事不宜遲。”
“你立刻派人傳訊給廉頗上將軍,讓他速速回援,並且持寡人王詔,如若違背,定斬不赦。”趙偃大聲道。
“臣領詔。”郭開立刻應道。
“趙佾。”
“你既有爲國效力之心,此番敵軍來襲,寡人命你作爲統將,帶領我邯鄲城五萬將士鎮守城關,絕不可讓秦軍破城,如果城破,那你就不要來見寡人了。”趙偃對着趙佾喝道。
“臣領詔。”
無奈。
趙佾只能點頭領詔。
但是此刻的他心如死灰。
廉頗一撤,他趙國邊境就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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