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內。
便是一個個放置宗室典籍的書櫃,每一個書櫃上都遍佈了竹簡,典籍。
“有關於秦王族宗室的記載應該在這。”
頓弱進入大殿一掃視,立刻定睛在了一個書櫃前。
這一次既然來了,頓弱自然是早有準備而來,暗中調查了各種典籍的存放之地。
頓弱走過去。
開始在書櫃上典籍進行翻閱。
果不其然。
這些典籍上記載的正是有關於嬴姓王族宗室身份的玉佩標誌記載。
“主上的父親,或許就在其中記錄。”頓弱帶着激動。
打開了記載宗室身份的竹簡。
各種玉佩的樣式呈現在了眼前。
頓弱目光飛速掃視着,篩查着自己主上那玉佩的樣式,一封接一封的竹簡被他放下,但都沒有收穫。
“這些都是普通王族的身份標誌,現在只有一個竹簡沒有看了。”
頓弱神情有些失望,這一次查探或許又要無功而返了。
現在只剩下了最後一封竹簡了。
在這宗室典籍放置的最上端,這記載的身份可不得了,都是有關於真正君王一族的身份記載。
唯有屬於當今大王的本支才能夠記入其中。
顯然。
對此頓弱自然不抱什麼希望。
畢竟現在秦王這一支並沒有屬於自己主上父親有關的牽連。
哪怕頓弱想得再多,也完全沒有想到嬴政會與自己主上有關聯。
不過。
最後一封竹簡了,頓弱自然還是要看看的。
打開竹簡。
映入眼簾。
便是一個玉佩的身份標誌。
當看到這個。
頓弱的表情驚了。
“這,怎麼可能?”
“主上父親的玉佩怎麼與秦王玉佩的身份標誌是一樣的?”
“難不成,主上的父親是?”
頓弱凝視着竹簡上刻畫的玉佩樣式,頓時驚呆了,此刻心中也是一片難言,不,這是難以置信。
玉佩的樣式存於宗庫內,乃是宗室設計,獨一無二。
屬於秦王嬴政的自然是與昔日的秦王都不同,或者說,每一代的秦王的都不同。
“難道搞錯了?”
“不應該啊。”
“此地乃是秦國宗庫,絕不可能出錯的。”頓弱心中難以平靜。
查來查去。
竟然查到了當今的秦王政是自己主上的父親,這的確是有些天方夜譚。
不過。
回想起秦王對主上的恩待。
頓弱又不由得猶豫了。
“當初秦王親自給主上主持婚禮,之後對主上一家都恩寵有加,甚至主上的一雙兒女都時常在宮中,與秦王相伴。”
“這種恩寵可根本不是一個外臣能夠得到的。”
“難道,秦王真的是主上的父親?而且秦王已經知道了主上的身份?”
頓弱是一個聰明人,將所有事情都聯想後,頓時肯定了這玉佩樣式的可能。
隨而。
他放回了竹簡,但臉上仍然有着一種複雜。
“此事還是交給主上去定奪吧。”
“有關於他父親的消息,我終究沒有讓主上失望,成功查到了。”
想了半天,頓弱在心中已經肯定了自己主上父親是秦王的想法,但最終結果還是需要自己主上去處置。
想到這。
頓弱轉過身。
向着殿外走去。
不過相對於自己入殿時的平靜,此刻的頓弱已經暗暗調集了真氣護住了全身。
“接下來就是殺出重圍了。”
“不愧是秦王宮,諸國戒備最嚴的宮巒,我如此小心都被發現了,這宮中也有能人。”
頓弱喃喃自語着。
大殿外。
各處。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數百的黑衣人,每一個都是手持弓弩,對準了殿門口,周圍都已經被火把照耀。
當看到頓弱出來後。
這些黑衣人也並未立刻出手。
只見。
黑衣人之中走出了一個爲首之人,看着頓弱的身影,帶着一種笑意的道:“先生終於出來了。”
“黑冰臺。”
頓弱掃了一眼,立刻一笑。
難怪來的如此快,在暗影出現前,被譽爲天下第一諜報組織的黑冰臺。
如果說暗影如今滲透了天下各處,那麼黑冰臺已經滲透多年了。
“看樣子,你們早知道我會來?”
頓弱笑了笑,說道。
“的確,整個王宮黑冰臺都已經佈防,要不然以先生如此手段,只怕還真的難以發現先生。”鐵鷹笑着說道。
“雖然如此,不過”
頓弱笑了一聲,掃視了這些戒備十足的黑冰臺暗探一眼:“憑這些就想留下我,似乎還不夠。”
“的確不夠。”
“因爲一開始我們就沒打算留下先生,畢竟先生根本不是大秦的敵人,而是自己人。”鐵鷹笑了笑,帶有深意的道。
聽到這話。
頓弱神情微微一震,他自然能夠聽出這話裏蘊含的深意。
“難道秦王真的是主上的父親?此番黑冰臺如此態度,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主上的身份。”
“可爲何一直隱瞞主上?”頓弱此刻的心中十分的驚異。
“大王有請先生一敘,還請先生移步。”鐵鷹十分有禮的邀請道。
“秦王邀請?”
“如若我拒絕呢?”
“你們待如何?”頓弱似笑非笑。
憑這些黑冰臺的暗探,就算再厲害的刺客也難逃一死,但他如今可是先天境的修爲,想要逃離,輕而易舉。
“先生如果想走,我們自然不能留下先生。”
“但事關先生主上之事,難道先生就不想知道?”鐵鷹也不急,笑着說道。
“你確定?”
事關自己主上,頓弱立刻神情一變,來了興趣。
“以先生的本事,難道是我們想留下就能留下的不成?”鐵鷹笑了笑。
“如此,那我便隨你一同面見秦王。”
頓弱考慮一下,答應了下來。
從現在得到的證據來看,當今秦王或許真的是自己主上的父親,而現在秦王還傳召,黑冰臺也對自己沒有表現出敵意,似乎早有所料,這一切都表明了一點,嬴政就是主上的父親。
如若不然。
剛剛自己出來的那一刻就是大戰的來臨。
“先生請隨我來。”
鐵鷹見此,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然後笑着引路道。
周圍的黑冰臺暗探在頃刻間全部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似乎沒有來過。
章臺宮。
縱然到了深夜。
燈火依舊通明。
不過這也僅限於章臺宮正殿,在王榻所在都已經熄燈了。
隱隱可見在榻上還睡了兩個小傢伙。
嬴政坐在榻邊上,溫柔的看着他們。
對於自己的兩個孫兒,嬴政給予的恩寵是無限的。
這時。
大殿外。
傳來了腳步聲。
嬴政也回過神來,給兩個孫兒蓋好了被子後,緩步向着正殿走去。
“臣參見大王。”
鐵鷹立刻躬身一拜。
“見過秦王。”
頓弱只是稍微躬身一拜。
看着頓弱,嬴政臉上浮起了一抹笑容。
“在宗室庫房內,你看到了什麼?”嬴政笑着問道。
“看到了有關於主上玉佩的身份標誌。”頓弱直接說道,目光凝視着嬴政,並沒有懼怕。
對於頓弱而言,如今先天境的實力,天下都可去得。
在這王宮內如此障礙,就算殺出上萬大軍也無法合力,更不可能留下自己,對於頓弱而言,他心中所敬的只有自己的主上,除了主上外,頓弱對於任何人只會保留幾分防備,縱然是當今秦王。
“主上的樣貌竟然真的與秦王十分相像。”
“難不成,主上真的是秦王的兒子?”
看着嬴政的樣貌,腦海之中不自覺的與自己主上的對比,頓時,似乎有着一種重合感一樣。
“那現在你想明白了什麼?”嬴政微微一笑,看着頓弱。
“不愧是秦王。”
“哪怕未入武道,這等王者威壓都讓我感受到了一種慌。”
哪怕此刻嬴政一臉笑容,但是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頓弱驚。
“秦王知道我的來歷?”
頓弱也不着急回答,反問道。
“當初在趙地時,你手下的諜報可讓寡人的黑冰臺吃了很大的虧。”嬴政笑了笑。
“爲何認定是我做的?”頓弱有些不解。
自從當初與黑冰臺交鋒後,隨着趙祁一道命令,暗影也停止了與黑冰臺的交鋒,畢竟當初的交鋒純粹就是無意,頓弱還不知黑冰臺,只知道有不知名的勢力潛伏在了自己主上的周圍,所以他不得不採取措施。
做了之後。
把自己主上身邊的暗探全部都解決了,之後才發現這些暗探是黑冰臺的,而且是奉命保護自己的主上。
從那以後。
暗影發現了黑冰臺後,不再敵對。
同時。
黑冰臺發現了暗影竟然也沒有出手,那時候頓弱也十分的驚訝,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初武安君歸於咸陽時,寡人就試探過他,雖然他沒有承認,但寡人知道與黑冰臺交手的是一個全新的諜報勢力,也知道他們是屬於武安君麾下的,之後,寡人命黑冰臺無需再與你們交手。”嬴政微微一笑。
“原來如此。”頓弱有所明悟了。
難怪當初黑冰臺也不對暗影出手了,顯然也是嬴政的授意。
“那爲何我入王宮,入宗庫,秦王會知道?”頓弱詫異的問道。
自己爲主上調查身世之謎,除了主上外,再無任何人知曉,秦王又是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
聽到這,嬴政笑了。
“說到底,寡人知道武安君的性格,他一直都在找他的父親,而那玉佩就是他尋找他父親的關鍵,寡人也知道,那玉佩出處只有兩地,一個是趙國,如今趙國已滅,王族宗庫在武安君掌控下,想要查閱自己很簡單,但如若在趙國宗庫得不到答案。”
“你們自然會想到最後一個目標。”
“那就是大秦宗室宗庫。”
“所以,寡人早早就讓黑冰臺在宗庫防守了,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哪怕你再小心,也會被寡人發現。”嬴政笑了一聲,說道。
“不愧是秦王。”
“算無遺策。”
“佩服。”
頓弱目光之中帶着一種敬畏的看着嬴政。
爲嬴政這種提前佈局而驚訝。
“秦王,當真爲主上的父親?”
頓弱回過神,凝視着嬴政問道。
這一問。
關乎頓弱尋找的真相。
“祁兒。”
“的確是寡人的兒子。”
“大秦的長公子。”
嬴政一臉嚴肅的道。
話音落。
頓弱的表情變得震驚。
在宗庫之中查到的,終究不是肯定,僅僅是讓頓弱懷疑,但現在聽到秦王的親口肯定,頓弱的心底都在震驚。
“主上竟然真的是王族公子?”
“還是當今秦王的長子?”
“這怎麼可能?”
“我差了這麼久,除了那玉佩與秦趙王族有關,再無任何有關於主上的消息。”
“難不成,主上的母親是宮中的夫人?可這也對不上啊?主上一直在李家村長大,老夫人也是一直在李家村,直到去世。”頓弱心底震驚,難以想象。
“是不是難以相信?”
嬴政凝視着頓弱道。
“的確難以相信。”
“普天之下,誰又能夠想得到如今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武安君,掌控大秦兵權的統帥會是當今秦王的兒子?”
“這一點我沒有想到,主上也沒有想到,任何人都想不到。”
頓弱老實的回道,聲音都透出了震驚。
“祁兒,確確實實是寡人的兒子。”
“他的母親是寡人的妻子。”
嬴政沉聲說道,但提及冬兒和趙祁,嬴政的臉上都掛着一種溫情。
“既然大王已經知道了主上是你的兒子,爲何不與主上相認?”
“難道大王不知道主上一直以來都在苦尋他的父親?”頓弱萬分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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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自然知道。”
嬴政轉過身,揹着手,語氣裏也帶着一種無奈:“當初祁兒大婚,寡人在李家村時就已經知道了祁兒是寡人的兒子了,那一刻,寡人本就想與他直接相認。”
“但爲了祁兒的安危,寡人必須要忍住。”
“朝堂複雜,天下更復雜。”
“寡人的確掌控王權,掌兵權,無人可以違抗寡人,但對於祁兒就不是了。”
聽到這。
頓弱立刻明白了過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大王怕他人針對主上?”頓弱道。
“不錯。”
“所以寡人一直未曾與祁兒相認,所等待的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而那機會以你的聰明應該想得到。”嬴政笑了笑,看着頓弱。
“一統天下。”
頓弱立刻回道。
“一統天下後。”
“外患已經清除,對於寡人而言,對於祁兒而言,內部再有任何動亂,又有什麼可以在乎的?”嬴政冷笑了一聲。
之前未曾相認。
是爲了顧全大局,畢竟大秦還未一統天下。
但一統天下後相認,外患已經清除,嬴政根本沒有任何擔憂的了。
“敢問大王。”
“不知你對主上許以何等期待?”頓弱擡起頭,凝視着嬴政問道。
“王權。”
嬴政直接了當的回道。
“若非如此,寡人與祁兒相認何須如此遮掩,因爲寡人要給祁兒的就是太子儲君,以祁兒的能力,足可掌國,他日更是能夠振興大秦。”嬴政道。
“大王有什麼需要臣辦的?”s
頓弱又開口說道。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如此。
今日秦王傳召,其中必有隱情,如若不然,根本無需傳召他。
“你現在已經知道了寡人與祁兒的關係。”
“寡人已經讓禁衛給祁兒帶話了,待得滅齊楚後,他班師歸於咸陽,寡人會給他一個驚喜。”
“所以在此之前,寡人不希望你將寡人是他父親的消息告訴他。”
“因爲這個關係,唯有寡人能夠告訴他。”嬴政凝視着頓弱,一臉嚴肅的道。
聽到這話。
頓弱有些猶豫。
他是肩負着爲自己主上找尋身世的任務而言,如今已經成功爲自己主上找到了,可秦王卻要求現在不能告訴自己主上。
“對於祁兒而言。”
“天下人都有可能害他,但寡人不會。”
“因爲他是寡人的親生兒子。”
“寡人要做的,就是未來將大秦穩穩當當的交給他。”嬴政再次開口道。
這一話。
打動了頓弱。
“好。”
“臣答應大王。”
“今日之事,不會告訴主上。”
“等到一統天下,大王親自給主上說。”
“不過,希望大王也不要騙臣,對主上的給予是王權,而非一個公子。”
“若是他日這王權是主上以外的人繼承,頓弱會竭盡全力,殺了他。”
頓弱擡起頭,眼神之中閃過一道堅定。
他這一輩子,只效忠趙祁,屬於主上的東西,那就是自己主上的。
誰若是敢巧取豪奪,他絕不會放過,縱然是高高在上的王。
聽到頓弱這話。
嬴政沒有任何動怒,反而大笑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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