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冬日小說網>紅色莫斯科>第2180章
閱讀設置

設置X

第2180章

看着亨裏克要被巡邏隊帶走,壯漢有些急了,連忙一把拉住巡邏隊長,對他說道:“下士先生,您不能就這樣把他帶走,他還欠我店裏的錢沒有給呢。”

“欠你多少錢?”

壯漢連忙回答說:“一杯咖啡和幾塊麪包的錢。”

巡邏隊長一聽,就這麼點錢,便從兜裏掏出了一張馬克,遞給了壯漢:“喏,我幫他給。”

壯漢接過錢,就乖乖地鬆開了巡邏隊長的手臂,站在旁邊點頭哈腰地向對方表示感謝:“謝謝您,下士先生,您真是太好了。”

巡邏隊長把亨裏克帶到衛戍司令時,亨裏克的父母和姐姐正在被嚴刑拷問,負責審桉的軍官想從他們的口裏問出亨裏克的下落。但他們只知道亨裏克大清早出門了,但去了什麼地方,卻不清楚。

但他們的回答,卻被德軍審訊官當成搪塞之言,立即吩咐手下用刑。

一時間,審訊室裏傳來了陣陣的慘叫聲。正在被皮鞭抽打的傑蒙,心裏開始暗暗後悔,自己好好地待在村莊裏當村長他不香麼,偏偏要貪那八千英鎊,結果跟着兒子從村裏逃出來,到了德國人控制的區域。原打算來了格坦斯克之後,尋找合適的時機偷渡到倫敦享福,但沒想到負責偷渡的人蛇,說最近海上封鎖嚴密,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離開,沒辦法,只能繼續待在這座城市裏。

誰曾想,今天忽然有一羣德國人闖進了住處,不由分說就把自己夫妻和女兒抓了起來,在屋裏搜索一陣之後,就送到衛戍司令部來了。一來就是追問自己兒子的下落,自己如實回答,卻招來了一頓毒打。

就在傑蒙被打得昏死過去時,一名軍官從外面走進來,徑直來到了審訊官的身邊,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審訊官得知亨裏克已經抓到,再審面前的幾個人已經沒有意義,便吩咐手下用冷水把傑蒙潑醒,然後帶到牢房裏關押起來。

傑蒙等人被帶走後,亨裏克就被帶進了這個房間,看到滿屋的刑具,頓時被嚇得兩腿發軟。

審訊官見到亨裏克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一個膽小鬼,便用力在桌上一拍,厲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亨裏克被嚇得一哆嗦,連忙如實地回答:“我,我叫亨裏克!”

“說,你是不是俄國間諜?”

“不是的,上尉先生,我不是俄國間諜。”亨裏克看清楚對方肩章上的軍銜後,竭力爲自己辯解,“我就是一個對德國忠心的波蘭人,從來就不曾爲俄國人效力。”

“是嗎?”審訊官起身走到了亨裏克的面前,冷冷地問道:“你真的對德意志忠心耿耿嗎?”

“當然,上尉先生……”

誰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捱了審訊官一記響亮的耳光,接着又左右開弓,拼命地抽他的耳光:“該死的波蘭老,居然提供假情報給我們,害得我們被俄國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導致部隊傷亡慘重,我就是把你碎屍萬段,也難消心頭之恨。”

等到審訊官打累了,停下來大口大口喘氣時,亨裏克已經被打成了豬頭。他竭力爲自己辯解:“我沒有爲帝國提供假情報,我搞到的情報都是真的。”由於臉被打腫了,以至於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味道。

“你這個傢伙不老實。”審訊官重新走到桌後坐下,吩咐左右:“好好地招待他一番。”

“上尉先生,”一名負責行刑的士兵問道:“您打算用什麼招式?”

審訊官想了想,回答說:“就用鴨兒浮水吧。”

所謂的“鴨兒浮水”是德軍的一種酷刑,就是將人的雙手反剪在身後,用繩子綁住兩根大拇指,然後再把人吊起來。到目前爲止,遭受這種刑法的人,還沒有誰能撐過一刻鐘,審訊官今天命令手下使用這種酷刑,就是想瞧瞧這個“俄國間諜”的體力極限是多長時間。

亨裏克一向是嬌生慣養,哪裏受過這樣的酷刑。雙手大拇指被繩子綁住,剛剛吊離地面,他就受不了了,連聲求饒:“上尉先生,求求您,放過我吧。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一定會如實回答的。”

雖然見到亨裏克受刑不過,願意招供,但審訊官並沒有命人把他放下來,而是冷冷地問:“說吧,你是什麼時候爲俄國人效力的?”

“上尉先生,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爲俄國人效力。”亨裏克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我對德意志忠心耿耿。”

“那你爲什麼要提供一張假的佈防圖給我們?”

“沒有,上尉先生,那不是假的地圖,是真實的。”

“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矇混過關。”審訊官衝旁邊拉繩子的士兵做了個手勢,吩咐道:“把他再吊高掉。”

當士兵把繩子拉得更高時,亨裏克的叫聲愈加慘烈:“啊,斷了,我的手指斷了!求求您,上尉先生,把我放下來吧,您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您。”

審訊官覺得差不多了,便衝士兵點點頭,示意可以把亨裏克放下來。

等亨裏克的雙腳沾地,居然開始哭泣起來。

審訊官用手在桌上敲了兩下,說道:“別哭了,快點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亨裏克深怕對方還有更加兇殘的酷刑等着自己,慌忙把自己和姐夫多布扎斯基如何穿過防線,潛入蘇軍控制區去偵察的事情,來了個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審訊官聽完後,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發現亨裏克不但是個膽小鬼,而且還是個蠢貨,俄國人設置的圈套漏洞百出,他居然被哄得團團轉。一份沒有多大價值的情報,就徹底迷湖了他,以至於他纔會把假情報當成真情報帶回來。

搞清楚怎麼回事後,審訊官吩咐把亨裏克帶進牢房,自己親自向衛戍司令官彙報審訊情報。

彙報完情況之後,他向衛戍司令官請示:“司令官閣下,我們該如何處置他呢?”

衛戍司令官覺得亨裏克已經把該說的內容都說完了,再留下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便隨口說道:“拖出去槍斃了。”“槍斃?!”審訊官沒想到司令官回答得如此乾脆,隨即又試探地問:“那他的家人呢,送進集中營嗎?”

“沒有必要爲這種低等人浪費我們寶貴的糧食。”司令官冷哼一聲,對審訊官說道:“和亨裏克一起槍斃。”

衛戍司令官打發走自己的部下後,通過電話和前沿的集團軍司令官取得了聯繫,把亨裏克的情況向對方進行了通報,最後說道:“從我們的審訊結果來看,亨裏克並不是什麼俄國間諜,就是一個貪財的波蘭人,我已經命令把他們一家都槍斃了。”

集團軍司令官接完電話,摁鈴叫來了自己的參謀長,對他說道:“亨裏克在但澤城內已經落網,衛戍司令官對他進行審訊後,發現原來是俄國人發現了他貪財,並利用他的這個弱點,給他提供了一份假情報來迷惑我們,結果給我軍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如今,這個亨裏克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但澤的衛戍司令官已經下令將他全家處決了。”

得知亨裏克的全家被但澤的衛戍司令官處決,參謀長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對他來說,亨裏克一家就是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下等人,死就死了,與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

參謀長不關心亨裏克一家的死活,但對於司令官打算如何處置情報官,他還是非常關心的。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司令官閣下,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情報官並沒有勾結俄國人,並蓄意地向我們提供假情報。如果這樣看的話,他不過是失職,略加懲處就可以了。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其實參謀長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也沒有底。要知道,德軍軍紀嚴明,對於那些作戰不利或者犯了嚴重錯誤的軍官和士兵,從來都不會姑息。情報官所犯下的過程,導致了普烏圖斯克鎮的丟失,已經數千德軍官兵的陣亡,如果司令官要追究責任的話,他恐怕難逃一死。

司令官聽完參謀長的話,沉思了許久,最後開口說道:“參謀長,雖然我知道情報官也是受了矇蔽,並沒有和俄國人勾結。但軍紀就是軍紀,因爲他的失誤,導致了我們的防線被俄國人突破,另外還有數以千計的官兵陣亡。大兵團作戰,軍紀要嚴格,因此對他的處置絕對不能太輕。”

“那您打算如何處置他?”參謀長問道。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槍斃!”司令官說道:“他所犯下的過錯,已經能足以把他送上死路了。”

“司令官閣下,此事難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嗎?”

“參謀長,我軍剛剛進入俄國時,我的一名部下指揮部隊進攻俄國人的防線,結果打到最後,陣地沒有拿下來,部隊反而損失慘重。按理說,他是我的老部下,又屢立戰功,我應該對他網開一面,從輕發落。但爲了穩定軍心,鼓舞士氣,我最後還是下令把他槍斃了。你說說,我連戰功卓着的部下都槍斃了,情報官這種害得我軍損失慘重的人,我能放過他嗎?”

參謀長一聽,心說完蛋了,既然司令官都這麼說了,那情報官肯定是沒法活命了,只能含湖地說:“好吧,司令官閣下,我立即命人把情報官押出去槍斃。”

等參謀長打電話下達完處決情報官的命令後,司令官又問他:“如今俄國人已經控制了普烏圖斯克地域,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作爲集團軍的參謀長,他心裏很清楚,一旦不能儘快地收復普烏圖斯克地域,一旦上峯追究下來,自己沒準就成爲被拋去的替罪羊,到時等待自己的命運,就是上軍事法庭,然後再被槍斃。

“司令官閣下,”想明白這個道理後,參謀長謹慎地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組織反擊,趁俄國人立足未穩之際,向他們發起反擊,重新奪回普烏圖斯克地域,恢復我們原有的防線。”

“你的想法不錯。”司令官聽後點點頭,反問道:“那你打算如何反擊呢?”

“司令官閣下,我是這樣考慮的。”參謀長上前幾步,走到牆邊,指着掛在上面的地圖開始講解。

與此同時,第48集團軍的司令部裏,索科夫正召集各師師長開會,表彰完畢之後,就和衆人展開討論,研究在今天進攻戰役中存在的缺點和不足,以及該採取什麼措施,來彌補這些缺點和不足。

有人不解地問:“司令員同志,我們以前可從來沒有搞過這樣的總結會,不照樣打了無數的勝仗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索科夫正色說道:“我之所以要搞這個總結會,就是想讓各位師長明白,你們在指揮作戰中所存在的問題,並確保在下一次的戰鬥中,不再犯類似的錯誤。懂了嗎?”

發問的那名指揮員紅着臉回答說:“懂了!”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西多林拿起電話聽了聽,隨即把話筒遞向了索科夫:“司令員同志,是元帥打來的電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你。”

索科夫擔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連忙拖着電話走到了隔壁:“您好,元帥同志,我是索科夫,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米沙,你在做什麼?”

“我正在組織各師師長開總結會,找出他們今天作戰中所存在的問題,便制定相應的解決辦法,避免下次戰鬥中再犯類似的錯誤。”

“不錯不錯,”聽索科夫這麼說,羅科索夫斯基稱讚道:“怪不得你的部隊老是打勝仗,看來也是有祕訣的嘛。”

索科夫心裏很清楚,蘇軍從來不搞什麼戰後總結,這就導致某些指揮員在戰鬥中屢屢犯相同的錯誤,使部隊蒙受了不應該的損失。不過羅科索夫斯基今天打電話過來,肯定不是爲自己總結會的事情,而是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

“元帥同志,”索科夫試探地問:“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我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出去開會了。”

“不要着急嗎,米沙。”羅科索夫斯基在電話的另一頭笑呵呵地說:“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兒?”

“你有沒有向但澤城內派遣偵察人員?”

“沒有,元帥同志。”對於羅科索夫斯基的這個問題,索科夫毫不遲疑地回答說:“我沒有向但澤地區派遣過偵察人員。”

“如果你沒有派遣過偵察人員,那此事就太奇怪了。”

“什麼事情?”

“我們接到潛伏在但澤的情報員報告,德軍今天在但澤城內的某個區域實施大搜捕,抓了不少人。被抓的人裏面,就有來自你們集團軍防區的情報人員。”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跡 目錄 編輯本章 報錯

隨機推薦: 神兵利刃租約到期:黏上總裁不放手陳洋蘇如煙寶玉瞳大同創世錄長生種物語海賊之萬能店鋪第一寵婚:總裁請自重失憶後我成了男友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