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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掌上明珠)

濃郁的薔薇香味在燭光裏瀰漫開,柔柔的月光黃襯着謝音樓側顏,輪廓美得難以描畫的,垂落的眼睫很長,皮膚上一粒胭脂痣近乎灼眼。

屋內溫度適宜,她點燃了催眠香,旁邊姜奈舒舒緩緩的聲音傳來:“這款香,還沒用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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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音樓在錄製非遺宣傳節目時,姜奈在國外親手製作送來給她的。

要是按照以前她用香催眠的頻率,早就剩不下幾個了。

姜奈卻看見盒子裏還有一大半,很快就猜想到謝音樓似乎已經沒有以前那般,要過度依賴香味入睡。

玻璃窗戶外映着雪夜,牀已經鋪好,謝音樓將薔薇香蠟放在旁邊的牀頭櫃上,隨即,穿着白色長袖的睡裙跪坐在牀裏,等母親躺好,便粘着過去抱她。

跟小時候一樣,在睡前,謝音樓都會跟姜奈分享個祕密:“有傅容與在,我就用不着催眠香了,媽媽。”

姜奈正要說什麼,謝音樓已經微闔的眼,看着很乖的睡着了。

今天光哭就耗費完了她體力,有喝中藥,一沾枕頭,滿屋都是熟悉的,睏倦感就從骨頭縫裏蔓延開了。

到了後半夜,謝音樓裹着蓬鬆溫暖的被子,體溫有點低燒。

一盞暖黃的燈被撳亮,姜奈將白色溫毛巾敷在她額頭,擦掉細汗,又沿着脖側至鎖骨處,迷迷糊糊間,她側了個身,手指摸索到了母親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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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奈同樣一襲白色的裙,肩膀輕搭着綢緞睡袍坐在牀沿,給她不停地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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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音樓隱約聽見母親溫柔的聲音,在跟走廊上的父親說她低燒的事。

好在很快就退了,醒轉時,窗外的天沒徹底亮,她睜開睡眼,看到陪在旁邊的母親,帶着濃濃的鼻音叫了聲:“媽媽。”

姜奈將燈熄滅,以防光線刺到女兒眼睛,掀開被子躺了回來。

纖長的指尖,摸到她後頸,見已經不出汗,是熬了過來。

謝音樓醒來就不困了,睜着的眼睛浸過水似的亮。

直到現在,她躺在自家柔軟的公主牀上,才意識異常遲鈍般,反應過來父母是開始接納傅容與了,與他可能就相隔幾道牆壁,是真實的。

姜奈見她不睡,便陪着說會話:“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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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音樓將軟嫩的臉蛋貼着枕頭,額頭還粘着烏黑髮絲,細聲細氣地說:“您和爸爸,爲什麼不反對我和傅容與。”

姜奈視線落在她手腕垂在被子的芙蓉玉鐲上,雖然款式都鑲着鈴鐺,卻能看出不是謝闌深多年來獨家提供的手鐲,片刻後,輕啓聲音道:“他爲你做的任何事,媽媽跟爸爸都知道。”

不僅僅謝音樓在圈內的事,每一件都有祕書整理好放在謝闌深的辦公桌上。

姜奈也會刷微博看,是經過沉思熟慮,她選擇沒有過多幹涉女兒生活,隨即,笑了笑:“你弟弟也私下爲傅容與說了情,告訴了我們,他整整十年都爲你收集絕版古籍,又爲你點了十年的長明燈……”

正是這漫長歲月的十年,讓打動了姜奈這個做母親的心。

她告訴謝音樓:“媽媽是能看出,他對你的愛,就像觀音禪寺萬佛前的一盞長明燈,來從來沒有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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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音樓對愛慕自己的顧思訓,心緒是平靜無波的,自幼就比較執着於第一眼就喜歡上的東西,又戀物,很難讓新鮮的取代。

“我知道顧思訓很好……但是沒有人比傅容與更好。”

姜奈見過顧思訓,更早之前,她連溫灼都見過。

這讓謝音樓眼裏滑過淡淡訝異,似不解:“啊?”

“溫灼在劇組拍戲時,我尋了個藉口去探班導演,見了他一次。”那時姜奈從微博看到有個勤奮扎戲的男演員頻繁在網上轉發女兒跳舞的話題,過不了多久,她就去考察了番。

而溫灼固然有野心不錯,卻爲追名逐利遺失了本心。

是入不了姜奈的眼,相比起來,還是傅容與瞧着順眼些。

謝音樓安安靜靜聽着母親說這些事,隨着時間流淌,窗外天光清明,雪也稍停了。

姜奈常年在外拍戲緣故,生理鍾很準,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她簡單洗漱完,先裹着睡袍從這間房,回到主臥去換身衣服,而謝音樓還是躺在溫暖的被子裏。

沒人陪着聊天,便伸出白皙的手去拿手機。

摸索到是母親的,密碼很簡單,她父親的生日。

謝音樓像小時候一樣,輕車熟路就解鎖了,劃開屏幕,正好看見有新短信進來。

早晨七點鐘,孟詩蕊就給她母親發了篇發自肺腑般的小作文。

老師病逝一經傳出,便震驚了各界的大佬。

她多半是打聽到了母親也趕回泗城弔唁,特意發短信來,字字透露出想來拜訪的意思。

謝音樓沒回,而是直接把短信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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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到九點多,別墅樓下隱約傳來說話聲,謝音樓裹着棉絨質地的毯子起牀出去,在家許些隨意,連烏錦般的長髮都是散着的,也沒化妝,眉眼素淨。

一走下樓梯,便看見謝忱時慵懶斜靠在木椅上,右手端着瓷碗喝紅豆粥,嘴裏吐字含糊不清地說:“我又不是二臂!”

坐在對而的,是一身正裝的謝忱岸,從對話中,聽出了謝忱時昨晚挨訓的事。

“黑心肝,要不是你提供證據找父親告狀,老子在你和傅容與那場商戰裏搞破壞,會露出馬腳?”謝忱時甚至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擱下碗說:“父親根本死無對證。”

奈何謝忱岸反手就把證據獻上了,輸了生意,就趁機讓他來背鍋。

而對於他的所有指控,謝忱岸都接受,不緊不慢道:“你要不是暗中黑手,傅容與也沒這麼快贏。”

“二妹。”

謝音樓在兩人對話時,猝不及防地出現在謝忱時,那白皙到沒有瑕疵的手擱放在他肩膀處,光從外而照進來,膚色還透着幾根纖細的血管,添了點病氣的她,就顯得異常的孱弱。

謝忱時剛回首,就被她溫柔地警告了:“不可以在針對傅容與,知道嗎?”

原是想調侃幾句,不過先睹見謝音樓眉眼間的疲倦病氣,就沒在這事上鬧,伸長手臂拉開旁邊椅子,又倒了杯熱茶給她:“病了還起這麼早做什麼。”

話頓片刻,又輕了幾度,暗示性很強:“她因爲父輩,自幼認識的身邊玩伴們,日後都是豪門裏的未來家主。”

擱下筆時,旁邊謝忱時遞上了擦手的手帕,沾了熱水,溫度剛好。

孟詩蕊能聽進去她這番用心良苦的叮囑,定了定神也想拿出做好的姿態,來而對姜奈的愛女。

她聽到有人上前打招呼,很平靜轉身過去。

最後那句話說的委婉,謝闌深本意是嚴禁去打擾到姜奈補眠,否則回來會家法伺候。

在這時間裏,整個世界都是靜止的,一下一下的,能清晰地聽到孟詩蕊倒抽氣,不可置信盯着她這張臉,許久纔回神:“你是謝音樓?”

甚至管家都不讓人去樓上打掃衛生,就怕弄出點聲響。

謝音樓聽後沒說什麼,即便傅容與跟父親出門,也是會回來的。

謝家老宅裏外都格外靜,連路過的傭人都沒幾個,但是氣氛莫名的壓人心頭,孟詩蕊和經紀人踏進來時,是有些緊張的:

“莉姐。”

如今有人冒然來拜訪,管家只能找庭院裏的這三位拿主意。

墨水轉瞬暈染開,剛要寫下一個謝字,也不知他是想挑戰指父親權威,還是謝忱岸時。

管家說完,便請她進了一處古香古色的庭院裏,遠遠地望過去,是能清晰地看到在露天中央的地方,擺放着一張梨花雕紋的案桌,有個極美身影的女人就站在那兒寫毛筆字。

謝忱時最先將毛筆往宣紙一扔,印出了大片濃墨:“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來見母親?”

原來她就是謝家的掌上明珠——

管家將視線落到謝忱岸這邊,見他也收了筆,修長筆直的身形站在案桌前,不緊不慢地拿起旁邊溼手帕,擦拭着修長的手指。

倘若能光明正大跟姜奈那邊親密互動,才能讓她在娛樂圈繼續營銷古典美人人設,佔有一席立足之地。

潭莉也跟在旁邊看,隨着逐漸距離挨近,發現是像極了姜奈身影的女人,恐怕就是管家口中的那位避世的謝小姐了。

謝音樓護着傅容與的同時,也沒忘記顧及弟弟的感受,在上午漫長的時間裏,讓管家拿了筆墨紙硯,輕擡那隻戴着玉鐲的雪白手腕,親自幫謝忱時抄寫家規。

“我是謝音樓。”

孟詩蕊妝容精緻的臉孔剛揚起完美無缺的微笑,卻在下秒,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謝忱時向來藉着杆子往上爬,還要謝忱岸也一起幫他抄寫。

管家從外而進來,低語道:“門外有個叫孟詩蕊的來拜訪夫人。”

“傅容與陪父親一起去顏家了,顏老的喪禮沒舉行之前,還有不少事。”謝忱時忍住翻白眼,心想他纔是父親最受寵的兒子卻不能陪同左右,話頓片刻,又說:“母親昨晚陪了你一夜都沒怎麼閤眼,父親讓她在房裏睡。”

隨即,又問謝音樓要不要上樓。

“嚴禁我們去打擾……”

她光是砸通告營銷不夠,很明顯粉絲們已經開始不喫這套了。

梨花雕紋的案桌前,謝音樓寫下最後一個字,樹下的日光柔柔籠着她側顏輪廓,肩膀依舊裹着棉絨質地的淺白毯子禦寒,內裏是一件黑色的長袖裙,濃墨似的,襯着她纖細身段。

難怪先前她故意散播捏造謝音樓父母出身,媒體紛紛接到律師函後,就變成縮頭烏龜。而謝音樓能隨便一通電話,就讓陳儒東卑躬屈膝請她回來錄製節目。

姜奈還在睡,畢竟一家之主發過話,誰也不敢去打擾。

管家聽到,回首微笑道:“家主不在,不過今天小姐少爺們都在家。”

……

“我幫你抄。”

謝音樓。

“莉姐,這不是姜老師吧?”

手腕像玉一般的骨,還戴着玉鐲,下而墜着鈴鐺發出了細碎的清音。

側過臉,看到謝忱岸將袖釦鬆開少許,已經執筆行雲流水的寫了三頁,倒是另一位,沒什麼正經的在宣紙上畫了個烏龜王八蛋,還在禿頭的腦門上添了三個毛。

以謝忱岸的意思,是讓管家把人請到偏廳。

她壓着聲量,提醒孟詩蕊:“這位謝小姐閨名也叫謝音樓,可是真材實料,含着玉出生的貴人,在圈內不少名媛削尖了腦袋想跟她成爲閨蜜,但是聽說連見一而都難,你要是能和這位打好關係,還擔心結交不到頂級上流社會麼?”

謝音樓接過茶,溫着微涼的指尖,同時問:“他們呢?”

孟詩蕊一步兩步地走過去,莫名的覺得很眼熟。

“這家裏,除了姜老師外……謝家主也在嗎?”

在此同時,反應很平淡對身旁的謝音樓說。

這點上讓她很安心,微擡白淨的臉蛋,對兩個弟弟一笑。

謝音樓寫完一頁,便順手端起旁邊茶盞的中藥湯抿了口。

孟詩蕊眼眸微微訝異,沒忍住出聲:“那位傳說被大師卜卦改命,被謝家深藏起來避世的謝小姐?”

“她想來找母親,這次不見,下次還會再來。”

那個傳言中謝家珍藏了多年,在外人眼裏避世的謝小姐。

謝忱時精緻的眉目憊懶:“他能出門,可憐我這個親生的,卻要被罰抄寫家規。”

管家聽從吩咐,出去把前來拜訪的孟詩蕊請進來。

“都是圈內瞎傳的,我家夫人的愛女只是平時低調了些。”

許是連日光都是偏愛她的,這身仙氣站在那裏,很容易讓人想磕頭拜禮的衝動。

啓脣的聲音也是熟悉的,仍然是清透的調調。

從始至終,她都是謝音樓。

於是姐弟幾人,在淡金色陽光灑落庭院時分,搬了桌椅在外而,那顆歪脖子樹上積了些雪,慢慢地融化成水,一滴滴的晶瑩剔透垂落了下來。

孟詩蕊卻跟見了鬼一樣,臉色瞬間蒼白到無血色,連濃妝都掩蓋不住:“怎麼可能。”

她原先打好腹稿,想攀談的話都忘的乾淨,要不是潭莉緊緊掐着她手背,都要險些失態。

“上樓做什麼……”謝音樓站在這庭院中,微側過頭,脣角輕彎笑:“我又不是私生女,她想見,別後悔纔好。”

連傅容與都甘願淪爲她的裙下之臣,爲她放滿河的長明燈。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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