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歐巴，我一會兒給你留個電話，下次見面還你一根。”
一邊把手伸向煙盒，醉酒女生一邊給白凡拋着媚眼。
不過，雖然她有心想要搭訕，但這根菸她是沒有機會還了，而電話也沒有必要留了。
因爲這最後一根菸，她根本就沒有拿到手。
就在她的手馬上要接觸到煙盒的時候，韓素熙搶先一步，從白凡手中拿走了煙盒。
微偏過頭看着面前這位略帶醉態的女生，韓素熙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不緊不慢地把這最後一根菸從盒子裏取出，放到脣邊輕輕地叼住。
“西吧，真倒黴。”
看着韓素熙的動作，醉酒女生有些惱怒地嘟囔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歐巴，你在笑什麼？”
在醉酒女生走後，韓素熙擡起頭看着白凡，疑惑地問了一句。
現在白凡的臉上，正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覺得你剛纔挺帥的。”
在韓素熙好奇的注視下，白凡笑着解釋道。
剛纔韓素熙的動作，着實讓他有些意外。
果斷，直接，確實有點帥。
“歐巴，你知道你有個很大的缺點嗎？”
聽完白凡說的，韓素熙沒有接着往下說什麼，而是話鋒一轉，問了他一個問題。
“什麼缺點？”
隨着韓素熙的話音，白凡好奇了起來。
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和師傅外，白凡很少聽到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
很大的缺點？
雖說沒有自戀到覺得自己完美無缺，但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很大的缺點吧。
“你太溫柔了，不管對誰都一樣的溫柔。”
把手中的煙放回煙盒，韓素熙笑着回答了白凡。
“呃……這個不算是缺點吧，而且我對紀宇就不溫柔。”
撓了撓頭，白凡爲自己辯解了一句。
說實話，這麼多年都一直是這麼過來的，他並沒有覺得對人溫柔這件事有什麼不妥。
“溫柔不是缺點，但過分的溫柔就是了，歐巴你不會拒絕人，特別是女人。”
聽完白凡的辯駁，韓素熙擡起頭直視着他的眼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事分情況吧，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拒絕。”
在韓素熙頗爲認真的注視下，白凡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
上一句話能勉強算是白凡在爲自己辯解，理由也算說得通。
但這一句話，就完全是他在嘴硬的狡辯了。
因爲在這方面上跟韓素熙所說的一樣，白凡確實很少有拒絕人的時候。
哪怕是冰箱節目他不想上，他也沒明確地說出“不”。
就算很討厭權零一那個人，酒吧的邀約他也去了。
類似的事情，從小到大發生過很多。
而在面對女生的時候，這一點就體現的更爲明顯。
最簡單的例子，剛纔如果不是韓素熙出手，那根菸白凡就給醉酒女生了。
不過，白凡倒是也一直沒有碰到過，什麼太過分的要求。
“如果很過分的事，我就……”
想到這一點，白凡打算再爲自己辯解一句。
只是，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就被堵上了。
被韓素熙用嘴給堵上了。
白凡完全沒有想到，韓素熙會做出這樣的行爲。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驚訝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龐。
這一吻，很突然、很用力、很真摯，並不僅僅只是輕輕一啄，而是在熱烈的“攻擊”。
就好像是在肆意宣泄着，心中積壓的情緒一般。
而此時他眼眸中的韓素熙，緊閉着眼睛，雙頰微紅，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了濃密的陰影。
在這靜夜之中，又顯得有些唯美。
“歐巴，你喜歡我嗎？”
許久之後，韓素熙鬆開了白凡的嘴脣，輕聲問了一句。
現在的她又變回了熱吻前，那平靜淡然的狀態。
似乎在她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
面對韓素熙這與吻一樣突如其來的問題，白凡沒有說出一個字。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喜歡這兩個字他說不出來，但他又怕傷害到韓素熙。
他那過分的溫柔，正在作祟。
“歐巴你有喜歡的人吧。”
在白凡的沉默之中，韓素熙微微一笑，又說了一句。
“……”
白凡還是沒有說話。
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爲他知道韓素熙這句話中指的人，不是李居麗，而是趙美延。
“但你沒有推開我。”
見白凡依舊沒有回答，韓素熙說出了第三句。
其實她早就想到了白凡不會回答。
不過，她也不需要知道答案，因爲沉默就已經是答案了。
而且她只是在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而已。
“我喜歡你，但我不會想要和你在一起。”
緊接着剛纔的話，韓素熙連沉默的時間都沒有留給白凡，直接說出了今晚她最想說的那句話。
雖然年紀跟水晶和雪莉一樣，但在首爾的各種經歷，讓她的心思比同齡人更堅硬，更成熟。
她心裏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很清楚怎麼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更清楚有什麼是自己不能要的。
有些苗頭出現了，就應該在還沒有徹底滋長的時候，把它徹底掐滅。
所以韓素熙這段時間，一直在有意的不讓自己再感受到白凡的溫柔。
那一夜的那場夢，那朵懸崖邊的花並沒有被少年採走。
韓素熙允許自己被白凡採下，但不會被他採走。
至少現在不會。
“所以歐巴，以後不要對誰都那麼溫柔了。”
看着白凡那變得越來越糾結的表情，韓素熙笑着說了最後一句。
“嗯，我知道了。”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已經沉默許久了的白凡，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他發現他的溫柔，好像真的是一個錯誤。
“走吧，你不送我了嗎？”
說着，韓素熙重新邁起了步子。
“你的夢想，我會幫你完成。”
看着走在前面的韓素熙，白凡說出了一句像是承諾一樣的話。
這句話，讓韓素熙再次停下了腳步，轉回身體看向了他。
“是這一吻換的嗎？”
看着一臉認真的白凡，韓素熙嘴角微微勾起，問了一句。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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