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初窺祕法

王虎被一陣劇痛驚醒，睜眼就看見一個小鬼拿着一把閃着佛咒的尖刀劃開他的皮膚，他甚至能看見那把小刀碰到他皮膚的汗毛，汗毛立時就斷。

”啊啊啊啊！擦尼瑪！啊啊啊啊！“疼痛讓他發不出聲，讓他語無倫次，而後不再出聲。

他就麻木的看着他的皮膚被劃開，一直劃到膈肌處。小鬼掰開他的血肉，看見自己黃色的肥在有規律的動着。小鬼把他的肺翻往一邊，往他的心臟剜了一片肉下來放在嘴裏咀嚼。

全程沒有出多少血，小鬼往他的心臟上面插了一個管子便給他合上。管子細長接到一個青銅器裏。做完這些，小鬼不停的晃動青銅器，全然不管已經昏死的王虎。

“接到多少了。”這時一人走進來問道。

小鬼立時停下手中的活，作揖道：”回大人，已有一簞。“

”把他倒鉤起來，這樣鎖着太慢，還有不要穿他的琵琶骨，這樣精氣會流失。“那人說道。

”是。“小鬼答道。

”把那一簞呈上來，我去獻給鬼王。“那人說道。

”是。“

那人小心翼翼的把那簞精血裝好，而後快步離去。不多時，便來到一處豪華的宮殿，宮殿上有紗簾遮擋，依稀可以看見一個男子和幾個女子在遊戲。

”稟大人，現將一簞精血呈上。“來人說道。

”幽離，你做的很好，呈上來，我現在就去見母后。“迦離說道。

”是。“名叫幽離的人很識趣，呈完便欲告退，她也不是很想見鬼王。

”慢！那個人現在不要弄死了，去給我抽一點髓我要試試我的無上瑜伽妙法，我看母后喜不喜歡這個人的精血，多少年不見一個有炁的人了。”迦離邪魅道。

“是。”

“你就這麼怕本王？算了，今日就不和你計較了。”迦離甩袖離去。

迦離也不想和一個小人物計較，用不了多久也會成爲他的帳中玩物。傳說和有生炁的人修煉無上瑜伽妙法，比和地府中的空行母好太多。要不然就只能找像她母親那樣的汲炁者修煉，他的父親也是因爲他的母親才能變成十殿之一。想到這裏，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拜見母親。

“拜見母后，今日呈上生炁者血精，願母上與父王鸞鳳和鳴，同行同坐，早日超脫。”迦離於殿下跪道。

“小金，你有心了，泣兒，你且下去呈上來。”殿簾後女子慵懶躺着，完全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母后，孩兒有好久沒有看見母后了。”迦離眼神示意下來的侍女站在一旁，他想親自呈上去。

“不用了，爲娘這幾日身體欠安，你且退下吧。”

迦離猶豫片刻，答道：”是。“

迦離正要走到殿門，又聽到魅音傳來。“金兒，這血精你往那裏得到的？怎會如此具有生炁。“

迦離當下大喜，”稟母后，不日前，兒臣聽聞有生者入境，便去請來爲母親和父王討要得來血精。

“哦~，生者，傳聞中無根之人。你退下吧。”帳中女子似在思考。

待迦離離去，侍女稟道：“公子這麼做怕是有不妥，您爲何不勸阻公子。”

“無妨，無根之人，不是每個都是淡癡尊者。到是這血精用在蔣子文身上太過於浪費，那禿驢又不想見我，着實令人可氣。。”美婦皺眉，很是讓人憐惜，

侍女不知道她口中說的禿驢是誰？還有誰能夠抵擋住主人的魅力。女人媚態十足，青絲繞玉足，酥手託玉容，脣不點而紅，眼如水杏，透明佛紗掩不住傲人身材。難怪迦離如此着急見他母親，女人就算是她姐姐也絲毫不讓人懷疑。

“算了，你這小妮子不懂，還是去見蔣子文吧，要不是當年他將我搶來~“女人神遊，別有一番風味。

女人口中的蔣子文便是十殿閻王第一殿主閻羅秦廣王，此刻正在殿中看小鬼折磨靈魂。所謂靈魂，便是被剝去血肉，等待宰殺的意識。用途很多，可以煉製各種東西。

蔣子文一隻手摩挲一個侍女的肩頭，一隻手把玩椅子上雕刻的不知名的獸首。臺下靈識如過江之鯽投入躺下的釜中，紛紛化爲詭異流光。再看釜中，已盈盈注滿一池。偶有意識者，便被他擡手掠取。

忽然他睜開眼睛，有色光飛舞，隨即面帶笑容，堂下小鬼也爲之側目。

”愛妃，你來了！“蔣子文笑聲盈盈。

女子輕移蓮步向前，蔣子文稟退侍女給女子讓位。女子也不惱，倚靠蔣子文肩頭側躺，蔣子文將手放在女子臀部摩挲。

”愛妃來的正好，今日我爲你拘來三百生者，助你駐顏。“蔣子文手心一攤，便有一團凝固的水光。

”大王，這那算生者，頂多算有意識的靈魂。金兒今日爲您尋來生者血精，是真真正正的可以生炁的生者。“女子說道。

”哦，如此甚好，那今日便不朝了。“蔣子文稟退左右，擁着女子離開殿中。

生者與生者之間的差距很大，雖然都稱爲生者。大部分生者都只是有意識情感而無生炁，或者有生炁而無意識。有生炁而無意識情感的若不加以利用，生炁便很快消散，和平常小鬼無異。王虎和李無期古來少有，也難怪蔣子文會如此心急。

”金兒找的血精果然有用，我的身體凝練了很多。“一番雲雨過後蔣子文說道，他也是需要情感來加持，不然也會消散。到了閻王這種層次，有很多方法凝練，他只鍾愛這一種。

王虎醒來他已經被倒掛起來了，全身的血肉被小鬼剝掉，只剩下一層臉皮連着。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血管流動，看見自己的五臟六腑。沒了血肉的固定，它們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加持附着在骨架周圍。

他能感受到全身都是火辣辣的，像是蹭掉了一層皮之後又撒上辣椒粉一樣。每一次輕微的晃動，對他而言都是徹骨的疼痛。

他不知道什麼是徹骨的疼痛，但是他很快就能夠感受到了。一小鬼拿着工具上前，把他胸前的肋骨一根一根的往後翻掰，讓他像是長了一雙骨翼一樣。而後用特殊的工具插入他的肋骨骨尖，一瞬間他就感覺全身的骨髓都向肋骨骨尖流去。

“像你這樣還有意識的，也不是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一般人早就沒有了。”小鬼難得對一直大吼大叫的他說道，整個監牢就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尼瑪的！原來你還能說話，不是機器人。”王虎呲牙道。

“看你有趣，一般送進來的都像是機器隨意被人拆解，能有你這麼有趣的人也不算無聊。”小鬼不緊不慢的整理工具，而後等待他的骨髓液滴滿。

“我什麼時候會死？”王虎咬牙說道。

“等你意識消散了，或者生炁全無吧。”小鬼在他身上賺了不少，光是呼出的生炁就比他的賞賜多。他也樂的和他講話，希望王虎能多活一段時間。相較於說話浪費的情感，這還是很划得來的。

王虎努力集中精神觀察周圍的環境，牢房不大，很乾淨，像是精心準備的，和電視上的還是有些出入的。更像是乾淨衛生的屠宰場，他比牲畜可憐多了。

“沒有情感也算是一件好事。”王虎自語。

“我來這有多久了。”

“已半月有餘，希望你多活一段時間，不過聽說大人要煉化你增長精神。”小鬼一臉惋惜。

“煉化，煉化我能增長法力？這個世界上有法力？”這是來到了修仙世界，王虎沉思。

”平常人能夠維持精神不消散就不錯了，活着都是要剝奪無數人的生命的。“

小鬼道出了這個世界的弱肉強食，要想維持不滅的方法很多。雖然不用進食，但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方式的進食。不然只能依附於大人物被煉化爲工具，僥倖獲得賞賜得到短暫的清明。

”小鬼你說的話太多了，我能容忍你的限度是有限的。“不知何時幽離到了。

”大人，請饒小人一命，小的知錯了。“小鬼體若篩糠。

”下不爲例，再做五百年你就可以獲得自由自身，不要自誤。"幽離懶得和他見識，不用等到五百年他就會變成迦離的血食，還從沒有人能夠逃脫。

“是。”

“人我提走了，今日大人就要煉化他。”幽離徒手把王虎拘在手裏，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