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真的要打嗎？”
出發路上，扎麥牟不由問道。
“爲什麼不打？朝廷的大軍都打來了，不打難道等死嗎？”蔡鳥騎在馬上，有些不爽道，“再說能不打嗎？那隻老烏龜可是盯着我，不止要打，還要狠狠地打！”
竇懷山此時故意落在後面。
看着蔡鳥在與扎麥牟竊竊私語的，他的嘴角也浮着一絲笑意。
“竇輝，你這個替身找得不錯，這麼快就能與西羌人打成一片。”他笑着對身邊的竇輝道。
“跑江湖的人都是有些本事的，聲音容貌都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竇輝道。
“你是說，這個替身是跑江湖的？”竇懷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竇輝點了點頭，“跑江湖的老油子，有錢什麼都幹。”
“看得出來，確實是個老油子！”竇懷山呵呵笑了笑，“這次打朝廷的大軍，就讓西羌騎兵衝鋒陷陣，西州軍只防守即可。”
“你的意思，藉由西羌騎兵消耗朝廷的兵力，守住西州就行了，或者說，拖住朝廷的兵力。”竇輝道。
“竇輝，忘了我提醒你的嗎？跟我說話要客氣一點，你該不會告訴了竇準吧？”竇懷山道。
“不該知道的，他不會知道的。”竇輝只是道。
竇懷山點了點頭，“你如果真的爲他着想，確實該讓他少知道一些。”
“我們要做的，確實只要拖住朝廷的兵力就行了，實在抵擋不住，哪怕放棄西州都行，我們西州軍的兵力，能不損耗就儘量不要損耗！”
“放棄西州？”竇輝看了一眼竇懷山。
竇懷山一笑道，“所謂放棄並非真的放棄，朝廷的大軍就算拿下西州，西州的百姓也夠他們忙活一陣的，我們的目的不是爲了打贏他們，而是把他們拖在這裏，待大勢一定，我們再拿回西州也是輕而易舉之事，你明白了嗎？”
竇輝沉默了一下，“那何爲大勢已定？”
“你這麼聰明，還需要我提醒嗎？”竇懷山道，“你不要忘了，你也姓竇，就算你有什麼想法，你與竇家，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就是說，父親這一次穩操勝算？”竇輝道。
“難道你對父親沒有信心嗎？”竇懷山笑着反問道。
竇輝眼望着前方，“現在說這些還爲時過早，還是先看看，朝廷的大軍是什麼情況。”
他也一夾馬腹，走到了前面。
竇懷山微眯着眼，竇輝啊，看來你是真的不相信父親了。
西州守城。
“將軍，朝廷的大軍依然只是屯兵在毛嘴鎮，沒有發起過進攻！”守城的將士一見到竇輝就立即報告道。
然後也對竇懷山行了一禮。
這先後順序，讓竇懷山似乎有些不滿，不過此刻他也顧不上這些。
“看來朝廷的大軍是準備等待增兵一到，再大肆發動進攻，不過我們可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西州王，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他只是笑眯眯轉頭看向蔡鳥。
蔡鳥也立即轉頭看向扎麥牟，“聽到沒有，給我打，狠狠地打！”
扎麥牟閃過一絲遲疑之色，因爲他不確定這狠狠地打，是真的狠狠地打，還是裝作狠狠地打。
“怎麼？你們不會怕了吧？”蔡鳥把眼睛一斜，“不是說你們西羌人個個勇猛善戰，還會怕了朝廷的大軍不成？”
“我們西羌勇士當然不怕！”扎麥牟立即一挺胸道。
他算是明白了，李先生的意思就是讓他們真的狠狠地打。
反正他們也確實從來沒有懼怕過大承的軍隊。
正好也可以讓大承的軍隊見識一下他們西羌騎兵的利害。
然後他對身後的西羌騎兵大手一揮。
“西羌的勇士們，隨我去大破朝廷的大軍！”
那些西羌騎兵也一個個手舉着彎刀嗷嗷叫着，“大破朝廷大軍！”
城門一開，他們就像一頭頭野狼，在扎麥牟的帶領下，煙塵滾滾的衝向了毛嘴鎮方向。
竇懷山看着這一幕很滿意。
雖然他並沒有指望西羌騎兵能真的大破朝廷大軍，但是給朝廷大軍迎頭一擊，還是沒問題的。
蔡鳥這時湊過來。
“侯爺，你看還滿意吧？”
竇懷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你不愧爲西州王，就應該有這樣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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