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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6章

“八公子,長清堂的少堂主柳晉霖回家了。”

“哦?”青衣公子擡了擡眉毛,似乎很感興趣,“人回來了?”

“是,不僅回來了,還毫髮無損。”

“有意思,讓我們的小耳朵想辦法進去打探打探。”

“好的,屬下馬上去辦。”

“霖兒…”柳堂主急忙地朝着自己的兒子快步走去,身形雖然還算穩當,臉上的喜悅與激動卻難以掩蓋,一雙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只見長清堂的這位少堂主,身着藏青色勁裝,上上下下收拾得乾淨利落,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

他見到自己的父親快步走來,立馬上前一把扶住父親顫抖的雙手,寬慰道:“霖兒一切安好,父親大人無需擔憂。”

聽這柳晉霖的言語,似乎他並未被綁架脅迫。

同時趕到的林風和景連,瞧着少堂主的神色,都覺得頗爲奇怪,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眉頭也皺了起來。

“霖兒…”此時,堂主夫人也趕到了,她在見到兒子的那一刻,便涕淚縱橫,痛哭了起來。

柳晉霖立馬撇下父親,疾步過去抱住自己的母親,一時間也是紅了眼眶,一邊輕拍着母親的背,安慰着:“娘,霖兒回來了,您別哭壞了身子。”

此時,柳常山方想起還有外人在此,便直起腰背,清了清嗓子說道:“都別在這杵着了,還有客人在呢。”隨後又向林風二人略一作揖:“讓二位見笑了,還請隨老朽前往會客廳吧。”

一行人便又回到了廳中。

柳常山瞧着林風、景連二人,都是不斷上下打量着霖兒,卻不又好意思詢問,便開口道:“既然我霖兒已經回來了,可見跟九環榜一事並無關聯,二位想要的線索,在我長清堂內怕是沒有了。”

這便是下了逐客令了。

“柳公子這還沒說話呢,前輩怎麼就認定此事與那歹徒無關了?”景連最是沉不住氣,連忙接話。

林風並未答話,臉上雖然是笑意盈盈的,一雙眼睛卻緊緊盯着眼前人,似乎不打算就此作罷。

“我雖不知二位貴客來我長清堂的目的,但是晉霖確實未受任何人的脅迫,此次數日未歸,是在下的私事,二位似乎無權過問。”柳晉霖聽出了父親言語中的逐客之意,便也不再客氣,直言道。

景連瞧着他面色如常,不似是在扯謊,心下便有些動搖。再想想,若那柳晉霖真是爲丁一所擄,此刻哪還有命回來?

還未待景連開口,林風便說道:“既是柳堂主的家事,我二人自然不好插手。只是今日天色已是不早,晚輩只能再叨擾柳堂主一晚了。”

此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柳常山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只得撐起一個笑容,回答道:“哪裏算得上叨擾?王公子與景連世侄願意住幾日,就隨意住下便是。”

“如此便多謝柳堂主了。”說着,林風起身作揖便匆匆離開了。

林風回到客房,方纔坐下,便聽到了叩門聲。

“進來吧。什麼時候還學會敲門了?”林風出言諷刺道,心中又不由腹誹,這個丁一,一聲不吭便消失了,現在倒是捨得出現了。

只見門外的丁一,先是小心地觀察了一下四周,隨即快速開門踏入屋內。

“瞧你這小心謹慎的樣子,剛剛可是去竊取長清堂的寶物了?”林風給屋中的暖爐,又填了幾塊銀炭。

丁一一把拿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方開口道:“有王二公子這座金山,我還竊什麼寶物啊。”

“說吧,爲什麼要躲着那岐門弟子?”方纔在會客廳內,這丁一一聽門童來報景連到訪,臉一黑,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拔腿就跑,可見是完全不想與他碰面。

“哎,說來話長。”

“我們這種金山銀山的,最多的就是時間了。”林風似乎不想讓眼前人隨意含糊過去。

丁一見狀也只能開口道:“那日,我只身去岐門打探消息。岐門那是什麼地方?”丁一故作誇張地頓了頓,又接着說了下去,“那可是銅牆鐵壁!我便只能用這張無辜的臉蛋,使了個苦肉計,方纔潛入得以潛入。”

“原來如此。”林風若有所思地開口,景連口中所說的那個神祕女子竟然就是丁一,那這條消息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價值了。

忽地,林風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壓低了聲音問丁一:“你是何時出的岐門?景空的失蹤……”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丁一不動聲色地飲了一口茶,隨即又掛上了沒心沒肺的笑容:“你瞧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哪裏是名揚天下的飛羽劍的對手?”

“抱歉,林某不該疑心姑娘。”林風的眼中流露出了滿滿的歉意,“但是,你不覺得這一切都過於湊巧了嗎?”

丁一聞言也皺起了眉頭,開口道:“確實如此。背後策劃之人知曉我潛入岐門所爲何事,自然也算準了堯山的訊息一達,我便會同景空一起離開。然後在景空前往堯山途中設伏,既除去了景空,又將這一切嫁禍於我。真是一箭雙鵰。”

林風聞言,略一思索,方說道:“可那時姑娘是以林意的身份潛入岐門的。知曉你這張臉龐的,就只有我與阿素,幕後之人是何以認出你的真實身份,並嫁禍的呢?”

丁一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又調整了過來,含含糊糊說道:“可能她只是想找個人替她揹負這些罪惡,至於這個人是丁一還是林意,她根本不在乎。”

隨即,丁一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茶壺,岔開話題道:“你認爲那柳家的少爺所言是否屬實?”

林風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那你打算如何做?明日我們不就得離開長清堂了?”

“欸?”林風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挑,朝丁一眨了眨眼,說道:“既然柳宗主熱情好客,說我們隨意住幾日都無妨,我們怎能推辭他的一番好意。”

丁一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望了望天花板:“原來我以爲你平日裏以林風的身份行走江湖,是怕你這身無賴的本事,有污王家的門楣。想不到,你做起王二公子來,更無賴。”

“王家積累那麼多的財富,不就是爲了子子孫孫,在江湖上耍起無賴來,更有底氣嗎?”

“你……告辭!”丁一一時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揚長而去。

而此時長清堂的後屋之內,柳常山正在細細詢問柳晉霖這失蹤幾日的去向。

“父親,霖兒確實未遭人綁架。”

“你這個孩子!離家這麼多天,一點音訊都不給。可把娘嚇壞了。”柳夫人紅腫着眼睛,假意敲打了他幾下。

“霖兒,你慢慢說,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都細細說來,一點細節都不要落下。”柳常山深知他這個孩兒,難成大器,絕不會無故離家這麼久,必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柳晉霖此時卻拿手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怒道:“孩兒是受了他人愚弄啊!”

“那日我本與幾個朋友相約飲酒放鬆一下。”說到此處,柳晉霖心虛地擡眼看來一眼父親,見他未有怒意,便接着說了下去,“哪知在赴約前,忽然有人給我遞了消息,說是有關於九環榜殺手的消息。”

“我一看,那九環榜殺手不就是近日來,最令父親頭疼之人嗎?我便收拾了一番,按照那紙上所言前去,希望能給父親排憂解難。”柳晉霖認真地說道。

柳常山往日裏總是責罵這個兒子沒本事,不成器,連帶着柳夫人也被埋怨是慈母多敗兒。現下知道自己的孩兒只是爲了證明給自己看他的本事,便隻身赴險,心裏後悔不已。

“哪裏知道,那人並未現身,只是一步步將我引出城外,把我誘騙到了迷林之中。”柳晉霖面露後怕之色,“那迷林甚是詭異,我在其中困了好幾日,若非帶了乾糧和水,怕是再也走不出來了。孩兒怕二老擔憂,出了那迷林,就即刻啓程回家了。”

“如此,你並未見到那給你遞信之人?”柳常山忙問道,“那紙條呢可還在?”

柳晉霖搖了搖頭,說:“孩兒未曾見到那人,紙條也……在林中點火之時都用作引子了。”

“那麼,就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有留下了?”

柳晉霖聽到父親的言語,臉色一沉,不再接話。

柳夫人此時見到霖兒的臉色變了,立馬上去打圓場,故作埋怨他的父親,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霖兒沒事纔是最重要的。鏟奸除惡自有那些大門派會去做,與我霖兒又有何干?”

隨即,柳夫人扶起柳晉霖,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龐:“我的霖兒這幾日可受苦了,都憔悴了,趕緊隨爲娘先去梳洗一番,再好好喫頓飯。”

待母子二人離開後,柳常山依舊愣愣地坐在原處。他知道此事絕非如此簡單,但又怕深究會給自己的家庭帶來滅頂之災。

許久,他嘆了口氣,才起身。

罷了罷了,鏟奸除惡自有那些大門派會去做,我柳常山一家和睦纔是要緊的。

上一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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