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護牆上的一個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謹慎的問道。
“是三當家回來了吧?”
另一個人向遠處望了一眼,不太確定的說道。
“不像,你在這裏待着,我過去看看。”
他說完,就拿着武器,向殷九這邊走來。
殷九想帶着昏迷的土匪躲進空間,可心裏卻有點嫌棄。
突然想到空間裏給小叔玩的兔子,她抓出來一隻,打破頭,扔到了前面經過這裏的大樹下。
殷九屏氣凝神,視線看向別處。
來人越來越近。
他警惕的往前面走着,突然,在經過那棵大樹時,腦死亡的兔子又抽搐了一下,發出了輕微的動靜。
他走向樹下,看着終於死透了的兔子,又朝周圍看了一眼,沒發現其他的動靜。
走到兔子旁邊,他蹲下用手摸了摸它頭部的血,溫熱的。
“呵,原來是找死的兔子,看來你是給小爺我送菜來了。紅燒兔子,走起!”
高興的拎起兔子,他徑直回去了。
殷九就在不遠處,等他走遠,殷九才摸索着溜進了石頭牆裏面。
裏面是像村莊一樣的大寨子,到處都是低矮的房子。
殷九估摸着,照這規模,估計大幾百人是有的。
也許是因爲外面的天險,除了外面門口牆上警戒的人,裏面巡邏的人很少。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下來,寨子裏有一處地方人聲鼎沸。
那個方向上空被照的很亮,可以看到空氣中飛來飛去的小火星和霧濛濛的塵埃。
殷九朝着那個地方小心移動。
等靠近,才發現這裏是一處空曠的廣場,廣場前面搭着一個大臺子。
而且,大臺上到處都綁着紅布條。
熙熙攘攘的人羣聚在廣場上,一堆一堆地席地而坐,每堆人中間都有一口大鍋,裏面咕嚕咕嚕的冒着泡。
撲鼻而來的肉香味,夾雜着酒味,搞得殷九都想吃了。
她吸了吸鼻子,心底感嘆,這廚子的手藝真他孃的好!
這時,一個濃眉大眼的粗獷漢子站起來走到了臺子上。下面的人也站起來,並且大聲起鬨。
“大當家,大當家……”
漢子哈哈一笑,揮着手,“停下停下!”
“本來應該是等三當家來了,咱們一起慶祝的。
可這都晚上了,我是真的等不及了啊兄弟們!
不過,我剛派人去接應他了,等他來了,我給他補上。”
聽到這話,下面的人激動了。
“哈哈哈……”
“嗷嗷嗷……”
“大當家急着入洞房了!”
大當家紅着臉,他擡起胳膊,按了按手,
“哈哈,我就是急着入洞房了,怎麼着?!
我還他孃的想着,天天是新郎,夜夜入洞房呢!你們,可有意見?”
下面的人高喊:“大當家天天是新郎,夜夜入洞房!”
……
“哈哈……”
“廢話不多說,兄弟們,這碗酒我幹了。大家狂歡吧!”
大當家說完一口乾了碗裏的酒,然後只聽哐噹一聲,酒碗摔在臺子上成了渣渣。
殷九暗道,原來是大當家成親,怪不得這麼喜慶。
看來,所有人都聚在這裏了,真是省了自己好多麻煩。
得道者天助啊!
殷九從空間裏掏出一個瓷瓶,裏面裝的,正是當初給韃子那個二王子用剩下的迷藥。
她正想着怎麼悄無聲息的將藥丸丟進火堆裏,就見大當家說完後,走下臺,又端着一碗酒走到角落裏的人面前:
“靳兄弟,哥哥我真的感謝你。要不是你,咱們寨子根本不可能這麼壯大。這碗酒,哥哥專門敬你了!”
“大哥客氣了,你讓我當了這個二當家的,這裏就是我的家,我理應讓它變得更好!”
一身白衫,白淨瘦弱的年輕男子平淡地回道。
殷九看向這個書生模樣的人,覺得他在這一羣人裏面太違和了。
突然,白衣男子轉頭,銳利的目光看向殷九藏身之處。
殷九心驚,這個男人不一般!
他的感應能力很強,竟然能輕易地發覺自己的存在。
她立刻移開目光,屏住呼吸,讓自己和空氣融爲一體。
大當家也隨着白衣男子的目光看向殷九那邊,他狐疑道:“靳兄弟,怎麼了?”
白衣男子皺了一下眉頭,他剛剛明明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可這會兒卻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他又凝神閉眼感觸了一番,還是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剛纔的錯覺?
他睜開眼睛,視線依舊沒離開殷九的方向,緩緩道:“沒事,應該是剛纔感覺錯了。”
片刻後,他才收回視線,淺笑道:“大哥,祝你新婚快樂,小弟我幹了。”
說着,兩手端起酒碗,一口悶了下去。
大當家哈哈大笑:“好兄弟!”
殷九乘着他喝酒時五感降低,藉助空間,往就近的幾個火堆裏扔了好幾顆藥丸。
這個二當家警惕心很高,並且能力很強。
被他纏上,估計後面的事就難做了。
下完藥,殷九小心的離開了。
她一路找最好的石頭房子,財物估計都在大當家和二當家住的地方藏着。
大當家敬完酒估計就要回來洞房了,她得抓緊時間。
大當家的房子挺好找,一路朝着紅紙散落的方向,就到了。
殷九翻進院子,裏面房間不多,只有三間。
中間窗戶上貼着紅紙的屋子最大,應該是臥室。
裏面隱約有聲音傳出來,“李嬸,你說這人會不會是個癱子,從大當家帶回來就沒見她動過,可惜了長的真漂亮。”
“誰知道呢,大當家讓咱倆來伺候,咱照做就是,旁的別問!”
“我就是好奇,這麼好看的人,穿着也不一般。唉,就這麼被糟蹋了!”
年輕的聲音說着低落了起來。
“夭壽啊,叫你別亂說,你不想活了!”
又一道低沉帶着警告的聲音傳出來。
殷九明瞭,原來這新娘子是被擄來的。
裏面還有兩人,這會兒她們不出來自己也沒辦法去救。
一會兒再找機會救吧。
這會兒先找錢財。
她逛完剩下的兩間屋子,裏面值錢的並不多。
屋裏也沒有暗室和地道之類的,看來不在這個院子。
會不會在臥室?
殷九剛這麼想着,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
看來大當家回來了,殷九隱身到暗處。
大當家打開門走進院子,對着外面的人道:“你們回去繼續喝,都不要來打擾我洞房!嗝…都趕緊走吧,走吧走吧。”
說完不耐煩的關上了門,外面的人說着葷話,哈哈大笑着走遠。
大當家進了臥室後詢問一番,那兩個女人小心的回完話,退了出來。
她們出去時順便關上了大門。
殷九等她們離開,輕聲走到臥室的窗臺旁邊。
裏面應該點着紅燭,窗戶紙上都是淺淺的紅色。
有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裏面人的影子放大後映在窗戶紙上。
“哈哈,我一個土匪,今天也能有這麼俊的媳婦了。
看來這殺人與報應沒什麼關係呢!”
“你不要瞪我,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有什麼辦法,我買了你來,就得有用處不是。”
“你放心,那人說了,給你喫些軟筋散的解藥就好。等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就給你喫解藥。”
牀上躺着的、只有兩個眼珠子能動彈的姑娘,她的眼角絕望的流出兩行淚水。
她好恨啊!
恨那個背叛她的人,恨那個用親情騙她將她賣掉的人。
想到即將受到的侮辱,可是她現在連死都做不到!
而且,她還沒有找到姑姑,怎麼能死!
她一定要活着!
就在她絕望之時,從窗外破空而入一把飛刀。
嗖的一聲,直刺對面即將脫光衣服的男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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