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除了老殷家的那些人,他們從沒聽殷九和殷大海提起過其他親人。
他們以爲,殷大海是孤兒。
“您,真的是殷大海的母親?”
宮老婦人驚出一身汗,她不敢置信的再次確認道。
這位天仙般的人,看着也就跟殷九差不多大啊!
殷老夫人見宮家三人都是驚訝的表情,耐心笑着解釋道:
“親家,我真的是殷大海的母親,殷大海是我十月懷胎生的。”
“哈哈哈……宮老夫人,她確實是您親家。這回,終於不是我一個人驚訝了。想當初啊,我感覺像是做夢老不真實了。”
淑太妃終於找到同盟,心裏平衡了許多。
“年輕,真年輕!”
宮老婦人盯着殷老婦人的臉,不由地摸摸她自己的臉,心裏一時百感交集。
按道理,她們應該年紀差不多大的。可現在,兩人站一起妥妥的祖孫相啊!
太打擊人了!
不行,她得讓殷九煉製些能讓人恢復容顏的丹藥。
要不然,以後和親家見面太磕磣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在此之前,宮老夫人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因爲容貌而焦慮。
殷老夫人心裏也在忐忑不安,面對突如其來的親家,現實和她的心理隔了太遠的距離。
不過有淑太妃從中粘合,兩人從剛開始的拘謹,再到熟悉後的暢所欲言,很快融爲一體。
要是殷九在,看着她們熱切的場景,說不定還會爲她們提供一份麻將,加上符氏剛好湊一桌。
第二天,殷九從空間剛出來就收到了姬霄傳來的簡訊。
看着通訊器上面的信息,殷九勾脣一笑。
姬霄,終於找到了一頭七階火屬性的靈獸。
即便如此,殷九還是打算脅迫白雕,帶她去一趟那個有屬性靈石的地方。
火屬性獸核太少,根本滿足不了她的需求。
外面想着如何騙喫殷九空間鳳雞的白雕,突覺渾身涼嗖嗖的。
那雞是真好喫啊!
鮮,嫩,香,可惜長得太小,一隻根本不夠給它塞牙縫。
算了,無良主人就是屬貔貅的,入了她的口袋,想要拿出來可不容易。她不打劫自己就算好的了,其他的它還是別想了。
雕要自力更生!
想通後的白雕吹着嘹亮的哨子,朝着那對夫婦小木屋的方向飛去。
脖子上的儲物戒指裏還有好東西,它可以拿着去換鳳雞喫。
哼,它纔不像那兩隻蠢狐狸一樣偷別人東西,太丟狐狸了。
前面有胡蘿蔔吊着,白雕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可惜,它視察了周圍所有藏東西的地方,就是沒找到鳳雞的影子。
除了之前兩隻狐狸偷喫雞留下的一地雞毛,什麼也沒有。
“咕咕!”
這下好了,它只能自力更生了。
殷九還不知道白雕想着喫獨食去了,她此時正想着要不要去藥谷一趟。
可她去了,用什麼方法讓藥谷谷主提供那個女人的信息呢?
再說了,那胡谷主也未必會給自己提供正確的信息,除非自己能給她足夠的利益。
想想她那徒弟,那谷主估計也不是什麼好的,殷九還懶得和她打交道。
算了,碰到那女人,正面剛就對了!
得到她的信息,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她也不急於一時。
傍晚時分,姬霄回來了。
“你受傷了?”
殷九聳鼻,聞着姬霄身上的血腥味眉頭緊皺。
他身上衣服整潔,應該是換過了的。可殷九是誰啊,一點異樣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沒,是那畜生的血。”
姬霄說着避開殷九的眼神,將手伸到殷九跟前:
“給,這是那隻火屬性靈獸的晶核。可惜只找到這一隻,以後我再給你找。”
殷九盯着姬霄沒有接,等他說實話。
“真的,我沒受傷。”
姬霄被殷九盯的有些心虛,不自覺摸了摸鼻子。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事瞞着自己。
殷九也不等他坦白,直接上前一步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胳膊,胸膛,後背,腰腹……
突然,姬霄弓腰悶哼一聲。
殷九擰眉,往下按了按:
“是這兒?”
“九兒別鬧,等晚上給你摸個夠。”
姬霄抓住她做亂的手,湊近她耳邊輕聲說道。
熱氣噴在她耳邊,如電流般瞬間竄遍全身。
殷九:“……”
摸你個大頭鬼!
她像是那種腐女嗎?
殷九擰頭,一把拽起姬霄往屋子走去。
“媳婦慢點,疼,疼……”
門口,甲飛一腳踩在門裏,門外的腳不知道該不該踏入。
他震驚地看着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
王妃威武!
這,這……王爺原來是個耙耳朵啊!
早就知道王爺在王妃跟前地位不是很高,現在看着,何止是不高啊,直接成負數了好伐。
呵!
想當初,王爺一句話就把他發配到海上打魚去了,風吹日曬的,那個要命呦!
等他打魚回來,他親孃都不認識他了。
現在治王爺的人終於來了,他心裏怎麼有點小激動呢。
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啦啦啦……
“唉,怎麼這麼冷?”
甲飛還沒嘚瑟完,臉上的幸災樂禍都沒來得及收呢,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寒流給凍着了。
他摩挲着胳膊擡頭一瞧,大爺的,夭壽啊,王爺竟然滿眼寒光地凝視着他。
這,這……
果然,人不能太飄!
“王爺,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甲飛急忙將院子裏的腳收回去,雙腳站在門檻外面,祈求地看着姬霄。
“王爺,真的,我真的沒看到您是個耙耳朵……”
不對,禿嚕錯了!
甲飛懊惱地在自己嘴上拍了一巴掌,急忙辯解:
“不,不是……王爺您聽我說……”
可是,姬霄已經被殷九拉着進入屋子裏了,只留給甲飛一個背影,還有空中飄來的一句話:
“幽冥崖是個提升修爲的好地方,甲飛你說呢?”
他說,他能說什麼,當然是捲鋪蓋滾去那勞什子的幽冥崖思過了。
那地方,估計他會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被懲罰去的人。
甲飛垂頭喪氣,他手插在頭髮裏,不停地揉着腦袋。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麼笨呢?
早知道……沒有早知道。
他耷拉着腦袋,一路踢着石子往出口處走去。
空間,殷九把姬霄的外套剝掉,指着眼前準備的一桶水:
“你自己洗乾淨了。”
——
“我真的洗乾淨了!”
雪山谷,宮月拎着一隻光溜溜的大鵝左瞧瞧右看看,然後向遠處切磋的兩人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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