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藤的能量,主要來源是修士或者靈獸的血肉。
在上次經歷過被天道滅殺的風險後,即便血藤需要能量恢復,殷九也沒讓它禍害生靈,只讓它利用靈泉水慢慢恢復。
可今天,她想破戒!
血藤本來蔫蔫的,當它聽到殷九的話,瞬間精神抖擻起來。
殷九甚至能聽見它咕嚕咕嚕吞嚥的聲音。
“主人,遵命!這事我在行!”
血藤給殷九傳完話,急切的從殷九手中飛出,瞬間沒入人羣中。
很快,地上蔓延出無數藤蔓,帶着尖刺的爪牙,從衆人腳底刺穿直直鑽入體內。
一時之間,地面上沸騰起來。
這一方空間,頃刻間便成了人間煉獄。
看着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瞬間乾癟下去變成一具屍體,衆人害怕了!
這是什麼怪物,太恐怖了!
白雕飛在半空,只要有人從上空逃走,它就給他一翅膀。
聽着此起彼伏慘叫的聲音,殷九心中不起一絲波瀾。
犯人者,人恆犯之!
他們造成的因果,只能他們擔着。
殷九穿越在混亂的人羣中,刺鼻的血腥味讓她胃部有東西在翻滾。
封閉嗅覺繼續前進,直到走到眼巴巴看着她的靳門人跟前。
“見過少主!”
除了殷大海,一羣人跳動着炙熱的心臟,單膝跪地給殷九行禮。
殷九先瞅了一眼她爹,見人雖然狼狽可好好的,只有一些輕傷便放下心來。
隨後,她朝着衆人擡了擡手,說道:
“你們辛苦了,都起來吧!”
“把傷勢嚴重的傷患集中起來,我給他們瞧瞧。”
殷九看着衆人狼狽不堪的樣子心有餘悸,還好,她來的不算晚。
可想起那些犧牲了的人,她周身氣壓都不由降下來。
她動了動嘴脣,還是嘴脣輕啓輕聲說說道:
“那些遇難的兄弟,在靳門找處好的園林,然後厚葬了吧!”
“是,少主。”
提起那些人,大家垂頭默哀,氣氛瞬間變得低迷起來。
之前受傷的人,大多都已經被藥堂的煉藥師看過了。
那些煉藥師一時沒辦法的重傷,殷九接手開始給他們看病。
“九兒,你回來,那邊可是出事了?”
就在這空擋,殷大海找到機會焦急地問殷九。
“爹,一切都好,沒出事,我們也成功找到曾外祖他們了。其他事,回去了再說。”
“哎哎哎,沒事就好,嚇我一跳。”
聽着身後不斷傳來的慘叫聲,在其他醫師的協助下,殷九很快就將重傷的人都瞧了一遍,除了夜堂主。
“本堂主好的很,喫完丹藥就好了!”
夜堂主有些難爲情,讓少主給他看傷,太不自在了!
最後,在夜堂主扭扭捏捏的、半推半就下,殷九還是給他看了一遍。
“夜堂主,離叔呢?”
殷九一直沒看到離,心裏存疑。靳門出了這麼大的事,離怎麼會不在呢?
除非他在總部,還沒來得及趕回來。
聽到殷九的問話,夜堂主疤痕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落寞。
“門主他回家了。”
“回家?”
殷九有些驚奇,離叔從來沒有說過有關他家裏的事情,她還以爲離叔沒家呢!
然後夜堂主接下來的話,讓殷九沉默良久。
“嗯,最近正好是靳家人的祭日,門主他多年未歸,所以……”
靳家人的祭日?
這是一家人都沒了嗎?
殷九看了夜堂主一眼,終究是沒有問出來。
就在這時,有一老者披頭散髮連爬帶滾的朝着殷九撲過來:
“救命,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攻擊靳門,我是被脅迫的,就是一個旁觀者啊!”
殷九瞥了他一眼,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再看看他衣服上的標誌,青羽宗二長老,這不是那個冷玉的師傅嘛!
真是巧了!
殷九看着他勾脣冷笑,這次羣攻靳門,就數青羽宗蹦躂的厲害。
這個老不休,還真是把自己當成傻瓜不成?!
殷九靜靜瞅着他,看他表演。
二長老喋喋不休,一直低頭舉證說着他是無辜的。
無辜嗎?
不,他也是罪魁禍首!
殷九擡頭望去,就見滿地都是皮包着的白骨,活着的人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地上一片墨綠,到處都蔓延着血藤的藤蔓。
殷九腦海裏,血藤發出滿足的喟嘆。
“主人,好飽啊!”
那些活着的人見殷九朝他們看去,擡頭像看鬼魔一樣盯着她。
後悔,仇恨,祈求,絕望……
藥谷的胡欣此刻更是腸子都悔青了。
之前要是她再堅持一會兒,沒有參加戰爭就好了。
可惜沒有如果。
唯一讓她慶幸的,就是沒帶着葉黎來此。
她鄙視地看着殷九腳下求饒的二長老,眼裏滿是不屑。
此刻,她想起了那個找上門來的蒙面女人。
要是她在,不知道可不可以對抗這個靳門的少主。
繼青羽宗二長老上前求饒後,安城的城主,還有冷家新的家主等人,都紛紛上前請求殷九放他們一馬。
殷九就那麼冷眼旁觀,看着他們醜陋的嘴臉。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一城之主,你會遭報應的!”
“哦?那我現在就想看看,我會遭什麼報應!”
殷九冷斥,手中金色靈力閃過,“砰”一聲,城主頭上的腦袋已經落地。
瞬間,空間如同靜止一般,時間在這一刻也停了下來。
只有血液落地的“啪嗒”聲,在這一方空間裏格外響亮。
血腥味衝進所有人的鼻孔,就像是死亡在向他們召喚。
殷九右手一揮,城主的屍體和頭顱滾落在那些人的面前,像是在耀武揚威。
她看着衆人勾脣輕笑,可眸子裏全是冷意。
靳門的人剛纔就已經給她口述了一份名單。
她不殺無辜之人,可罪有應得者,她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安靜了片刻後,所有人都知道,殷九是真的不會放過他們。
就連安城的城主,她也是眼也不眨,就給殺了!
除了至始至終沒有參與戰爭,一直觀望看熱鬧的人,那些還沒有成爲血藤食物的人眼神交流一番,準備擒賊先擒王。
他們一擁而上,各種攻擊手段朝着殷九襲擊而來。
殷九目露寒光,沉聲道:
“那你們就一起作伴吧,不要太感激我!”
殷九擡手間周圍氣壓狂降,金色屏障一道道飛出,籠罩在那些人的頭頂。
霎時,他們動作各異形態扭曲被困其中,絲毫動彈不得。
“爆!”
殷九朱脣輕啓,嘴裏緩緩吐出一個字。
緊接着,接二連三的“噗噗”聲響起,金色屏障裏的扭曲的人,瞬間成了一團血霧。
“浪費食物,太可恥了!”
殷九腦海裏,傳來血藤不滿的嘆息聲。
殷九無語,她就差對着血藤翻白眼了。
這傢伙,留下這麼些個人不處理,不就是等着她親自殺雞儆猴嗎!
也不知道一截枝條,哪兒來的這麼多心眼子。
殷九嫌棄地看着被血染紅的地面,眉頭緊皺。
靳門的門口,這是第二次染血了。
她擡頭冷眼看了一眼遠處倖存的人,轉身帶着衆人進了靳門大門。
那一眼,讓那些人冷徹骨髓。
直到殷九的身影消失,上空的白雕振翅飛走,地上那些邪惡的藤蔓消失,他們才屁滾尿流、連爬帶滾的離開。
這裏,將成爲他們的噩夢。
他們發誓,有生之年,絕不跨入這裏半步!
殷九安排好靳門的事,便和殷大海一起坐着白雕回了瘴氣谷。
瘴氣谷內,有小旭的宣傳,所有人都知道殷九回來了。
“符姨,您說,殷九回來還能認出我來嗎?”
宮家院子裏,司徒晶拎着裙子轉了一圈,閃爍着大眼睛問一旁笑呵呵的符氏。
“嗯,估計懸!”符氏看着她笑道。
這丫頭,瘦下來之後真好看。
“哼,她要是認不出我來,我就跟她絕交!”
司徒晶撇着嘴,跺了跺腳,頓時地上被她踩出了一條裂縫。
“你要跟誰絕交啊!”
殷九剛進門就聽到了司徒晶的抱怨,於是隨口問道。
“殷九!”
司徒晶回完話,才覺得不對勁,趕忙轉身朝着門口看去。
“殷九?你回來啦!”
殷九:“……”
丫的,這要不是聲音熟悉,她還未必認得出來!
不過,這人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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