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雕剛被殷九收進空間的時候,有瞬間的懵怔。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這裏是哪裏,它怎麼突然間換了一個地方?
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朝着紅頭雕迎面撲來。
這份久違的熟悉感,讓它發狂。
“咕!”
是它的蛋崽子們!
紅頭雕匆忙放下翅膀中卷着的蜜兒,快速尋着那股熟悉的氣息飛去。
山上,正在訓練兩隻肉墩子飛行的白雕,在紅頭雕剛一進來的瞬間,就嗅到了它的氣息。
白雕既疑惑又焦慮。
它疑惑的是,那頭死驕傲的紅頭雕,爲何會突然出現在無良主人的空間裏?
讓它焦慮的是,死驕傲來了,它這接下來的日子還要怎麼過?!
它的腦袋裏,只有一個大寫的殘!
可它還是低估了紅頭雕的狠和恨,它的日子哪有殘,只剩下更慘了!
就在白雕想對策的間隙裏,紅頭雕已經風馳電掣般飛撲到了山頭。
白雕看着此刻有些瘋癲的紅頭雕,愣在了當場。
它有些心虛地盯着紅頭雕,雙腳不自覺緩緩後退。
然而,它的左右腳貌似不太聽話,老是相互踩踏。
白雕:“……”
它不是怕,它只是……對了,它只是有些緊張。
誰讓它,偷了人家的蛋崽子呢。
雖然,蛋崽子也是它的。
白雕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紅頭雕,生怕腳下的動靜引起紅頭雕的注意,從而讓紅頭雕注意到它。
可惜,白雕的擔心是多餘的。
因爲此刻,紅頭雕正停在兩隻肉墩子旁邊,瞅着一黑一白兩隻懵懂看着它的小肉團,眼裏滿是疑惑和不解。
這,這……
這到底是哪兒不對呢?
這兩隻小肉墩身上的氣息,明明和它的蛋崽子身上的氣息是一樣的,可它的蛋崽子,只是兩個蛋崽子啊!
這兩個羽毛稀稀拉拉的肥肉墩,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在它不知道的時候,它們被孵化出來了?
可是兩隻身上,只有頭頂的紅羽毛和它一樣,其他地方都不像啊!
就在紅頭雕滿眼全是疑惑的時候,可能是因爲血脈使然,兩隻肥糰子怯怯地看着紅頭雕,然後朝着紅頭雕緩緩靠近。
兩隻太過肥胖,搖搖晃晃像是兩個肉糰子在地上滾動。
不消片刻,它們就滾動到了紅頭雕腳下,然後好奇地瞅着紅頭雕試探性地一下下啄它的爪子。
紅頭雕低頭,遲疑了一瞬,便用喙撥動兩隻肥肉團。
兩隻肥肉團在紅頭雕爪子下滾來滾去,它們還以爲紅頭雕在跟它們玩,因此越來越放的開,玩的不亦樂乎。
近距離的接觸,讓紅頭雕最終確定,這兩個肉墩子,就是它一直在找的蛋崽子們。
雖然他們身上,參雜着一股淡淡的未知氣息。
確定了它們的身份,紅頭雕眼中立刻充滿了慈愛。
它將兩隻肉墩子護在翅膀下面,嘴裏咕咕低聲叫着像是在安撫兩隻小肥墩。
兩隻肥糰子,也不認生,在紅頭雕身下鑽來鑽去。
“嘰嘰嘰……”
母子三個,一派和諧。
白雕見紅頭雕和兩隻肥糰子母子溫存,並沒有注意到它,它打算趁機潛逃。
它小心翼翼地後退,一直往山腳的方向退去。
“喵!”
突然,它身下響起一道尖銳的貓叫聲。
同時,一道小小的黑影從它身下竄了出來。
神經高度集中的白雕,被這一動靜嚇了一跳。
只聽撲通一聲,它龐大的身軀瞬間栽倒在地上。
完了!
這隻該死的黑貓,它跑這兒來幹嘛?!
白雕顧不上找黑貓的麻煩,快速朝着紅頭雕的方向看去。
正好,它的視線和紅頭雕望過來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剎那間,白雕甚至在紅頭雕的眼睛裏看到了噴出的烈火。
孃的,這隻死驕傲雕,它要喫雕!
白雕被紅頭雕眼裏噴發的憤怒之火,嚇得撲騰了兩下都沒從地上爬起來。
它心虛地瞅着紅頭雕,嘴裏默唸:不怕,不怕……不怕個鬼!
想當初,爲了讓這頭比它還驕傲的紅頭雕就犯,它可是付出了巨大代價的。
想想,它都心有餘悸。
一向驕傲不可一世的白雕,突然慫了。
它想,它肯定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曾經偷偷帶着蛋崽子們離開,所以心底覺得虧欠才如此的。
就在這時,紅頭雕用翅膀將兩個肥團撥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快速伸出利爪朝着白雕襲來。
“咕!”
紅頭雕眼眶發紅,看着白雕像是看到了宿敵。
它怒吼着,如一道閃電般毫不遲疑朝着白雕下爪了。
這隻渣雕,它剛纔只顧陪着幼崽,一時間沒來得及收拾她它。
現在,剛剛好!
且看它,怎麼將這渣雕撕成碎片,
紅頭雕眼裏的殺意,讓白雕心中發怵,它虛張聲勢一招,然後快速撲騰着起身,朝着另外的方向逃離。
“喵,喵喵!”
攀在一根枝條上淡定看戲的黑貓,眼見白雕不戰而敗、落荒而逃,於是輕蔑地朝着它大叫。
白雕聽到黑貓幸災樂禍的叫聲,心中給黑貓記了一筆。
它憤怒地朝着黑貓睨視了一眼,然後和緊緊追上來的紅頭雕周旋。
死黑貓,敢看本雕的戲,你給本雕等着!
要不是黑貓突然出現,它肯定早就逃脫了。
黑貓纔不管白雕的威脅,它四肢緊追白雕的腳步,看它如何被這隻主人扔進來的紅頭雕虐,真是爽!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很快,黑貓叫來了小紅蛇,拖着它一起看熱鬧。
在紅頭雕鍥而不捨的追擊下,不過片刻。白雕身上好不容易長出來的羽毛,變成了漫天飛舞的羽毛雪。
沒有一刻像此刻一樣,白雕希望殷九召喚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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