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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pisode 117 突如其來的爆衣

三子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她站在通往遠方的臺階上,前路是綴滿了鮮花和樂章的彼岸天國,而低頭望向腳下,是淌着血淚與哀嚎的地獄三途川。

不斷有力量在背後推着她,引導她往上走,去推開那扇代表天國的門。

“過來,甘,回到我身邊,成爲我的一部分——”

有一個影子站在階梯的盡頭,朝她遙遙地攤開掌心。

爸爸?

……不對。

紅髮少女皺起眉,總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

她本能對那道身影產生了抗拒,但另一股力量從三子的心臟延伸而出,化成了千道金色的鎖鏈,纏上她的脖子與手腕,拉扯着,逼迫着她一點點朝盡頭靠去。

“過來,甘——”

一步之遙時,三子看到那個人影露出了陌生的金色頭髮,沒有五官的白色面容上如被敲開了一條裂縫般,緩緩咧開了脣縫。

不對!不可以過去!

三子猛地睜大了眼睛,用力掙扎起來。

她擡手想要拽開脖子上的鎖鏈,金色的鏈條驟然繃緊成直線,拖曳着三子,發出嗡嗡的震動和鳴響。

就在她即將被吞噬以前,黑紅色的異能力斑紋流水般從她的視線餘光裏掠過。

一雙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從背後伸來,裸露在衣物外的手臂上纏繞着同色的不祥斑紋。

那雙手臂的主人圈住三子的身體,將紅髮少女從背後攬入懷中。

熟悉的溫度貼上背脊,身後的人影低下頭,把嘴貼到了紅髮少女的耳邊,輕輕吐出一句話——

“你該醒了,三子。”

……

…………

三子睜開眼,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養母死去的那一夜。

雷聲從空中劈落,暴雨在窗外肆虐,坐在被褥中的女人大聲咳嗽,肺部就像是壞掉的拉風箱,不停地從口中冒出粗啞的呼吸聲。

“甘——!”

骨瘦如柴的養母一把抓住幼小的紅髮女孩。

往日秀美的雙手只剩下伶仃的指骨,骷髏般的五指深深陷進女孩白嫩的皮膚裏,掐得三子的肩膀生疼

“向我起誓,甘!永遠不要妄圖與任何一個人類產生牽絆,你本不該出生,不該存活於世。”

你的能力註定會將你拖入深淵。

一旦被世人發現,你就會成爲瓶中的囚徒,匣中的許願杯,那是真正的地獄!

沒有人值得信任,遠離他們。

“記住,人類不需要另眼相待。天·皇與走卒無異、武者與平民無別,都不過是天地浮游,滄海一粟,直視他們,然後遺忘他們,永遠,永——遠——不要靠近他們!”

轟隆隆——

雪亮的白光在窗外閃過,一瞬將破舊的茅草屋照亮如白晝。

養母厲聲的臉龐映入三子的瞳眸中,神色嘶啞,面如惡鬼,

“你聽見了嗎,甘!”

“向我起誓,實現我的願望——!”

三子長久地注視着記憶中的這副面孔,稚嫩的臉上逐漸浮現起與年齡不相符的明悟。

——是了,原來,這就是她的【願咒】的開始。

巨大的圖騰在空中展開,夜色之中,束縛的力量於冥冥中睜開了眼。

祂遵循着施咒人的血肉,將審視的目光投向了跪在被褥邊的紅髮女孩身上。

祂安靜地等待時機,等待着,如荊棘般攀上女孩的身軀,根深她的靈魂。

只要一個時機。

只要,一個點頭。

那一刻,天地彷彿都停止了流動,無數的回憶在三子腦中甦醒。

那些在幽靈航班死去人,遊輪上覆仇的人。

向着宇宙與航空邁出不斷奔跑的人。

還有……

站在她身邊,緊緊攥着她的手的人——

“奶奶。”

三子擡起右臂,幼小的手掌在長滿了老年色斑的手背上,安撫地輕輕一拍,然後將它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來用手掌包住,

“抱歉奶奶,我拒絕。”

頭頂即將落下的荊棘一頓,堪堪停在了紅髮女孩的後心,距離三子的髮絲僅剩下毫釐的距離。

“甘?!”養母一愣,枯涸的眼中倏然捲起尖銳的責難,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甘!你選了絕對不可以踏上的路,它會害死……”

“我知道。”

年幼的女孩仰起頭,毫不退縮地對上了養母嚴厲的眼神。

女人瞳仁中的厲光針尖般紮在三子的臉上,泛起一陣灼燒的刺痛。

然而尚未長大的五歲幼童卻微笑了起來,漂亮的祖母綠瞳眸裏跳動着亮光,

“我知道的。”

“就像您所說,總不吝於用惡毒的思維揣測人類。無論過多久,他們或許都會和村莊裏的村民一樣,無知、貪心、愚昧。但,若說這世上還有什麼足以比肩星辰輝光——”

又莫過於人類的魂靈與意志。

“爲了守護的願望,那些渺小而平凡的生靈,又總能爆發出偉大的力量。

紅髮女孩注視着養母,黑色的狼牙棒在她的身側浮現,‘當’地一聲,重重的陷進屋內的地板裏。

稚嫩的輪廓褪去,代表鬼族身份的尖角,從她額前的發間長出。

紅髮的鬼差執行官看向女人,長大的臉上,慢慢露出與某個黑髮鬼神輔佐官相似的眼神。

現世的亡魂在她的身後哀泣,彼時的審判與罪責倒映在她的眼中。

【吾與汝雖無千仇或萬怨,然所犯俗世之罪,死後由吾接引汝歸去,受閻王審判,地獄苛虐。】()

三子望着養母,倏地目光一軟,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吾乃地獄閻魔大王座下,第一鬼差執行官三子,此番前來,送汝歸去——”

“安心吧奶奶,我已經找到了要走的路了。”

養母猛地睜大了眼睛,瀕死的幻影倏然散去。

雷聲停止了轟鳴,風雨頓住了呼嘯。

幻境之中,天地驟靜。

喀拉——

隨着一聲清脆的裂紋響起,堅實的困守結界宛如脆弱的鏡面,驟然裂開一道縫隙。

一道、兩道。

如蛛網般不斷延伸,下一刻,寸、寸、碎、裂!

纏繞的【願咒】荊棘尖叫地化成了灰燼。

一個赭發人影站在幻境邊緣,向紅髮少女投去溫和的目光。

三子拔起陷在地面的狼牙棒,衝赭發藍眼的黑手黨揚起了微笑,

“久等啦,中也老師!”

原來你也知道。

重力使鈷藍色的瞳眸浮出溫柔的笑意。

他對紅髮鬼差伸出了手,修長的手指裹着黑色的手套,指尖自然地彎起,掌心攤開朝上,等待着少女主動握住,

“過來三子,該回去了。”

現世,飛艇大廳內

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短短的眨眼間。

當暫停的時間重新開始流動時,醒過神的金髮教皇克萊芒驚恐地發現,牽引在他周身的銀色異能力光點,突然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般,停止了一瞬——

下一秒,瘋狂逸散!

不僅僅是周圍的這些,連早已經融合進身體的力量,也像崩潰一般,不斷從體表逸出。

“啊啊啊,我的力量!我的衆生願!”

克萊芒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球,伸手想去抓潰散的光點。

然而這一次,這些本不屬於他的力量,卻不再受他的鉗制。

它們輕飄飄地從男人的指縫逸出,徘徊着,尋找着真正的主人。

“發生了什麼?!不可能!這不可能!”金髮男人扭曲着臉大喊。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可德曼。”

熟悉的語氣在大廳內響起。

“這個聲音是——!”

金髮男人眼眶裂開到極致,扭曲的臉上一瞬爬上猙獰地愛意。

他扭過頭,緩緩看向了聲源傳來的方向——

“甘。”

就在克萊芒死死地注視之下,一個龐大的時針領域在耀眼的光芒中憑空出現。

光輝的織網如天幕般頃刻展開,一個赭發的身影,手臂上抱着七歲的紅髮女孩,出現在他眼前。

茫然的銀色異能力光點停止了徘徊。

它們如還林的飛鳥,喜悅地撲向前方,親暱地在來人的臉頰上蹭了蹭,隨後乖巧地回到了紅髮女孩的體內。

是中原中也和三子。

金髮男人陰沉下雙目。

那頭敗犬,將本該消失的紅髮鬼差,重新帶了回來,再一次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喲,可德曼。”

三子從中原中也的懷中跳下,落地的瞬間,黑色的狼牙棒出現在女孩的手中。

每一根尖刺上,都閃爍着凜凜的兇光,映襯出紅髮鬼差,尤爲和·善·的笑臉,

“之前真是多謝你的招待了,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金髮男人不受控制地後退一步,背上剛癒合不久的貫·穿傷,又一次神經般地抽痛了起來。

接下里的畫面,足以稱得上是真正的苛虐。

到底是數百年浸染在地獄酷刑裏的鬼差,當然知道,狼牙棒敲在哪裏最痛,又能讓人生不如死。

更別提,旁邊還有一個深諳審訊的portmafia重力使,時不時提一句。

“讓你喊中也老師敗犬!”

“好歹懂一點現世禮儀,好好喊姓氏最後加上‘桑’啊!”

虎虎生威的拳頭砸在克萊芒的胃腹上,男人痛苦地蜷縮彎下腰,從嘴裏嘔出一口胃液。

三子側頭避開迎面噴來的不明液體,出手抓住對方的頭髮,狠厲地按進地面。

“還有你的眼神!真的真的真的好惡心啊!你是什麼喜歡小女孩的癡漢嗎,變態!”

金髮男人的額頭磕在飛艇堅硬的木板上,砸出一片蛛網裂紋。

一旁的中原中也一頓,總覺得好像聽到了自家首領,千里膝蓋中一箭的聲音。

如果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發現,三子落在克萊芒身上的每一擊,都是對方曾經加諸於她身上的加倍返還。

那句話怎麼說的?

不要惹怒好脾氣的鬼差少女,她生起氣來,可是很記仇的。

克萊芒痛苦地喘了口氣,他艱難地撐起青腫的眼皮,睜開一條縫,打算故技重施,驅動三子的靈魂寶石。

然而下一刻,他愕然發現,預想的結果並沒有發生。

“你在等這個嗎?”

赭發黑手黨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克萊芒轉頭望去,碧綠的瞳孔驟然縮起——

他作爲底牌之一的碎片,此刻正被中原中也握在手中。

與此同時,另外一顆祖母綠的寶石發着微光,緊緊地將三子的靈魂碎片,阻隔在時間的領域內,徹底宣告失去了作用。

什麼時候……

一股強烈的失敗預感涌上金髮男人的心頭。

他怔愣了一秒,但很快,男人像是想到什麼,臉上再一次露出了得意的瘋狂。

不,沒有輸!

他還沒有輸!

“甘!破除了願咒又如何!困住靈魂碎片又如何!只要有衆生祭在,你們永遠也抓不住我哈哈哈哈哈!”

“上窮碧落下黃泉,只要我還是人類的一天,自詡規則的你們,永遠——永遠也無法制裁我哈哈哈哈哈——!”

克萊芒咧開嘴,嘲弄地看着三子,“等着吧!只要我重新找到機會……”

“不,你沒有機會了。”

三子開口,打斷了金髮男人的狂笑,“可德曼,同一招,對地獄可是無效的啊。”

“懷疑的話,不如試試看?你那引以爲豪的【衆生祭】還能不能迴應你。”

克萊芒愣住。

果然,無所迴應的異能力,終於讓這個囂張的男人,露出了真正驚恐的表情,甚至無法抑制地失聲尖叫,

“……你做了什麼!甘!”

“是啊,我們做了什麼呢?”

三子眯起眼,微笑地反問道。

有句話叫做,越是怕死的人,越會將真正保命的東西,藏在老巢。

在這整個計劃裏,克萊芒最大的錯誤,就是抓了閻魔愛當誘餌,並且任由手底下的術師,將她帶回了‘老巢’。

海外,某處地下實驗基地內

“喲呵,這可真是不得了的數量。”

一目連望着實驗室內昏睡的孩子們,發出了嘖嘖的稱奇聲。

近百個失蹤的孩童堆疊在監牢之中。

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洗刷乾淨,換上了代表聖潔的白袍,分批關在不同的柵欄內。

每一間柵欄旁,都掛着一張記錄牌,上面清晰地指定了這些孩童們的去向。

販賣、人體實驗、收藏、唱詩班……

林林總總數十條。

足以想象,那個金髮教皇依靠着這個,攫取了多少利益和資金。

也難怪他可以暢通無阻的在各國‘佈道’,想來某些正義的官方們,應該也佔了不少分成。

“小姐,這羣人怎麼辦,一起帶走嗎?”

一目連掐着守衛的脖子轉過頭,看向身邊穿着古舊水手服的地獄少女。

然而卻發現,自家小姐根本沒理會他,反而一動不動地盯着找到的孩子,若有所思。

獨眼青年疑惑地重複了一聲:“小姐?”

閻魔愛:“……不對。”

“誒?什麼不對。”

數量不對。

以那個可德曼的能力,不可能只抓了這一點孩子,肯定還藏着更多的……

可是會在哪兒?

閻魔愛血紅的瞳眸環視過周圍,就在這時,一縷若有似無的呢喃,風聲般從她的耳邊拂過。

黑髮少女頓時擡首,跟上了那縷風聲。

“小姐?”

一目連在放下丟開手中昏死的守衛,擡腳跟上。

他們穿過了跨過地上的研究員,穿過一條條長廊,最後停在了一堵白牆前。

“有東西在背後。”

閻魔愛肯定地開口,將手掌輕輕貼上了牆面。

事實證明,黑髮少女的猜測是正確的。

隨着牆面被暴力震碎,這個地下實驗基地隱藏起的真實面目,真正的展現在了閻魔愛與一目連的面前。

“這是――?!”

獨眼青年驚愕地睜大了眼。

——聽說過電池嗎?

眼前一幕,和電池的道理是一樣的。

看不見盡頭的偌大空間內,一個個死去的孩童如同待用的電池一般,插在吊空的,巨大的透明培養皿池的凹槽內。

藍色的液體在培養皿中流淌,不斷被抽起,在金色的異能力的催動下,匯聚成一個更加龐大的異能池。

【衆生祭】

——以某個羣體的自願獻祭爲代價,以此交換,獲得改寫的力量。

閻魔愛望着面前的巨型異能力池,冷下了臉。

“找到了,你的力量來源。”

黑髮的地獄少女擡起手,黃泉的黑炎在她的手中燃燒,灼熱的溫度喚醒了藍色池水中的孩童怨靈。

他們像是終於等到了這一刻般,驚喜地睜大了眼,不斷用手拍打着貼了符咒的阻隔器皿,血淚從黑洞的眼中滑落,天真的笑容出現在臉上。

“到地獄去吧,可德曼,黃泉與eu等你很久了。”

閻魔愛輕聲說着,細瘦的五指以相反的力道倏然一收。

下一刻,灼熱的地獄黑炎如降世的天火,朝着巨大的異能力池直直墜下!

轟——!

劇烈的震動響起,爆炸煙塵之中,一目連看見龐大的培養皿頃刻間轟然破碎。

無數漆黑的兒童怨靈從中席捲而出,他們尖嘯着,衝出了實驗基地,消失在了極東的方向。

日本,東京

飛艇內的三子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她鬆開了抓着克萊芒腦袋的手,退後兩步,刻意讓出了一段空間。

“你……”

金髮男人一喜,然而還不等驚喜的笑容從他的臉上完全綻開,一個陰冷的氣息,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的背後,蛇一般緊貼在他的背脊,順着男人的脊椎爬了上來。

克萊芒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他一寸寸偏移目光,餘光的視線中,見到一隻青白的孩童小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極度的驚懼爬上克萊芒的瞳孔。

這一刻,再也無法逃脫的男人失去了所有的風度和從容,他肝膽俱裂地尖叫,朝着三子的方向大聲求救,

“甘——!!救……”

可惜,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爬到兒童怨靈已經爬到了他的頭頂,倒垂下頭,空洞的眼眶直直盯着瞳孔震顫的男人,嘻地一聲,咧開了嘴,

【我們來找你啦,父親~】

【父親父親父親父親父親父親父親父親父親父親——】

慘烈的哀嚎聲中,數不盡的孩童怨靈從飛艇窗戶的縫隙間爬了進來。

如同黑色的海洋一般,轉瞬間爬行至金髮男人的面前,從他的眼睛、耳朵、鼻孔……

任何一個洞內鑽入,淹沒了男人。

“啊啊啊——!!!”

克萊芒掙扎地伸出手。

下一刻,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彷彿被吸乾了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衰老幹癟。

不過片刻,地面上只剩下一套破損的衣物,再無其他。

【嗝】

兒童怨靈們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朝着三子親暱地揮了揮手,去往了黃泉。

三子:“……”

“怎麼了?”中原中也注意到,紅髮女孩露出了有點奇妙的複雜表情。

“唔……”

三子抓了抓臉,神情有點難以言喻,但還是盡力解釋道,

“中也老師,你還記得我說過嗎,一般來講,孩子,尤其是剛出生就被洗腦的孩子,是願意爲雙親付出所有,都心甘情願的……”

中原中也挑眉:“所以?”

“嗯,所以……嘛。”紅髮鬼差仰起頭,對着中原中也眨了眨眼睛。

哈?

赭發黑手黨停頓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瞬間明白了過來。

他‘嘶’的一聲倒吸了口涼氣,跟着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

“剛纔,沒聽錯的話,那羣‘小孩’,是叫那個可德曼‘父親’?!也就是說……他們都是那傢伙的?!”

三子點頭:“嗯,就、就是中也老師你想得那樣。”

中原中也:“……”

那個男人,究竟是生了多少個……

赭發黑手黨頭皮一麻,拒絕細想。

就在一大一小的兩人相對無言,沉浸在人類的極限中時,中原中也手裏的願望寶石微微一閃,完成了任務般,化成了光沫消失不見。

失去了禁錮的靈魂碎片在中原中也的手掌中浮起,迷茫地在空中打了個轉。

而後微微一轉,與三子對上了‘視線’。

三子:“……”

靈魂寶石:“……o!!!”

大眼瞪小眼之中,三子見到這顆寶石人性化地一跳。

隨後跟幼兒園放學的小朋友似的,一個助跑衝刺,‘咻’的一聲,衝進了紅髮女孩的心臟。

迴歸本該存在的位置,舒服地嘆了口氣。

它是舒服了,靈魂的主人卻不穩地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跟着一白。

“三子?!”中原中也一驚,伸手扶住女孩。

“……我沒事,中也老師,就是稍微有點不太習慣……”

紅髮女孩搖了搖頭,擡眼看向赭發少年,剛準備解釋。

然而當她仰起頭,與那雙鈷藍色的瞳眸對視時——

噗通。

噗通,噗通。

心跳突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跳動起來。

那份熟悉的感情,在缺了一片的‘幽精’迴歸之後,以乘以百倍的分量,如洶涌的海嘯般奔涌而出,打了三子一個措手不及。

紅髮女孩怔怔地盯着中原中也,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越來越大。

鮮血在血管裏高鳴,每一次心臟跳動,都在說——

“中也老師!”

三子突然用力抓住了赭發少年的手,露出了視死如歸的戰士眼神,一口氣順從心意大聲開口,

“中也老師!我喜歡——”

撕拉——

一個像是布帛撕裂的聲音忽然響起。

嗯?什麼情況?

三子一愣,奇怪地循着聲音低下頭,下一刻,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靈魂的完整,讓模擬孩童的藥水提前失效。

在中原中也驚愕地注視下,七歲的紅髮女孩以超出反應的速度飛快抽條成長!

及肩的紅髮眨眼間長到腰間,短小的四肢拉長,纖細地腰肢跟着伸展。

隨着三子不斷長大,恢復十六歲的外表,女孩身上童裝大小的衣裙終於撐不住地‘撕拉’一聲——

從背後開始裂開。

胸前的鈕釦也像是到了極限,‘嘣’地一聲脆響,彈到了中原中也的臉上。

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出,小號的衣裙徹底宣告報廢。

三子:“……”

三子:“………………”

紅髮少女顫抖地捂住了胸口,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距離窒息,只差一秒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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