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孤小辰與葬

一指之間，骷髏大手盡碎於御道身前，衆人凝望着這一幕，心中震撼難平！

這讓他們感覺無比恐怖，甚至連三大半步生滅主，數十位源境修士加在一起，都無法對抗的骷髏大手，就這麼被御道一指，輕鬆碎滅！

這便是生滅主，這便是第四古境！

第三古境與之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

哪怕是所謂的半步生滅主，甚至可以說，有些可笑！

半步，半步！

真正見證之後，方纔明白，這半步咫尺，如地角天涯！

遙遠之外，玄生與玄滅，沉寂了無數年的心，在最近一段時間不斷起伏！

而此刻，看着那真實源頭之上的御道，就是他兩人心中最不平之時，那強烈的不得意之感，充斥心間，爲之鬱結！

同樣在遙遠之外，孤小星看着御道，呼吸也不禁微微急促！

孤小星的前路，已經很清晰，但在這條路上，卻可能存在了泥濘與陷阱。

此刻的御道，雖然成了生滅主，但看在孤小星眼中，卻也相當於是在他的那條路上，趟泥濘，摸陷阱！

孤小星很清楚，之前的一切，只能算是小打小鬧，從御道踏入第四古境的這一刻，真正的大戰，纔算是開始了！

真實源頭之上，御道看着前方被碎斷無盡，漂浮深空的枯骨，他微微凝眉，然後轉身對着道無姜等人，拱手作揖！

“諸位道友，有勞！”

然後，隨着御道擡手一揮，便見道無姜、厚土，乃至所有四九真靈身上的傷，全部在剎那間癒合！

甚至就連受傷最終的莫桑，身上的無數裂痕剎那消退，斷滅的雙手重新生長，轉瞬之間，已經恢復如初！

而當遇到再次揮手，在場剩下，道生真界與道滅真界，還沒來得及逃離的所有源境修士，身軀全部如風被吹散，道消長空！

一念生，一念滅！

踏入第四古境之後，御道彷彿已經無所不能！

與此同時，在那真實源頭之處，原本一片模糊，朦朧不清！

但此刻，那朦朧漸漸消退，漸漸清晰，但清晰之後，其中卻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

因爲那一切，已經在御道掌中！

正是掌控了那道真實源頭，才能執掌生滅，纔是正確的路！

“如約，接下來，交給我吧！”

而後，御道轉過身，重新看向了那飄散在深空的大片碎骨。

其餘人，包括道無姜、莫桑，以及所有四九真靈，則紛紛遠退！

遊方蝶上，厄看着御道，傳出了他的念，蝶在感念之後，也是扇動着翅膀，朝着遠方飛離。

忽然，狂風大作，這風攪動了一切，也欲要抹除此地的一切！

但隨着御道大手一按，這風立時止住，無法蔓延！

只是，御道能止住風，卻止不住那些正在不斷聚合的碎骨！

無盡漂浮的碎骨，由內而外，剎那凝成了一個漩渦，牽動着每一塊碎骨，都朝着漩渦中央聚攏過去。

當這漩渦消失時，一道人影也隨之浮現！

那是一位長相有些妖異的青年人，黑髮、黑脣，眉心還有一道紅色豎紋。

在這妖異青年出現的剎那，衆人只感覺這整片深空變得更加沉重了，讓人無法撼動！

但奇異的是，衆人卻只能目視，而完全感知不到那妖異青年的存在。

亦或者說，是對方無法被感知！

就如，此刻的御道一樣！

顯然，他們是同一層次，都是第四古境的大能者！

這是生滅主之間的大戰，在場之人已經無法參與！

遠方，孤小星也看到了妖異青年，在他融合的星古殘魂記憶中，存在了一些面孔，不多，就幾個！

但即便就是這僅存的幾個面孔，也都是模糊的！

不過其中也有一道面孔，因爲孤小辰而變得清晰，那是曾經的辰古！

而此刻，也因爲見到那妖異青年，記憶中模糊的幾人面孔，又逐漸再度清晰了一人！

那是，葬古的面孔！

可曾經的葬古，已經隕落，如今顯現在這裏的，是葬！

數年前，在追溯起源世界的時候，孤小星就在荒浮塵的古宇宙中，見過葬！

當時的葬，並沒有面孔，只是一具骸骨！

顯然，此刻看似有血有肉的葬，並不是真身，同樣也是意志凝聚所化！

葬的真身，畢竟是第五古境，這片虛幻存在的荒生滅，能否承載第五古境，還很難說。

在這虛幻荒生滅之外，真實存在的荒浮塵中，紫衣金冠人在沉睡，而葬的真身，應該正在操控祭壇，以葬的意志，去掌控這由十萬生滅主，形成的十萬冥念界！

所以大概率，葬的真身，是進不來的！

對此，孤小星又不免想到了呂靈兒！

小燭火從道滅真界逃生回到荒古界之時，就已經與孤小星說了呂靈兒救她之事！

若不是呂靈兒，當初的小燭火可就真的危險了！

這也讓孤小星一度自責，手段用盡，終歸還是棋差一着，險些釀成大錯！

但與此同時，呂靈兒的身份，也更加成謎，並且印證了孤小星以往的猜測！

他之所以感受不到呂靈兒的因果存在，便是因爲她已經不在這道冥念界之中！

小燭火說，靈兒已經遠行離去。

可這個遠行，是去哪裏？

是整個虛幻荒生滅中，十萬冥念界中的另一個，還是荒浮塵？

孤小星覺得，大概率是後者！

他不禁回想起，當初在將小燭火傳送走的不久之後，隱隱有一道似蘊含了別離唸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極有可能，那就是靈兒的目光！

若真如此，那麼靈兒與葬，其實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都來自那片真實的宇內，來自荒浮塵！

至於呂靈兒與葬，甚至是與這片虛幻荒生滅存在了什麼聯繫，他不得而知！

但如果真的如孤小星所猜測的這樣，他以後再想見到呂靈兒，將很難很難！

因爲孤小星的路，不在宇內，也不打算成真，也就不會去荒浮塵！

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不會考慮去！

不過只要心中有念，孤小星相信，一定會再見到的！

而相比之下，御道所知悉的一切，就沒有孤小星那麼多，但也能分辨出來，此刻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不是葬的真身！

因爲他曾透過天外縫隙，真正感受過第五古境的氣息！

如果說第三古境在第四古境面前，如腳下螻蟻。

那麼第四古境在第五古境面前，其實也差不多！

甚至，那份差距，可能還要更大！

尤其是在御道自己也踏入第四古境，成爲生滅主之後，更是對此深以爲然！

但好在，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葬，就只是第四古境！

不過這也依然讓御道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就宛如，之前的骷髏大手，只是葬意志的分念，此刻顯現身形的他，纔是無數分唸的聚合體！

而葬，在出現之後，先是掃了御道一眼，沒有過多停留，便轉眸環視八方目光飄忽無定，像是在尋找着什麼，卻又沒能尋到！

此地但凡被他目光掃過之人，皆是心中不可避免地生起無邊懼意！

就好比是真龍掃視萬蛇，神靈俯視衆生，心中所有的恐懼，都是一種本能，很難克服！

“又是此界，是非之界，不詳之界！”

簡短的一句話後，葬才終於重新看向了御道，“曾經，我欲渡你成真，你放棄了，今兮，你又欲求真，只是此路，已不通達。”

御道始終看着對方，回道：“通達之路在我心，不在你手。”

“十萬冥念，皆在吾手，十萬生滅，皆吾主念！”

葬的聲音忽然變得空靈，“只是，還有一位故人，爲何遲遲不現？”

“如你所願！”

驀然，葬的聲音纔剛落下，便有另一道聲音，從天而降，剎那之間，傳遍了方圓整片至暗深空。

這聲音，不是御道！

甚至遠在遙遙之外的孤小星，也聽見了這熟悉的聲音！

那是，孤小辰的聲音！

終於來了嗎？

小小星如是抓緊了風梨兒傳來的神念，目光緊緊凝視着葬之上的那片漆黑深空。

這個時候，之前被葬撕裂的深空，早已經重新癒合，再看不到深空之後的深獄世界！

因而，孤小星與另一具道源身的聯繫，也已經重新斷開，無法再感知！

不過深空裂縫雖然消失，但是在葬的上方深空中，又剎那再次出現了一物！

或者說，那根本就不是一物，而是……一界！

但孤小星看清的剎那，不由瞪大了雙眼，心神都受到了強烈的震盪！

其他所有人，乃至道無姜、莫桑、厚土他們，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莫名的震撼，極其難以置信！

葬更是第一個擡頭，第一個看見！

那從天而降的，不止是孤小辰的聲音，真的還有一界！

若仔細看就能發現，那是一個人，雙手拖着整個修真界，就那麼直接朝着葬，將手中的修真界，狠狠砸落！

這被砸落的，是整個真古仙界！

竟是在不知何時，孤小辰已經踏入了第四古境，不再是曾經的半步生滅主，而是成爲了真正的生滅主！！

饒是葬看到這一幕，都是瞳孔下意識爲之一縮！

面對整個修真界，宛如天幕一樣降落下來，浩瀚無比，哪怕是第四古境的葬，也同樣感受到了一分壓力。

“原來，你早有此算，讓他晉升生滅主，便是爲了引我出來嗎？”

葬立身於整個降臨的修真界之下，他甚至還一眼看出了更多東西！

那降臨落下的整個修真界，已經被孤小辰以特殊之法，練成了一個整體，其威能之強，甚至遠遠超過了無上道兵！

此刻就好似一道界盤，鎮壓而落！

但葬的眼中，雖有驚，卻也只有驚，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因而，他甚至沒有去閃躲，就那麼逆天而上，一掌拍出。

此掌，立時化作了無窮大掌，剎那按在了界盤之上，如擎天之勢，將其硬生生給接了下來！

“起！”

界盤之上，孤小辰目光灼灼，一聲大喝！

葬立刻心神一震，意識到了什麼，猛然低頭！

然後他就看到在自己腳下遙遠的無盡深空中，再次出現了一界！

此界，喚作……太古真界！

但此刻的太古真界，也已經被人煉化，如同變成了一件通天徹地之寶，再次化作了一個界盤，朝着葬，由下而上，與上方降落的真古仙界界盤，竟是形成了合擊！

遠方，莫桑目光深深地看着這一幕！

當初，他被葬的一道分念佔據身軀，被奪舍，險些身死！

正是因爲孤小辰的出現，斬殺了葬的那道分念，將莫桑解救出來！

但也是有條件的，爲此，莫桑曾答應孤小辰，爲其完成一件事！

此事，便是讓他助孤小辰，煉化整個太古真界，並且在關鍵時候，將其藏之！

而這個關鍵時候，便是此刻！

葬立時眼眸微沉，如果只是面對一面界盤，他無懼！

可若是兩面界盤上下夾擊，那就真的有些棘手了，心中已經有了退意！

但孤小辰爲了此刻，準備了那麼多，這個局，也是專門爲了葬而設，又怎會讓其輕易離去？

猛然間，孤小辰生滅主的修爲全力爆發，雙手撐在界盤之上，齊齊一按！

頓時，第四古境的修爲，加持界盤之力，全部碾壓到了葬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不受控制一沉。

與此同時，御道已經來到了下方界盤之下，同樣是剎那爆發所有修爲，雙手撐着界盤，奮力向上狂推！

幾乎就在下一瞬，兩道界盤驟然臨近，一上一下，於恐怖轟鳴之間，將葬死死鎮壓在界盤中央！

葬再也無法保持從容，奮力掙扎，欲要撐開兩界！

但這可不止有兩界之威，更有兩大生滅主之能！

就算葬的這道意志身，修爲也在第四古境，甚至還要高於孤小辰與御道！

可面對這樣的算計，葬還是着了道，饒是已經拼盡全力，也無法掙脫，被兩道界盤上下鎮壓！

孤小星攥了攥小拳，心中澎湃，眼中似也有戰意在盎然！

不過他明白，此戰屬於孤小辰，不屬於他！

他孤小星要面臨之戰，還在後面！

從對戰的局面上來看，顯然是孤小辰，佔據了上風！

兩大界盤的中央，不斷傳出葬的低吟，似還在掙扎！

單是那掙扎的低吟之聲，便讓在遠處的一衆道因、源境修士，聽上去有些頭暈目眩！

唯有道無姜、莫桑、厚土三人，看上去明顯要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在更遠處，玄生玄滅，以及多羅生與娿農後，這四人也同樣看着那場大戰，已經難以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只能說是五味雜陳！

特別是玄生玄滅，一開始看見御道成爲生滅主，心中的羨慕嫉妒恨，早已經濃烈到了極致！

而此刻見到又兩位生滅主出現，這反而讓他們變得能夠接受！

只是心中的羨慕嫉妒恨，更濃了幾分！

三位生滅主！

他就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怎麼會一下冒出來這麼多？！

但無論怎麼說，此戰誰勝誰負，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太大關係！

不過相對之下，他們更希望勝的是葬！

因爲之前御道滅殺他們道生道滅所有源境修士的一幕，被玄生玄滅給看到了！

這些人對他們，明顯是敵意更多！

但玄生玄滅也就只能這麼一想，真讓他們去幹預此戰，他們也是真不敢！

三大生滅主所爆發的恐怖之威，足以輕易將他們這兩個小小的半步生滅主，徹底轟成渣！

且在第四古境主宰生滅的手段下，若真的被打死了，就算他們掌控了部分的虛幻生滅道源，也無法復生！

所以，他們自然也不可能願意去冒險，反而退得更遠了！

大戰之處，葬依然還在掙扎，被兩道界盤死死按在中央，傳出陣陣低吼。

而孤小辰與御道，則是一上一下，分別撐在兩道界盤中央！

“你們當真以爲，憑藉這兩件界域寶，就能斬殺本座這具意志身嗎？”

兩道界盤之中，傳出了葬的一聲陰沉低哮！

孤小辰回道：“當初我能斬你一道分念，今日就能斬殺你降臨生滅的意志！”

話落，孤小辰雙手掐訣，驀然打在了界盤之上，使得界盤碾壓之威倍增！

在下方，御道也同樣有所動作，施展出強悍手段，將界盤奮力向上推去！

終於，在界盤中的葬，似有些不堪重負，傳出了一聲慘叫。

但緊接着，又從其中傳出了一聲厲喝！

“念來！”

下一瞬，深空震盪，蕩起了漣漪，每蕩起一道漣漪，在這漣漪的中央，都出現了一個孔！

這孔不大，卻穿透了這冥念界！

一道道念，宛如是一條條小蛇，就那麼從一個個孔中，鑽了出來，朝着界盤中央的葬飛去！

這些念，皆是葬分散在荒生滅的分念！

此刻，這些分念被他全部召回，只要將其融合，便能完整他在荒生滅中的意志身！

屆時，想要突破這兩道界盤，不難！

孤小辰顯然也知曉對方的想法，立時身形一躍，雙腳踩踏在界盤之上，雙手再次掐訣。

“初度之辰，念不生！！”

隨着孤小辰這一言，那些原本快速飛向葬的分念，全部停滯，難以前行，彷彿是被什麼所隔絕，又彷彿是這些分念，無法生存！

但若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到這些分念，依然在一點點朝着界盤中央的葬移動過去，只是這速度很慢很慢！

“辰古之術，只可惜，辰古早已經隕落，此術被你施展出來，徒有其形，而無其韻，你終究不是辰古，你……擋不住我！”

界盤之中，葬因爲先前已經融入了幾道分念，氣息就明顯強悍了不少，連說話也都更有底氣。

不過顯然，他想要突破這兩道界盤的鎮壓，單憑這幾道分念還不夠！

只是葬的分念分佈在荒生滅的許多地方，有遠有近，沒辦法一下全部收回！

實際上，他的這具意志身，本身就已經凝聚了許多道分念，所以才能爆發出第四古境的修爲！

若是能將剩餘的分念全部融合，完整的意志身，他的實力也必將更上一個層次！

儘管還不能如真實世界那般，達到第五古境，但在第四古境中，也絕對能稱得上佼佼者！

只是，在辰古之術下，葬的這些分念被阻隔，導致融合的速度太慢！

但也好在沒有被完全阻止，那些分念，始終都在持續歸來，融入他的意志身中！

就在這種僵持的狀態下，度過了緩慢而悠長的一年！

一年時間，葬始終都被鎮壓在界盤之中，但他的分念，也迴歸得越來越多，實力越來越強，氣息越來越旺！

相比之下，反倒是孤小辰與御道這邊，逐漸有了頹勢，有了要抑制不住的徵兆！

哪怕他們也嘗試用了各種方法，來阻攔葬的分念，但除了初度之辰此術，其他基本都沒什麼作用！

而初度之辰，卻只能減緩，無法阻止！

終於，在某一個瞬間，一聲大笑自界盤之中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極度強悍的猙獰氣息！

那氣息就宛如化作了實質，衝擊之下，竟將孤小辰的初度之辰術，剎那衝散！

驀然間，那些歸來的分念紛紛降臨，不過須臾，就已經完全融入了葬的意志身內！

更爲恐怖的氣息立時爆發，更隨着一聲劇烈轟鳴！

界盤……碎了！

那整個修真界所化之盤，此刻就宛如是真的變成了一塊瓷盤，被人用力一敲之下，千分百裂，剎那破碎！

而隨着界盤破碎，在界盤之後的孤小辰，也如遭重擊，整個人被一股偉力碾壓着，瘋狂後退。

接着葬又一跺腳，另一塊界盤，也同樣破碎，散作了飛屑。

御道的情況，甚至比孤小辰還要慘，身軀隨着破碎的界盤，也被一起打碎。

好在御道如今已經成爲了生滅主，沒那麼容易死去，無法界域自然展開之下，破碎的身軀便立刻在這無法界域中，又重組、癒合！

葬卻沒有去看御道，而是目光直接凝聚到了孤小辰的身上。

因爲他看到，孤小辰……在笑！

“你想知道我爲何要笑？”

孤小辰穩住身形，同樣有無法界域生成，身上的傷快速恢復，凝視着葬，眼神意味深長。

葬微微皺眉，並不打算詢問，言語不如行動，直接擡步朝着孤小辰一步走去！

在分念歸一，實力大幅度提升之下，使得他這一步，具備了一種不可擋的威勢，似要直接將孤小辰一步碾碎！

倏然，在孤小辰身後，深空被擊穿出一道孔，一道劍虹於孔中，破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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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