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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V]

厚重暖和的斗篷隨之從她兩側披落垂下,半遮半掩住兩人的身影。

文音伏在他身上,顫抖着,卻用力吸吻着他的脣,手沒停住,往下,冰涼的指尖在他硬朗英挺的輪廓上描畫着筆直的線條,滑過下頜,喉結,雙手搭着他肩膀。

商庭之這次沒有避開,乾燥的大手撫着她後背,帶着安撫似的縱容。

她眼睛柔軟溼潤地看了他一眼,又慢慢地閉上眼,撬開齒關,渡進去,勾纏着他的舌尖。

商庭之被她吻得發熱,忽然用了力,一瞬將她的頭壓低,文音猝不及防,叫出一聲,人已經被他用力扣住後頸,身子緊貼地趴在他懷裏,背後寬大的斗篷帽子跟着兜落下來。

細長的頭髮如同瀑布傾瀉而下,一縷縷髮絲裹挾着若有若無的癢意般掃過他的臉龐,曖昧地纏繞在他黑沉的毛呢大衣上。

她曲着手肘抵在他胸膛上,頭髮繞住了他的衣領,鈕釦。

髮梢在草地上鋪散開去。

兜帽之下,形成了一片幽閉寂靜的狹小之地,風聲遠去,寒意漸消,午後的陽光在頭頂灼熱燃燒。

四周的視線跟着昏暗下來。

文音微擡起頭,雙手撐在他頭的兩側,手指張開,舔着嘴脣,低聲說:“有這樣想我嗎?”

商庭之淡笑:“沒有。”

她冷下目光,擡腰頂他。

商庭之面色微沉,覺得她太欠收拾,猛捏着她下巴,將人拽回來深吻,有股兇狠勁兒,從脣上一直灼到心口。

文音一下子軟了腰,有點喘不過氣。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倒在草地上,天地瞬間顛倒了過來,文音腦袋一片空白,卻慢慢放鬆下來,骨頭懶得連擡起一下都不想,她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只望着天空。

“別直視陽光,對眼睛不好。”商庭之用拇指緩緩揩去她脣角的溼濡,指腹的一點薄繭擦在脣上的時候帶來絲絲的酥麻,竄了電流似的,文音覺得嘴脣發了麻,也被他的手指吸引了目光,她看着他,商庭之已平靜地收回手,“這裏的紫外線你受不了。”

他起身,一同拉她起來,文音突然喫痛地叫出聲。

她的頭髮有幾縷還纏繞在他大衣的鈕釦上,打了幾轉,文音扯了幾下,扯不出來,想用力扯斷頭髮,卻被他拉住:“別扯。”

商庭之低頭,神色沉靜,手指搭在衣釦上,在分明清晰的光線中他勾住那幾條頭髮,慢慢從鈕釦上解開。

文音皺眉:“你動作輕一點。”

商庭之落眸,看她一眼:“扯疼了?”

她搖了搖頭。

商庭之知道沒有扯疼她,不然早就發脾氣,而不是乖乖讓他解開頭髮,也不說話,但動作依舊極輕。

文音目光漸漸落在他雙手上,玉似的,有種白綢緞的溫潤感,骨節分明,修長,手背上的青色筋脈微微有力地凸起。

在他勾住髮絲沿着鈕釦轉動出來的時候,細細的幾縷頭髮纏繞着他的指節,有股錯亂的,隱祕的束縛感。

他站得筆挺,身上穿着寬厚的黑色毛呢大衣,裏面是米白色高領薄毛衣,修身筆直的黑西褲,襯得他格外高挑挺括,他已足夠的高大,但此刻站在面前的男人彷彿比平日還要高几分,文音仰頭看他,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在他的陰影中,卻也爲她抵禦了迎面而來的寒風,她並沒有覺得很冷,甚至感到他渡過來的乾燥溫熱的體溫。

她伸手摩挲着他的衣領,擡眼看他:“你是不是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麼紳士?”

商庭之嗓子平淡沉穩:“這不是應該?”

文音淡淡地說:“你這樣是勾引。”

商庭之問:“我勾引誰?”

文音冷哼一聲,出聲罵他:“狐狸精。”

他笑了笑,並沒有生氣,但也沒有理她,纏在指上的頭髮已經從鈕釦的細縫中解開,垂回到她的鬢邊,他攏起她的頭髮,一邊望向不遠處的遲來。

鏡頭一直跟隨着他們。

文音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由問道:“你爲什麼請他來拍攝,這一邊不是已經有拍攝團隊了嗎?”

商庭之回答:“我讓他單獨拍攝婚紗照。”

文音也不再過問,對這個攝影師不太感興趣,她轉回去,雙手環着他項頸:“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他將她雙手拉下來,“下午我們一起過去,有些賓客已提前過來。”

“你招呼他們。”

“我會招呼他們,你好好休息。”商庭之十分體貼,沒有勉強她。

文音還想說什麼,已經被他帶回到屋裏,她沒有再說,也不記得想要說的話。

下午三點他們一行人出發,穿過黑森林,四點的時候抵達黑興根,這個被森林籠罩的小鎮,不過三月下旬還不是一個很好的季節,自然風光沒有夏季和秋季的絕美,婚期的時間定得太緊,過於倉促,不然可以在九月十月的時分在此舉辦婚禮,不過文音並不在意,縱使如此,此時從山腳下眺望,也能看到山頂上那座古老的被森林環繞巍峨莊嚴的霍亨索倫城堡,英氣挺拔的身姿,如同駐守在此的騎士。

商庭之向城堡主人租借了這座古堡,用來進行婚禮,他們從停車場停下來,坐馬車來到城堡,文音穿過城堡大門,望着裏面,已可預見商庭之爲她籌備了一場豪華的古堡婚禮。

在這兩三天裏,她才得以看見婚紗,在設計師和助手的幫忙下穿上,站在鏡子前,她望着鏡中的自己,穿着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婚紗,純白無暇,昂貴的象牙白綢緞在地上鋪開,鑲嵌着鑽石和珍珠,加以繁複的刺繡,拖尾極長。

她提起裙襬,側了側身,後背半裸,只有腰側邊上用了一層薄薄的蕾絲花邊包裹,因過於纖瘦,顯得身形格外修長柔弱。

文音往前走了兩步,裙襬飄動輕盈,像怒放的白玫瑰,層層疊疊拖拽在瓷磚上。

設計師整理裙襬皺褶,一邊誇讚道:“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新娘。”

文音微笑,然而鏡中的女人眉眼卻有些冷淡。

婚禮前夕,賓客已全部到來,商庭之宴請了南北的名門,請柬送出去,商家公子大婚,所有名門世家都得給臉,來參加他的婚禮,就連桑老和桑家的長輩也來了,桑懷北站在三伯孃身旁,冷峻的臉色,桑西延倒是含笑,三哥哥跟在爺爺身旁,扶着老人家。

文音知道,只有商庭之能請動桑老爺子,即使爺爺說過不會再見她,但看在商家的份上,也得來參加這場婚禮。

桑老臉色微露疲倦,長途奔波讓他的身體有些喫不消,但看上去又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別人上前祝賀他的小五孫女兒嫁得好,他都是回以笑容,並沒有說太多,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再打擾老人家。

這看在別人眼中,大有給趕出家門的桑家五姑娘依仗,有孃家背景,那些看不上文音的,都和和氣氣了起來,大家沒想到她一聲不吭攀上了商庭之,已是飛上枝頭,就算她再糟糕透頂,也有商庭之娶她。

文音遠遠地看了爺爺一眼。

她曾想過自己的婚禮,爸爸,媽媽會在她的身邊,爺爺和桑家的長輩們也一定會來到她的婚禮上,看着他們最愛的小五嫁給她最愛的男人,她曾如此想過。

如今爺爺他們都來參加她的婚禮,卻隔着人海,隔着遠遠的距離,只是以賓客的身份到來,以前爺爺說會爲她準備一場所有姑娘都羨慕的婚禮,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但現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文音臉色冷淡,轉身離開,走到安靜的會客室。

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寂靜的夜色。

商庭之在外面招待賓客,讓她在這裏休息。

這時,會客室的房門被輕輕敲響了兩下,文音轉頭,來人是她的同窗同學陸執,她卻定定望向陸執身後的男人,心臟都顫抖了起來,眼淚幾乎涌出來,然而她臉色無比平靜,不失儀態地站起身。

她看向陸執,露出淺淺的好看笑容:“你們來啦。”

陸執皮相有些清冷涼薄,但此刻也微露笑意:“我們幾人中,你倒是先結婚。”

文音聲音很低:“遇到合適的就嫁了。”

陸執回頭看了眼李家三少,兩人的那一段他再清楚不過,他們是附中一起長大的,他也是看着兩人走在一起,那時候文音可不像現在這樣,很膽怯,小心翼翼地跟在李家三少身後,愛得卑微,他並不看好兩人能走到最後,只是沒有多說,畢竟是他們兩人的事,果然兩人分了,不過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收回思緒,將婚禮禮物遞過去:“看看合不合心意,不喜歡,我再挑好的給你。”

文音接過,打開紅絲絨盒子,是一套昂貴的粉鑽首飾,她合上盒子,笑道:“我很喜歡。”

陸執點頭:“那行。”

文音放下首飾盒,想起了什麼,不由問道:“陸執,你還在等時星嗎?”

說起這事兒,陸執收斂住,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聲線也是冷薄沉厲:“我等什麼,所有女人死了,我都不會等她。”

她平靜地說:“我知道你沒放下她。”

棲城的世家子弟都知道陸執曾爲了一個女人瘋過。

陸執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文音問:“你知道時星去了哪兒?”

兩年前時星斷了所有聯繫,音信全無,文音怎麼都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當年她們可是說好的,要參加對方的婚禮,現在卻聯繫不上她,無法告訴時星,她明天就要結婚了。

“我如何知道,她走了就走了,誰管她死活,最好死在外面,她要是敢回來棲城,我就打斷她的腿。”陸執壓抑着脾氣,不想再說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看向文音,淡聲說,“不說她。文音,希望你能幸福。”

文音聽着他的祝福,想起那幾年的附中生活,他們四個多好,有着各自的夢想,卻無人走上音樂的道路,他們都在成長的半路放棄了,找不回年少時的無畏無懼,說着夢想的那個自己,如今他們分散,聚少離多。

她眼眸溼潤,點了點頭。

陸執轉身往外走的時候,拍了拍李家三少的肩膀,一個人先離開,留下空間給這兩人,等陸執離開後,會客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文音靜靜地看着他,沒有說話,雙手卻慢慢背到身後,剋制住不停顫抖的手。

李家三少對上她的目光,先出聲,低雅而含蓄的聲調,卻帶着無法再靠近的距離:“文音,你不應該跟陸執提起時星,那是他的軟肋,他的痛楚。”

文音抿着嘴脣,臉色有些蒼白。

時星是跟陸執高考後纔在一起,一直到大學,時星就是畢業的時候突然離開的,拋棄了陸執,那時候陸執瘋了一樣,幾乎將整個棲城翻了個底朝天,後來他才緩了過來,他們尚且如此分別,她跟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比他們好多少,在所有人都以爲他們好事將近的時候,他不要她了。

她望向他:“那你呢?”

李三少笑容又淺又淡,看她的目光一如從前的溫柔:“我有過遺憾,但那不能成爲我的不捨。”

桑文音顫着聲問他:“我即將嫁給別的男人,你後悔嗎?”

他搖頭:“不後悔,因爲你會幸福。”

文音聽進去,每一條神經都抽疼了起來,卻平靜地走到他身前,擡頭看他:“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我對你而言算什麼,你從不肯碰我一下,除了牽手,我們沒有過半點親密,我應該知道的,你從來不愛我。”

她不甘心,憤怒,又冰冷:“你既然不愛我,爲什麼要陪我走過那麼多年?”

“那時候我應該陪着你。”

“那時候……”文音頓時抓着頭髮,痛苦地沉默了下來。

李三少語氣輕柔,帶着一絲安撫:“你現在就很好。”

文音拽住他手臂:“我若說不好,你能不能娶我,我可以拒婚,只嫁給你。”

商庭之停在外面的走廊上。

他安靜地背靠着牆壁,偏了偏頭,從透出來的燈光望向裏面的兩人,神色沉鬱,不明亮的昏黃燈光勾勒出他晦暗難辨的臉龐。

李三少溫和地說:“文音,別再說這種話。”

文音也冷靜下來,氣息卻急促,肺腑彷彿被一刀一刀慢慢凌遲的痛。

她沙啞着聲:“對,我現在很好,我活了下來,我應該感謝你,每一天我都努力活着,我不會死去,不會傷害自己。”

他聽着她的痛聲,微彎着腰,揉着她頭髮說:“對不起,不能一直陪着你。”

文音說:“我不怪你。”

她看着他離開,半瞬之後,文音緩緩坐回到軟椅上,安靜地望着窗外的月色,過了一會,終於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也再無支撐,眼淚涌了出來,她捂着臉,蜷縮了起來,咬着嘴脣痛哭。

會客室卻依舊寂靜無聲。

文音哭累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她醒過來,支起身的瞬間,披在身上的溫暖毛毯跟着從身上滑落,掉落一半在地,她撿起來披在身上,走出會客室,去找商庭之的路上被化妝師帶回去,她這才知道已是第二天了。

今天是她的婚禮。

在化妝師和助手忙着上妝,換婚紗的時候,文音看了一眼那條毛毯,問助手:“商庭之呢?”

助手回道:“商先生在跟進今天的婚禮事宜。”

文音應了一聲,疲倦地閉上眼,任由化妝師在自己的臉上化妝,直到化妝師說可以,她才睜開眼,看着梳妝鏡中的女人,薄施粉黛,冷白的皮膚多了一絲精心雕琢的細膩瓷白,烏亮的眼眸柔軟溫柔,身上的婚紗折着光,奢華,純潔,已是這世間最美的一個女子。

她起身,助手扶着她走到穿衣鏡前,便離開。

文音望向鏡中走到身後的男人,他已穿戴整齊,一身妥帖優雅的黑西裝禮服,白襯衫,馬甲,外套,衣領折起一角,配着黑領結,身形挺拔高大。

商庭之骨架子極好,穿着比平時還要嚴謹莊重的西裝襯得他更英朗成熟,沉穩優雅。

他的眼眸極深邃,含着溺人的深情風骨,看一眼就叫人淪陷。

她沒有回頭,只是跟鏡中的男人對望,她平淡地說:“昨晚我睡在會客室。”

商庭之問:“怎麼?”

文音冷淡下來:“你沒有來找我,讓我一個人在那兒。”

他回答:“早上我才從你身邊離開。”

文音聽明白了,不再說話。

商庭之見她輕輕咬着嘴脣,低頭在她耳邊問:“女孩兒,現在你還可以反悔,不必勉強自己嫁給我,在婚禮儀式完成之前,你是自由的。”

文音上火,扭頭狠狠地瞪他:“我爲什麼要後悔。”

商庭之淡淡的笑:“那就好。”

婚禮儀式是在下午舉行,在城堡內的教堂,純白玫瑰的裝飾,紅地毯,鋪滿了花瓣,響起着古典交響樂,攝影團隊在教堂內拍攝着婚禮儀式開始的這一刻,賓客已在裏面翹首以盼,等待着新娘進場。

文音望進去,商庭之在裏面,靜靜地看着她,等待她。

她回了頭,身後無人,只有前方等待她的男人。

如果爸爸還在,一定會陪着她進場,把她珍重地交給另一個陪伴她後半生的男人,她轉回去,臉上掛着微笑,直直地看着商庭之。

助手提起她的拖尾,文音戴着白手套,手捧着花束,緩緩走向這個男人。

商庭之等到她的到來,她挽着他臂彎,兩人一起朝前走去。

所有賓客都見證今日的婚禮,宣誓,簽訂結婚證書,交換戒指,最後在牧師的祝福下,商庭之撩起她的頭紗,文音擡眼看他,他脣邊含着淡淡的笑,緩緩低頭輕吻她的脣。

他乾燥的嘴脣略沾上口紅,一下子泅溼。

文音輕輕咬他嘴脣。

商庭之眸色微沉,沒有讓她胡來,先退開,扶着她站直身。

婚禮儀式過後,文音先回去,晚宴很快開始,她換上晚宴禮服前往餐廳,商庭之一直招待賓客,在舞會開始的時候,與交談的來賓說了聲抱歉,放下酒杯走向文音。

他牽起她的手,低聲問:“累不累?”

文音精緻的妝容也難掩疲憊,不過她平靜地說:“累什麼,舞會開始了。”

商庭之淡笑,與她走到宴會廳的中間,跳了第一支舞。

文音單手搭在他肩膀,一手搭在他手臂,卻暗暗用力將他往前拉近。

兩人身體緊貼着,嚴絲合縫,一邊緩慢地轉動舞步,綢軟的白禮服長裙十分貼身,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文音跟着他扭身,腳步一轉,兩人換了方向。

商庭之扶着她的細腰,脣角有一道淡淡的笑紋。

她低垂着眼,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摩挲着的他西裝外套。

柔軟的純羊毛面料質地很修身,隔着衣料,能感受到男人手臂有力地緊繃收緊,結實的骨骼和肌肉在衣料下彎出明晰可見的線條,她的手臂被他託着,有股被掌控的強烈壓迫感。

男人撫在腰側的大手溫燙,乾燥,她的身子發軟,被他擺弄着舞步,在奢華雄偉的大廳中跟着他旋轉。

第一支舞結束後,文音整個人伏在他身上,面色潮紅,微微用力捏他一下。

商庭之神態沉靜從容,扶着她退場。

晚宴一直到深夜,在商庭之送賓客離席的時候,文音先一步回到房間,洗了澡,穿着睡裙躺在牀上的時候,商庭之也回來了,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

她坐起身,細細的一邊吊帶跟着從肩頭滑落到臂彎,露出雪似的肌膚,在燈光下,有種瓷白透亮的柔軟細滑。

商庭之垂眸,扯下領結,然後西裝外套,馬甲也放在牀尾椅上。

修長的手指緩慢解開襯衫束着脖子領口的鈕釦,一顆,兩顆,衣料響起細微摩挲的聲音。

文音腳趾蜷縮,望着他,沒有出聲。

商庭之垂眸看她,高大的身影投落下來,將她籠罩,他又慢條斯理地解開衣袖上鑲嵌藍寶石的袖釦,轉身走去洗澡。文音聽見溼瀝瀝的水聲,雙腿併攏,咬着手指,當男人走回來,坐在牀邊的時候,她纔回過神,他坐着的牀墊往下陷了幾分。

兩人沒有說話,房內安靜。

過了一會,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牀被推起,牽扯出層層皺褶。

商庭之已翻身上牀,跪在她身前,拉下她脣上咬着的手指,他盯着她,如同黑暗裏蟄伏着的野獸,充滿着侵略性的力量感,野性,又有種無法抵擋的性感,他嗓子很低沉:“今晚想不想?”

她哼了一聲。

他眉眼含笑,這纔將她推下去。

文音毫無防備,仰倒在牀上,雪白的裙襬滾開,在大紅的牀被上如同化開的奶油。

他乾燥的指尖勾下她另一邊肩頭上的吊帶。

文音心臟一顫,突然握住他手掌,手有些顫抖,她望着頭頂上方的男人,平靜地說:“我還沒有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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