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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V]

她張脣,扯下咬着的領帶,擡眼看了他一眼,腰身一扭,走進臥室。

商庭之進到臥室的時候,眼眸微垂,看見丟在地上的禮裙,已經皺巴巴,但偏偏透着一絲旖旎,而浴室開着門,裏面傳出來溼溼瀝瀝的水聲,房間裏沒有人,文音在浴室裏面。

磨砂玻璃上隱隱約約映出一道朦朧的身影。

潮溼的水汽從浴室裏飄出來,帶着一點水溫的溫熱。

他面色沉穩,撿起地上的禮裙,跟自己的西裝外套一起隨意地放在牀尾椅,這纔不緊不慢地解開領口上的鈕釦,然後摘下袖釦,解開袖口,一邊走進浴室。

文音站在花灑底下,偏頭看他,又轉回頭,沒理他。

商庭之笑笑,也不在意,將衣服放到簍子裏後,長腿一邁,走到她身旁,兩人一起站在花灑下淋着水,他進來後,高大的身子一下子佔了大半空間,忽然覺得有些狹窄了起來。

兩人除了最後一步,已足夠了解對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骨骼,肌肉,體溫,不過像現在這樣平靜的打量,大抵是第一次,商庭之看着她,身子冰涼,冷白,像她冷漠安靜起來的眼睛,但又很纖細脆弱,柔軟溼潤。

他眸色漸深,頭頂的水柱淋下來,人在水中,火卻沒下去。

頭髮順着水流垂貼着,商庭之擡手撥了一下頭髮,沾着的水珠頓時濺到一旁。

文音臉上濺到了水珠,她縮了縮腳。

商庭之垂眸看她,低沉磁性的嗓音藏在水聲中,有幾分朦朧模糊:“怎麼不用浴池?”

文音有些懶:“之前已經泡過,洗一下就可以。”

商庭之由着她:“你看着來。”

兩人隨即安靜下來,耳邊只有水流聲。

文音沖掉身上的泡沫。

商庭之一直看着她,很沉靜。

過了一會,文音剛想拿毛巾出去,往架子上伸手的時候,商庭之沒有再忍耐下去,往前走了一步,沉黑的眼睛盯着她,猛地伸手握住她手腕,文音手頓在半空中,擡眼,下一刻,整個人已經被輕輕一推,地上的水流有些溼腳,她蹌了一步,後背一下子撞在冰涼溼瀝的瓷磚上。

她皺着眉,還沒等她出聲,商庭之又將她轉過身去,將她壓在牆上,溼漉漉的大手頓時箍住她的腰,往回拉,後背又撞在他胸膛上,掐住腰的那股力勁彷彿要將她揉進骨子裏。

文音喫痛,推他的手:“幹什麼,鬆開。”

不知道是不是淋溼了身,也沒了平日裏衣冠楚楚的束縛,男人氣息很沉,壓抑,充滿侵佔感。

商庭之聽着她的話,沒放開她的打算,將她打溼的頭髮撥到一邊,壓低聲:“乖女孩兒,就一會兒。”

文音一時間安靜了下來,也不說話了。

她偏頭安靜地看向他。

商庭之握着她雙手,分開她指縫,穿過細細的指縫緊扣住她的雙手,然後帶着她的手舉到頭頂,一起扣在牆上,手心按在瓷磚上的時候,文音哼了一聲,不由得繃緊,扣住的手帶得她也往上擡直身子,踮起了腳尖,她擡頭看了一眼,看着自己的雙手被他按在牆壁上,忍不住收緊手指,反而被他手掌扣得更緊。

他低頭吻她,吻過的每一個地方像過了電似的。

文音咬着嘴脣,一聲不吭,只低着頭,越過霧氣騰騰漂浮着一顆顆水汽的潮溼空氣,眼裏只能看見面前的白瓷磚,而背後的男人在吻上她耳朵的時候,文音慢慢顫抖了起來。

耳朵很快充血地紅了起來,商庭之半垂眸,看了一眼,高大的身軀覆在她後背,慢慢地吻她耳垂。

文音仰起脖子,急促地呼吸着。

他的脣又落到頸側,在頸動脈用力吸吮了一下,又退開,在文音放鬆的一瞬,後頸突然被他咬住,帶着一絲疼痛的癢,鑽入到骨頭裏,在她痛得叫出聲,劇烈掙扎的時候,他依舊面不改色,一直箍住她,那股狠勁兒,如同侵佔她地盤上的野獸,兇狠,溫柔,又霸道。

商庭之扣緊着她雙手的手指也用力握緊,直到在她後頸咬出牙印,這才鬆開她。

文音雙手顫抖着撐在牆壁上,聲音不穩:“你什麼意思?”

商庭之揉着那個牙印,壓着的火下去了,淡淡的笑:“我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我也會有失控的時候。”

“你失控了嗎?”

他漫不經心:“我會等你準備好。”

文音抿着嘴脣。

商庭之扶穩她之後,趟過地上的水流,轉身走回到花灑下洗澡。

文音等到後頸的疼癢漸漸緩了過來,她也不看他,抄起浴袍穿上,走了出去。

她光着腳走去露天觀景房。

這裏可以看見外面的海洋,也是郵輪上最好的一個觀景房,角度位置是最適合觀景的,能清楚看到海上的風光。

夜晚的海洋在黑夜和遊郵輪盪開的燈光中,水色漫漫,粼粼浮漾。

她安靜地站在玻璃地面上,仰望星空。

海風很大,呼嘯而過,頭髮被吹捲了起來,她捂着鬢邊的頭髮,聆聽着海洋的聲音。

身後響起腳步聲,商庭之端着熱牛奶走到她身旁,不用他說,文音已經伸手拿過杯子,慢吞吞地喝了起來。

“海上氣溫有些冷,一會回去裏面。”商庭之將毛毯披在她身上。

文音垂回眼眸,看向他:“菲絲說起你的事兒,商少志向也跟一般人不同,你倒是真的想保護森林,海洋,土壤。”

那天他說過的話是真的,她信了。

不過她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並且已在做着這事兒。

她問:“爲什麼?”

商庭之不急着應聲,而是靠着邊上的桌子,拿起煙盒,捏出一支菸,用打火機點燃,他緩緩抽了一口後,這纔看向她,然後又越過她,望向一望無際的海洋,他們在海上航行。

航行的郵輪破開了暗潮洶涌的水流,他們在海洋中漂泊。

他平靜地說:“這是我們生活的地方。”

文音看着他手裏捏着的煙,這一點星火在星空下有點寂靜。

她攏緊毛毯:“你要怎麼保護,跟那些掌控和控制它們,私有的家族合作?他們會同意?”

商庭之沉緩地說:“當然不會同意,讓他們跟我一樣去保護,只會損害他們的利益,所以我要用利益回饋他們。”

“他們會認爲你很傻。”

“他們該感謝我。”商庭之從容,且自信。

文音認真打量他,彷彿第一次認識他一般,然後搖頭:“你說服不了我,我要知道你真正的動機。”

她是信他會做到,但不信真的有人會如此無私奉獻,以一己之力去保護自然,總得有一個理由讓他這樣做。

商庭之將煙往菸灰缸裏摁滅,淡笑:“真想知道?”

文音沉默了一下,又搖頭說:“算了。”

她將玻璃杯放回他手上,往前走了兩步,身體瘦弱得風也要將她托起,她走到欄臺邊上,踮起腳尖,閉上眼,乘着海風張開雙臂,烏黑細軟的頭髮在半空中捲起,身上的浴袍和毛毯也被吹起,在海風中獵獵作響。

文音突然回頭,望向商庭之。

眼裏映着天上星河,海上明月,蔚藍的夜空,深黑的海洋,平靜,暗濤,風呼嘯,兩人隔着觸手可及的距離。

商庭之站在那裏,只是靜靜地望着她,目光專注。

他在等她回來。

文音像看懂了他,跑回來,撞到他懷裏,用力擁抱他。

毛毯被海風吹走,飄落大海上。

商庭之已被她撞得往後退了兩步,又站穩了,伸手挽着她的腰,低頭看她,脣邊含着淡淡的笑,眼尾和脣角的一道笑紋在月輝裏增色,彷彿也動容了。

他用力抱緊她,低低地說了一聲:“你再慢一點長大,桑桑。”

風太大,文音沒有聽見,也沒有去問。

文音再翻看日曆的時候,郵輪在海上已經航行了八天,還有兩天返港,他們的蜜月之行也結束,之後要返回棲城。

這幾天商庭之有時候也會在書房,但更多時候會陪她,比起前幾天直接以工作的理由睡在書房,迴避她的疏冷,那晚之後他再忙,也會在十一點回房睡覺,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文音人還趴在他身上,頭枕在他肩窩裏,懶洋洋的,他也沒有將她擰開,一個人起身。

商庭之撫着她後腦勺:“該起了,女孩兒。”

文音沒理他。

他也耐得住性子:“餓嗎?”

文音看着手機,將屏幕轉過去給他看:“明天返港了,商少。”

商庭之聞言,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日曆,一邊撫着她後腦勺的大手落到她後頸,那晚咬的牙印還有一點淺痕,淡淡的,在她纖細瓷白的後頸上,如同撕開了一道剋制,隱忍的禁忌,多了一絲讓人狠狠撕咬下去的深誘。

他半闔着眸,手指摩挲着她後頸,手掌的力勁卻細微地攏緊,收束起來,細頸完全被他掌控在掌心裏,每一下摩挲都帶着隱祕的禁慾晦色。

文音不舒服似的,推了一下他手臂。

他這才鬆緩了一點力度,拉着她坐起身,低沉的嗓子還有幾分睡醒後的沙啞:“抱歉,桑桑,我只能騰出這些天的時間陪你。”

回去後他會很忙,不能像現在這樣一直在她身邊。

文音不在意,也有點心不在焉:“商少,我沒讓你一直陪我。”

商庭之聲音淡下來:“很好。”

文音安靜地看他一眼,出聲說:“我餓了。”

“我已讓人準備好早餐,現在你起來,梳洗完,到外面的觀景房,早餐就在那兒,多喫一點。”他吩咐她。

文音頓時丟開手機,從他身上爬起來,走去梳洗。

去到觀景房,男人已經坐在桌子前,他已換了一身裁剪熨帖的衣服,穿着水藍色牛仔褲,藏黑色針織薄外套,白襯衣從攏開的外套中可見,比起隨意穿着睡裙的文音,他得體有禮,也少了幾分那一身嚴謹西裝的克禮禁慾,多了幾分隨性平和的雅緻,因而要進食,他略微折起衣袖,露出了小臂,結實,肌肉緊繃,但很優雅,那種葳蕤溫澤的韻致清雅在他骨子裏。

白日裏的海上暖陽映照着他白玉似的皮膚,有種溫潤通透的質感,臉龐鍍上一層暖洋洋的橘色,文音看着他,想起日照山上的雪,也像他這般明晰分明。

他手邊是一份半折着的報紙,單手捏着羊角麪包,慢條斯理地喫着,邊看報紙,聽見她來的聲音,擡頭看她一眼,又低迴頭。

文音坐到他對面,用暖毛巾擦拭一下手,也拿起瓷碟上小一些的羊角包喫起來。

她目光斜過去,商庭之看的是財經日報,上面全是法文,她看不懂。

除了日報,底下還壓着一份節目單。

文音在桌下踢他一腳:“那是什麼?”

商庭之擡眸,順着她的目光看向節目單,從報紙下抽出來,遞給她。

文音接過,咬着麪包,一邊低頭看。節目單是英文,她勉強看懂一些,是郵輪在這十天爲客人準備的節目,所有節目都清晰地列在上面,之前她都沒有留意過節目單,所以也錯過了很多節目,而今天是第九天,節目已經剩下不多,更多的是爲即將旅程結束的歡慶,就在今天下午有一場歌劇,晚上在餐廳舉辦宴會,所有乘客都可以參加,沒有限制。

對面的男人翻過報紙,同時說道:“這是郵輪安排的一些節目,或許會有些悶,我沒有跟你提起,也放置到一旁,今明還有一些節目,如若你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文音目光落在歌劇節目上,是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她聲音淡淡的:“這是悲劇。”

商庭之看向節目單上的歌劇目錄:“不喜歡?”

文音說:“誰會喜歡悲劇。”

商庭之笑了笑。

文音又說:“如果我死了,你會跟着死嗎?”

商庭之對上她的眼睛,平緩道:“不會。”

文音笑了,笑得很開心。

她放下節目單,用指尖揩去嘴角的麪包屑,又含着指尖,舔掉上面的麪包屑後,擡頭問他:“我再去看一次,你去嗎?”

商庭之眉眼含笑:“你想去,我會陪你。”

文音說:“那我去。”

兩人不再說話,安靜地喫着餐點。

在海上聽着海浪聲,偶爾對面的男人傳來翻報紙的聲音,文音忽然覺得這樣也很好。

她吃了小羊角包便不吃了,擦了擦手,喝着牛奶,想起了什麼,又問:“回去後,我是住在你那間金屋藏嬌的房子?”

他笑了笑,體貼道:“婚房在熙園。”

文音一頓,她知道熙園。

熙園是棲城最昂貴的一塊土地,因爲一共只售賣一百套小莊園,每一個莊園都是獨立的,非常大,即使是他們這些世家子弟,也未必能搶到購買名額,入住進去的都是金字塔最頂端的上流,桑西延也曾提起過,本來也想買下一個小莊園,帶她搬進去住,不過沒有搶到名額,甚至熙園在對外出售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小莊園,他略表惋惜。

她沒想過婚房會在熙園,眉頭微皺:“我沒別的意思,住在你金屋裏也不錯。”

商庭之也不吃了,擦了手,不溫不淡地說:“我已佈置妥當,我們得住進熙園,桑桑,你得看看那個小莊園,你會很喜歡。”

“鬱枝怎麼辦?”

“張嬸在那邊,會照顧她。”

“你可以讓她也一起住到熙園,商少。”文音並不介意家裏多一個人,“地方大,會有些冷清是不是,你讓鬱枝跟着我們。”

商庭之雙手抵成尖塔,望着她,眼眸深邃,露出認真思索的神色:“你入住後,或許會嫌熱鬧了。”

文音並不在意:“我想她陪我。”

他退讓了:“好吧,如果你想讓鬱郁住進家裏,可以,但她也許留不了太久,過一段時間會有人帶她離開。”

文音說:“我知道。”

她知道鬱枝早晚會離開。

過了一會,她又提醒他:“我還要回桑西延家,我的行李還在他那兒。”

“回去後我先送你過去收拾行李,然後再一起回熙園。”商庭之對於之後的事兒都早已安排好,他有條不紊地說道,“此外我們的結婚證書在國內需進行公證,這些我會處理好,到時候還會有律師與你見面,你雖與我結婚,但過於倉促,你得知道你與我結婚後能得到的婚姻保障和利益,女孩兒,我知道你不在意,但你總得要知道,這是你的權利,你有知情權。”

文音有些煩,冷冷地看向他:“商少還怕我佔你婚後的財產麼。”

商庭之也不生氣:“我得爲你考慮。”

文音冷淡下來:“我知道了。”

她起身走進臥室,又回頭看了眼,他已低着頭,認真專注地看着報紙,彷彿剛剛那份冷靜理智的樣子並不是他,文音咬着手指,收回目光,轉身進去衣帽間。

穿上白襯衫,藏藍色修身牛仔褲,衣襬束在褲子裏,顯得很纖瘦。

人站在商庭之身旁的時候,兩人像是穿了情侶裝,商庭之只是看她一眼,笑了,也不說什麼。

下午的歌劇節目在劇院廳舉行。

他們坐在最好的觀看位置,燈光昏暗,只有舞臺上的燈光照下來。文音看着舞臺上的歌劇演員,他們嗓子十分洪亮地唱着臺詞,演繹着這一出悲劇,伴隨着交響樂響起,她神色很平靜,搭在扶手上的手卻顫抖了起來。

商庭之似有所覺,偏頭看去。

文音發覺他看過來,已經將手收回去。

歌劇結束後,兩人走出歌劇廳,商庭之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來,他低頭看向她的手:“剛纔手在抖?”

她抽回手,不在意地說:“我情緒上來就會這樣,介意麼?”

商庭之嗓子沉穩:“女孩兒,你認爲我介意什麼?”

文音靜了聲。

他盯着她看了一會,也不再說話,反手拉着她去了餐廳,歌劇結束後,現在剛好是晚宴開始的時間。

今晚來這裏的海上客人很多,穿着奢華的禮服,姿態婀娜地穿梭在宴會廳,他們二人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反而顯得格格不入,遲來他們十來人也在,文音來的路上已經平靜下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便甩開商庭之的手,獨自走到一旁。

這時,菲絲端着香檳走了過來,又從侍應那裏拿起一杯,遞給文音。

文音神色平靜,接過酒杯,目光越過人羣,一眼就看見商庭之,他也看了過來,見她跟菲絲在一起,略微頷首,轉而跟身旁的人低聲交談。

菲絲也看過去:“得不到的總是念念不忘,但得到後,有的人不再珍惜,丟棄了,也有人佔有慾更強烈,恨不得將人鎖起來,你是哪種人?”

文音低頭望向酒杯裏的香檳色,沒有應聲。

菲絲也沒有去問,兩人沉默下來,站在一起,各自喝着酒,看着熱鬧的宴會。

突然之間,四周漸漸安靜了起來,然後響起了輕靈動人的鋼琴聲,衆人都轉頭望向坐落在廳中的那架斯坦威前的英俊男人,鋼琴側着,他們便看見他的側影。

男人身姿挺拔,高大且筆直,即使身上只穿着簡單的衣飾,依舊難掩他身上富貴之家教養出來的氣質和涵養。

文音往前走了兩步,那臉龐她早上才撫摸過。

不知何時,商庭之坐在鋼琴前,似是來了興致,安靜地彈奏着鋼琴曲。

袖口上的那顆鑽石袖釦流轉着濃稠深邃的藍寶石色,映襯着他白玉似的修長手背,彎起的骨節分明清晰,掌骨有力,沉穩,手指在黑白琴鍵上彈奏起來,腕骨也跟着從袖口中微微露出一節。

鋼琴聲很婉轉,優雅,從琴鍵上揚起,聲域高高低低,帶着一絲纏綿繾綣。

他忽然擡眸看向這裏,脣邊含着淡淡的笑。

文音心口一顫,直直地看着他,從不知道他也會彈鋼琴,而且如此的英俊迷人,她想要他,被他狠狠地佔有,彈鋼琴的這雙手會落在她身上。

她一想到這裏,腰都軟了。

商庭之已垂下眼眸。

有人問:“這是什麼樂曲?”

在第一個音符響起的瞬間,文音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樂曲,她輕輕說出來:“《夢幻曲》。”

菲絲走到她身旁,忍不住低聲說:“好吧,女孩,我得跟你說,他總是讓人想爬出來的時候,又拉回去,讓人無可自拔地迷戀他。”

文音聽了一會,雙手顫抖,將杯裏的香檳喝下去,又一連喝了兩杯。

在菲絲詫異的目光中,她轉身走了。

她走到甲板,夜晚的海風吹卷而來,文音平靜地望向黑沉的海面,翻涌的波濤聲就像心底裏那股不停叫囂的沸騰,無法平復下來,灼痛又酥麻的鑽心疼,她想到男人坐在鋼琴前彈奏的樣子,那雙彈鋼琴的大手,撫摸過黑白琴鍵,如同撫摸着動情的女人腰肢,他乾燥溫厚的手掌,指腹在鋼琴上輕輕地,有力地起伏,彈奏,她嗓子裏就冒火。

文音咬了咬腮,一直站在甲板上。

四周寂靜,海風吹得她眯起眼睛,等了一會,商庭之來了。

她轉過身,一下子攀着他項頸,扭着腰,在他耳邊呼了一口熱氣,聲音溼潤地說:“抱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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