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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還於舊都與蘇城的意見

片刻的安靜之後,工部尚書陳循走出朝班,躬身,奏事。

“臣工部尚書陳循,啓稟陛下,天行有常,不爲桀存,不因商亡,今我大明都於北地三十年有餘,然則漕運、稅賦、官路等皆不得安寧。

前有瓦剌犯境,今有國土再張,寧王以微末之兵,佔四省之地,國朝拓地近兩千餘里,實爲本朝第一大功績。

然都城居於北地,東西不爲中心,南北不處中央,國之日大,然都城不移,則朝廷解運漕運之難日多,靡費日多。”

朱祁鈺聞言沉吟下來,按照陳循所說,這是要遷都啊。

這個消息其實他早就知道了,也考慮過了,遷都不無不可,但是遷移到哪裏,這是個問題,還於舊都,還是另擇新址?

朱祁鈺覺着還是要跟蘇城商量一下,畢竟此事太大。

恩,有蘇城在朝的感覺就是爽,看看自己駁斥了文官們幾件案子,冒頭反駁的都沒有幾個,很好啊。

朱祁鈺心中高興,臉龐上也滿是喜悅之色,他看着陳循:

“陳先生所言確有道理,然則遷都之事,所牽扯頗大,不知諸位先生以爲如何?”

說着,朱祁鈺的目光落在了朝班之中,靠前站着的戶部尚書沈翼。

沈翼看到皇上的目光,心中頓時滿是糾結。

陳循曾經就遷都一事徵求過他的意見,當時他沒有給出意見,現在朱祁鈺問到他,他也給不出意見。

若是南遷,自然是好,賦稅、糧秣,各種器械轉運少了南北一路上的靡耗,這自然是好的。

但若是遷都到了西面,糧秣賦稅的轉運需要走的路更遠,靡費就會更多,這樣還不如不遷都。

這還不提遷都之前,需要消耗的海量銀錢,督造宮殿,修建衙署,各種靡費更是多到讓他這個戶部尚書的腿肚子打哆嗦。

沈翼擡起頭,看向蘇城的方向,不知道寧王怎麼看遷都一事,只要寧王定了基調,這遷都之事就算再難,怕是也會遷。

看到蘇城老神在在的站在武勳隊伍之中,眼睛半睜半閉,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沈翼心中也有了數。

得,咱也別表態了。

這樣想着,沈翼出了朝班,朝着朱祁鈺施禮:

“回陛下,老臣對此,並無看法。”

朱祁鈺心道一聲老滑頭,把目光轉向王文:

“王先生,你是百官之首,你來說說,此事該當如何?”

王文大刺刺的向前幾步,微微躬身,聲音斬釘截鐵:

“遷都,都南方,自然比北方便利,臣贊同陳尚書所言。”

朱祁鈺微微皺眉,王文的表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讓他心中的天平向遷都偏移了一些,是啊,遷都,好處多多。

旁邊,吏部尚書胡濙抖擻精神,捧着朝板站了出來:

“回陛下,臣不同意遷都。”

朝堂上議論聲音四起,大臣們都交頭接耳起來,贊同的,不同意的,各種說法。

朱祁鈺心中咯噔一聲,大宗伯這是有很大的意見啊。

胡濙繼續說着:

“昔太宗皇帝爲燕王時,已經居於京城,及至登基,更是以京城爲行在,及至宣宗皇帝,始定京師爲京城之地,何也?”

“因京城地處北方,距離草原較近,出兵鎮壓北地蠻夷少了從南到北的靡費,始有定都北方之舉。”

“陳循你今日想要遷都,不知是想要遷往開平,還是宣府?”

老尚書鬚髮皆張,看着陳循,頗有狠厲之氣。

陳循被嚇了一跳,不過久在官場,他轉眼就調整了情緒,沉聲迴應:

“或北或南,自有陛下與衆位大臣所斷,非你我一人能夠決斷,大宗伯,汝如此激動,不肯遷都,是何意也?”

胡濙冷笑一聲:

“何意?”

“自然不會如同汝等,身後或站着山西晉商,或站着江浙豪富,或站着閩地海商,我之意,自然是遵從宣宗章皇帝詔命,以天子守國門,北鎮蠻夷。”

陳循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京師原爲行在,是朱瞻基下旨,將京師改爲京城,老胡濙將朱瞻基搬出來,誰都不敢反駁。

朱祁鈺坐在御座上,看着一衆臣子,心中的天平又開始向不遷都偏移,畢竟這是父皇的旨意,雖然自己對父皇沒有一點兒記憶,但這畢竟是父皇的旨意。

這時候,兵部尚書于謙上前一步,彎腰,施禮:

“陛下,臣以爲,當遷都。”

“寧王北平草原,西拓大漠,我大明國土再增幾千裏的疆土,疆域與章皇帝在位時相比,不知廣大幾許,與當年又有多少不同。”

“臣以爲,若使章皇帝在位,必當會同意此次遷都之舉,利國利民之事,自然當行。”

御階上的朱祁鈺眼睛亮了起來,是啊,于謙說的對,因爲蘇城能征善戰的緣故,現在的大明,已經不是父皇在位之事的大明瞭。

北方的草原已經平定,西域又拓地數千裏,按照蘇城的想法,一旦大明消化了所拓之地,只需一支孤軍,就將將察合臺汗國盡數湮滅。

遷都,若是向西去,自然能夠加快消化所託拓之於闐若羌等地的速度,這對於國事自然是有利的。

父皇雄才大略,若是還在世,自然會同意遷都之舉。

這樣一想,朱祁鈺又覺着遷都頗好,起碼蘇城所征戰之紅利,給大明帶來了改變。

左都御史王翱向前一步,聲音響亮:

“臣以爲,遷都之意不正,於今朝廷剛剛平定四方叛亂,正是國庫空虛之時,遷都之靡費頗大,於國朝無益。”

王翱拋出的言論,讓朝廷嗡的一下又響了起來。

是啊,朝廷剛剛經歷了瓦剌之亂,海商之亂,勳貴之亂,還有平定西域的靡費,國朝的糧倉已經空了。

此事遷都,拿什麼來遷呢?

總不能讓皇帝到了新都住破屋,讓大臣們在爛屋內辦公吧。

一時間,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

蘇城睜開眼睛的時候,朝議已經結束了。

因爲蘇城閉着眼假寐,沒人出來拍板,朱祁鈺被朝臣們的意見搞的左右搖擺。

朝臣們爭執不下,誰也說服不了誰,士大夫的脾氣上來,在朝堂上當庭對罵,毫無禮儀的破口大罵氣的朱祁鈺拂袖而去。

範廣叫醒了蘇城:

“王爺,何時有暇,帶越兒來家裏喫飯?”

蘇城老臉微紅,老丈人都開口了,自己是真不能再拒絕了:

“本來與王妃商議好了,這幾日就去,不想被些事情拖住了,這幾日必定跟王妃回家省親。”

石頭在後面嘲諷着說了:

“老範你丫的屁事挺多,你要是有事直接來王府就是,去你家搞毛線,王府還放不開你擺宴席的桌子啊。”

“我說老範,聽說你腿傷了,這提督京營的差事,你怕是幹不成了吧。”

範廣嘿嘿一笑,看了眼罵架的文臣:

“我已經提請陛下幾次了,陛下都沒答應,說是等王爺回來再……”

于謙站到了三人前面:

“王爺,靖安侯,懷寧伯,本官有事請王爺到兵部走一遭,不知王爺有暇否?”

蘇城笑了:

“於廷益你想讓我去受審就直接說,什麼時候你於廷益也學會拐彎抹角了,走走走,直接去兵部就是。”

于謙笑呵呵的領路去了。

三人出了宮門,走幾步路就到了兵部。

兩人到了兵部門口的時候,見到兵部門口站滿了各處過來的兵,熙熙攘攘的排在兵部門口,嚷嚷着要見尚書,有加急信報的,各種各樣。

兩人從人堆裏擠過去,進了兵部。

到了司務廳正堂,于謙指了指擺在一側的案卷:

“王爺,這是有關鷹揚衛的一些案卷,貪墨、匿兵、鬥毆,各種各樣都有,本來礙於他魯雄是陛下眼前的紅人,不好動手。”

于謙拿起一份案卷,遞到了蘇城面前:

“現在他對王爺你伸手了,那正好,收拾了他,正好給王爺出氣。”

蘇城展開案卷,無奈的對於謙說了:

“好你個於廷益啊,又想把黑鍋扣在我頭上,在朝堂上你爲民請命的勁兒哪去了,要我看你於廷益也是個滑不留手的。”

于謙哈哈一笑,拿過另外一份案卷,正要給蘇城講解的時候,廳外進來一個司務,稟報着說了:

“尚書大人,北地有加密軍報傳來,是羅山傳來的,事關北地阿拉知院部。“

于謙接過密報,撕開封口,看了一遍,眉頭皺了起來,將密報遞給蘇城:

“王爺,你又搞出事端來了。”

正看鷹揚衛案卷的蘇城聞言一愕,接過密報看了一遍,不禁笑出了聲:

“這個班麻思結,還真是能跑啊,罕東左衛容不下他,就跑到瓦剌部,瓦剌部不願意容他,又跑到阿拉知院部。”

“阿拉知院也算是個明智的,怎麼敢跟班麻思結勾結在一起,難道班麻思結還能給他阿拉知院什麼利益不成?”

蘇城放下密報,問着司務官:

“這次來送密信的是誰,驛站的信使,還是羅山手下的人送來的?”

司務官訕訕說着:

“下官不認識羅山,送信的,似乎也不是驛館的。”

于謙擺了擺手:

“那就叫他進來。”

打發了司務官,于謙繼續說了:

“王爺,你看這魯雄的案子該當如何處置,還有五城兵馬司殺了人的那個兵劉成,難道你真砍了人腦袋,當時場面混亂,劉成可沒有揮刀。”

蘇城試探着問了:

“發配邊疆,非大功無以得回朝。”

于謙點了點頭:

“我看行,殺了就只是殺了,發配邊疆,萬一這個叫劉成的發奮,立了戰功,倒是不失一樁美談。”

蘇城眉毛一挑:

“怎麼,你跟這劉成談過了?”

“審理了一次了,倒是個老實孩子,誤殺,但也確實是殺了人。”

于謙低聲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還想說幾句的當兒,司務官帶着一個兵腳步輕快的進了司務廳。

“見過王爺,見過尚書大人。”

來人正是羅山,看到蘇城,喜出望外,向蘇城跟于謙磕頭行禮。

蘇城起身,扶起了羅山:

“果然是你小子,乾的不錯嗎,阿拉知院部的情報都能搞的出來,你這個情報工作乾的很好。”

羅山嘿嘿笑了笑,黑紅臉膛上閃過一絲激動。

“俺就是做分內的事兒,倒是沒做啥大事。俺來的時候,還尋思着王爺不在京中,兵部的大官沒有俺能說的上話的,真不知道這事兒能不能成咧。”

“王爺您在這兒,這事兒準能成。”

于謙在旁邊冷不丁的說了:

“怎麼,本官這兵部尚書,就不能讓你成事了?”

羅山嚇了一跳,就要給於謙磕頭。

蘇城笑罵了于謙:

“於廷益你個老傢伙,這位可是在北地草原蠻夷之中埋伏了數十年的功臣,若不是我起用了他們,怎麼能一舉擊潰也先,掌控阿拉知院。”

“不敘功,反倒是嚇唬人,你這尚書可不真行。”

于謙眼睛一瞪:

“王爺你麾下的兵瞧不起本官,怎麼,還不能讓本官訓斥上幾句了。”

“羅山,說說你的想法,若是讓我不滿意,本官就扣了你們今年的年終賞銀。”

羅山嘿嘿一笑:

“好教王爺跟尚書大人知曉,俺羅山雖然沒太大的本事,打仗也不在行,但是刺探消息,挑起爭端,俺羅山還是略通一二。”

“班麻思結來找阿拉知院,本身是爲了聯絡阿拉知院,在蒙古叛亂,給我大明搗亂的。”

“我意多遣幾名密探,營造班麻思結是我大明暗子的跡象,然後藉機挑動卯那孩與阿拉知院的爭端,蒙東與蒙西諸部,現在只差一個藉口,就能打起來了。”

蘇城點了點頭,他看向于謙:

“於大人以爲如何?”

于謙皺着眉頭:

“想法是好想法,然而該當如何執行,如何才能實現,你們可有詳細的規劃了?”

蘇城伸手攔住了想要說話的羅山:

“此等事情,你羅山自己處置就是了,若是有需要用兵的地方,去宣府找孫勇調兵就是。”

“我說於廷益,你是嫌棄自己累的輕啊,如此一個計謀,你就要參與,我看你也是不想多活幾年啊。”

于謙聞言神情一肅:

“王爺,此爲軍國大事,若調度得當,咱們能夠調動的資源足夠,可是有希望一把將蒙古各部徹底打散,讓蒙古各部再難成氣候。”

“若是處置不當,那這次機會可就可惜了。”

蘇城搖了搖頭:

“這你可就說錯了,於大人,不過是來了個班麻思結,你就這麼激動,真以爲離了他班麻思結,他們搞不出來排麻思結、連麻思結?”

“我大明想要收拾他們,機會多的是,暗裏的謀略不成了,本王親自領兵,將各部打散,我就不信了,還收拾不了區區幾個蒙古部族了。”

于謙聞言,若有所思。

羅山在旁邊心悅誠服的說了:

“王爺思慮周全,咱們就算錯過了這次的謀略,還有下次,尚書大人不必擔心,咱們在草原上的密探,有的是法子來對付這些個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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