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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朱見濟追着蘇城探京營

宮門大開,衆官下朝。

太陽照在地上,已經有了一絲灼人感覺,不知不覺的,夏天就要到了。

蘇城聽着近處武將們的你嚷我罵,遠處文官們的儒雅腹黑,一時間有些眼暈,春日好時光,正好睡覺啊,這早朝上虧了。

“王爺,杭妃有請。”

一個小太監的聲音把蘇城從暈套套之中喚醒。

青袍的小太監站在蘇城面前,躬身彎腰,滿臉的諂媚。

蘇城無奈,只得跟着小太監進了內宮,見到了杭妃,見到了正罵兒子的朱祁鈺。

“蘇城來了,坐。”

朱祁鈺示意蘇城在凳子上坐下,繼續訓斥朱見濟。

“這個字的寫法有多種,你才掌握了三種就得意……”

“你知道太子已經學會了多少寫法嗎,你如果寫字都比不過太子,又……”

朱祁鈺的絮絮叨叨讓蘇城聽的耳根子軟,昏昏欲睡。

“蘇城,蘇城,別睡了。”

朱祁鈺把蘇城喊醒,臉上滿是鬱悶。

蘇城從迷糊中醒來:

“啊,陛下你訓完了,那我能走了吧?”

朱祁鈺頓時氣不從一處來:

“行行行,走吧走吧,都走吧。”

朱祁鈺把蘇城跟朱見濟一塊兒趕了出來。

兩人出了翊坤宮,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蘇城決定先回去,陛下教兒子教出了火氣,自己還是躲着點,省的被殃及池魚。

蘇城走兩步,屁股後面的朱見濟跟了兩步。

蘇城無奈,只得對朱見濟說了:

“殿下,你還是趕緊回去吧,陛下正等着教你寫字,你現在可不敢亂跑。”

朱見濟一臉的一本正經:

“父皇讓我跟着寧王叔,我不敢不跟。”

蘇城心道你小子人小鬼大,你爹隨口說的氣話怎麼可能當真,若說你不是想要偷跑出去玩兒,我是堅決不信的。

“那行,你要是能出宮,我就任由你跟着。”

蘇城領着朱見濟向宮門口走去。

兩人到了宮門口的時候,果然被攔住了。

“皇子殿下您不能出宮。”

守門官一臉緊張的看着朱見濟,這位可是皇上唯一的子嗣,若是從自己這個城門跑出去了,皇上不砍了我的腦袋我都覺着皇上大氣。

朱見濟看了前面的蘇城:

“皇上有旨,命我跟着寧王叔。”

城門官看了看蘇城,麻溜的一揮手,讓朱見濟出門去了。

就算是自己把見濟皇子放出去了,前面也有寧王頂着,怕個毛,寧王都頂不住的事兒,咱這小小的宮門令肯定也是扛不住的。

兩人出了宮門,守在一旁的陶城跟巴圖立即牽着馬匹迎了上來,看到跟着出來的朱見濟,兩人頓時如臨大敵,就要把左近的親衛給召集過來。

蘇城擺手制止了他們:

“行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上馬回府就是。”

蘇城翻身上馬。

朱見濟在馬下跳着腳喊了蘇城:

“王叔你帶帶我,我也想騎馬,我也想騎馬。”

蘇城伸手一撈,把朱見濟給提溜起來,放在了馬鞍前面。

朱祁鈺也不嫌棄硌,嚷嚷着說了:

“呵,騎馬的感覺真好,我一下高了這麼多。”

小屁孩舉着手,興奮的手舞足蹈。

蘇城制止了朱見濟:

“行了,別跳了,小心掉下去摔了。”

一行人騎着馬,到了王府門前那條街的時候,一個傳令兵追了上來,向蘇城稟報着說了:

“王爺,懷寧伯打壞了平鄉伯,勳貴們鬧將起來,靖安侯請您過去主持。”

蘇城有些不耐煩,勳貴武將們打個架有什麼奇怪的,平鄉伯暴露了他自己是太上皇的人,是肯定要捱揍的,有什麼好說的。

“我沒空,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我想去看看,寧王叔你帶我去看看吧,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京營呢。”

朱見濟一臉興奮,坐在馬鞍上扭着身子嚷嚷了。

蘇城不想去,可是這位纔是未來的皇帝,真正的儲君,別回頭等他當了皇帝,想起今天的事兒,我沒帶他去,再給我喫掛落。

一行人撥轉馬頭,趕到了京營。

自從範廣上任以後,京營就進行了擴建,按照蘇城的意思,京營兵駐防模式進行了改制,常規兵員開展了與邊軍的輪換。

十二團營之中,常年保持有六個團營處於邊疆駐紮,被輪換過來的邊軍,也有四個團營駐紮在京營大營內。

蘇城一行到了大營的時候,營內正熱鬧的沸反盈天。

身穿玄紅兩色盔甲的京營兵,濃重紅色盔甲的邊兵,擠滿了大校場旁邊,鼓譟加油喝罵的聲音幾乎能把校場給掀翻過來。

蘇城臉色難看。

雖然京營已經不歸自己帶了,但自己好歹還掛着兵部的差遣,有着提督京營的權限。

若是讓人知道京營鬧成這樣,明兒都察院御史參劾自己的摺子就能堆滿內閣的桌子。

蘇城一擺手,張勇領着巴圖陶城幾個親兵就衝了過去,連鞘長刀對着擋路的兵就砸了下去。

“閃開,王爺到了。”

“閃開,讓路。”

一陣喝罵與雞飛狗跳之後,一衆京營兵與邊兵讓開了道路,顯出內里正在演武臺上鬥將的石頭與一個勳貴。

張勇站在了演武臺下,高聲喊着:

“見濟皇子到。”

“寧王到。”

正搬着膀子較勁的兩人立即就停了,麻溜的轉過身來,跪在了地上。

蘇城領着朱見濟,一步步的走到了演武臺前。

範廣、張福、張義、朱瑛、畢旺、陳晟,一衆勳貴武將都從演武臺上跳下,就連一瘸一拐的陳輔都從演武臺上跳了下來。

蘇城看着跪在臺上的石頭跟保定伯梁珤,惱火的罵了:

“怎麼,沒在上面打夠,想要我跟皇子上去請你們兩個混蛋下來不成。”

石頭嘿嘿笑了笑,從演武臺上跳了下來。

保定伯一臉黑線,尷尬的從一側的臺階上走了下來。

蘇城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朱見濟,惱火的罵了石頭:

“有好好的臺階不走,非要跳下來,顯得你武功高,骨頭硬是吧。”

“嘭”

蘇城一腳把石頭踢飛,撞在演武臺的牆上,青石被砸出了一個深坑。

石頭揉了揉後腦勺,從演武臺上掙扎下來,嘿嘿笑着拍了拍身上的石灰,在朱見濟驚愕的目光中,又跪在了蘇城面前。

蘇城看着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保定伯梁珤,冷着臉問了:

“保定伯,你來說說,爲何要跟懷寧伯在大營內起了爭鬥?”

梁珤被蘇城的眼一瞪,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回王爺,我是看不慣懷寧伯欺負平鄉伯,替平鄉伯出氣。”

蘇城一臉的不屑:

“怎麼,你還仗義執言,打抱不平了,本王還要獎賞你一番,纔對的起你替平鄉伯打抱不平。”

梁珤心中咯噔一聲,壞了,平鄉伯這人早朝的時候犯事,明顯是得罪了皇上,自己替他出頭,這不是觸王爺眉頭嗎。

剛想解釋幾句,就見蘇城的腳向自己踢了過來。

梁珤不是石頭,不甘心呆呆的挨這一腳,雙掌向下拍出,想要藉着蘇城這一踢之力後退,好避開蘇城的一腳。

“嘭”

梁珤只覺一股巨力從掌下衝了出來,手腕處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緊接着,整個人就向後飛了出去。

“嘭”

梁珤撞在了演武臺的石頭上,一聲巨響之後,同樣砸出了一個大坑。

“噗”

梁珤張口吐出了一蓬鮮血,奮力掙扎了好幾次,才從石頭坑內出來。

朱見濟看着兩個並排的坑,仔細比較了一下,脆聲說了:

“寧王叔,保定伯的坑還沒有懷寧伯的坑深,他怎麼就吐血了?”

旁邊憋着笑的張福急忙拉開了朱見濟,解釋着說了:

“皇子明鑑,這並不是說保定伯就不如懷寧伯武功厲害,王爺武功卓絕,功參造化,一擊之下,就算定了這傷害。”

“懷寧伯追隨王爺大小几百戰,深知王爺的爲人,所以就選擇不抵抗,讓王爺的攻擊全都落在了身後的石頭上,這才讓他的坑看起來要深一些。”

“與懷寧伯比起來,保定伯的反應纔算正常,遇到攻擊出手反抗,王爺已經算定了保定伯的傷勢,這才讓他受了這點傷。本來王爺也想讓懷寧伯受這樣的傷,誰知石頭如此奸猾。”

朱見濟聞言半信半疑:

“寧王叔打人還能被人算計了?”

旁邊的範廣笑呵呵的說了:

“一般人是算不了的,但是石頭不一樣,他是王爺的跟屁蟲,王爺打人用幾分力,他石頭都能猜的出來。”

這時候,蘇城手臂一揮:

“都閒的厲害是吧,還有時間在這看別人捱揍,讓我看看誰也想捱上一腳。”

周圍看熱鬧的京營兵與邊軍麻溜的閃了,片刻功夫,校場上就只剩下幾個勳貴武將。

蘇城看着跪在地上的梁珤、石頭、陳輔:

“我最後說一遍,你們三個給我聽好了,再讓人把你們打架的事兒告到我這,老子直接把你們踢半死,若是還有第三次,老子直接踢死你們。”

“滾吧。”

保定伯跟平鄉伯聞言麻溜的跑了。

陳輔走的遠了,向後看了一眼,確認蘇城聽不到兩人說話的聲音,這才大着膽子罵了:

“孃的,寧王也不是好人,明明是石頭跟咱們打架,他卻只對咱們倆出手,就這還帶兵,如此不能一碗水端平的人,也配提督京營。”

保定伯梁珤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弱智一樣看着陳輔:

“你不會真以爲寧王踢老子這一腳比踢張石頭那一下重吧?”

陳輔一臉義憤填膺:

“難道不是嗎?”

梁珤鼻孔裏哼了一聲:

“一樣的,可以這樣說,石頭挨的那一腳,還重了。”

陳輔一臉奇怪:

“怎麼可能,你都吐血了,張石頭也就是臉紅了紅,屁事都沒有。”

“別跟我說他張石頭的實力比你強,我看了半天,你倆實力是半斤八兩,打了這麼半天,我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梁珤看弱智一樣看着陳輔:

“那是因爲我反抗了,張石頭根本就沒想着反抗。孃的,寧王果然厲害,我若是跟張石頭一樣不反抗,說不得,現在也是屁事沒有。”

“張石頭這孫子真大膽,不反抗也就罷了,連防禦都不做,老子得虧是收了手,否則小命也沒了。”

……

校場內,朱見濟問了正往身上套着常袍的石頭:

“懷寧伯,剛纔你是不是知道寧王叔這一下不反抗就不會受傷?”

石頭把常袍整個兒套上,將腦袋從脖領子裏鑽出來,甕聲甕氣:

“不知道啊,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王爺肚裏的蛔蟲。”

“就是……王爺那一下,讓我感覺反抗也沒用,於是就不反抗了,挨一下就挨一下,還能讓王爺在京營立個威。”

“沒想到倒是討了個巧,把王爺的內勁都度進了身後的石頭內,嘿嘿,賺了。”

朱見濟一臉不解:

“打在你身上,咋還能度到石頭上?”

石頭拍着胸脯子:

“那當然跟咱練的硬氣功有關係啊,咱就這麼跟你說吧,皇子,練好了硬氣功……”

範廣一巴掌把石頭拍一邊去了:

“皇子你不要聽他瞎忽悠,硬氣功很喫天賦,這小子是練這個的材料,纔能有如此耐揍。對普通人來說,這功夫,可難練的緊。”

朱見濟聞言來了興趣:

“有多難練?”

範廣繪聲繪色的向朱見濟描述了:

“有人從入營開始練起,臨到四十歲上,也沒能練出個名堂,出了兵營,連討生活的手段都沒有,這樣的兵,在咱京營有太多了。”

石頭不信:

“這麼容易的硬氣功,還有練不出名堂來的?”

範廣一臉的鄙夷: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寧王在旁邊給你指點,就算你再廢柴,寧王也能把你給帶出來。”

朱見濟聞言一臉好奇:

“俺想看看,練不出名堂的是啥樣?”

範廣一臉懵逼,他急忙糾正着朱見濟:

“皇子你可不能說俺,不要跟石頭這孫子學,沒好。”

石頭一臉不服:

“不就是說了個俺,跟我學怎麼了,我說老範,你倒是帶我跟皇子去瞧瞧,看看練不出名堂的會咋樣。”

範廣無奈,只得領着兩人,向營門走去。

“咱們大營北門那兒,原來被石亨開了些個小門,養出了些商戶,石亨倒了,這些商戶卻是保留了下來。”

“有實在是不能打仗的兵,我就做主,在那裏劃出個地兒來,給他們當養家的買賣,今兒咱見這位,就是練硬氣功耽誤了,受了重傷,家都破了,只能跟一個孤女在這討生活。”

說着話,三人就到了營門口,出了營,就是一片人聲鼎沸的市場,小攤小販佔滿了道路兩旁,喫食與軍器到處都是。

朱見濟大眼珠子咕嚕嚕亂轉,對於這市井,是好奇極了。

“就是那個攤子。”

範廣指着道旁,一個小女孩跟一個軍汗看着的攤子,嘆息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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