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敘英笑道:“我聽苒苒說你也會來,特意穿了這雙高跟鞋,我就怕跟你站一起,說話需要仰着頭。”
聞言,陸庭月收回注意力和目光,笑着對盛敘英說:“我也不是不能爲美人折腰啊。”
此時時苒匆匆出來,卻沒管盛敘英,直接朝另外兩人迎去,對先進來的那位女士說道:“小曖,你來啦。”
那名溫柔恬靜的女士靦腆的衝時苒微笑,“盛太太。”
“不用這麼客氣,快來。”時苒牽上沈曖的手,回頭對盛先雪說:“先雪,過來啊。”
盛敘英看向盛先雪,催促道:“快去啊!還愣着?姑姑親自去沈家接的沈小姐,開了幾小時的車呢。”
陸庭月看向盛先雪,慢慢的察覺到了什麼,眼裏的光一點一點消失。
盛先雪面無表情站在原地,目光微冷。
“怎麼了?”盛敘英疑惑。
“沒事。”說完,盛先雪走到時苒身邊。
陸庭月站在原地盯着盛先雪,胸口悶的難受。盛先雪真去北京出差了嗎?
盛敘英站到陸庭月身邊,輕聲說:“怎麼樣?漂不漂亮?苒苒在一堆照片中一眼就看中了沈小姐。”
聞言,陸庭月勉強一笑,問:“挺漂亮的。這位沈小姐和盛哥,他們倆在談戀愛?”
“是啊。這位沈小姐家中是做科研方面的,祖上很清白,本人是初中語文老師。”
祖上清白,沈家千金,語文老師,好配啊!陸庭月面露一絲苦笑:“她和盛哥挺配的。”
“我和苒苒也覺得。你看先雪性子靜,不愛說話,真找一位愛鬧騰的,他得多煩啊。”
盛敘英的話不輕不重的砸在陸庭月心上,愛鬧騰的,不就是他嗎?所以這段時間他應該讓盛先雪挺煩的。可盛先雪未必也太能忍了,至今也沒趕他走。
他剛想看看沈曖,卻見沈曖和盛先雪向他們這邊走過來,190的盛先雪和穿了8釐米高跟鞋有172的沈曖站在一起,當真是郎才女貌。他擡眼看向盛先雪,只是輕輕一瞥立即移開。
“你好!我是沈曖。”沈曖的聲音就像“語文”一樣溫柔,說話時,臉上帶着淺淺的笑。
陸庭月微笑道:“你好!陸庭月。”
盛先雪道:“沈小姐的父親是沈玄虎,oe的最高掌權人。”
本省有兩家知名研究院,辛域和oe,兩家成立時間相近,辛域做的是軟件方面,oe是稀有資源方面。兩家歷經六十年風雨,各有成就,不過他聽聞辛域是盛氏的,創建人辭世18年,現在由誰管他不清楚。oe在16年前由沈玄虎掌管,一直管到今天。
陸庭月擺出職業性虛僞的微笑道:“我念高中時,聽聞過oe,他們說oe的掌權人沈先生在本市有着很高的威望,是一位了不起的企業家。沒能與沈先生一會,是我的遺憾,但今日能與沈先生的女兒相識,我感到很榮幸。”
面對陸庭月客客氣氣的恭維,沈曖並不能應對,下意識看向身邊的盛先雪求助。盛先雪看向她,說道:“庭月的父親是一家廣告公司的老闆,不過,庭月名下有自己的公司,在杭州。”
沈曖滿眼感激的對盛先雪點頭,隨後回頭看向陸庭月,微笑道:“你好厲害。”
陸庭月淺笑:“沈老師謬讚,小人物不值一提。”
此時時苒過來拉住沈曖,笑道:“親愛的沈老師,我們去那邊坐下聊。”她先拉着沈曖走了,盛敘英和沈曖朋友一併跟了過去,留下陸庭月和盛先雪你看我我看你。
此時的陸庭月看盛先雪的眼神全都是冷漠,他用了那麼多心思討盛先雪歡心,終究還是打了水漂。
他胸口有股氣,他想要發泄,很想。
“庭月。”盛先雪在陸庭月的冷漠下很心慌,他想解釋,這件事他能解釋。
陸庭月打斷他,眼裏能擠出冰渣子,“盛先雪,我以爲……”他把眼神投到盛先雪的眼底,妄圖看清裏面的心思,都是什麼樣,有沒有一樣是騙他的。可他什麼都看不到,盛先雪擅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喜怒哀樂不在臉上,也不在眼裏,好像沒有什麼能掠起他心池裏一點漣漪。
所以這樣的人想要隱藏一件事,一定沒有人能察覺到。所以他昨晚真信了盛先雪的解釋,這個人分明在和別人談戀愛,他卻沒有察覺。
他到底還是年輕了點,玩不過盛先雪。
“你和我不一樣。原來天底下的烏鴉一般黑,哪有什麼正人君子。玩弄我的感情,玩弄我的時間和精力,你開心嗎?”
盛先雪握拳,惶恐道:“我沒有玩弄你的真心。”他想拉陸庭月的手,卻被陸庭月甩開。他在陸庭月眼裏看到了憤怒與失望,看到了他對自己的裁決。
陸庭月恨恨的盯着盛先雪,伸手暗暗用力拍拍他胸口,咬着後槽牙說:“一直是我犯賤,我輸了我不怪你,這場感情遊戲你贏了。放心,今天走出你盛家的大門,我再糾纏你我他媽就不是男人!”
音落,他毫不顧忌身在盛家,猛地推開盛先雪。昨晚的一幕幕,簡直就是恥辱,莫大的恥辱!當時盛先雪在想什麼?一邊談着新歡,一邊抱着曖昧對象,他是不是覺得他是人生贏家?有沒有覺得陸庭月真是個傻逼!隨便說幾句就能哄好。
他轉身壓住波瀾的情緒向沙發走去,不能再想昨晚,不能去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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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陸,你隨阿姨來,阿姨有事同你說。”時苒回廚房的時候叫上陸庭月,兩人進了廚房,她把做飯的阿姨叫出去。
“阿姨?怎麼了?”陸庭月有些不解。
時苒誠懇的看着陸庭月,“小陸,阿姨今天有事想請你幫忙。”
陸庭月看了一眼菜香瀰漫的廚房,猜道:“幫忙做飯?”
“阿姨怎麼會讓你來幫忙做飯呢?”時苒笑了笑,“我想,你能不能幫忙撮合撮合先雪和小曖。”
陸庭月微驚。
時苒立馬解釋道:“小陸,上次先雪打傷你的事,我一直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請你來家裏喫飯,一是作爲先雪的媽媽,我想爲他的錯誤向你道歉;二是你和先雪性子完全不一樣,我真心喜歡你,想請你來家裏做客。之前我向先雪提過,他想等他爸爸回國後,再邀請你過來,於是時間一拖再拖。至於昨晚急匆匆跟你打電話讓你過來喫飯,我是擔心先雪談不好戀愛,正好你活潑,就想讓你幫着先雪,讓他跟小曖能順利結婚。”
“阿姨,我理解你。”陸庭月並不在乎時苒爲什麼要在今天請他過來喫飯,所以是因爲想道歉,還是因爲幫盛先雪,都無所謂,說道:“這事我能幫上忙的,我肯定幫。何況,我也真喜歡阿姨你,你託我辦的事,必須辦。”
時苒鬆了一口氣,“小陸,你不知道,先雪的終身大事愁死我了,從他大學畢業開始,六年了,六年內,沒有一次相親成功。”
陸庭月笑道:“阿姨,放心好啦!您兒子這麼優秀的男人,天底下有幾個女人能拒絕?我看那位沈老師跟他就挺配的,相信這回一定能成。”
時苒驚喜道:“你也覺得能成嗎?”
“能啊!”
“那我就安心了。先雪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給他當伴郎。”
陸庭月笑道:“那我豈不是會奪了新郎官的彩頭?”
“哈哈。”時苒審視的看着陸庭月,想象他和盛先雪站在一處的場景,陸庭月確實能奪走盛先雪身上的光,他年輕不說,個子高挑,混血的五官精雕細琢般,尤其是那雙含情的藍色眼眸,無比吸引人。
“阿姨,我幫你弄菜吧。”
“行行行。”
時苒叫回廚房裏的阿姨,和陸庭月一同準備食材。陸庭月雖說炒不出好菜,至少切菜,洗菜,還能做好。弄出一道鮮鍋兔後,陸庭月聞着味差點流口水,迫不及待想嘗一口。
“我開了一家中餐廳,這道鮮鍋兔是主菜之一。”時苒拿了筷子,夾了一塊鮮嫩的兔肉喂到陸庭月嘴邊,“小少爺,嚐嚐。”
“謝謝時小姐。”陸庭月也不客氣,張口就喫,兔肉入口後,青紅椒、小米椒的辣與青花椒的獨特的麻席捲整個口腔。兔肉一咬即碎,嫩而滑,麻辣完全浸透肉中。
“好喫!”陸庭月發自肺腑道:“時小姐,我要是你兒子,就能天天喫你做的菜。”
時苒一臉驚喜,“你怎麼和我有一樣的想法?先雪那個不孝子,整天讓我生悶氣,嘴還不會說話,哪有你好?小陸,以後讓阿姨罩你吧!”
“認真的,還是哄我開心?”陸庭月盯着時苒問。
時苒朗聲道:“當然是認真的。小陸,以後給我做乾兒子吧,你只要認了我,無論是時家還是盛家,以後都是你的靠山。”
剛被騙了的陸庭月不敢輕易信別人,即使是時苒。
“考慮考慮。等先雪爸爸回來了,我再問你。”
“嗯。好。”
中午的菜還沒完全弄好,鮮鍋兔後是一道大蒜肚條,陸庭月喜歡喫的。時苒聽盛先雪說他喜歡,今天特意安排在菜單中,炒的時候一邊教陸庭月,一邊閒聊。
大蒜肚條後,時苒手中沒菜了,兩位阿姨手裏各自有一道,她便將做好的菜端上餐桌。陸庭月幫忙端菜,共計十個菜,佔了長桌一半。
即將喫飯時,時苒回樓上換衣服,陸庭月去一樓客衛洗完手,出來時看到盛先雪和沈曖坐在緊鄰的兩張凳子上,談的很開心。他的心裏微微發酸。
“陸少,快來,坐這。”盛敘英瞧見陸庭月傻傻站在那,大聲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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