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宜蘭公主說明了後面的處理態度後,薛蟠和唐玥二人便離開了宜蘭公主府,一起坐着馬車回家。
唐玥的情緒很是低落,一直低垂着頭首,看起來有些哀傷。
薛蟠見狀,輕嘆:
“公主,事已至此,就別如此憂傷了,宜蘭姐姐既然原諒了韋鈞瀚,就說明有些事情,比我們想得要好一些。”
話音剛落,唐玥便擡起頭來,憤怒地說道:
“韋鈞瀚太過分了,明明宜蘭姐姐美貌高貴,他卻偏偏要去找農家女子,一把年紀了,還不滿足,簡直就是罪無可恕。”
薛蟠被她說話時的氣勢所震到,一時間倒無話可說了。
唐玥見他不說話了,突然盯着薛蟠,問道:
“是不是你們男人永遠都得不到滿足?韋鈞瀚爲何要這樣對待宜蘭姐姐?宜蘭姐姐對他可是很好的,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
說到最後,唐玥情緒竟然有些崩潰,眼淚直落,讓薛蟠頓時都呆愣住了。
過了片刻,薛蟠這纔回過神來,看着哭成了淚人的唐玥,心裏有些心疼,下意識伸出手來,輕摟着她。
唐玥竟也沒拒絕,還順勢靠在了薛蟠肩膀上,一邊落淚一邊抽噎。
薛蟠又說道:
“正如公主你所言,男人永遠都無法得到滿足,這是天下男人的通病,就如韋鈞瀚一樣,是宜蘭姐姐不夠美貌嗎?亦或是宜蘭姐姐對他不好嗎?”
“這些都不是,或許在他心裏,一直追求的是另一種感覺,亦或許是因爲他內心很空虛,說到底還是因爲他把持不住自己的內心。”
唐玥聽了這話,離開了薛蟠的肩膀,驚詫地看着他,問道:
“那宜蘭姐姐爲何又要原諒他?是捨不得和他分開?”
薛蟠深吸一口氣,喟然長嘆:
“不是,這是一種責任,對自己以及自己後代親朋好友負責,或許在宜蘭姐姐心裏,已經對韋鈞瀚徹底死心了,甚至是鄙夷怨恨。”
“但就是這樣的責任,讓她選擇了原諒,若換做是公主你,早就將事情揭露開了,絲毫不會留情面。”
“可宜蘭姐姐若是這麼做,結果會是如何呢?首先就是皇家顏面掃地,其次,她們一家在皇室宗親裏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讓她的子女都跟着蒙羞。”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如今宜蘭姐姐已經三十多了,你覺得她還能再嫁嗎?就算嫁,又能嫁給誰?最終的結果,定然是孤苦無依地老去。”
唐玥聽得滿臉的驚駭,待薛蟠說完,失落地問道:
“難道就只能這樣默默接受?誰來替宜蘭姐姐撫平心中的難過呢?韋鈞瀚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薛蟠回道:
“自然不是,雖然宜蘭姐姐因爲責任,不能公開此事,但既然事情已經被我們知道了,韋鈞瀚自然要受到應有的懲罰,至少不能讓他再做出任何對不起宜蘭姐姐的事情。”
話說到這,薛蟠其實還有隱藏的沒說,那就是背後之人的意思,恐怕也是如此,就是爲了揭露韋鈞瀚的罪行,讓他們替宜蘭公主出頭。
因此,薛蟠只得,這件事情,不能公開,但一定要讓韋鈞瀚受到懲罰,這就顯得有些讓他爲難了。
而唐玥聽完他所言,突然嫣然一笑:
“好,就該讓他受到懲罰!那你打算怎麼做?”
薛蟠挑了挑眉頭,緩緩搖頭:
“我正發愁呢,公主你可有什麼見解?”
唐玥惡狠狠地說道:
“那自然得讓他知道痛處百姓,他不是一直對那個女子念念不忘嗎?就讓那女子遠嫁他地,先斷了他們的念想。”
“再讓他官降三級,看他還有什麼顏面繼續打混,最後不讓他喝酒,每日除了衙門就只能在家中待着,身邊全部換成老僕婦!”
薛蟠聽後,倒吸一口涼氣,唐玥這番話,讓他已經能夠預料到韋鈞瀚的慘樣了。
先是紅顏知己遠嫁,再降職,最後限制自由,身邊還都是一些老僕婦,這對於韋鈞瀚恐怕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了。
唐玥感受到薛蟠的情緒,不滿地質問:
“怎麼?你覺得這懲罰太重了?”
接着冷哼:
“哼!本公主倒覺得太輕了,若非看在宜蘭姐姐的份上,我覺得砍頭都算輕的!”
這話讓薛蟠面露幾分苦笑,也不再接話。
唐玥見他不說話了,突然想到了什麼,滿臉嚴肅地質問:
“薛蟠,本公主問你,你會不會和韋鈞瀚一樣?”
薛蟠聞言,內心微微跳動,很是坦然地回道:
“自然不會,至少我不會跟他一樣,明明喜歡,卻要假情假意裝作不喜歡,最終害人害己。”
唐玥聽後,嘟囔道:
“這還差不多……”
目光流轉,回想起剛剛自己不自然地靠在了薛蟠肩膀上,頓時俏臉緋紅,如同火燒一般,最後竟連耳朵也通紅了,側着身子,不敢看薛蟠了。
薛蟠則覺得很是莫名,不過也沒多想,沉默着思索自己的事情。
二人便一路各有心思,沉默着回到了公主府內。
這時剛從駙馬府回來的南宮妤和陶怡靈兩人見他們二人一同坐馬車回家,皆是有些驚訝,下意識對視一眼。
唐玥本來就覺得很是羞赧,又見被南宮妤和陶怡靈兩人撞破了自己和薛蟠一同出行,生怕兩人多想,越發羞澀了,當即便回自己寢宮去了。
南宮妤和陶怡靈兩人見狀,瞬間心領神會,皆是眉飛色舞地看着薛蟠。
薛蟠則沒好氣地瞪了二人一眼,率先回自己院落去,二人則抿嘴偷笑,也跟了上去。
只聽陶怡靈先說道:
“相公,寶釵妹妹的婚期定下,就定在下個月初十日。”
這話讓薛蟠來了興趣,回首笑着問起衆多細節來。
陶怡靈知道薛蟠十分在意薛寶釵,便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說起來衆多事情來。
薛蟠聽後,這纔想起,一晃已經一年過去了,他進京都快一年了,心下微微感觸。
三人來到公主府東院正屋後,南宮妤笑着追問道:
“夫君,快說說吧,你和公主緣何是一起回家的?你們這是去了哪?”
眼看着一向沉穩莊重的南宮妤也如此好奇,薛蟠哭笑不得,又見一旁的陶怡靈也微睜眼眸看着自己,顯然和南宮妤一樣,八卦之心正熊熊燃燒。
薛蟠無奈,只得將他和唐玥因有人狀告宜蘭公主府,所以一同去見了宜蘭公主的事情說了出來,自然也包括韋鈞瀚的事情。
二人聽了,先是有些驚訝,隨後聽到韋鈞瀚舉動後,皆是很憤慨,替宜蘭公主打抱不平。
南宮妤還是挺敏銳的,憤慨之餘,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凝望薛蟠道:
“夫君,按理說這樣的事情,不至於去官府告狀的,莫非這個張大展背後,有人慫恿?”
薛蟠微微點頭,又反問:
“好妤兒,你不妨猜一猜,背後之人爲何要這麼做?”
陶怡靈對於這些事情並不能及時理解,因此只是靜靜地聽着,並不插話。
南宮妤蹙了蹙秀眉,猜測道:
“妾身想來,無非就是想讓夫君你爲難吧?畢竟宜蘭公主可是我們公主的親姐姐,無論夫君你怎麼做,似乎都是錯……”
話才說到這裏,便戛然而止,因爲南宮妤突然發覺了不對,緩緩搖頭:
“不對…不對啊,如果是爲難夫君你,怎麼會如此簡單明瞭?想要解決未免也太簡單了一些。”
說着,南宮妤秀眉都快擰在一起了,沉思了半響,驚訝地看着薛蟠:
“夫君,莫非這背後之人,是想揭露韋鈞瀚的罪行,讓你替宜蘭公主做主對嗎?”
薛蟠沒想到南宮妤竟這麼快就能想到這裏,忍不住輕嘆:
“妤兒,你若爲男子,定是當朝宰輔,了不得!”
南宮妤聽到自己夫君的誇讚,心中歡快,俏臉微紅,卻也不謙遜。
薛蟠則接着問:
“妤兒,你以爲,這背後之人是誰?”
其實話到這個份上,背後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南宮妤想都沒想就回道:
“自然就是聖人了,宜蘭公主可是聖人的二女兒,聖人肯定已經得知了韋鈞瀚所作所爲,又怕傷了宜蘭公主的面子,因而才讓人通過告狀的方式傳到夫君你手上。”
說到這裏,南宮妤還想到了什麼,一併說了出來:
“聖人如此做,肯定不只是爲了幫助宜蘭公主討回公道,也是想借此,讓夫君你坐穩京兆尹的位置!”
薛蟠聽完後,拍手稱快:
“妤兒真不愧是有女內相之稱,竟然全部都推斷了出來,爲夫都自愧不如,讓你待在這後院,真是屈才了。”
南宮妤抿嘴笑了笑,又轉首看了看一旁的陶怡靈,問道:
“怡靈妹妹,你應該不會知道,夫君接下來會說什麼吧?”
陶怡靈沒想到南宮妤突然就問起自己來了,遲疑地搖頭:
“南宮姐姐,我頭腦可沒你們靈活,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南宮妤解釋道:
“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夫君他先是誇讚我一番,接着便會讓我幫他處理事情了,你信不?”
陶怡靈聽後,下意識看了看薛蟠,只見薛蟠滿臉訕訕,似乎被南宮妤當場揭穿。
又見薛蟠無奈地攤手:
“唉,太聰明瞭也不好,我什麼都沒說呢,你就算猜着了,這還怎麼玩……”
南宮妤和陶怡靈兩人見狀,皆是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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