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眼看着小紅和小綠喝了幾壺酒,此時已經面若桃花,醉眼迷離。
他衝着馬武搖搖頭,意思告訴他別喝了,再喝人就趴下了。
弘晝一把摟過坐在旁邊的小紅,一咬牙閉上眼親了一口,“今天既喝酒又賺銀子,開不開心。”
小紅臉上都樂開了花,這是半年來第一次有人主動親她,身子一軟靠在了弘晝身上,半睜着眼說道:“開心,今晚我就是爺的人,您想怎樣都行……”
額,就是無從下手啊,這前後一樣平,此時弘晝的手第一次不知道該放哪兒,“其實吧,爺今天都不想過來了,因爲聽說前陣子你們這裏出了人命案子,酒客在回府的路上被人截殺了,聽着怪嚇人的。”
“那是紫菱姑娘房裏的客人,與我們可沒有半分關係。”
“那也害怕啊,這紫菱姑娘聽說還是花魁?”
小紅瞪着眼睛憤憤道:“是從江南過來的,進閣裏才一個月,也不知道身上有什麼狐魅功夫,引得男人們夜夜都想爬上她的牀。”
“有可能是,活兒好不粘人。”
“啊?……”
“不是,我是說她可能有獨到的技藝。”
小紅輕推了一把,一臉羞澀的說道:“大爺看樣平時懂的不少啊,今晚我想領教領教……”
弘晝尷尬的咳了咳,趕忙踩了一腳剎車,“你說男人們都想爬上紫菱姑娘的牀榻,那爲什麼當晚死的大使卻沒有留宿呢?”
她小嘴咬着手指想了想,“那晚我聽說紫菱姑娘後面會有貴人到訪,半夜喝到中途就把大使婉拒了,再後來就是聽聞這人死在回府路上。”
弘晝不露聲色的聽完,又問道:“那貴客是什麼身份啊,這麼尊貴。”
“不知道,誰知是哪家的闊公子,反正我是沒見着。”
“哦,那就是放了鴿子沒來唄。”弘晝嘿嘿一笑,目不轉睛的看着小紅。
“嗯,可不嘛,天都快亮了,等來的是順天府的差役。”
弘晝點點頭,與馬武對視了一眼,又說道:“那這紫菱姑娘聽了不得嚇個半死啊,自己的客人剛走就死在了路上。”
“哼,她纔不在乎呢,心大的很,過後照樣招待客人……不過說來也奇怪,她來到了這金美閣從不夜留客人,就那晚想留了,結果人沒來,剛走的客人又出了事。”
“這姑娘莫非還是……是個雛兒?”弘晝疑惑的問道。
小紅直起了身子,用手指輕戳了一下弘晝的臉蛋,“你們男人就喜歡這樣的吧,是不是?之前不知道破沒破身子,反正到這兒只是陪人喝酒,不留過夜。”
“是嫌銀子給的少吧。”
小紅搖搖頭,轉轉眼睛想了想,“不是,我記得她剛來沒幾天,有一晚來了個出手闊氣的客人,出價一千兩銀子買初夜,她都沒同意,看的我們姐妹都羨慕壞了,十娘出面後給這位闊氣的客人賠了不是,最後好說歹說換了別的姑娘纔算哄好。”
“哦。”
小紅說完就想又投懷送抱,弘晝趕忙躲了躲說道:“姑娘,咱們今天只談風月不談情,遇見了就是緣分,我敬你一杯。”
馬武也趕忙端起酒杯,一壺酒喝盡後,小紅和小綠是徹底癱軟在了桌子上。
弘晝瞅瞅馬武笑道:“走吧。”
兩人起身離去,走到金美閣前院的時候,金十娘笑臉相送,臨出門弘晝塞給她一個銀錠,又有意無意在臀兒上輕拍了一下。
金十娘身子一顫,心裏是這個歡喜啊,年少多金就是好。
黑夜中看着弘晝和馬武兩人上了馬車,郭天臨和漕幫弟子小心的悄悄散去。
馬武烤着車板兩眼放着光,“你怎麼知道能從這倆姑娘身上套出消息。”
弘晝嘿嘿一笑,“因爲長的醜啊,好看的姑娘都夜夜陪客人,誰能知道當晚的事啊,就她倆不陪人閒着,所以就找她倆。”
“高明。”馬武豎起了大拇指。
“額……你這第一次青樓之旅,不會留下什麼心裏陰影吧?”
馬武一咧嘴,“這倆姑娘長的也忒醜點,你這眼光果然是獨到。”
弘晝嘿嘿一笑:“一般一般。”
馬車一路平安回到王府後,三人沒去休息直接到了正廳。
弘晝從回來的路上開始就一直在回想小紅說的話,半晌才說道:“這個花魁紫菱有點可疑。”
郭天臨一直在外面守候所以不知道里面的事情,馬武把事情原委重複了一遍。
“兇手在現場留下的腳印證明是個男人,你說她有可能是幫兇?”馬武問道。
弘晝搖搖頭:“我覺得她是故意拖延時間,到了深夜才放大使回去的,幫兇的話很可能,又或者就是她殺的。”
“僞造現場?”馬武問道。
他低頭沉思,因爲巧合都放在了一起,就明顯不是巧合了,如果一個花魁的客人死了,必定會受到驚嚇,休息幾天或者十天半月都算正常,她當沒事人一樣逍遙自在,還有平時從不接客過夜,偏偏那晚就有人要過夜,而且人還沒來,他懷疑從一開始就是紫菱哄騙大使喝到深夜,然後又用接待貴客的藉口支他離開,回府途中截殺,但是一切都沒有證據,只是推測。
“師父見多識廣,您說這種僞造現場的可能大不大?”
郭天臨點點頭,“如果作案時,特意換上一雙男人的鞋也不是沒可能,江湖上這種事也有過。”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她,不過有些危險。”
兩人都同時看向弘晝。
他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她是兇手那麼她一定見過丐幫的人,所以用丐幫的人去監視她,然後再故意露出破綻。”
“明白了,引誘她出手,如果她城府深故意不出手殺人怎麼辦?”郭天臨說道。
“這是第一招成了自然好,當場殺人直接了當抓住她,如果不成,第二招就是我和馬兄再去一趟金美閣逼她出手。”說完弘晝站起身在屋裏走了幾圈。
馬武皺着眉問道:“你就這麼確定她是長生道的殺手?”
“試試就知道了,我感覺概率極大,她會武功的話,你當面見了能瞧出來嗎?”
“多多少少能看出來點,身體長時間練武是會留下點痕跡的。”
弘晝走了過來,道:“那咱們就冒險一試吧。”
郭天臨站起身,“那我明早就去跟丐幫弟子說,然後暗中跟他們一道監視,如果她敢出手,我就當場拿下她。”
主意說定,兩人各自回了院子。
安安和竹七見人都走了才邁進正廳,弘晝從靴子裏掏出匕首還了回去。
“你倆是不是覺得我太過於小心了。”
竹七一臉嫌棄的接過後,用手帕好一頓擦拭,“出門在外小心點是應該的。”
“唉,你們不懂……”
弘晝想過,如果自己出了意外,那麼穿越過來隱藏在暗中的人,就會肆無忌憚的實施各種陰謀,直到王朝毀滅歷史變更。
自己可能在他們眼裏顯得過於小心謹慎,但是卻沒人知道這後果會有多嚴重。
“對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說。”安安坐下後說道。
“怎麼了?”
“回來的時候我聽說直隸那邊鬧了瘟疫,很多百姓都感染了,糧食是夠吃了,這瘟疫又開始蔓延了。”
弘晝說道:“水災過後瘟疫高發時期,直隸的官府衙門有沒有救治。”
“我聽說是發了藥,又組織了民間的醫館救治,但是效果可能都不太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樣子眼下抓完這個賊兇,再找到雲娘,又得采購藥材去直隸抗疫了。
“你倆儘量少出門,雖說京城沒有感染者,但是就怕蔓延開來。”
“嗯。”
弘晝又對着竹七說道:“你通知劉管家,明早去藥鋪購置一些治療瘟疫的藥,如果不知道方子就託人去太醫院打聽,還有通知城外莊子里人儘量少出來走動。”
“哦,這是先預備着?”竹七有些疑惑問道。
“有備無患,反正又花不了幾個銀子。”
竹七點頭道:“好吧,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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