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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聖堂大殿內沒有聲響,因爲常艮聖者的意識無法發聲,所有的信息都是直接潛入徒弟們的大腦。

虞歲感知到的也不是聲音,而是“信息”。

但這也不妨礙她腦子裏自動配音。

“五行之力創造‘術’,人們將‘術’具象化時,運轉的則是五行之氣。”

“你的光核蘊含了能夠吸收煉化的五行之氣,與身外之氣和內裏之氣連接時,便能使出‘術’。”

虞歲目不斜視,認真聽講。

梅良玉在旁安靜看着,心想這師妹有沒有五行光核還是個問題。

常艮聖者道:“乾、坤、巽、震、坎、離、艮、兌,陰陽八卦,取其五十二卦,巽風,生術,御風。”

虞歲腳下生出一道黑白八卦圖緩緩轉動,隨着常艮聖者的傳授,圖上巽字轉到虞歲正前方時停下。

“調動光核的五行之氣,取八卦中的九流術,御風。”

當虞歲閉目凝神,與體內的五行光核獲得聯繫時,同時迴應的有三百顆,光核們在這瞬間彼此爭鬥,誓要在三百顆力量相同的光核堆裏殺出一條路來。

偏偏就是因爲光核太多,反而無法在虞歲最需要的時候迴應她給出力量。

因爲每一顆光核的力量都是相同的。

它們彼此爭鬥無法得出結果。

虞歲以前也試過,可就是拿越來越多的光核沒辦法。

最近兩年,當她試圖強行與光核取得聯繫時,反而會感到有一股力量在阻攔她。

那不是異火,而是來自她體內另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力量。

與她相生相伴的不止異火。

還有缺了一半的息壤。

此時也是,她的意識最深處,異火照亮一小塊黑暗,在黑暗之中還藏着別的東西,因爲異火而無法吞噬整片區域。

“專一。”

常艮聖者的提醒讓虞歲心中一驚。

這話的意思模棱兩可,可以衍生不少猜測。

是專注一顆五行光核,還是專注眼前對御風術的學習,別去想其他。

虞歲只有將五行光核分離出來才能對它們進行單獨的控制,當五行光核存在她體內時,那就是有事“一呼百應”,無法做到單獨化。

梅良玉見虞歲失敗了,問常艮聖者:“她有五行光核嗎?”

虞歲悻悻然地睜開眼,朝梅良玉看去,悶聲道:“我有的。”

有太多了。

梅良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真是稀奇。”

她有光核,卻測出百分之十的天賦契合度,若說跟鬼道家契合度低,不適合修煉這家,那其他家也都是百分之十。

又或者是現在主流的幾家都不適合她?

常艮聖者道:“不急。”

虞歲心想今晚要是學不會,那她得走夜路回舍館,明天可真得要腿痠到下不了牀,不如干脆就在這裏通宵學習好了。

反正晚上也不怎麼睡得好。

虞歲擺正心態,站在八卦圖中繼續跟五行光核溝通。

梅良玉看了看,覺得一時半會她的修行是沒有進度了,便又低頭玩回聽風尺。

刑春今晚有鍾離山和蒼殊一起喫飯,倒沒再發傳文來轟炸他。

其他人發來的傳文他大致看了看,挑能回覆的回覆。

虞歲在那邊問了常艮聖者許多問題。

她問:“師尊,陰陽八卦生術,是不分流派的嗎?”

常艮聖者答道:“不同流派有不同的修行方法,由陰陽八卦中生出的術也不一樣。六十四卦中的術是通用的,六十四卦以外的術,又有所不同。”

虞歲恍然大悟,蹲下身去點了點地面的八卦圖,八卦圖隨着她手指的劃拉而轉動。

“陰陽八卦五行是九流術的基礎,因爲不同流派的追求、信念、規矩各不相同,演變出的九流術也各不一樣。”常艮聖者道,“鬼道家追求最高境界,爲‘肉身消解,意識長存,與天地合一’。”

“陰陽家數千年來,都在探尋宇宙的終極奧祕。”

“道家求其長生不死,與我鬼道正好相反。”

“兵家在生死徘徊,追求生與死兩道的極致。”

“名家擇其萬物賜予歸屬,探尋玄古大陸一切無名之物。”

師尊的解釋,完美講述了什麼叫做術由道生。

虞歲劃拉八卦圖,在巽字轉到正面時一指按下。

她再次從三百顆五行光核中抽調五行之氣,然而光核們同時迴應,同時競爭,外加部分力量的壓制,最終還是一樣的結果,誰也沒有能夠將力量借給虞歲。

虞歲不由日常後悔。

當初是不是不該捏碎第一顆光核,但轉念一想,只要她能繼續誕生新的光核,那就免不了出現這個情況。

可眼下這個困局該怎麼解呢。

虞歲睜開眼,手指輕輕點着八卦圖上的巽字陷入沉思。

常艮聖者和梅良玉都沒有打擾她。

等到夜深時,梅良玉從聽風尺擡頭,朝還蹲在地上研究八卦圖的虞歲看去,他漫聲道:“你今晚怕是回不去舍館了。”

虞歲頭也沒擡:“師兄要走了嗎?”

梅良玉起身朝門口走去:“你不睡我要睡。”

虞歲撓了撓頭髮,依舊在盯着八卦圖,話也說得有些漫不經心:“師兄再見。”

什麼時候了你還挺禮貌?

走到門口的梅良玉回頭看去,卻見虞歲轉了下頭,去看八卦圖的另一邊,在溫暖的光芒中,能瞧見她側首露出白皙的脖頸,有一層細細的薄汗。

很熱嗎?

梅良玉沒感覺,他將關上的大殿屋門全敞開,夜裏涼風一股腦地衝進來,將桌案上的書卷也吹得嘩嘩作響。

虞歲聽見聲音愣了下,擡頭看去,伸手將滑落的鬢髮撩起,扭頭看見背對自己站在門口的梅良玉。

梅良玉看了會天上銀河,眯着眼,回頭對虞歲說:“我餓了,你想喫什麼,看在你這麼勤學的份上,給你也帶一份。”

虞歲的肚子恰巧輕輕咕了聲。

沒人跟她提喫東西時,全神貫注學習的虞歲就感覺不到飢餓,當有人跟她說你想喫什麼時,身體立馬誠實地給出了反應。

虞歲想了想,報給梅良玉一堆肉食名字。

梅良玉安安靜靜地聽完,冷笑道:“我自己看着拿。”

虞歲:“……好吧,謝謝師兄。”

梅良玉往外走着,給刑春發傳文:“睡沒?”

刑春:“沒呢。”

梅良玉:“喫宵夜。”

刑春:“我來了,我來了。”

他大半夜不睡覺,還在陰陽家守着羣星變化,聽梅良玉說喫宵夜,便打起精神來去齋堂。

齋堂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開門,從不歇業。

只是深夜食費會比白天要高些,因爲價格高得離譜,所以一到深夜,學生們就各憑本事從齋堂偷東西喫。

刑春按照梅良玉給的菜單,憑藉自己的好身法,悄無聲息地從齋堂將食物打包帶走。

兩人在陰陽家門前碰頭。

刑春提着兩個大食盒,對姍姍來遲的梅良玉說:“你怎麼點這麼多肉?”

“還有人。”梅良玉道。

刑春好奇道:“還有誰?不是你跟我嗎?”

“南宮歲。”梅良玉說着,接過其中一個食盒道,“我去聖堂喫。”

刑春滿腦袋問號:“你去聖堂我去哪?”

梅良玉看着他。

刑春又問:“你進得去聖堂我進不去啊?”

梅良玉沒說話。

刑春很快妥協:“好吧,去聖堂喫,我不要一個人喫。”

陰陽家離鬼道家也有點距離,兩人御風術趕路,途中刑春聽說了梅良玉看虞歲跟師尊學御風術的事。

“她既然有五行光核,怎麼又提煉不出五行之氣學御風術,不應該啊。”刑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既然她有五行光核,青陽的人怎麼都說她是平術之人,她家還按照平術之人進學院的規則交了一大筆學費。”

梅良玉:“你問我我問誰?”

刑春:“你問你師妹啊!”

梅良玉是不可能問的。

他對這些問題興趣不大,別人的修行關他什麼事。

虞歲還在跟御風術死磕,從異火感應到有人靠近,除了師兄梅良玉,還有一個人。

等梅良玉叫她,虞歲出去時,遠遠看見刑春站在聖堂入口的門前。刑春一個人孤零零眼巴巴地提着食盒望向這邊,就怕梅良玉食言,扔他一個人在大門口喫飯。

在虞歲眼中,刑春有着高高瘦瘦的身形,長相俊美,第一眼會覺得像帝都那些光鮮亮麗的世家公子哥,此時站在遠處的大門前,乍一看又像只溫順討喜的大狗狗。

梅良玉把虞歲要喫的裝在一個食盒,遞給她後說:“你自己看着辦,我去那邊喫。”

虞歲提着食盒跟他身後走着:“師兄,我也不喜歡一個人喫飯。”

兩人都朝大門口的刑春走去。

刑春這才放心地打開食盒開始喫東西。

三人喫東西都很專注,似乎就只是爲了喫,沒有別的廢話。虞歲解決完自己的口腹之慾後,將殘渣都收拾好放進食盒裏,跟梅良玉說聲:“師兄我喫飽了。”

便轉身朝聖堂大殿走去。

梅良玉也沒管。

見虞歲走遠後,刑春才扭頭對梅良玉說:“她打算在這練一晚上?”

梅良玉嗯了聲。

“勤苦好學。”刑春咬着手裏的雞腿,含糊道,“她這麼努力,盛暃怎麼好意思說自己妹妹是個笨蛋的。”

梅良玉說:“他妹妹是五行光核有問題,不是腦子有問題。”

刑春回頭看看,見虞歲進了大殿後才轉過頭來,悄悄八卦道:“我聽說,盛暃之前看不慣顧乾,屢次找茬,就是因爲他妹妹喜歡顧乾,但盛暃又不喜歡顧乾。”

梅良玉目光涼涼地斜了他一眼,說這麼繞口,到底是要我聽得懂,還是要我聽不懂?

刑春纔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在熟人面前侃侃而談:“要是我妹妹喜歡上我討厭的人,我肯定心梗死了,盛暃對顧乾的態度完全能理解。”

梅良玉想了想:“你之前不是說顧乾喜歡法家那誰?”

“荀之雅!”刑春打了個響指,開始精神起來了,“南宮歲跟顧乾青梅竹馬,顧乾跟荀之雅在學院日久生情,盛暃看了不得更生氣,要是我妹妹,我肯定也得把顧乾打一頓,然後他就被扣了五分,再扣兩分就降級了。”

梅良玉:“別代入你妹妹,你沒有妹妹。”

刑春:“我爲什麼沒有妹妹?”

梅良玉冷漠臉:“問你爹。”

刑春摸了摸下巴:“沒有妹妹也行,不然真出現這種情況,我肯定會氣得三天三夜睡不好覺喫不好飯。”

兩人埋頭乾飯,片刻後刑春又道:“你說等石月珍回來,蒼殊是不是就不跟我們一起喫飯了?”

梅良玉反問:“你想跟他倆一起喫?”

“那我不是純純找虐嗎,看他倆互相餵飯。”刑春瘋狂搖頭,接着道,“昨天我看小山站在方技家門口沒進去,他是不是還沒跟蘇桐和好?”

梅良玉專心剝着雞肉骨頭,頭也沒擡道:“估計沒有,他倆上次冷戰多久?”

“兩個月吧好像。”刑春仔細想了想,“差不多,這次也快到時間了,等他跟蘇桐和好,又只剩我倆喫飯了。”

他低頭啃了兩口肉,擡頭時滿臉嚴肅,對梅良玉說:“咱倆可是說好的啊,不能爲了女人不喫飯。蒼殊跟石月珍這倆青梅竹馬天生一對就不說了,你看看小山跟蘇桐,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甜蜜一會又冷戰,爲愛煩惱數萬次,還不談他倆的家族原因,這不提倡啊,你不要學。”

梅良玉已經喫完了,正挑揀細小的骨頭,認真拼接燒雞的原型:“每天都有漂亮姑娘找的人是你吧。”

“你也有啊,但你都不理,做得好。”刑春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梅良玉被拍的手一抖,剛搭好的半邊身子都垮了,他面無表情地對刑春說:“拼好。”

刑春給他撿起來重新拼接,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從好兄弟的愛情故事聊到齋堂的飯菜,再從齋堂的飯菜聊到彼此的新舍友,最終從新舍友聊到自己的修行問題。

“我在九境卡了一年,感覺到瓶頸了,那種差一點就能突破的感覺,就是差一點。”刑春伸手比劃道,“我都在星海天裏泡了兩個月,也沒能悟到十境神魂。”

刑春雙手合十再張開,銀河星圖憑空出現,在黑夜裏閃閃發光,圖上密密麻麻的星辰們閃爍着幽藍色的光芒。

梅良玉挨他坐着,單手支着腦袋,幫忙看星圖的變化。

他問:“你觀星是觀哪邊?”

刑春伸手指去:“南邊,朱雀七宿。它位置不變,周邊星辰變化已有三百六十轉。按照我老師的說法,主星不變,子星運轉,有幾轉就是有多少變故。”

梅良玉看着星圖,平靜道:“得讓它不轉纔行,又或者保持在三轉以內都有把握,你們陰陽家講究星辰不變,你觀朱雀七宿有三百六十轉,變故太多,換別的試試。”

刑春嘆氣:“我四方星宿都觀過了,都在百轉以上。”

梅良玉點點頭,慢條斯理道:“去祭祀看看吧。”

刑春:“我不。”

梅良玉:“那就再觀。”

刑春看看他:“你就沒有什麼修行上的煩惱,可以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的嗎?”

梅良玉想了想:“還真沒有。”

刑春:“……”

梅良玉繼續幫刑春看星圖。

雖然他也到了修行的瓶頸,卻不着急,因爲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

天色微微發亮,夜霧散去,爬藤上的小白花沾染露珠,從花瓣上墜落在地面。

春季晨間的霧氣較重,冷意直達大門口的兩人心底,坐在門口的刑春伸了個懶腰,揉着眼睛道:“天亮了啊。”

梅良玉起身道:“我回舍館了。”

“我也回去睡會。”刑春跟着起身,他收拾好食盒提起來,問,“你師妹還在裏面學呢?”

話剛說完,虞歲就從聖堂大殿跑出來了。

兩人看着虞歲從遠跑近。

虞歲驚訝道:“咦,師兄,你們怎麼還在?”

雖然她一直知道這兩人沒走,但還是要裝一下。

梅良玉沒答,只問:“學會了?”

虞歲搖頭:“沒有。”

梅良玉聽笑了,給她指了個方向,“陰陽家挺遠,跑吧。”

虞歲跑了。

刑春唏噓道:“夠努力,這孩子將來必成聖者。”

虞歲真是一路跑去陰陽家。

天才剛矇矇亮,她又一夜沒睡,跑到陰陽家時感覺腦子暈乎乎的,靠牆站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路上也有趕早起來的學生,但他們都慢悠悠的,不趕時間,看見跑在路上的虞歲時還驚訝了會。

虞歲靠牆蹲下,拿着樹枝在地上畫八卦圖,畫到巽字時,拿着樹枝點了點,神色若有所思。

經過昨晚的反覆試煉,外加師尊的指點,虞歲對體內的光核又有了新的認知。

此時附近沒人,虞歲悄悄從異火中剝離出一顆光核,試圖吸取它的五行之氣,這份力量卻被光核牢牢鎖住。對剝離出的五行光核她可以單獨控制,卻無法抽離出其中的五行之氣。

她也沒法將光核都捏碎到只剩一顆,只要她試圖從光核中抽取五行之氣,就會在那瞬間誕生她擁有光核的極限數。

師尊說:“你的五行光核在與某種力量對抗。”

虞歲可以肯定不是異火。

除去異火,只剩下息壤。

農家至寶息壤,有生生不息的作用,用在農家九流術是最適合的,也是他們最需要的。

虞歲不修農家九流術,且只有一半的息壤。

擁有缺失的至寶,也許弊大於利。

虞歲的重點一直都在異火和通信陣上,關於息壤倒是少有研究,因爲它在自己體內似乎安安靜靜的,沒有給出半點反應。

直到這兩年她試圖從五行光核中提取五行之力才覺得有點不對勁,而這份不對勁似乎跟息壤有關。

她問自己,如何?把息壤剝離嗎?

那我就死了。

虞歲雙手撐着臉,皺着眉頭苦思。

接下來的日子虞歲都在爲這事煩惱,往返陰陽家和鬼道聖堂,整天不睡覺地學習。梅良玉偶爾會去鬼道聖堂跟他師尊嘮嗑,每次晚上來都能見到他不睡覺的師妹。

又一天晚上,梅良玉看見在聖堂大殿內轉八卦圖的虞歲,神色莫測道:“你現在還做不到肉身消解,意識永存,累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虞歲頭也沒回道:“我白天休息了噢。”

梅良玉輕輕挑眉:“陰陽家那小老頭沒罵你?”

蹲着身子搗鼓八卦圖的虞歲頓了頓,摸了摸臉頰說:“罵了,還挺兇,挺嚇人的。”

不得不說老頭子那亮如刀光的眼神看過來時,虞歲就算想睡都被這眼神給嚇清醒了。從前在國院時,教習先生們都礙於她郡主的身份,沒人敢訓斥她在課上睡覺,來了太乙學院後,這裏的老師個個都是十三境的強者,也不全都來自青陽,可不會慣着她。

梅良玉走到桌邊坐下:“他罵你什麼了?”

虞歲回想道:“學習態度不端正。”

梅良玉點點頭。

“仗着懂點基礎就好高騖遠,不知天高地厚,辜負父母,行爲惡劣……”不等虞歲說完,梅良玉已經打斷道,“那你跟師尊告狀啊。”

“誒?”虞歲扭頭看過來,燈光下可見她鼻尖薄汗,“告什麼狀?”

梅良玉輕擡下巴,不可一世的態度,他的聲音落入虞歲耳中,雖也是冷冷的,卻不像景雲奎給她的感覺充滿攻擊性與批評,反而給予了安全感。

“陰陽家重禮法,講輩分,他認爲你不尊師重道,卻沒想過你是師尊的徒弟。景雲奎的老師是咱們師尊的徒孫,後轉修陰陽家,要真算起來,這小老頭該稱咱們師尊爲祖師爺,他的老師是你的師侄,他再喚你一聲小師祖也不爲過。”

坐在椅子上的人話說得懶懶散散,卻又犀利如刀:“你是他的前輩,可輪不到他跳過這事實跟你講尊師之道的禮遇,還把你罵得狗血淋頭。”

虞歲把其中關係縷清,驚訝道:“可以這麼算嗎?”

梅良玉示意她看師尊。

虞歲擡頭去看畫像。

常艮聖者答:“可以。”

虞歲恍然。

她總算知道師兄的自信從哪裏來了,除開他本人的乖張性格外,有這輩分壓制,確實令人無比自信。

景雲奎授課也確實嚴厲,連着好幾天當着衆人的麪點名批評打瞌睡的虞歲,她也在聽,只是偶爾睏意來襲走神了。

不過罵就罵了,虞歲也沒太在意。

這天晚上梅良玉給她理清關係後,常艮聖者去陰陽家轉了圈,一會兒就回來了。

第二天,虞歲看見景雲奎臉色極差地走進課堂,全程沒有廢話的直接開講,她試探性地趴桌睡了會,沒有被點名。

前些日子盯着虞歲看她是否走神的景雲奎,這會當看不見她這個人似的。

虞歲總算放心了,可以在白天小睡片刻補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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