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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 103 章

司徒祖母給了文陽家時間接收消息,又掐着點把攔住常艮聖者的結界撤去,如今常艮聖者親自來要人,他們也必須給個交代。

文陽大當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屋裏跟美人玩得不亦樂乎時,突然被這入侵腦海的意識嚇了一跳,這才翻身下牀穿衣。

美人縮在牀角怯生生道:“大當家,不會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總不能是讓我交你出去。”大當家沒好氣地看她一眼,拍拍她的背,讓她無須擔心,轉身時則沉了臉色。

他剛走出門,就有人悄聲無息跟上,向他彙報。

得知是文陽輝想殺梅良玉,還拿走了機關九骰,把人關進了二重機關島,文陽大當家不由伸手扶額。

“他用金烏赤箭了?”大當家問。

屬下答:“用了。”

大當家不由罵了聲,腳步加快,眼裏有絲着急和暴怒,這混小子最好祈禱梅良玉沒死,否則今兒誰也保不住他。

二重機關島內,隔絕了外邊的一切,就連常艮聖者也無法入侵此地。

梅良玉重新回到風雷柱陣前,看見死去的隋天君,他躺倒在地,灰濛的眼眸中還能瞧出震驚之色,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他創造的劍魂下。

他無聲看了一會,把懷裏抱着的虞歲叫醒。

梅良玉說:“師妹,幫我個忙。”

虞歲睜開眼,還有點茫然。

梅良玉抱着虞歲沒法騰出手來,便低頭在她額前捱了一下,一道金色的咒紋印記傳給虞歲,在她額前一閃而過。

“兩日之後,記得把它還給我。”梅良玉說。

虞歲收回摟着他脖子的手,輕輕摸了摸額頭,隨之而來的記憶碎片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看見路道兩旁的紙風車,走在屋檐下的男孩,城中的紫衣女子等等,讓虞歲微微睜大了眼。

“這是師兄你小時候?”她問。

梅良玉:“……”

他神色奇怪地看回虞歲:“你看見了?”

虞歲茫然地眨眨眼,“你傳過來的咒印裏藏着的記憶嗎?看見了。”

“你爲什麼能看見?”梅良玉更奇怪了,“按理說我只是把咒印存給你,你不可能看見裏面的記憶。”

虞歲輕輕啊了聲,往他懷裏縮了縮,道:“可能我天賦異稟。”

“我給你的是陰陽家的星源咒,能記錄我記憶最深刻的點,時限三日,這種儲藏記憶的陰陽咒,只有咒的主人才能看到內容。”梅良玉被虞歲的迴應給聽笑了,他說,“你在太乙好好學,等你回了青陽,我看誰還敢看不起你。”

虞歲沒有笑,而是繼續問道:“爲什麼要保存記憶?”

“因爲師尊不會讓我記起來。”梅良玉第一次回頭看文陽輝,“我來太乙的時候,忘記了以前的事,如果我說文陽輝讓我想起來了,師尊就一定會殺了他,同時會重新封印我的記憶。”

虞歲聽得怔住。

她也不睡了,雙手再次摟着梅良玉的脖子讓自己直起身,在如此近的距離,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顧乾的神機術·天官,能影響我體內的封印,讓我想起一些碎片,但還是太少了,不清楚過去具體發生了什麼,所以不敢確定如果被師尊重新封印,以後還能不能想起這段記憶。”

梅良玉轉頭看回虞歲,眉眼沉靜:“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祕密嗎,那得替我記住了,這些會被抹去的記憶,就是我的祕密。”

虞歲問:“你想找回記憶嗎?”

梅良玉嗯了聲。

虞歲看了他一會,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湊近梅良玉耳邊說:“師兄,我喜歡你的祕密。”

會很有趣。

梅良玉輕輕挑眉:“我希望你喜歡的是我。”

虞歲摟着他,靠在他肩膀,兩人都看不見彼此的臉,只能聽見彼此的聲音,她話說得很輕,卻很清楚:“我不會主動喜歡別人的。”

梅良玉卻不在意:“我會。”

“你只要耐心等着就好。”梅良玉手掌按在她後腦,無論是抱着她手臂的力道,還是話語的力量,都沉穩得令人深信不疑,“等到我會把你想聽的那些話全都說給你聽的那天。”

虞歲靜了靜,卻道:“師兄,我也不會等人。”

梅良玉壓着眉頭:“你怎麼什麼都不會。”

虞歲連理由都不給:“就是不會。”

“你不是天賦異稟嗎?”梅良玉逗她,“這種事總該無師自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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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歲慢吞吞道:“師尊連這種事都不教,我學來也沒用,乾脆不學。”

梅良玉被她氣笑了:“不會就不會,反正你總能聽到我說的那天。”

虞歲輕輕收緊摟着脖子的手,安靜着沒出聲。

兩人站在黑色的風雷柱陣中,落雪簌簌,梅良玉拽着手中鐵鏈,像是甩鞭子一樣甩過去,把鎖鏈那頭的文陽輝給抽醒了,同時說:“師尊來了。”

可以阻攔鬼道家意識侵入的東鳳結界籠罩整個機關島,被人悄無聲息地啓動,也被人悄無聲息地撤除。

文陽輝啓動東鳳結界的時候就知道會被人發現,但在發現之前,他有足夠的時間靠金烏赤箭殺梅良玉數次。

此刻文陽輝艱難地睜開眼睛,意識迴歸後,各方痛感洶涌而來,讓他內心仇恨增長。

他無力從地面起身,轉動視線時,文陽輝看見倒在地上死去的隋天君,目光呆住。

天地倒轉,將他們從二重機關島放出,重新回到一重機關島的海邊。

明亮的雪景轉瞬變爲黑沉的烏雲,雷鳴聲自頭頂傳來,狂風暴雨的嗚咽怒吼響在幾人耳邊,黑夜中,能見到前方亮着燈光的長廊,廊邊上的巨樹枝丫被狂風吹得東歪西倒。

廊中站着不少人,但大多數都是文陽家的人,司徒家就來了那兩個小輩,在看不到的黑暗處,還藏着不少探聽消息的機關蟲。

另外兩家雖然沒來人,卻也在關注今晚這事。

梅良玉站在山坡之下,擡頭朝長廊中的人一一看去,都是眼熟的,也不意外他們會出現在這。

唯有站在下坡臺階口的銀髮老婦人引起他的注意。

銀髮婦人目光清明,眉眼慈祥,着靛藍蓮紋長衣,氣勢溫和,讓人感到親切。

她身旁還跟着兩名學院弟子,也都是梅良玉認識的,醫家甲級弟子,錢瓔和石月珍,而那名銀髮老婦人,則是太乙唯一的醫家聖者,蔣書蘭。

醫家聖者的出現,讓梅良玉不動聲色地將虞歲往懷裏按了按,特意不理長廊上邊的人,而是先轉向文陽輝那邊,避開醫家聖者蔣書蘭的視線,防止她看穿虞歲受的傷。

石月珍和錢瓔是被蔣書蘭叫來的,聖者察覺到兩位愛徒之間的恩怨,想勸兩人和解,不想來機關島卻遇上這事。

錢瓔和石月珍看見受傷的梅良玉和虞歲,都無聲地皺起眉頭。錢瓔看了會虞歲,又看向重傷的文陽輝,眉頭皺得更深。

虞歲在梅良玉懷裏揚了揚臉,小聲問:“那是醫家聖者嗎?”

梅良玉嗯了聲,壓低聲音道:“等會就算有人要出言治療,你也別說話,我讓石月珍來。”

虞歲無聲眨眼,表示明白了。

無形的威壓在海邊蔓延開,兩人都察覺到是師尊到了。

海邊沙地上躺着已經死去的隋天君,還有重傷的文陽輝,可虞歲和梅良玉也沒好到哪裏去,兩個都是血人。

乍一看沒有贏家。

束縛着文陽輝的鐵鏈已經消失。

文陽輝盯着隋天君的屍體,艱難地從地上坐起身,拖着斷手,身體微微發抖,但出來了就是機會,那麼多文陽家的人,三位當家都在,母親也在,難道這些人都會看着他死不成?

文陽輝轉動脖子,朝上方走廊裏的臨香夫人看去,啞着嗓子道:“娘……”

他最先求救的是臨香夫人,因爲知道父親是個鐵石心腸,只有母親纔會對他心軟。

臨香夫人滿臉淚水地站在文陽智身旁,雙手緊緊握着柵欄,指尖泛白,她的目光掠過文陽輝,看向死去的隋天君,腦子裏一片嗡鳴。

“娘,舅舅死了,他被梅良玉殺死了,我們不能就這麼看着舅舅去死吧?”文陽輝單手撐地想要站起身,卻失敗地摔回去,他疼得滿頭是汗,眼睛鼻子都歪了,人們看不清他的臉,卻能聽出他話裏的恨意,“梅良玉搶了機關九骰,想用金烏赤箭殺了我跟舅舅,他——”

“常老!”文陽大當家沉聲打斷文陽輝的話,看過去的目光示意他閉嘴,“今晚這事有死有傷,讓兩位弟子受驚多有得罪,大家傷勢慘重,得及時治療纔行,隨後我文陽家必會給您老一個滿意的交代。”

大當家這是想先把文陽輝保下來,關回天上雲庭,事後無論是道歉賠禮,還是讓文陽輝不能出雲庭,都能保他不死。

何況這已經死了一個隋天君,以常艮聖者與機關家的交情,也不會非要讓剩下的人爭個你死我活。

“沒關係,我還撐得住。”梅良玉不冷不淡道,目光也盯着文陽輝,“若是聽不到文陽家的任何交代,我反而撐不住。”

文陽大當家聽得眼角輕抽,朝梅良玉看去一眼,這小子是真不給面子。

文陽智反而能料到梅良玉的反應,他知道這個孩子對文陽輝的容忍度已經到極限了。

梅良玉看在臨香夫人的份上已經忍讓多次,可他也不是隻會忍讓的人,當他也起了殺心時,他的敵人只有死路一條。

文陽輝聞言,朝梅良玉看去,眼中光芒詭譎,啞着嗓子冷聲怨恨道:“若非你昨日不顧教習警告,執意破壞院規用金雷傷我,今晚我舅舅又怎會將你圍困二重機關島想殺了你,我舅舅想爲我報仇殺了你,可如今我舅舅已被你殺死,你還想怎麼樣?”

隋天君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今晚的所有事都可以推到隋天君頭上。

梅良玉冷眼看着他,沒有提虞歲的事,文陽輝看樣子以爲虞歲已經死了,這會提一句虞歲是被金烏赤箭射中,後續反而不好解釋。

於是他儘量把虞歲的事神隱,讓重點落在自己和文陽輝的矛盾上:“今晚殺我這事,到底是你舅舅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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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陽輝到如今還忍不住要諷刺他:“我看你是沒有疼愛自己的親人,所以纔不會懂舅舅幫我報仇的心思。”

“我確實沒有,畢竟我全都忘記了。”梅良玉嘴角微彎,盯着他的眼珠漆黑幽沉,“但這次多虧你,我倒是想起來一部分。”

這話讓長廊上的文陽家三位當家聽得神色各異,文陽智冷沉的眼裏也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陽輝纔不管梅良玉想起什麼來,他根本不在乎,他心裏憋着一口氣,扭頭看向長廊上的文陽家長輩們:“娘——”

他話音剛落,一道驚雷從天而降,淡藍色的雷蛇巨幕在文陽輝身前張開,無數雷蛇閃爍,讓他瞳孔緊縮,求生本能讓他的身子往後一縮。

“常老!”文陽大當家最先反應過來,渾身冷汗道,“今晚既然是隋天君的意思,他如今也爲此付出代價,還請您看在輝兒尚小的份上——”

“孩子尚小,便略施懲戒。”常艮聖者道,“我兩個徒弟遭受無妄之災,因此重傷,而我只出一招,今日之事便算了結。”

文陽大當家眉頭緊皺,您老別說出一招,就算是半招,文陽輝也扛不住。

常艮聖者只要出手,文陽輝就必死。

大當家朝自家二弟看去,示意他想想辦法,你自己親兒子,你不說點什麼?

臨香夫人已不願再看,轉身撲進文陽智懷裏,文陽智朝下方文陽輝看去,他目光冷靜,心裏只覺得疲憊。

他也曾努力過教導孩子重回正軌,可有的孩子本性難改,教不會的。

文陽輝對梅良玉展露的殺意是在他十六歲那年。

文陽智已經數次阻止,並在那年將文陽輝重重打了一頓,從此他不敢光明正大跟梅良玉起衝突,卻學會了暗地裏下死手。

文陽輝只會覺得不站在他這邊,不如他意的,就是跟他作對的存在,錯的都是別人,是他們對不起自己。

見母親直接轉身,父親一言不發,文陽輝心裏冷了半截,眼前攔着大片雷蛇,殺意逼近,令他渾身冒汗。

爲什麼你們什麼都不說?

“娘,難道你要眼看着我就這麼死在你面前嗎?爹從小就偏心梅良玉,他把梅良玉看作是自己親兒子,可我纔是他的親生兒子啊!我說了,是梅良玉先挑釁的我,是他先動手傷的我,爲何卻成了我的錯?難道舅舅幫我報仇也錯了嗎?要所有人都像我爹一樣偏心梅良玉纔是對的嗎?!”

文陽輝憤怒的嘶吼聲傳到臨香夫人耳裏,她聽得心涼又悲哀。

兒子顯然已經忘記他父親從前對他的寵愛,只記住了文陽智對他冷淡的一面。

這次他想殺的是梅良玉,下一次又是誰?

文陽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爲何沒有人阻止常艮聖者?

爲何你們都不過來?

“爹,娘——”文陽輝喊到神色扭曲,錢瓔看不下去,想要開口,卻被蔣書蘭一個眼神制止。

雷蛇在文陽輝恐懼之意到達頂峯,滿目猙獰地朝長輩們嘶吼求救時穿過他的胸膛,將他擊飛摔落到海邊,剛纔還聲嘶力竭的人,此刻悄無聲息地倒在溼潤的沙地,在海浪拍打之下,散了一地血水。

文陽輝根本扛不住這招來自鬼道聖者的雷蛇,更別提常艮聖者出手帶了殺意,就算有人阻攔,也是跟文陽輝一起死。

錢瓔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無法接受文陽輝真的死在眼前。

她下意識地朝長廊那邊的文陽家人看去,在黑夜與朦朧燈光中,只瞧見臨香夫人哭泣的臉。

爲什麼?

錢瓔心裏升起幾分憤怒,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還沒有梅良玉重要嗎?

蔣書蘭輕聲嘆氣,道:“去叫那二人過來,我給他們看看。”

石月珍應了聲,率先朝梅良玉二人趕去,不消片刻後她回來道:“師尊,梅良玉說他雖然被金烏赤箭傷到,但不喜歡被人觸碰查傷,只道多謝您的好意。”

蔣書蘭溫聲道:“還有一人呢?”

月珍微垂首道:“說是五行之氣逆亂,和一些外傷,無需師尊出手,弟子陪他們回去的路上便幫忙醫治了。”

蔣書蘭點點頭:“那就去吧。”

“我也去。”錢瓔道,她想問問南宮歲,在二重機關島都發生了什麼。

石月珍卻瞥她一眼,笑道:“錢師妹與文陽輝關係交好,這會過去,怕是會惹人生厭。”

錢瓔抿脣,道:“我與南宮歲關係也不錯。”

石月珍眼裏笑意更深了:“這我倒是不知,可歲歲只叫了我一人,錢師妹還得陪着師尊去巫山閣辨藥。你第一次去巫山閣,機會難得,可要好好把握住。我已去過多次,也不差今次,便先隨他們回學院去。”

說完,她向蔣書蘭垂首致意,這才離去。

錢瓔眼裏含着幾分冷意地看石月珍走遠,這會再說要去,反倒顯得自己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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