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冬日小說網>我的師妹不可能是傻白甜>第160章 第 160 章
閱讀設置

設置X

第160章 第 160 章

張相雲第一時間順着牆壁滑落進深坑中,朝着洛伏趕去。

洛伏這會雙目通紅,眼中佈滿血絲,戾氣盈滿周身,見誰都想給兩巴掌再踹一腳。

察覺到有人靠近,洛伏滿眼不耐地看過去,剛想動手,看清是張相雲後才剋制住。

“先冷靜下來,暫時沒事了。”張相雲眼神示意洛伏,李金霜還在不遠處。

洛伏右手按住左手的脈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李金霜沒有過去,她擡頭朝上方暗門的方向看着,心裏也在想南宮歲去哪了。

張相雲守着洛伏冷靜下來,等蘭毒藥效過去,洛伏渾身是汗虛弱無比,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洛伏靠着深坑牆壁癱坐,張相雲給他吃了兩顆回元丹穩定氣息,站位有意地遮擋了李金霜的視線。

張相雲壓低聲音對洛伏說:“劑量多少?”

問話頗有點咬牙切齒,他認爲洛伏此舉有些衝動了。

如果胡桂沒有逃走,反而繼續打下去,那對洛伏十分不利,要是讓司徒瑾知道蘭毒的事,那就難辦了。

司徒瑾是司徒家的少爺,想讓他閉嘴可不容易。

“一口。”洛伏虛弱回道。

張相雲聽後,臉色才緩和幾分,伸手拍了拍洛伏的背說:“先休息。”

說完自己也皺了下眉,餘光才染血的肩膀看去,傷口撕裂,疼得他滿頭是汗。張相雲重新打開機關盒拿藥,給自己和洛伏處理傷勢。

李金霜一直沉默沒說話。

張相雲處理傷口時,給自己轉移注意力,便問她:“你真不知道南宮歲在哪?”

李金霜說:“不知道。”

“你們是怎麼下來的?”張相雲又問了一遍。

李金霜道:“我已經說過了。”

張相雲擡頭,朝站在不遠處的李金霜看了眼:“你只說南宮歲要去找梅良玉,她怎麼確定梅良玉在海下機關城?”

李金霜仍舊在看上邊的機關暗門,答非所問:“偷溜上船。”

張相雲打量了李金霜身上的機關服,暫時被說服了,給自己重新纏着繃帶,問:“那你怎麼和南宮歲分開了?”

“船上人多,剛纔的男人綁架了司徒瑾,打起來時場面過於混亂,這才分開。”李金霜說。

張相雲心想,李金霜暫且還有些自保的實力,剛纔它的劍靈可是硬抗天罡地煞雷也沒有消失,換做別人的劍靈,早在被紫雷打到的第一下就灰飛煙滅了。

至於南宮歲……她就自求多福吧。

過了一會張相雲又想,南宮歲要是真出事了也不行,她怎麼說也是青陽的南宮郡主,身份地位擺在那,跟着自己出事了也挺麻煩。

“既然南宮歲要找梅良玉,那她是有什麼消息?”張相雲問。

李金霜答:“我不知道。”

張相雲在心裏嘶了聲,和李金霜對話,他總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他想方設法跟李金霜搭話,把自己想要知道的都問完後才安靜下來。

張相雲和李金霜都不覺得司徒瑾能追到人,果然司徒瑾回來時只有他一人,臉色也不太好。

“如何?”張相雲率先開口問道。

“跑了。”司徒瑾答,朝張相雲擡頭看去,“我要出去先聯繫靈鳥號的人,你們是進來幹什麼的?”

“祕密。”張相雲拒絕回答,“我能光明正大進來,可不像那人得偷偷摸摸的。”

司徒瑾將信將疑地打量了會張相雲,也懶得管他,着急出去找司徒靈傀等人。他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看李金霜,問她:“李金霜,你是跟着他們,還是跟着我走?”

張相雲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微微眯起眼。

李金霜似乎在思考,沒有立馬回答。

司徒瑾餘光掃了眼張相雲,這會已經恢復他貴公子的氣勢,慢悠悠道:“你不是要找南宮歲嗎?”

李金霜便邁步跟上去。

張相雲也沒有阻止,目送這兩人離開。

司徒瑾帶着李金霜走進龍梯,等龍梯門關上後就道:“你和張相雲很熟?”

李金霜說:“不熟。”

司徒瑾點點頭,心說我就知道。他思考片刻後,語氣帶了幾分安撫的意思說:“你來北鯤城的原因我不會問,但是你最好換司徒家的衣服,這樣我更好解釋。”

站在他後邊的李金霜聞言擡頭,眸光清明。

盤龍石窟。

刑春踩在暗河冰上,跟圍在前方的海火斗智鬥勇,最後碰一鼻子灰,悻悻然地回到石窟過道前,盯着兩個昏迷不醒的好兄弟,深吸一口氣,中氣十足地吼道:“給我醒!”

昏迷的兩人毫無反應。

刑春擡手摸摸鼻子,靠着石頭柵欄面對他倆坐下,唉聲嘆氣道:“那到底是什麼倒黴玩意,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該不會是異火吧,是異火那我們就真的完蛋了,你倆懂不懂什麼叫異火?”

他低着頭擡手擦臉,沒擦兩下,就聽有些沙啞的男聲響起:“不太懂。”

另一個低啞的男聲緩慢問道:“什麼火?”

醒來的梅良玉皺着眉頭,神色冷倦,因爲許久沒說話,再開口時聲音聽着無比冷沉:“他說是異火。”

鍾離山睜開眼朝刑春看去:“那還能活?”

刑春望着他倆喜極而泣:“你們可算是醒了!”

梅良玉沒什麼表情地說:“你剛喊那一嗓子,死人都得活過來問你喊那麼大聲幹什麼。”

刑春抓着鍾離山的手晃了晃:“你感覺怎麼樣?五行之氣恢復了嗎?在海眼裏你的手摺了,劍也丟了,骨頭應該沒斷,你活動活動。”

說完又伸手捏了捏梅良玉的臉,在他眼前比了個“八”的手勢,問他:“你中毒了你知道嗎?但我不確定到底是六玄木的毒還是銀河水的毒,梅梅,這是幾?”

梅良玉掀了下眼皮,冷聲道:“一。”

刑春聽後倒吸一口涼氣,手掌狠拍他的大腿:“完,毒傻了!”

鍾離山盤腿坐起身活動肩膀,朝旁邊的梅良玉掃了眼,此時的梅良玉氣勢冷淡中夾雜點兇意,這種狀態通常出現在梅良玉睡醒以後,他跟刑春早已習慣,也沒在意。

“沒被毒啞真是萬幸。”鍾離山說完,伸展手臂,聽到咔嚓一聲響,引來梅良玉和刑春兩人轉頭注視。

鍾離山保持姿勢,面不改色道:“好像斷了。”

梅良玉神色漠然道:“你剛纔不動它就不會斷。”

刑春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是不是傻!”

鍾離山背靠着牆壁,額上已有細密汗珠,刑春一邊罵他一邊幫他接回去,罵完鍾離山又罵困住他們的海火。

梅良玉和鍾離山聽着刑春罵完這個罵那個,都懷疑他是不是被龐戎給帶壞了。

“咱們都能從海眼裏活着出來,這必須出去讓蒼殊他們知道。我今年還得回家一趟,回去讓管家給我把這事寫進族譜裏,我爹可以給我記一筆‘刑家不孝子孫’,但那上邊必須有我活着從海眼裏出去的光輝事蹟!”

刑春越說越氣:“但是這玩意擋了我回家的路,它不讓我回去,我把我會的九流術都試過了,不僅滅不了它,距離太近了也會被吞噬五行之氣。”

“——你們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嗎?!”

刑春憤憤地說完,手下用力,鍾離山疼得猛吸一口氣。

“幾天了?”梅良玉仍舊靠着牆壁,只曲起一條腿,單手搭在膝蓋上,擡眼朝遠處明明滅滅的火焰看去。

“大概有三天了吧?在這地方沒法準確預估時間。”刑春給鍾離山接好胳膊,瞬間泄了氣,變得焉巴巴,“這下該我睡了,換你倆動腦子想辦法。”

他說睡就睡,雙眼一閉頭一歪就睡着了。

梅良玉和鍾離山也沒阻止,兩人安安靜靜地打量四周,一個在看後方的石窟,一個在看前方的海火。

“釋家藏品。”鍾離山吊着右手,視線緩慢地掃過石窟牆上的數百小佛龕,盯着裏面的東西說,“經文卷軸、降魔杵、玉佛、黑木魚、紅袈裟,都是已經不多見的與釋家相關的藏品。”

“人們只記得海眼破壞力之強,容易忽略海眼也具有傳送的力量,只是不受掌控,又沒有活物能離開海眼。”梅良玉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海火說,“海里不可能會有暗河佛窟,沒猜錯的話,這裏是海下機關城的內部。”

鍾離山又看向那三尊佛像,目光落在中間那尊坐佛,打量許久後沉吟道:“不動明王,三法相之一,善目,另外兩尊像是怒目施術的法相,不太確定。”

“你還懂這個?”梅良玉扭過頭來。

鍾離山低頭看他,挑眉道:“略懂一點。”

梅良玉微眯着眼,眼裏就倆字:再裝?

“我娘是孤女,自小在鄉野的釋家廟長大,小時候聽她提起過。”鍾離山面不改色地轉開視線,看回佛像,“不過我娘是平術之人,她只是比較熟悉一些經文和法名。”

釋家已經在玄古大陸沉寂幾百年了,釋家廟也越來越少,哪怕還存在世上某個角落,也是老舊破爛的模樣。

梅良玉聽到這話,腦子裏浮現紫衣女牽着他的手走在石階上的畫面:

青色的煙雨籠罩四周,霧氣氤氳,遠處山色疊翠,近看古松掛露,腳下石階生了苔蘚,到處都溼漉漉的。

入山門,見金鐘,殿內木魚聲聲,五行之氣撞鐘,聲響瀰漫整座青山。

殿門敞開,模糊的人影晃動,殿內懸掛的幔帳隨晨風輕晃,香案上的火燭光芒似被煙霧籠罩,本是近在咫尺,卻又遠如天際。

這座釋家廟色彩鮮紅,有鍍金門柱,彩繪梁廊,鮮活又古老。

燕國長公主牽着他的手停在院中,他一擡頭,便看見後方高聳的黑色佛塔。

它隱在雲霧中,靜默地俯瞰天地。

梅良玉垂眸,沉寂在復甦的部分記憶中,短暫地失神。

他沒能想起全部,可已經想起來的這部分,也足以讓他重新審視自己現在的人生。

鍾離山說:“看起來像是釋家的藏室,用來供奉或者收藏的,如果這裏是海下機關城,機關家或許是在做一種十分創新的、和釋家九流術有關的東西。”

他說得一本正經,梅良玉卻聽得出話裏的意思,鍾離山是想破頭也想不出海下機關城和釋家藏室這倆能有什麼關係。

“釋家藏室有什麼用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這些燒得到處都是的海火。”梅良玉站起身,擡頭朝上方看去,在石窟上方的牆壁上也有一圈圈還在燃燒的海火,把他們的出路堵住。

鍾離山被他說得皺起眉頭:“海眼怎麼會突然出現?它不應該是固定的麼?”

梅良玉淡聲道:“只要活着,什麼奇事都能見到。”

鍾離山安靜片刻,扭頭看梅良玉,問他:“你在氣什麼?”

梅良玉眼都沒眨一下:“不用問,我經常生氣。”

鍾離山點頭:“也是。”

他接着又問:“毒是六玄木還是銀河水?”

梅良玉說:“可能兩者都有。”

鍾離山問:“能不能活?”

梅良玉盯着佛像道:“暫時死不了。”

鍾離山挑眉:“這都不死?”

梅良玉緩緩轉頭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猜我在氣什麼?”

鍾離山直接越過他,朝結冰的暗河走去:“走,去看看海火。”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跡 目錄 編輯本章 報錯

隨機推薦: 人間閻王穿越之後的修仙日常從贅婿小說反派開始陳陽唐婉小說首席大人蜜蜜寵歌迷上門狂婿韓三千嫺寧皇后道長別打了,大道都快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