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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第 193 章

梅良玉被這師徒二人一唱一和給逗笑了,把椅子翻起來又躺回去,衝虞歲勾勾手:“你來。”

虞歲雙手合十,一縷金色的五行之氣自她掌心生出,隨她意念而動,隨着她招手間一筆成畫。

五行之氣剛化形,就被梅良玉屈指以氣擊碎,他說:“太慢了。”

虞歲也不惱,繼續聚氣化形,如此數十個來回,每一次速度都比之前要快,梅良玉也沒有手下留情,每次都給她搶先擊碎。

“師兄,能不能規定一下在什麼時間內成形,你纔不會擊碎我的咒字?”虞歲問。

梅良玉揚首道:“不能。”

虞歲眨眨眼,聽梅良玉又道:“咒字成形的速度很關鍵,你雖然能一筆成形,但速度慢了,別人也已經殺到你眼皮子底下。”

常艮聖者也道:“咒字不可只記其形,只要是‘咒’,就必定有相應的形態,山咒可知山,水咒可知水,當你能意識到咒的形態時,就能快人一步。”

也就是要使用鬼道家入門心法:七識皆空。

可最快、最準確地感應到周遭萬物的氣與形。

虞歲按照常艮聖者說的照做,重新使用咒字·山,五行之氣化形的速度肉眼可見的比之前要快。

咒字力量發揮的同時才被梅良玉擊碎。

梅良玉從躺椅中半坐起身,笑眼看回虞歲:“這次倒是不錯。”

虞歲也眯眼笑了笑,欣然接受他的誇獎。

這個簡單的咒字被梅良玉擊碎幾十次了,能成功一次就令她很有成就感。

隨着師尊的教導,虞歲進步很快,數次的實踐後,已經能在梅良玉手裏成功將咒字力量發揮出去,開始學習更加複雜的咒字。

梅良玉就坐在躺椅上陪她對練,只有常艮聖者出手時,才能將他從躺椅上打下來。

虞歲現在的目標就是把師兄的躺椅掀翻。

日落之後,梅良玉才帶虞歲去兵家。

他倆沒有選擇陰陽五行場的星圖試煉。

若是去陰陽家用星圖開陣,虞歲開的是特級兵甲陣·修羅地獄,梅良玉開出十境兵甲陣,都不利於他們練習。

梅良玉選擇去兵家自己開兵甲陣,這樣既隱祕,又可以控制兵甲陣內的情況,也不會出現兵陣惡鬼攻擊。

兵家九地,是專門給兵家弟子練習掌控兵甲陣的地方。

九地困四方,四方困天地。

虞歲穿過石林小道,道路盡頭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綠草如茵,幾乎看不見除瘋長的綠草以外的景色。只有你凝神遠眺,並且變換方向時,才能發現位於東南西北四方的古樹:

東方之春,有一棵粉白的桃花樹。

南方之夏,有一棵翠綠的榆樹。

西方之秋,有一棵深色的紅楓。

北方之冬,有一棵古樹蓋滿積雪,滿是冰棱。

正中之位,有一棵枯死的巨樹。

兵家九地四周充斥着濃厚的五行之氣,穩定維持九地內的五行之氣平衡,也可以延長在這裏訓練的弟子兵甲陣的時間與穩定性。

梅良玉帶着虞歲穿過陣法進入九地草原之中,撲面而來的腥風讓虞歲忍不住擡手掩面,剛入九地的瞬間,耳邊彷彿有千軍萬馬奔騰的聲響,在外邊看着還算明朗的天空,進來才覺壓迫感十足,似被濃濃的硝煙遮掩,整個草原都瀰漫着一股戰場肅殺之意。

兵家九地裏人也很多,一眼望去,不斷有人從陣中出來,又轉身進入陣中。

跟兵家演武場一

樣,來這裏的也不止兵家弟子。

虞歲老遠就看見孔依依和年秋雁兩人。

這二人應該是剛從兵甲陣中出來,孔依依正滿臉懷疑地看着年秋雁,年秋雁則神色無奈。

“你在機關島受傷了嗎?”孔依依問,“我怎麼覺着你剛纔躲閃的動作不對勁。”

年秋雁搖頭道:“沒有的,你看錯了。”

孔依依:“你把衣服脫了我再看看。”

年秋雁伸手攏了攏衣領,嘆氣道:“依依,你好歹是女孩子,怎麼能對我說這種虎狼之詞。”

孔依依沒好氣道:“我讓你露肩膀,又不是露全身。”

“真沒有。”年秋雁說。

孔依依剛要追問,卻看見前邊的梅良玉和虞歲,眼珠子一轉,伸手指着梅良玉說:“你看那是誰?”

年秋雁轉頭,餘光剛掃見虞歲,孔依依就一把抓過他的衣領,將他拽到身前,扯開他的衣領,看見他左肩上醜陋的傷痕,但從痕跡就能知道這傷可見骨。

“依依。”年秋雁語氣無奈,抓住她的手腕,輕而易舉地卸力,讓她鬆手,再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服。

孔依依皺着眉頭,問他:“誰幹的?”

年秋雁搖搖頭,沒答,重新轉頭看回去,目光在看梅良玉,心思卻在虞歲身上,開始戒備。

他是想找南宮歲談談,卻不想在這裏遇見她,更不想當着孔依依的面談。

虞歲慢悠悠地跟在梅良玉身邊朝二人走來,笑着跟孔依依打招呼:“依依姐。”

孔依依應了一聲,便問梅良玉:“他在機關島被人打了?”

梅良玉瞥了眼年秋雁,年秋雁比了個手勢,要他想辦法配合自己別讓孔依依擔心,卻聽梅良玉慢吞吞道:“那應該是張相雲打的,傷哪了?”

年秋雁:“……”

孔依依隔空點了點年秋雁的左肩:“這,看樣子才結痂沒多久,結痂都好厚的一大塊。”

梅良玉扭頭看年秋雁:“這麼嚴重?你怎麼不早說?”

孔依依狐疑道:“你連張相雲都打不過?”

年秋雁無奈道:“當時我三卦用盡了。”

“是偷襲嗎?”虞歲捂嘴驚訝道,“張相雲可真不要臉。”

年秋雁聽完這話,心臟一抽,感覺左肩的傷口火辣辣的,更痛了。

他努力剋制自己不去看南宮歲。

孔依依氣呼呼地盯着年秋雁,雖然被打的是年秋雁,但她就是生氣,恨不得把張相雲抓過來一拳把他錘地裏去。

年秋雁只得低聲勸她,孔依依說:“走,我帶你報仇去。”

“你和他打做什麼,我自己就能解決的。”年秋雁勸道,“等年底的百家夜行,我讓他什麼也撈不着,見一次打一次好不好?”

孔依依:“那現在就讓張相雲逍遙快活?他憑什麼打你?”

梅良玉在旁漫不經心道:“沒錯,張相雲憑什麼好好的一點傷都沒有?”

虞歲跟着點頭。

年秋雁抓過孔依依的手就走,離開這兩個拼命拱火不當人的傢伙。

虞歲疑惑地轉過腦袋,問道:“師兄,他們怎麼走啦?”

“別管,他急了。”梅良玉沒看離開的兩人,轉而開了兵甲陣。

十境兵甲陣·夜行天。

虞歲眨眼從一望無際的草原來到屍橫遍野的荒地。

沒有邊界盡頭的荒地黃沙隨風而起,三步一屍,血流成河,折半的戰旗插在地面正在燃燒,刀劍捲刃,黃沙彌漫在天,遮掩月色。

蕭風瑟瑟,撲面而來的荒涼戰敗感讓虞歲起了雞皮疙瘩。

她擡頭朝梅良玉後方看去,在黃沙風浪中,騎在戰馬上的守城將若隱若現,身後是密密麻麻的千軍萬馬。

虞歲好似敗軍隊伍中苟延殘喘活下來的最後一個人,正與敵方大軍對峙,孤身戰千軍萬馬,恐懼與戰意彼此交錯。

只剩一副白色骨架的骷髏戰馬,從黃沙中慢悠悠地走到二人身邊。它身上插滿了各色各樣的兵器,梅良玉隨手抽了一把長劍出來,看向虞歲說:“三招過後,你最好召喚劍靈出來。”

虞歲轉動着眼珠打量骷髏戰馬,神色有些好奇,正在挑選兵器,聽了這話後答:“應該用不着劍靈吧。”

梅良玉眯着眼道,“我之前和你說的話忘了?”

虞歲握着劍柄還未拔劍,側身看他:“師兄,我還有個二哥哥,他是兵家弟子,在青陽時也曾教過我劍術的。”

想了想又道:“我二哥從小就愛跟鍾離山一起玩。”

青陽南宮王爺的二兒子,兵家重臺的少將軍,蘇楓。

梅良玉也聽鍾離山提起過。

“我劍術其實不差的。”虞歲從骷髏戰馬身上抽出長劍,劍光雪亮,她望着梅良玉,神色認真道,“可以修煉後更不差了。”

梅良玉聽後若有所思,長劍倒提,姿態無比隨意,他說:“師妹,你以爲兵家劍術,是隻要會使招就算可以了嗎?”

虞歲心說,當然不是。

若是在戰場上生死見真招,虞歲用神機·天目完克兵家劍術。

梅良玉見虞歲選好兵器後才道:“開始了。”

虞歲應了一聲,五指緊握劍柄,兩人同時燃起護體之氣,梅良玉卻轉瞬消失在虞歲視野範圍內。

太快了!

剎那間,虞歲眉頭下壓,感應四周五行之氣,在師兄殘影掠過眼角時橫劍抵擋,明亮黑眸中倒映出劍光後梅良玉威壓重重的影子。

兩劍相撞的瞬間,虞歲沒有感覺到分毫抵擋力,只有銀光一閃,她手中長劍被折斷,梅良玉的劍風破除她的護體之氣,冰冷鋒利的劍刃緊貼着虞歲的左眼。

似乎只差一點,便能將她斬於劍下。

虞歲眼皮顫了顫,一根纖長的眼睫便被劍刃割斷,落在她臉頰。

長劍一觸即離,梅良玉收劍後撤與她拉開距離,看見虞歲伸手摸了摸臉。

虞歲看見粘在指腹的睫毛,眼神有瞬間的古怪,接着又揉了揉眼睛。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梅良玉說:“兵家刀劍,非俠者義氣,而是戰場上的殺戮之意,因而速不可慢,也不可緩。”

虞歲掃了眼掉在地上,沾染了亡屍血水的斷劍。

夜風揚起黃沙,不消片刻就讓斷劍被黃沙掩埋,和戰場上死去的戰士一樣,生命終結後,便被掩埋在沙土之下,屍骨難見。

虞歲朝梅良玉看去,二人之間隔着薄薄黃沙,像是一片輕而薄的紗簾,讓他們彼此都變得模糊不清。

“兵者出招,劍氣總是先行一步,就像咒字一樣,你可以感應到的。”梅良玉說,“來,第二招。”

虞歲剛從骷髏戰馬身上抽出一劍,聽完這話重新燃起護體之氣,七識擴散,卻感應到四面八方都有劍氣衝她而來。

哪邊纔是對方要攻擊的方向?

劍氣威壓十足,虞歲做出判斷的那瞬間,擡劍回身橫掃,斬退從後佯攻的劍氣,另一柄長劍卻已架在她纖細的脖頸前,冰冷的劍身貼着肌膚。

就算此時入夜,虞歲渾身燥熱,卻升起

冒頂的寒意。

“兵者,詭道也。”梅良玉的聲音響在虞歲耳邊,“這話你應該知道的。”

他收招時說:“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進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虞歲轉過身來看着他,將這番話記下。

兵家之術,以詭詐多變爲原則。

能打要裝不能打,要打卻要裝不去打;欲要近攻卻裝遠攻,欲要遠攻卻裝近攻。

“交戰時,要藏得住心思,也不能被對手迷惑。”梅良玉望着虞歲眼睛說,“我讓你以七識感應劍氣,你既照做,我也能讓你認爲劍氣先衝的方向,纔是我要攻擊你的位置。”

虞歲抿脣:“師兄,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別信你?”

“在戰場上敵對時確實不該信。”梅良玉說,“兵家之術,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

善防守者,會將力量隱藏在深不可測的地方。善進攻者,宛如從天而降,防不勝防。

話音落,梅良玉輕擡下巴,鳳眼微揚,站在飛舞的黃沙之中,黑睛中卻清晰倒映出虞歲的模樣,此刻被梅良玉注視的虞歲,有那麼一瞬間,彷彿是真的在被敵軍注目。

“你二哥似乎只教了你刀劍招式,卻沒有教過你兵家之術。”

男人語調輕慢,順着擦身而過的風悠悠傳來。

虞歲凝神,重新認真握劍。

確如梅良玉所說。

沒人教過虞歲這些。

她跟在顧乾身邊蹭書看時,也不見顧乾看兵家相關的書。

虞歲只親眼見南宮明把這些兵家之術,一一用在他人身上。

“第三招。”梅良玉單手持劍,目光忽然變得銳利,“你可要更認真些。”

虞歲:“嗯!”

她已做好準備。

師兄教人確實不會手下留情,哪怕對象是她。

也許正是因爲交手的對象是虞歲,所以梅良玉才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二人同時加重握劍的力道,無形的劍氣迸發,劍鳴聲響起,虞歲的七識擴散感應四周,卻捕捉到來自前方劍氣中裹挾的殺意。

直白、強烈的殺意猛地闖進她七識的領域,使得她神魂一顫,緊隨其後的梅良玉瞬影而來,眨眼就到虞歲身前。

梅良玉速度太快,殺招立顯,根本不給虞歲防守或是進攻的機會,直接一劍劈下,斷劍也未停。

斷劍時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收勢,因此震得虞歲雙臂發麻,被擊退數步,擡眼劍光已至。

這殺意冰冷、真實,不見停頓。

虞歲心臟顫抖,因着先前兩次足以致命的交手,腦海中竟也隨之而起“你也要殺我?”的想法。

她被劍氣震得發麻的雙手已難以握劍,此刻就是生死一線,水光瀲灩的眸子直直望着梅良玉,眸光微閃。

泛着銀光的劍身中映照出一縷黑氣,從虛空中伸出的一隻手抓住了欲要從頭斬下的長劍。

那隻手形似清脆的骨骼,卻染着被焚燒後的焦黑,腕上生出幾朵冒着薄薄白煙的赤焰晶花。

梅良玉眼珠微動,親眼瞧見從虛空中生出的手,在黑氣中逐漸補全身體,立於虞歲身後。

總算把這傢伙逼出來了。

黑骷髏發出尖銳怒吼的同時,五指用力,捏碎了梅良玉手中的長劍。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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