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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第 197 章

年秋雁沒說謊,他和刑春來的時候確實遇見了法家的教習。

教習也到醫館來詢問是否遇見了私鬥的法家弟子,石月珍笑着搖頭,說沒見過,虞歲等人也說沒看見。

法家教習這才離開。

夏飛塵被安排在李金霜隔壁。

方纔與顧乾的戰鬥,兩人同樣施展裁決術·凌遲,夏飛塵卻因爲神機·天官,導致自己的凌遲被撤銷,顧乾的凌遲風刃卻把他傷得不輕。

顧乾的神機·天官雖然暴露,但總有些不關注學院傳聞的人不知道。夏飛塵雖然知道,但剛纔顧乾的突然發難,也沒給他時間和機會拉開距離。

雖然凌遲持續的時間短,殺傷力卻很強,風刃眨眼就把夏飛塵殺的渾身是血,血肉模糊。

刑春幫忙把人帶進隔間裏,石月珍便開始爲他清理傷口。

最近蒼殊忙農家考覈,來得少,刑春他們喫飯時就來醫館,石月珍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還能幫把手。

梅良玉不喜歡幫人處理傷口,便坐到桌邊打開刑春帶來的食盒。

年秋雁慢吞吞地走過來在桌邊坐下。

虞歲跟着石月珍進了隔間,幫忙端水遞工具等。

夏飛塵坐在牀邊,滿頭是汗,眉頭緊皺着,疼得面目扭曲,頸側的黑色咒紋都跟着扭曲。

虞歲看見他的雙手和梅良玉上次一樣,傷可見骨。在虞歲記憶裏,被凌遲傷到的師兄面不改色,眼前的夏飛塵卻是疼得悶哼出聲,十分痛苦。

石月珍剪開他的衣服溫聲說:“你還是昏過去比較好。”

夏飛塵心裏這會正想着把顧乾給大卸八塊,嘴上強撐道:“我能撐。”

他試圖給自己轉移注意力,不能看石月珍,無意間掃了眼在旁邊換水的虞歲,隔間裏燈光明亮,夏飛塵眼眸中倒映虞歲的側臉,光芒映照中明豔的臉龐與白皙的肌膚都顯得璀璨奪目。

虞歲正擰着沾水的帕子,眨了下眼,落在夏飛塵眼裏,那黑如鴉羽的眼睫輕輕一顫,莫名讓他聯想到清晨雨霧中振翅而飛的蝶。

石月珍道:“歲歲。”

“嗯?”虞歲扭頭看過來,剛巧對上夏飛塵恍惚的目光。

夏飛塵感覺劇痛襲來,瞬間清醒,別過臉去痛哼聲,心中暗罵自己受傷了腦子不清醒,纔會在剛纔看着那個女人迷迷糊糊地要暈過去。

暈過去了多丟臉。

石月珍說:“你出去把桌上最右邊的紅玉藥瓶給我拿來。”

“嗯!”虞歲將擰乾的帕子交給石月珍,便轉身出去。

等她出去後,梅良玉就問:“幹什麼?”

“給月珍姐姐拿東西。”虞歲來到桌邊找到石月珍要的,剛拿到手,就被梅良玉搶去,“在外邊待着,進去看那髒東西做什麼。”

虞歲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什麼髒東西?”

“肉都卷爛了,你看着不髒?”梅良玉拿着東西往裏走,他掀開布簾進去,果然發現夏飛塵被石月珍扒了衣服。

他把藥給石月珍後就出去了。

夏飛塵本來就痛得煩躁,聽梅良玉這話差點沒氣得吐血,剛轉過頭來,石月珍打開的藥瓶便湊到他身前,聞到瓶中的香味後瞬間失去意識倒下。

刑春他們在分喫的,虞歲過去拿了點喫的給李金霜帶去。

虞歲問她:“隔壁那個倒黴蛋也是南靖的人嗎?”

李金霜點點頭:“夏飛塵,他是南靖鎮國將軍的兒子。”

虞歲坐在她牀邊納悶道:“鎮國將軍的兒子,怎麼對自家聖女這麼不客氣?”

“他……”李金霜提起這個人,眉頭微皺,斟酌詞句,“是個慕強之人,之前聽人說過,夏飛塵不認同聖女是南靖未來的儲君,二人又同是法家弟子,聖女她……”

李金霜說到最後頓住,絞盡腦汁,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又或者說是不敢說。

荀之雅的實力不如夏飛塵。

在南靖遭遇的種種,得知的信息,讓李金霜也並不看好荀之雅。

鎮國將軍的態度保持中立,沒有偏幫其他皇子與公主,也沒有要站隊聖女。

南靖國的皇子和公主們,若是沒有封號,就沒有實權,永遠沒法和荀之雅相比。荀之雅雖然被封爲聖女,指定了儲君的地位,卻被派去了太乙求學。

於是衆人猜測,王上這是在給其他皇子和公主機會。

在南靖,實力出衆的皇子和公主可不少,荀之雅在太乙求學的時候,他們在南靖明爭暗鬥鬧得頭破血流。

南靖王,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虞歲開玩笑道:“在太乙,認她聖女身份的該不會就只有舒楚君一個人吧?”

李金霜搖搖頭:“還有顧乾。”

虞歲驚訝道:“就兩個?”

“還有很多。”李金霜神情無奈道,“不認她聖女身份的纔是少數。”

虞歲哦了聲,點點頭。

李金霜欲言又止地看她,虞歲給她剝着橘子,塞了一瓣到她嘴邊:“想說什麼就說呀。”

“你知道聖女是何時與顧乾認識的嗎?”李金霜喫下橘子後問道。

“在太乙之外嗎?”虞歲問。

李金霜點頭。

虞歲卻笑道:“我剛是猜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她也沒問過顧乾。

李金霜解釋道:“昨晚我無意間聽到舒楚君和聖女談話,聖女說顧乾就是她小時候遇到的那個人。”

後邊的話沒聽到,兩人發現她進宿舍後就停止了對話。

“小時候嗎?”虞歲說,“他確實不常在青陽帝都,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就是不知這個小時候,是顧乾被南宮明領回來之前,還是之後。

在找浮屠塔碎片一事上,青陽是和南靖合作,顧乾與荀之雅一起行動倒是能理解。

至於這兩人是不是舊識,虞歲也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對於顧乾的身世,她這些年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得到。

兩人在隔間裏說悄悄話,許久之後梅良玉纔在外面敲了敲牆壁,示意虞歲該回去休息了,明天她還得繼續修行。

虞歲這才和他一起離開醫館,走時還很禮貌地跟刑春與年秋雁打招呼。

聽到虞歲乖巧喊自己年師兄並說再見的時候,年秋雁只能面上回以得體的微笑,手指在桌下點着聽風尺填字格,給虞歲發傳文:“?”

再見?你倒是給我個再見面的機會啊。

年秋雁拿着聽風尺,神色有瞬間的複雜。

他能感覺得到,在與南宮歲好好談談之前,他會越來越焦慮。

深夜無人的小道上,虞歲站在原地,說她好累,沒力氣走路。梅良玉看了她一會,冷笑道:“你就不能直接說師兄揹我回去?”

虞歲搖搖頭:“不要。”

梅良玉彎腰揹她走回去。

虞歲趴在師兄背上玩聽風尺,看着年秋雁的傳文微微眯起眼,這麼多天,他還是不知道要先給點有用的情報,只一味地試探。

年秋雁這張牌若是沒用……那就毀掉。

*

翌日一早,顧乾忙完後,去找虞歲,他還惦記着昨晚在醫館見到她的事。

結果在舍館這邊沒找到人,傳音才知虞歲早起去聽課了。

“我沒事的,就是一點小傷,最近在很努力地修煉,想要變得更厲害一點。”虞歲遊刃有餘地應付着顧乾,讓他放棄來找自己。

最後還關切地問了句:“荀之雅怎麼樣了?月珍姐姐說她是五行逆亂,那不是很疼嗎?”

“已經沒事了。”顧乾沒有多談和荀之雅有關的事,轉而問道,“你最近在練什麼?和梅良玉一起嗎?”

虞歲說:“對呀,在練鬼道家的咒字,師兄和師尊一起教我的。”

顧乾聽後皺着眉頭,心裏惱恨,他最近有太多事要忙,抽不出空去陪歲歲,要不然也不會讓梅良玉鑽了空子。

他只能叮囑虞歲修煉別太累。

虞歲說:“我不累的,我每天就練一會。”

等虞歲掐斷傳音,再擡頭,就看見桌對面的刑春滿臉驚呆的表情望着自己,她有些無辜。

刑春擡肘撞了撞身邊的梅良玉:“你師妹睜眼說瞎話的能力讓我佩服。”

梅良玉斜眼看過來:“你羨慕不來。”

虞歲接下來一段時間分出精力去關注顧乾。

顧乾在找丟失的浮屠塔碎片,也在忙着提升自我實力。

名法兩家雙修,他比旁人還要多花一倍的心思。

神機·天官的祕密公開後,雖然遭到不少人的覬覦,卻也得到了不少教習的主動教導,想要研究天官的能力,而顧乾的天賦確實高,成長速度也快。

陳嫺和範喜還在通信院研究顧乾給的聽風尺,因爲最近通信院也有一堆事忙,他倆還沒研究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所以顧乾最近只是在忙名法兩家的考覈與試煉。

一個多月後,虞歲總算從刑春這學完了《靈憲》一書。

刑春提議帶她去陰陽家看《靈憲圖》,虞歲還有些猶豫,怕師尊知曉,坐在旁邊玩聽風尺的梅良玉卻道:“去吧,師尊從今天開始有的忙了。”

“師尊有什麼事忙?”虞歲納悶道。

梅良玉起身道:“忙着幫機關島的人們測試新機關,一時半會回不來學院。”

刑春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搖頭嘆氣道:“你倆真是被常艮聖者管得死死的。”

有了梅良玉的保證,虞歲就毫無心理負擔地和刑春一起去陰陽家看《靈憲圖》。

在陰陽家有一座巨大的渾天儀場,玄古大陸最大的渾天儀就建造於此地。

渾天儀場在陰陽家的璇璣山上,上山前必過一道木製小山門。

得過此門,纔可算入山門。

山門左邊書寫“研核陰陽”四字,右邊書寫“妙盡璇璣之正”一句。

虞歲和梅良玉跟在刑春身後,剛過木製山門,就見天幕逆轉,由白轉黑。又長又窄又高的山道兩旁亮起一盞盞照明燈火,卻是星辰之光,幽藍淡紫。

刑春對身後的虞歲說:“渾天儀照出的《靈憲圖》最爲準確,季節變換時,有的星辰也會隨之而動。”

“星辰的位置以肉眼難辨、也難記,就像季節變換星辰也隨之變動,星辰在迴歸正確位置的過程,我們稱之爲‘轉’。”

“繞星海一圈,稱之一轉。”

“星海里的星辰雜亂無序,彼此環繞星海運轉,難以迴歸正確的位置。”刑春拿自己舉例道,“比如說我的星海,我一直想要掌握南邊朱雀的星辰之力,朱雀主星已經固定,可形成朱雀的其他星星依舊在自我亂轉。”

“也有另一種情況,主星固定之後,其他星星就會圍繞主星運轉,也許幾轉之後就自己回到正確的位置了。”

這就很考驗個人天賦。

虞歲對自己的星海也有探索,只不過它太大了,每次意識沉入星海都需要花時間去適應,光是探索和適應都花了很長時間。

梅良玉邊走邊玩聽風尺,以爲他玩得專注,卻時不時能插上兩句話:“按照春兒的說法,先想辦法固定大主星的位置最好,別管那些小星星,等不同區域的主星固定好,其他星星轉個千百次總有一次會回到正確的位置上。”

“你那是投機取巧。”刑春搖搖頭,“不能將希望寄託於讓星星自己轉回去,否則修行還有什麼意義?”

梅良玉說:“苦修和天賦有什麼可比的?”

刑春:“……”

他想起虞歲的九州星海,悻悻然道:“天賦好也不一定能這麼玩啊。”

梅良玉頭也沒擡,只輕呵聲,似乎對虞歲的天賦十分自信。

到山頂後,能看見一座巨大的渾天儀立於平地中心,邊緣栽種着紅木扶桑古樹將其圍繞。

立在中心的渾天儀是一座青銅巨器,在它面前,地上的人類宛如螻蟻,仰望似與天連接的渾天儀。

通天中柱承青銅縷空圓球,彼此纏繞着緩慢轉動,八龍守中珠,威嚴壯觀,中柱刻有山龜鳥獸紋,隨着渾天儀的轉動,和陰陽五行場一樣,被淺水覆蓋的地面,映照出夜裏銀河。

天上天下皆是滿目星辰,幽藍色的光芒倒映在虞歲眼眸,從走進這裏時,她就有種熟悉感。

視線最初被巨大的青銅渾天儀所吸引,直到她低下頭,看見腳下冰冷的水面倒映出的星圖,腦海中瞬間想起初見數山的那一幕:

一座座數山落在發光的星辰陣中,無數星星也墜落其中,那時候她就已看清了星辰的位置。

此刻虞歲一腳踏入淺水中,水面漣漪微動,星辰落入極黑的瞳仁,隨着她一擡眸,意識接入星海之中,眼眸中的無數星星又飛上夜空。

她站在九州星海宇宙的最下方,一片荒蕪之地,隨着星辰不斷飛上夜空,墨色的夜空光芒大綻。那不可直視的光芒破除黑暗,暗影從地面退走,天幕之上,最先歸位的是火紅、灼熱又耀眼的太陽。

萬物不可直視的日光,虞歲卻擡頭,目光緊盯天上的烈日。

它是如此耀眼、滾燙、灼人。

也是如此熟悉。

在她的目光注視下,纏繞太陽一圈的紅色火焰,逐漸變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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