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冬日小說網>我的師妹不可能是傻白甜>238 第 238 章 你當着我的面殺了老秦……
閱讀設置

設置X

238 第 238 章 你當着我的面殺了老秦……

兵甲陣·古戰場。

戰場上的腥風拂過虞歲鼻尖,她收回看向遠處的視線,黑漆漆的眼瞳對上站在劍靈身後的陳永福。

陳永福目光冰冷,握劍的手卻收緊,心裏打鼓。

他還沉浸在劉義被瞬殺的那一幕,面對身穿黑風袍的虞歲,心理壓力頗大。虞歲被黑風袍遮的嚴嚴實實,就連高矮身形都辨不出。

陳永福自然想不到黑風袍下的會是個妙齡少女,在他心裏,已經自己腦補出一個成熟穩重的中年男子的老手形象。

還未交手,心已經亂了。

化作白骨的戰場士兵們從滿是黑色污泥的地裏爬出,身子卡着一半,還未完全破土而出,透露出兵陣主人心中的猶豫。

陳永福重新穩了穩心神,試圖再跟虞歲交流:“今晚東風海是爲梅良玉而來,閣下若是誤傷……”

話還未說完,就見自對方腳下散開的氣如點水的漣漪,一圈圈的往外散去,幽藍色的星光在地面水圈漣漪之中接連閃爍。

隨着虞歲擡眼看向程永福,每一顆閃爍的星辰都化作了難辨的符文。

此時的虞歲和薛木石一樣,打算一擊斃命,不想過多出手,以免拖延時間引來他人,也怕留下太多痕跡。

陳永福看見這幕,腦子裏飛速閃過幾個猜測:陰陽家?道家?名家?

之前對劍時明明更像是兵家!

“軍!”

陳永福情急之下打算先手,卡了一半在地下的白骨士兵們手握刀劍破土而出,迅猛敏捷地朝着虞歲殺去。

後方大軍自身後抽出長箭對準虞歲,箭尖燃起毒火,隨着陳永福的號令發射。

少女黑亮的眼瞳中倒映出漫天箭雨,眸底卻升起瑰麗光芒。

逆星反極與神機·天目,製造出的五行之氣失衡,讓眼前的兵甲陣開始崩塌。

淬火的箭飛落一半就隨之消散,陳永福察覺到兵甲陣內突然失衡的五行之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能夠秒破他的兵甲陣,實力定在十境以上!

陳永福眼見那星辰漣漪擴散到自己腳下,忙撤身後退,留劍靈護在身前。

虞歲躍步上前,不出意外地被劍靈攔下,陳永福剛要鬆口氣,忽覺後勁傳來灼痛,在逐漸崩潰的兵甲陣中,昏天暗地之象,從虛空中出現在陳永福身後的身影冒着些許白煙。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

名家字言,兵家御器。

之前被陳永福扭斷的長劍,此時藉着名家字言變作一柄鋒利長刀,兵家御器,使得虞歲使用刀劍術的速度更快、也使得兵器更加鋒利。

劍靈雙手握劍從正面豎劈格擋,刀劍相撞,虞歲沒有一絲遲疑,卷劍斜斬,刀劍高速滑動摩擦出星火閃爍,發出刺耳聲響。

黑骷髏與虞歲的動作同步,對陳永福卷劍斜斬,長刀換位,變作橫在劍靈與陳永福的身前。

虞歲持刀的手轉換極快,由正手握刀,在卷劍斜斬結束的瞬間換反手握,掌心朝外,刀刃貼着劍靈脖子,往上提刀割去。

陳永福滿眼驚駭,眼中倒映出握黑色長刀的枯骨手,腕上的赤焰晶花散落,像是一串流火,可以焚燒一切。

他心中已知危險,身體卻來不及躲閃。

提刀割喉,烈火自刀刃燃起,燒燬聚氣凝形之物,而肉身血濺當場。

陳永福的頭顱落地,兵甲陣也被徹底解除。

夜裏的林道漆黑,等在兵甲陣外的薛木石正愁不知虞歲的情況是好是壞,沒等一會,就見到陳永福屍首分離的一幕。

薛木石下意識警惕起來,熱浪襲來,雖不怎受影響,卻覺這灼熱熟悉。

陳永福的身軀倒下,露出站在後邊的黑色骷髏人形。

薛木石聽見赤焰晶花掉落的刺啦聲,熱氣白煙自黑骷髏身上往外散去,少年目光警惕又驚訝,對上黑骷髏空洞的眼窩,莫名覺得自己正在被這怪東西打量。

“禮尚往來。”虞歲自黑骷髏身後走出,“我也告訴你一個祕密。”

黑骷髏盯着薛木石,身形化作烈火消散。

“你這個是……兵家劍靈?”薛木石緩了一會纔回過神來。

“是。”虞歲朝獸骨船的方向看去,沒有在意受驚的薛木石,“聚氣凝形之物,兵家劍靈。”

薛木石還在回想剛纔看見的黑骷髏模樣,忍不住道:“異火對你力量的影響確實大。”

見虞歲沉默,薛木石又安撫道:“但也不是誰看了都會往異火的方向想,奇怪的劍靈多了去,不差你這一個的,李金霜的劍靈也很特別。”

“我倒是不怕他們發現劍靈的形態,是怕別人知道我有劍靈。”虞歲抓了抓自己的兜帽,“我們該走了。”

*

林道這邊的人都被虞歲和薛木石解決了。秦崇學退走時放出信號,想要讓劉義陳永福等人出來阻撓穆武與張宇軒。

可惜信號放出後,卻不見有人來應。

張宇軒和穆武追得緊,秦崇學沒有戰意,數次只顧着拉開距離,卻不巧,他又撞上了去追聞人胥的諸榮。

諸榮當機立斷,轉身將秦崇學攔下。

再往前就出東風海範圍,能看見大片藍海和島嶼。

此刻仍舊有大量海螢從地縫中飛出,盈盈火光中,彩鱗瞬顯,豎起高牆,巨蟒吐信的聲音帶來沉沉的壓迫感。雖不見頭首,卻能感覺到自己若是再往前一步就會被張嘴等着的巨蟒一口咬入腹中。

秦崇學被諸榮這麼一攔,迫不得已出手。

他御風術落地最邊緣的那艘巨船上,提前預判,握住短刃蓄力一擊,砍在甩尾而來的彩鱗巨蟒身上。

秦崇學手中短刀鋒利可劈山斬石,亦能輕易刺入堅硬蛇鱗之中,此刻秦崇學將短刀盡數沒入蛇鱗之中,五行之氣沿着他持刀的雙臂如電流行走,頃刻間雷光大閃,蛇鱗飛濺,彩鱗巨蟒的怒吼聲響徹雲霄。

緊隨其後的穆武和張宇軒看見秦崇學試圖躍過彩鈴巨蟒的一幕,同時出手。

秦崇學反應迅速,再次召喚劍靈阻攔。

然而這次卻是張宇軒先出手攔下劍靈,給了穆武機會去堵住秦崇學。

穆武在稍遠的距離朝秦崇學甩出飛劍,劍身旋轉途中,一道黑影從寒光中躍出,骷髏腳掌踏過冰冷劍身,雙手持刀朝秦崇學斬去。

穆武的劍靈名叫棲霞,雖也是骷髏人身形態,骨骼顏色卻是白裏透紅,雙手乍一看就像是長劍形態,鋒利尖銳。

棲霞劍靈持雙刀瞬影至秦崇學身前,雙刀出手極快,根本不給敵人出招的機會,被動進入格擋防禦。

雙刀招式多變,配合攻勢迅猛,讓秦崇學難以脫身,在船舷邊步步後退。

諸榮左右看了眼,這兩人的劍靈倒是都使雙刀。

秦崇學方纔與彩鱗巨蟒硬碰硬,消耗不少,更重要的是,張宇軒和穆武從外界強破他的兵甲陣,對他的五行之氣也造成了不小的震盪。

在三名十三境的夾擊之下,潰敗只是時間問題。

瞧着棲霞劍靈的雙刀攻勢,秦崇學目光微閃,看來這會他想走可不容易了。

但他也不允許自己被這三名太乙教習抓住。

秦崇學穩步後退,沉下心來,終於抓到破綻,反握短刀上挑,卡住雙刀同時攻擊的瞬間,短刀刀身變長,由下而上直刺棲霞劍靈咽喉。

刀刃剛卡進棲霞劍靈咽喉一寸,秦崇學便覺身後厲風而過,那把看似笨重的長刀在穆武手中靈活迅猛。

刀氣下劈,帶來的厲風震得秦崇學後頸肌膚生疼。

穆武陰手握刀,斜斬秦崇學右肩,刀身先點他右肩,力道重如千斤。秦崇學悶哼聲,體內氣血翻涌,卻強行壓制,反應迅速,在穆武這一刀將自己割喉的前果斷收手後撤。

秦崇學御風術後撤數米遠才停下,他目光陰鷙地掃過穆武。

這人還穿着太乙的教習制服,黑金束腰長袍,衣袖緊扣,瞧着乾淨利落,面容冷酷,出招迅猛,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穆武不跟他玩什麼花裏胡哨的劍術,就是貼身殺招,靠着迅猛多變的刀勢壓得人喘不過氣。

同是兵家術士,知己知彼。

穆武這會又轉陽手握刀,沉聲道:“怎麼不使用《洗兵圖》,再開一次兵甲陣?方纔救人心切,沒來得及仔細體驗洗兵圖卷的威力,倒是有些遺憾。”

這話看起來像是在說自己遺憾,實際卻是嘲諷兵家異寶在秦崇學手裏根本沒發揮出威力。

秦崇學冷笑着,看穿穆武心思,沒有中他的激將法,心中卻也不好過。

穆武難纏,劍靈被張宇軒控制,諸榮雖然沒有再出手,卻無形中給足了他壓力,讓他不得不處處防範。

秦崇學雙手握住變形的長刀,冷聲道:“洗兵圖這等兵家異寶,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看的。”

張宇軒不客氣道:“我看是你被強破兵甲陣反噬,剛纔又被刀氣所震,五行之氣受損,不敢再施展兵甲陣吧。”

諸榮說:“你猜的八九不離十。”

秦崇學冷眼朝諸榮看去,下一瞬臉色忽變,護體之氣散去,嘴角溢出一縷血色,握刀的手鬆了松。

遊走體內的五行之氣變得緩慢,像是被凍結似的,而他的四肢也控制不住在發麻。

秦崇學雙目暈眩,恍惚中看見自己的雙手浮現出彩色的蛇鱗,腦海裏飛速閃過之前攔路的彩鱗巨蟒,短刀插進蛇鱗縫隙,雷光閃爍後飛濺的蛇鱗帶起的血水——蛇血?

他臉色難看地盯着自己袖口沾染的一滴蛇血。

只是淺淺的一滴,不細看都難以發現。

這蛇毒悄無聲息地越過他的護體之氣,侵入內體,污染他的五行之氣。

“這吞天蟒毒如何?”諸榮攤開手掌,露出掌心的那一片蛇鱗,問秦崇學,“你再動用五行之氣,必定五行逆亂,還想着跑嗎?”

秦崇學方纔已然動氣。

穆武那一刀霸道,他出手料定秦崇學能躲,於是先落刀肩膀,而非咽喉,殺意是威懾,使刀氣入體,加速秦崇學毒發纔是穆武的目的。

他與諸榮配合默契,秦崇學毫無所覺。

如今秦崇學五行逆亂,痛楚傳遍四肢百骸,連呼吸都覺刺骨痛苦。

他動了動眼珠,警惕諸榮和棲霞劍靈的同時,壓低嗓音冷笑道:“既然你想見識洗兵圖的威力,我就滿足你。”

穆武看起來半點都不着急:“以你現在五行逆亂的情況,就算使用洗兵圖,又能發揮幾成實力?”

“你親自領教不就知道了?”秦崇學話音未落,就從手中拋出一個白色小瓷瓶,刀光一閃,瓷瓶被劈成兩半,藏匿其中的白煙隨之飛出,被秦崇學納入體內。

馥郁的蘭花香在秦崇學鼻腔中散開。

迫不得已,他不得不在此時藉助蘭毒返魂香的力量。

秦崇學深吸一口氣,額角青筋鼓起,體內充盈澎湃的力量迫切地想要找到突破口釋放出去。

諸榮:“蘭毒?”

穆武暗道不好,閃身上前阻攔,衝破張宇軒咒字束縛的劍靈卻過來攔了一瞬,劍靈雖被穆武攔腰斬斷,後邊的秦崇學卻成功用出了《洗兵圖》。

黑白描線的畫卷自秦崇學身後展開,道天兵神象從畫中飛出護在秦崇學身前。

神女挽弓,神將握劍,天兵揮錘,分別對應躍身上前要將秦崇學攔下的人。

《洗兵圖》上未出陣的天兵們,卻動了動眼珠,眼含金光,威目震懾,被其注視後,護體之氣秒破。

一次性召喚出名天兵助陣,已是秦崇學的極限,還是靠蘭毒提升五行之氣的極限。

神女挽弓搭箭,飛射而出的利箭滿是肅殺,氣浪對衝,使得穆武避無可避,只能後撤,瞬息之間,便被擊退百米遠。

穆武和棲霞劍靈同時出刀與利箭相拼,拼出星火無數,連刀柄都能感受到氣浪對拼後的灼熱,力道反震到他虎口發麻,才堪堪接下這一箭,將其斬斷。

諸榮和張宇軒也沒被逼退老遠,重新回到巨船上時,已經不見秦崇學的身影。

穆武沒有放棄,說:“再找。”

道身影轉瞬消失在夜幕下。

*

秦崇學從海水中冒頭,按住仍舊發麻無法動作的右手,咳嗽着從海中上岸。

岸上沙石溼潤,秦崇學在上邊踩出一道道深坑腳印,海浪拍打而來,又將這些痕跡吞噬。

秦崇學瞥了眼自己的右臂,目光充滿陰霾,穆武那一刀着實狠辣,諸榮的吞天蟒毒這會也沒法徹底清除。

沙地前邊是綠野蔥蔥的島嶼,秦崇學走進林中,敏銳擡頭,看見兩道身影在高聳的草叢後,右手下意識地要握刀,卻無法動彈。

“怎麼傷成這樣?”聞人胥從草叢中走出,微笑地看向秦崇學。

另一邊的庚漢復也走了出來,皺着眉頭打量秦崇學,目露擔憂之色。

見是這二人,秦崇學才鬆了口氣,眼中戒備撤除,露出幾分疲憊:“快要離開東風海時遇到了名十境,其中一人與我同是兵家,出招狠辣,又與農家的人配合默契。”

“看來那兩人沒追上我和老聞,倒是遇見你了。”庚漢復又問,“中了農家的毒嗎?”

秦崇學收斂眼底情緒,不動聲色道:“沒什麼大礙,休息會就好。”

“看樣子你似乎用了蘭毒。”聞人胥卻若有所思道,“是返魂香還是蓮霧?”

秦崇學捂着右臂往前走:“情急所致。”

庚漢復跟在他身後,聞人胥走在秦崇學身側不遠,兩人都在打量秦崇學。庚漢復問:“那小子倒是不笨,知道叫太乙的十三境教習過來,今晚是我們失算了。”

秦崇學冷哼聲,沒答。

聞人胥問:“沒能殺了梅良玉,咱們恐怕難以回去跟小姐交差,有了今晚這一遭,日後再想在外城撞見梅良玉就沒那麼容易了。”

庚漢復也道:“你今晚還動用蘭毒,若是被追來的太乙教習發現,心中惦記,回頭咱們在太乙的行動也受限制。”

秦崇學聽得心煩,忍不住開口道:“我今晚並非爲了殺梅良玉而來,小姐雖恨極了梅良玉壞事,卻也知曉……咳咳……”

氣血翻涌,被蘭毒壓制的吞天蟒毒又開始攪亂他體內的五行之氣,隱約又有五行逆亂的跡象。

秦崇學不願讓這兩人看出自己狼狽的模樣,將痛楚強壓下去,繼續說道:“我奉小姐的命令,拿梅良玉試新的蘭藥,今晚已經成功讓他被蘭藥感染,太乙也非久待之地,天一亮就走。”

庚漢復聽得心中一顫,面上卻不顯:“你將蘭藥注入梅良玉體內了嗎?”

“沒錯。”秦崇學說,“在兵甲陣中,藉着洗兵圖的天兵相助,一箭射穿了他的肩膀,在那箭尖塗了一小瓶蘭藥。”

庚漢復低頭再擡頭的瞬間,心思百轉,他的目光緊盯着走在前方,距離在一擊兩步遠距離的秦崇學,袖中的手剛剛擡起做掐訣狀,險些就要動手。

卻有人比他更快。

本就走在秦崇學身邊的聞人胥忽然側身面向秦崇學,將他前路攔住的瞬間,一手在秦崇學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快很準地刺進他的胸膛,準確地抓住體內的那顆十境神魂光核。

“你……”秦崇學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聞人胥朝他一笑,手下卻再次用力,五指抓着神魂光核將它從秦崇學體內掏出。

秦崇學再也撐不住,口吐鮮血,身形踉蹌地往後退去。

站在後邊的庚漢復下意識地避開,也不敢置信地望向聞人胥。

“聞人……”秦崇學嘴脣翕動,氣若游絲,目光卻死盯着那個光頭。

聞人胥一手握着秦崇學的神魂光核,另一隻手握着黑色的小瓷瓶,對着秦崇學晃了晃:“這纔是小姐給你的蘭藥,只是不巧,今日動身前被我從你那換走了。我是相信你的,老秦。你辦事我很放心,你也從來沒讓小姐失望過,如今你成功將‘蘭藥’注入咱們少主體內,我非常感激。”

秦崇學眼中倒映着聞人胥禮貌微笑的模樣,卻在一瞬出現兩道重影,讓他難以分辨眼前究竟是虛幻還是現實。

——蘭藥被聞人胥換過了?

——少主又是誰?

——如果他手裏的纔是蘭藥,那我給梅良玉的又是什麼?

秦崇學大腦暈眩,渾身都變得輕飄飄。他用盡全力看了眼像是呆住什麼都沒做的庚漢復,又看回偷襲自己的聞人胥。

這二人的所有信息在此刻於他腦海中飛速閃過:

和他同一時間進入玄魁的人,這些年與他多次出生入死的人,他認爲對自己、對小姐忠心耿耿的人,怎麼會——

秦崇學努力想要再看清眼前到底有幾個聞人胥,卻在聞人胥捏碎他的神魂光核的瞬間,眼眸一片灰白,再也看不清世間的任何景色。

庚漢復望着倒地的秦崇學,半晌後,纔不可置信地望向聞人胥:“你當着我的面殺了老秦?!”

聞人胥輕輕拂去掌心的血跡,笑道:“你不也私下偷偷和穆永安見面嗎?”

“你……”庚漢復神色凝重,“老聞,咱們之間似乎得好好談談。”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跡 目錄 編輯本章 報錯

隨機推薦: 授徒萬倍返還,被女帝徒兒曝光了強勢奪愛:總裁,我們不約呂戰火爆醫妃:魔尊搶親先排隊鬥羅之玄武姐姐從末世開始的人生滿級悟性:劍冢思過十年,出關陸地劍仙仙劍:穿越成爲趙靈兒!七十年代喜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