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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第 265 章 只好把年秋雁賣了。

雷電交加,讓屋中一瞬亮如白晝,鍾離雀冷靜下來,壓下方纔預佔景象帶來的震驚,先把手頭的事做好。

一刻鐘後,鍾離雀將被感染了山靈的聽風尺不動聲色地還回去。

鍾離岐對此毫無察覺,壓低聲音說夫人只是受寒,要注意多休息,一邊眼神示意詢問你這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

鍾離雀說:“阿叔,等會出去旁人問起,可不能說只是受寒,等日後阿孃好了,我一定上門親自感謝。”

鍾離岐聽出她的意思,點點頭,隨她一起往外走去。

長孫紫等在外邊,見鍾離岐出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恭聲說夫人已無大礙,五行院的事務繁忙,需得早點回去。

鍾離雀也垂首道歉,表示今晚被突然發生的事情嚇倒了,這才着急去請鍾離岐回來,如今才怕耽誤了五行院的要事。

長孫紫表現得很寬容,並沒有追究或是多說什麼,只點點頭,便帶着鍾離岐回去五行院。

鍾離雀將二人送至府門口,望着他們遠去的身影,掌心被汗意打溼。

虞歲那邊許久沒聽見鍾離雀說話,開口問道:“雀雀?”

鍾離雀等回到屋中才回話:“歲歲,山靈感染好了嗎?”

“可以了。”虞歲說,“就等他回到五行院,你那邊還發生了什麼事嗎?”

鍾離雀說:“楚錦來過,她聽說了我阿孃病危的消息,但是被我請走了。”

虞歲安靜聽着。

青葵倒是挺積極接觸孫夫人的,她靠“悲慘的身世”來利用孫夫人心軟慈愛的弱點,對眼下的結果來說,這一招用的還算成功。

虞歲說:“她那邊我會讓人盯着的,你只要讓孫夫人少與她接觸就好。”

鍾離雀又道:“方技家的長孫聖者也來過。”

長孫紫?

虞歲倒是沒想到。

鍾離雀將自己方纔預佔到的景象告訴了虞歲。

“那侍女我也沒見過,二哥帶我練劍也就只有那幾次,都是在沒有人知曉的情況下,怎麼會……”

自從以前被金枝看到後,鍾離雀就少有再碰劍,從此以後,不管虞歲和蘇楓如何說,她對劍的懼怕勝過了渴望。

兵家的天縱奇才又如何?她不能爲了滿足自己對劍的渴望而賠上整個鍾離家。

若是預佔成爲現實,那害得不僅是鍾離家,還會連累蘇楓。

這二者無論哪一個,鍾離雀都難以接受。

“長孫紫雖是方技家的聖者,但她所屬並非六國之一。”虞歲安撫她道,“在太乙這位聖者風評極好,對方技院的學生們十分關愛,對外邊的事則不太瞭解,也不是很在乎,既然今晚的接觸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那就是明日她登門拜訪看出了什麼。”

“我是不是應該避開明日的見面?”鍾離雀擡手放在心胸前,掌心能感受到自己胸腔裏的跳動,“我、我不該讓二哥教我的,如今連累了他,還要連累其他人。”

她十分懊惱,五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是二哥自己堅持不住要教你的,與你無關。”虞歲卻道,“何況二哥也沒有教你太多,只是讓你有機會拿到刀劍這些武器而已。”

教鍾離雀學劍這種事太危險了,盯着兩家的人這麼多,就算蘇楓想,也是有心無力,只能讓鍾離雀感受一下那些刀劍的重量,告訴她各種兵器的優劣。

旁人或許不知,但虞歲這些年在鍾離雀身邊,將她眼中的渴望看得比誰都清楚。

鍾離雀比虞歲更柔弱,也更溫柔,可她偶爾也會做出極端又瘋狂的事來。比如壓不住對九流術的渴望,爬牆偷瞧父親練劍,冒着預佔被暴露的風險也要偷跑出去救南宮歲等。

好在她那一次賭贏了。

“鍾離家的困境也不是你造成的,陛下對鍾離家的忌憚之心已深,就算不是誓約的問題,他也會從別的地方找問題,倘若——”

虞歲說到這裏頓住。

倘若鍾離辭真有謀反之心,無論輸贏,鍾離一族都免不了要遭此一難。

鍾離辭這次平息參亥州叛亂,威望再增,青陽其它州國對他的恐懼與忌憚增加,不敢再隨便冒頭鬧事,但對青陽皇來說,他既畏懼鍾離辭,又需要他。

南宮家這些年逐漸與其他家一起分瓜軍部的勢力,南宮明沒有阻止蘇楓入住兵家重臺,也是因爲蘇楓在兵家的發展確實不錯。

哪怕鍾離辭再有威望,如今青陽衆家效忠的也是青陽皇。

等到兵家勢力被瓜分散去,鍾離辭不再有威脅的時候,青陽皇就該出手要鍾離一家的命。

在虞歲看來,鍾離一族的命運橫豎都是死,只是早晚的問題。

與其到那個時候鍾離雀仍舊什麼也不會,不如早些做準備。

“你明日離開將軍府,避免與長孫紫接觸。”虞歲說,“我這邊也會想辦法轉移長孫紫的注意力。不管她今晚察覺到什麼,導致她明日還要來一趟將軍府,只要你避開見面,就能往後再拖一段時間。”

“讓府中的侍女都出來露個面,看看究竟是將軍府的侍女,還是別家的。”

“如果你這兩天沒有找到,就可能是後來的,讓人注意每天進出將軍府的人,能進入你的院中藏劍,恐怕不會是普通的侍女。”

虞歲心中有懷疑的對象,卻沒有說出來,只道:“侍女和劍都可以說是遭人陷害的僞證,真正能起到作用的,還是長孫紫的那句話,也許她是無心之言,但卻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又故意說給陛下聽。”

別人若是誇鍾離雀是兵家之才,根本不會有人聽。但說這話的是方技家的聖者,那就耐人尋味,能品出很多意思來。

虞歲認爲預佔中侍女和劍的事,都是在長孫紫那句話之後纔會有的行動。

世事無常,有時正是那些無心之舉,纔有後來的不可知。

聽完虞歲的話,鍾離雀逐漸冷靜下來,回去照顧孫夫人喝藥。孫夫人只是受寒,她的老毛病,每到雨天身體都會不舒服。

孫夫人問她折騰一晚上是要做什麼,被鍾離雀撒嬌瞞過去。孫夫人看着她輕聲嘆息,伸手爲她將落下的髮絲撥去耳後,目光溫柔:“有時我會想,是不是我拖累了你,纔會讓你過得如此不開心。”

鍾離雀愣住,搖頭道:“您怎麼突然這麼說,我哪有過得不開心,阿孃你更沒有拖累過我。”

孫夫人目光溫柔又憐愛地望着自己的女兒:“若是我沒有嫁給你父親,也就沒有那些會壓死人的規矩,你就能和你哥哥一樣。”

“若是您沒有嫁給父親,哪還有我和哥哥呀!”鍾離雀笑道,“娘,我沒有過得不開心,如果我和哥哥一樣都去了太乙,爹爹又常在外邊征戰,只留你一個人家我還不放心呢。”

哪怕平術之人可以去太乙,但誰又能保證她在太乙會學到些什麼?

太乙太遠了,青陽皇是不會允許的。

鍾離雀安撫完孫夫人,看着她睡下,離開後臉上露出冷意,將軍府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氣勢展現在下人面前。

很快將軍府的下人們都知道,小姐因爲夫人摔倒落水一事發怒,不管是負責照顧夫人的,還是負責清掃將軍府的下人都被遷怒,府中的侍女們更是全都被叫過去,說要重新挑選照顧夫人的侍女。

鍾離雀沒能在將軍府中找到預佔中的那名侍女。

也許就如虞歲猜的那樣,那名侍女是後來的。

*

虞歲結束和鍾離雀的傳音後,坐在牀邊仔細思考了會。

爲什麼偏偏是蘇楓?

誰這麼大膽,不僅要讓將軍府的小姐栽跟頭,還要讓南宮王府的二世子也討不了好?

蘇楓對外也沒有和鍾離雀太過親密,大家都知道他小時候就與鍾離山關係不錯,連帶着對鍾離雀有所照顧也是正常的。

也就南宮明和她知道蘇楓那點心思。

南宮明對蘇楓愛慕鍾離雀的態度就像是在看笑話,這兩人絕無不可能,不管是他還是鍾離辭都絕不會同意。

年少相思,喫點苦就知道了。

虞歲屈指輕釦聽風尺,微眯着眼,不會真的是她吧。

鍾離雀和蘇楓曾一起去過醫館,而蘇楓也確實在私下裏查楚錦——她不會不知道。

南宮明是如何教青葵的,虞歲不知道,青葵跟着南宮明做過多少事,虞歲也不知道,但如果真是青葵做的,虞歲只會覺得她太着急了。

虞歲想起白天從燕老那邊收到的消息。

聞人胥是燕國人,他在太乙殺了秦崇學,背叛了青葵。

玄魁在太乙全軍覆沒,這事對青葵來說怕是不小的打擊,再加自己的得力助手是燕國的臥底,也許是這些事讓她變得着急了。

虞歲給年秋雁發去傳音,對方秒接。

這會已是深夜,年秋雁躺在舍館的牀上根本睡不着,看見聽風尺的傳音顯示,眼角一抽,立馬接起。

虞歲直接道:“你對長孫紫瞭解多少,就說多少。”

年秋雁從牀上坐起,緩緩皺起眉頭,詢問的話到了嘴邊,又顫了顫咽回去。他按照虞歲的要求,將自己知道的有關師尊的身份背景、性格能力全都告訴了她。

“我師尊怎麼了?”年秋雁回答完後才問道。

長孫紫幼年生活在南靖國,父不詳,由母親一人養育。母親是南靖邊境的流浪歌女,靠街頭彈唱維持生計,從南靖到太淵,再從太淵到周國,她輾轉六國,幼年過得並不算好。

也許是幼年和母親相依爲命,所以鍾離雀擔憂母親的那份情意讓長孫紫動容,纔打算第二日回去重新看看。

從長孫紫的行事作風來看,預佔的景象應該是無心之意。

虞歲看了眼聽風尺,那她也不能對長孫紫做什麼,只好把年秋雁賣了。

“你給自己做好反佔之術,別被你師尊發現了。”虞歲說完就掛斷了傳音。

年秋雁這下更睡不着了。

虞歲讓人將年秋雁去過蜃景、與歐如雙有所接觸,如今還被下令監視的消息告訴長孫紫。

理清自己親傳徒弟的真面目,可比探究別人家的女兒更重要吧。

虞歲利用這些年靠聽風尺在青陽留下的勢力,分別給另外兩人傳遞不同的消息。

第一個是南宮祖母。

第二個是青陽六殿下。

虞歲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南宮祖母的時候,是她被南宮明帶回青陽的那天,王府上下,南宮一族有頭有臉的人都來迎接。

三位年輕的姨娘們手持團扇輕搖慢晃,瞧着不着急,目光卻往外看,只有那名身着錦衣,坐在高位的婦人閉目休息,神色平靜。

哪怕後來聽見南宮明給她賜姓南宮,那老婦人也只平靜地掃過父女二人一眼便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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