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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 第 287 章 心癢

霧海經久不散的白霧,在海火爆燃後消失,潮溼與晦暗一同散去。

太乙聖者等人御風術停留在海上,隔着老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灼熱感。

夾雜星火的海風滾燙,站在高處多看一會,眼窩都有灼痛感。

烏懷薇等人都注意到常艮聖者也在,狂楚率先問道:“常老,外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我們一出來,這海水就燃起來了,還有這狂暴的海氣和漩渦又是什麼東西?”

冷柔茵扭頭看狂楚,像在看傻子。

上次機關島深淵之海的彙報他是半點都沒聽進去。

梁震盯着海眼打量:“有人被捲進海眼了?”

朱老捋了捋鬍子,沉思道:“是歐如雙嗎?”

“找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烏懷薇話剛說完,衆人就聽到常艮聖者的回答,“是梅良玉。”

此刻他沒有稱呼梅良玉爲自己的徒弟,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這孩子難道……”蔣書蘭有些擔憂地看向染血的海眼深處。

狂楚聽了他們的話後恍然:“哦,我想起來了,這玩意是海眼,太乙的海眼本就是他父親最開始發現的,梅良玉子授父業,有什麼不對?”

“子授父業?”梁震笑了笑。

狂楚皺眉,表情有幾分疑惑:“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其他人都沒有理這位兵家的文盲聖者。

尹子武笑呵呵地說:“上次海眼在距離學院很遠的地方,這次的海眼出現的位置不僅離學院太近,海火也從海下爆發至海面,若是漫過水麪,來到岸上——”

冷柔茵冷臉道:“難道他想要靠海眼吞噬掉太乙不成?”

換作別的人,烏懷薇怎麼也要跟冷柔茵諷刺兩句,但這話說的是梅良玉,也就是說真有可能像冷柔茵說的那樣,畢竟那小子以前又不是沒有幹過這種事。

烏懷薇只是看着在海上爆燃的海火轉了轉眼珠。

鄒纖伸手撓了撓脖子,沉聲道:“先把人找到,讓他攔下海眼擴散,實在不行聯繫水舟那邊,讓他們過來把海眼控制住,這裏離學院太近了,以防萬一。”

“那歐如雙怎麼辦?”狂楚就不樂意聽他發號施令,高低要和鄒纖槓一下,“這個玄魁的該死之徒就不管了?你們也不怕他事後來找你們報復。”

“害怕被歐如雙報復的只有你吧。”烏懷薇擡手掩面低笑,“歐院長如今只是條喪家之犬而已,我們不管,水舟那邊也會管,他那麼怕死,肯定不敢離開太乙,到時候還怕找不到人?”

“笑話!歐如雙那半分體術都不練的小身板夠我砍幾刀?”狂楚冷哼聲,目光掃視衆人:“就怕有的人心裏有鬼,事後幫着歐如雙藏起來。”

梁震笑而不語,鄒纖則懶得跟他吵。

常艮聖者一言不發,卻調動地核之力的力量,消失在霧海上空。其他太乙聖者們接連運用地核之力的力量,朝着不同的方向四散去尋人。

留在原地的尹子武左右看看,見沒人了,只好運氣,三千星辰自海面展開,掀起巨大的水幕,試圖攔住這些海火不讓它們往岸上燒去。

“你們都走了,那我只好留下來聯繫水舟了。”尹子武無奈道。

*

上次在機關島,虞歲是跟着靈鳥號下海,沒有體驗過直接被吸入海眼中心是什麼感覺。

漩渦中心的吸力像是要將一切都撕碎,她甚至能瞥見巨鯨被捲入海眼後,不到片刻就被撕碎的一幕。虞歲緊緊抓着梅良玉,無論混亂的海氣如何狂暴碾壓都沒有放手。

虞歲強撐着護體之氣,手上再次使勁,改爲抱住梅良玉,靠着自己的護體之氣使得兩人避免被海氣撕扯成碎片。

他們在深海漩渦中浮浮沉沉,一同往無盡的黑暗中墜去。

虞歲也不知自己在海中堅持了多久,等到她發現漩渦中的吸力是將他們往上送去的時候,她也就借力往上,帶着梅良玉浮出水面。

她出學院的時候還是朗朗白日,到這裏天空卻是陰沉沉,大片烏雲覆蓋,像是末日之景,一時間也分不出具體時辰。

“師兄?”虞歲對着懷裏的人叫了聲,沒得到迴應後,才擡頭往四周打量。

附近仍舊有許多海眼,但好在她看見了能夠靠岸的小島。

這座小島有許多港口和廢棄的船隻,看樣子已經荒廢許久,也不見碼頭有船工等人影。

虞歲帶着梅良玉上岸,停在碼頭沒有往裏深入,她第一時間去查看梅良玉的狀態,在海眼中他算得上渾身浴血,卻不見出血傷口。

她想起師兄上次在機關島殺文陽輝時也是這樣,這是他使用神機術的代價?

虞歲不見梅良玉身上有其他傷,也沒有被異火灼燒的痕跡,這才鬆了口氣,怔怔地坐在邊上望着他。

此刻虞歲感到極度疲憊,可神經還是緊繃的,讓她無法說服自己暈過去避開這一切。

她本是重傷之軀,一路上靠着天目注視緩解,才能緊緊抓着梅良玉不放。

安靜片刻後,虞歲動了動自己的左手,垂眸看着瑩白的指尖,伸出手輕輕碰了下梅良玉的臉。

一觸即離,卻見梅良玉被觸碰的肌膚瞬間發紅,男人因爲海水浸泡而冰冷發白的肌膚,卻因爲她的觸碰而燙紅一片。

虞歲輕眨下眼,緩緩收回手。

她的左手滾燙,右手冰涼。

異火的力量就要從她的左手中傾瀉而出,使用異火這種事,對虞歲來說,也許沒有下一次了。

當她下次使用異火的時候,異火就可以將她全部吞噬,將這具身體徹底點燃燒成灰燼。

在模糊的記憶中,虞歲能清楚記得,異火爆燃的剎那間,喚醒她的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那一聲虞歲,忽然間讓她找到了歸屬感,回神的瞬間,黑色的火焰也消失在她視野。

虞歲靜靜地坐在梅良玉身旁守着他,感受着自己心境的變化。

不知多久過去,虞歲才似笑着輕聲呢喃了句:“師兄,你要是能多叫幾聲我的名字就好了。”

男人不知何時醒轉,緊皺着眉頭,悶聲道:“叫你名字有什麼難的。”

“師兄。”虞歲驚訝道。

梅良玉揉着額穴醒來坐起身,見身前的人還是一身血色,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伸手去抓她,剛好抓的是左手,感受到手下的溫度,梅良玉怔了怔。

虞歲要掙開,被梅良玉更用力地握住:“怎麼回事?”

“我已經很努力了。”虞歲垂眸去看自己的手,“但還是沒辦法,我以前已經用過幾次異火,可能這次真的到了極限,所以身體的溫度也控制不了。”

她故意換了輕鬆的語調,伸出右手說:“但沒關係,你還能牽我的右手。”

“虞歲。”梅良玉額角輕抽着,狠狠地瞪她一眼,“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虞歲卻笑了笑,看樣子很開心。

梅良玉抓着她的左手不放,掌心一片滾燙,師兄不願意鬆手,虞歲也沒有勉強他,只是說:“我們現在算是安全的嗎?”

“算是。”梅良玉側身看了眼近處的海域,面龐冷峻,“我以前聽師尊說過,地核之力選中聖者時,其他聖者會收到地核之力給出的信息,但從未收到過聖者死亡的信息。”

常艮聖者在太乙的時間很長,長到他已經歷過太乙二十四聖幾輪更替。

梅良玉知道這些信息,所以纔有把握這麼做。

“就像上次在機關島一樣,讓他們誤以爲海眼把我們傳到這麼遠的地方來,至於那些海火,應該能將在霧海戰鬥的痕跡全部消滅。”

梅良玉轉頭看向虞歲說:“師尊沒有進入蜃景中,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其他聖者甚至不知道歐如雙就在霧海,就算到時候被師尊找到,你也不必害怕,師尊不會在乎歐如雙是活着還是死了。”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沒有繼續。

梅良玉能肯定,師尊不會在意歐如雙和虞歲,若是他老人家找到自己——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他也做好了準備。

“師兄,你怎麼能召喚這麼多海眼?”虞歲不解地望着他,“還有海火,那不是水舟研究的結果嗎?”

“不是水舟研究創造出來的,那些火焰本就藏在深海之下,至於水舟,只是終於找到了召喚海火的辦法。”梅良玉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朝遠處的海眼看去,“機關家可以改變玄古大陸很多東西,機關家的目標是改造與創新,如果停止了創新,就不會再有改變和進化,只能原地踏步。”

“而機關家對氣的改造,得到進化的不僅是機關家,還有其他百家之流。”

所以機關家的“創新”與“改造”對玄古大陸來說很重要,就算是常艮聖者,也不願看到玄古大陸的未來只停留在某一個維度,無法進化。

“機關術靠‘氣靈’催動,有人收集了龐大的氣靈,創造出一物,擁有自我進化和創造的力量,又能輕易修復受損的機關,取名‘千機之心’。”

梅良玉的聲音又低又沉,隨着他的講訴,腦海中的記憶也越來越清晰:“千機之心若是被毀,機關家將停止創新三千年。”

三千年的差距,足以顛覆整個機關家。沒有創新,就無法進步,再也無法研究出更深奧、有用的機關術,無法突破當前的極限,無法解決現有的謎題和困難,只能到此爲止。

沒了機關家,其他百家之流也會受到影響,許多瓶頸無法突破。

虞歲想了想,如果千機之心被毀掉,那感覺就像是所有人都中了珠心咒一樣,無法獲得創造的靈感,想不起突破的要點,不會再前進。

那確實可怕。

“擁有千機之心的人,擁有無限的創造力,但失去千機之心,所有人都將失去創造力。”梅良玉回頭看向虞歲,語調無所謂道,“如今千機之心在我這,前段時間剛想起來,在外城創造海眼的時候知道不少天然海眼的位置,它們只是藏在海下,還沒有冒頭讓人們發現。”

事實上,當他想起千機之心的存在,並使用這份力量的時候才發現,海眼早已遍佈整個太乙。

這些天然海眼早在多年前就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一直在深海中不斷進化。

虞歲聽到這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這千機之心,多半是師兄的父親留給他的。

“師兄,這是很了不起的機關術。”她認真道。

梅良玉靜靜地看她一會,忽然抿脣笑了。

*

太乙的聖者們一時半會還找不到這來。

此時兩人身上都是溼漉漉的,虞歲看起來還是個血人模樣。

梅良玉從自己的機關盒裏拿出不少藥品,又讓虞歲換身乾淨衣服。

虞歲怔道:“我沒有多餘的衣服。”

她這一趟又不是出去春遊踏青過夜,哪會隨身帶換洗的衣服。

話剛說完,就見梅良玉從機關盒裏拿出一條做工完好的羣青色的長裙,搭在腕上遞給她,衣料綢緞順滑冰涼,一眼看得出這裙子手感極佳。

裙身繡紋以牡丹花爲主,尊貴、優雅、漂亮,高高在上。

虞歲伸手接過,卻驚訝地看向梅良玉。

梅良玉面不改色道:“上次賠你首飾的時候,順便也訂做了幾件衣裳,賠你那些被劍氣劃傷的。”

“你怎麼不早點給我?”虞歲接過衣服看了看,是她喜歡的樣式,於是笑彎了眼。

梅良玉說:“這雲蠶紗料子難等,多花了點時間,才做好。”

說完他轉過身去,擡手在碼頭設了結界,讓虞歲先將衣服換上。

虞歲照做,背對她的梅良玉只聽衣料摩挲聲,似乎牽扯到傷口,讓虞歲疼得嘶了聲,梅良玉皺眉,問她:“你一個人換得了嗎?”

“那師兄你幫我換?”虞歲悶聲道。

梅良玉不說話。

虞歲:“我說真的。”

梅良玉:“趕緊換好。”

虞歲又笑起來,輕鬆肆意,之前的疲憊都減緩許多。

一會後,虞歲喚他:“師兄,我換好了。”

梅良玉這才轉過身來,看見虞歲仍舊坐在地上,沒起身,他便蹲下身去,抓過虞歲的手,一把撩起她的衣袖查看傷勢。

虞歲哎了一聲,抱怨他:“你既然要掀我衣服,那剛纔幹嘛不轉過身來直接看。”

梅良玉斜眼瞥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小心思這麼多?”

虞歲又變作老實臉答道:“那得看對誰花小心思。”

梅良玉剛給她輸入五行之氣,就被虞歲伸手攔住:“師兄,不用渡五行之氣給我,我自己再緩緩就好了。”

說着頓了頓,好奇地打量梅良玉,直接問道:“你的神機術是什麼?”

“天地同調。”梅良玉給她手上的瘀青塗着藥,不是很在意地答道。

虞歲已經猜到了,聽到確切答案後,心裏還是一怔:“排第四的天地同調,那也很厲害了。”

梅良玉似笑非笑地掃她一眼,像是看穿了什麼,卻沒點出來,只道:“論控氣這一塊,它可以說是無敵,不管是五行之氣、還是陰陽天地二氣,都可以靠它調動,但你知道它爲什麼沒排進前三嗎?”

虞歲研究過神機術的排名,當然知道。

據說鑽研神機術的賀氏一族,記錄過十六名擁有神機·天地同調的人,在使用天地同調的情況下,這些人的壽命不超過四十歲。

其中三人因使用頻繁神機術,分別在二十七歲和三十歲時突然死去。

制定神機術排名的賀老祖在排名第四的天地同調下批註:此術副作用極大,抽調天地之氣的同時,天地也在收取施術者命數。

因此就算它在控氣這方面算得上無敵,在神機術排名中也只排了第四。

其他神機術多多少少都有些副作用、受到某種限制或者明顯弱點,只有排名前三的神機術,可以稱得上完美的同時,還找不出對應辦法。

虞歲知道使用神機·天地同調是在消耗壽命,忍不住皺眉道:“神機術的排名也是人定的,排高排低也就別人一句話。”

她還覺得自己的神機·天目天下第一呢!

梅良玉卻道:“當天下所有人都拿賀老祖的排行榜來證明的時候,就不得不信了。”

虞歲說:“他又不是把所有神機術都研究透了。”

“賀家人不是還沒死絕呢?”梅良玉卻笑,“賀氏一族仍舊在研究神機術,你可要藏好了,賀家人活着就爲了研究透所有神機術。”

“師兄,你又猜到了?”虞歲扭頭去看他,“那你猜我的神機術排第幾?”

梅良玉:“天下第一。”

虞歲眼巴巴地望着他,雖然自己心裏是這麼想的,但被人這麼說出來,還挺不好意思:“那倒是沒有。”

梅良玉卻輕挑下眉,神態狂妄:“管它呢,你認爲它排第幾名那就是第幾名。”

畢竟他也認爲自己的神機術天下無敵。

虞歲默默收回看梅良玉的目光,心中感嘆,她果然該學學師兄這股“老子就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囂張自信。

“但它的副作用已經坐實了,如果可以,你……”虞歲還沒說完,就見梅良玉放下她的衣袖,讓她轉過身去,“背上的貫穿傷。”

虞歲哦了聲,將衣衫從肩頭褪到腰間,回頭時被梅良玉阻止,於是笑道:“不着急,你慢慢來。”

她也很享受這種有人伺候的感覺。

梅良玉看着少女的肩胛貫穿傷口,猙獰醜陋,讓人心生戾氣。

他壓着眉頭,動作輕柔。

梅良玉指腹按壓在柔軟白皙的肌膚上,藥膏冰涼柔軟,很好抹開。他收手時不小心碰到沒受傷的右肩,虞歲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梅良玉擡眼望去:“痛?”

“癢。”虞歲說,“一碰那我就癢。”

有些敏感。

梅良玉聽後,又碰了碰她的右肩,虞歲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身體本能的反應剋制不住,讓她扭來扭去。虞歲哎了一聲要轉過身去看,剛有所動作,就被梅良玉扣着肩膀推回去。

“師兄!”

“行,不碰了。”

梅良玉憋着笑,給她塗抹完剩下的藥膏,要虞歲穿好衣服,誰知這人壓根不管,直接轉身撲過來。梅良玉心頭一跳,雙手張開避免碰到她,任由虞歲撲過來壓着自己倒在地上。

腦袋結結實實地磕倒在地上,梅良玉腦子裏嗡嗡響,他仰頭望天,摔倒後才立馬收手攬着虞歲的腰,強勢把人按倒在懷裏。

梅良玉被她刺激的額穴一抽一抽的,這會纔敢垂眸朝懷裏的人看去,眼中只倒映出她肩背的大片瑩白。

被按倒在懷裏擡不起頭的虞歲還在不忿道:“師兄,你就沒有哪裏怕癢嗎?”

梅良玉一把拉起她的衣服,遮住那曼妙的身軀,咬牙切齒道:“老子心癢。”

虞歲驟然安靜,聽梅良玉說:“把衣服繫好。”

她也乖乖照做。

等虞歲穿好衣服後,梅良玉才鬆手,虞歲得以在他身上坐起身,梅良玉挑眉看沒有動作的人,問:“還不起來?”

虞歲搖搖頭,就這麼定定地望着他,伸手放在他胸膛,說:“師兄,你心跳得真快。”

梅良玉聽笑了,眼神卻兇狠。

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看看自己剛纔都做了什麼。

梅良玉冷笑道:“你再作一點,這心臟就要跳出來了。”

虞歲:“真的?”

梅良玉面不改色道:“假的。”

虞歲撲哧笑出聲來,往前湊了湊,髮絲落在了梅良玉鎖骨,癢意一下傳遍周身。

梅良玉壓低嗓音喚了聲:“虞歲。”

“師兄。”虞歲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笑意更甚,很快少女的呼吸湊近他面頰,在他耳邊低語,“我現在很喜歡你。”

梅良玉的心臟沒有激動地跳出來,卻似乎停了一瞬。

虞歲笑盈盈地望着梅良玉,不知爲何,她就是很開心。

從未有過的開心。

彷彿沒有了任何煩惱,此刻只沉溺於讓她感到快樂的情緒中。

虞歲迎着梅良玉灼熱的目光,俯身在他脣上輕啄。

若即若離的觸碰,最是勾人神魂,流連忘返。

虞歲剛分開,梅良玉的手掌便移到她後頸,讓她沒能離開太遠。

梅良玉問她:“就這麼親的?”

虞歲:“那……”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扣着後頸壓下身去。

梅良玉從她緊繃的鎖骨一路往上,輕咬過纖細的脖頸,親吻着泛紅的肌膚,最終吞掉她脣畔的所有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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