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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第 298 章 你真不管你哥的死活啊……

虞歲追上去只是爲了收回在陳界耳裏的扶桑珠。

她一開口,夏飛塵的注意力就落在她身上,沒有去看陳界。陳界剛纔在地上一滾,鬢髮散亂,遮住了耳朵。

扶桑珠是透明的小小一滴露珠狀,平日落在衣上都難引人注意。

虞歲在混亂中使用八卦生術,巽卦生術·同流風。兩個小小的風流旋渦中,悄無聲息地進行移形換位,扶桑珠在無人察覺中落入她衣袖中。

夏飛塵完全被虞歲說的話吸引,他對虞歲爲陳界求情的印象不太好,到達法家刑場後腦子裏還是會想起那句話。

改過自新。

陳界這種人會有這種覺悟,就不會做出那種事來。

手下留情,更不可能。

蔣書蘭來了法家刑場聽完孫教習的解釋後,又見陳界主動承認,根本不需要多問什麼,只能看着陳界嘆氣。

陳界面對蔣書蘭時心虛不已。

“既然如此,你的眼睛又是怎麼傷的?”蔣書蘭問道。

陳界低着腦袋說:“是我自己修行不正,使用三重目時遭到反噬。”

這時候說是南宮歲挖了他的眼睛?

他瘋了才這麼做。

不說只是被趕出太乙,說了就必死無疑。

陳界很清楚,就算他說出來,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太荒繆了,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更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認南宮歲,最後還得落一個死不認錯的下場。

大家都知道醫家聖者蔣書蘭心慈手軟,自己要是當着她老人家的面還要揭發南宮歲,那隻會讓自己陷入更不利的情況,連蔣院長對他的同情都博不到。

蔣書蘭伸出手停留在他的眼眶,陳界被迫擡起頭來,毫無反抗之力,任由蔣書蘭探知傷口。

虞歲沒有使用任何九流術,而是直接讓五行光核炸開,無主之氣攻擊了陳界的眼球,殘留下來的,也只是不屬於任何人的無主之氣,也沒有任何九流術的跡象。

就算是蔣書蘭,也找不到任何證明。

蔣書蘭打量了會陳界的傷口,無法從中找到有用的東西,只能當作是他自己說的那樣,是被反噬了。

法家主事的院長於聖已經迴歸,此刻他坐在椅子上,朝蔣書蘭看去:“可還有要問的?”

蔣書蘭搖搖頭,面對陳界求情的目光,嘆道:“逐出太乙吧。”

於聖則對後方法家的人說:“廢除他在太乙習得的所有九流術。”

陳界聽得臉色煞白,嘴脣顫抖着,卻不敢多說一句話,能保一條命已經很好了。

他可不想死。

*

做齷齪事的人,心裏也知道這事不應該,卻偏愛那瞬間的刺激感,由此來滿足於自己,卻沒有要爲那瞬間的刺激快感付出生命的覺悟。

陳界就是這種人。

他的事情處理的很快,在法家受刑被洗刷九流術,強壓光核境界,讓他回到初來太乙的五境。

蔣書蘭說的逐出太乙,便是連外城都不能待下去。

陳界直接被法家教習強制送上雲車飛龍,當天晚上便載着他將人送離太乙。

來到雲車飛龍上,陳界心裏也鬆了口氣,雖然心中有怨,但更多的是懼意。

他現在只求雲車飛龍速度越快越好,最好是眼睛一睜一閉就已經離開太乙了。

陳界感到安全之後,終於放鬆下來,在疼痛之中睡過去,醒來時已經離開太乙。

駕駛這輛雲車飛龍的車伕仍舊是莫雲,太乙的學生基本都是由他接送的。

莫雲接他們來到太乙,也將他們送出去。

“走吧。”莫雲微笑着對屋裏的陳界說,“已經到了,以後可要改過自新纔好。”

陳界迷迷糊糊醒來,剛要低聲道謝,就感覺右眼傳來刺痛,一時間承受不住要跪下去,被莫雲伸手一扶。

“多謝。”陳界出了一身熱汗,跌跌撞撞地走下去。

莫雲將人送出太乙後,便調轉回頭。

陳界站在河岸邊,擡手抹了把額上熱汗,拿出聽風尺,右眼痛得不行,拿着聽風尺的手都在顫抖。

他本想給在太乙的其他人發個傳文,但想起已經離開太乙的自己,無法與還在太乙的人聯絡,最終只能在心裏狠狠地罵了聲。

虞歲藉着放在陳界身上的五行光核,測試出光核目前能監控的最遠距離後,便點碎了五行光核。

五行光核在陳界胸前炸開,氣流穿心而過,讓陳界邁出第一步後就倒在地上。

他甚至不知自己爲何而死。

*

萬棋等了一晚上,有些心神不寧。

他看不見陳界的屍體,總有些不確定,得知法家教習親自扭送陳界上了雲車飛龍後,萬棋心道完了,準備離開醫館去找虞歲。

萬棋剛起身,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虞歲。

虞歲歪頭示意:“齋堂請客,去嗎?”

萬棋問:“你請?”

虞歲說:“我請。”

萬棋這才隨她去了齋堂。

快要天亮的齋堂還沒什麼人。

兩人坐在齋堂三樓角落的一桌,安靜的同時,視野也開闊。

虞歲請客十分大方,點的都是又貴又好喫的,萬棋看着看着,差點忘記自己要跟虞歲說些什麼。

直到虞歲一句:“喫吧。”

萬棋纔回過神來,問:“陳界被教習送上了雲車飛龍,離開了太乙。”

虞歲擡眼看他:“你要是有空,可以現在也坐雲車飛龍追上去,然後去看看他的屍體。”

萬棋狐疑地望着她:“真的?”

虞歲單手支着下巴看他:“有時候過分謹慎可不可以理解爲是太沒有自信了?”

“還是說你對我沒自信?”

萬棋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我只是沒想到你真的會讓自己手上染血。”

虞歲說:“他冒犯了我。”

萬棋啞然,這是事實。

他撓了撓頭,又委婉道:“這不像是你平日的風格啊。”

虞歲又道:“南宮家就是這麼辦事的。”

萬棋聽得一怔,一瞬間接受了南宮歲的所有不尋常,也印證了心裏的猜想。

這些世家子弟就不可能有傻的。

虞歲望着他又道:“難道你更喜歡陳界被教習放過,日後再找你麻煩的結局?”

“我一開始有些猶豫,不想摻和,你知道爲什麼嗎?”萬棋嘆道,“因爲陳界和青雲會的人關係很好,我要是壞了他的事,到時候找我麻煩的可就不止是陳界一個人,我不想惹青雲會。”

虞歲笑眯着眼,假裝不知情道:“你說什麼呢,青雲會可是專門幫扶平民子弟的,蒲會長更是公正良善,怎麼會故意刁難人。”

萬棋聽她這麼說,心裏嘆氣,自暴自棄地撒開了開始喫飯:“反正陳界死了就行。”

“你跟青雲會有過節?”

“沒。”萬棋搖頭。

“那你怕青雲會做什麼?”虞歲轉手指自己,“不應該是像我這樣的世家子弟才該害怕青雲會來找麻煩嗎?”

“名家的盛暃是你哥哥吧?”萬棋埋頭喫飯,邊喫邊說,“最近他不是跟名家的蘇興朝打賭破解古碑文的事嗎?陳界又是蘇興朝的好兄弟,蘇興朝又是蒲會長的好兄弟。”

萬棋擡頭看虞歲:“你懂了吧?”

虞歲支着腦袋,語調隨意道:“不懂哦。”

萬棋:“……”

萬棋直接點明道:“咱們把陳界弄死了,蘇興朝不會放過我們,蒲會長也不會放過我們。”

虞歲很認真地問:“那蘇興朝和蒲會長能拿我們怎麼樣?”

萬棋苦着臉,深深嘆息道:“我的好郡主,你還看不出來嗎?蘇興朝本就在找你哥的麻煩,他肯定會拿你這事來擾亂盛暃的思路,蒲會長也會幫忙,借攻擊你來激怒盛暃,反正大夥都知道,盛暃經不起激。”

“到時候你哥輸了賭約,可就要退出太乙了。”

虞歲卻道:“我三哥要是真的輸了,那就是他技不如人。”

萬棋驚訝道:“你真不管你哥的死活啊?”

“那你說他們能攻擊我什麼?”虞歲伸手去提茶壺倒水,“蒲師兄也不是那種人呀,上次不還跟我們一起在外城行動,對我們也挺照顧的。”

萬棋見她好像真的很相信蒲恆,不免搖搖頭,多嘴說了幾句:“蒲會長肯定不會親自出手的,他擅長的就是不動聲色瓦解你賴以生存的圈子。”

“你對蒲師兄這麼瞭解?”虞歲驚訝地看着他。

萬棋低下眼去:“聽別人說的。”

虞歲回想了下,上次在外城,蒲恆和萬棋之間幾乎沒什麼互動,兩個人連眼神對視似乎都沒有過。

完全看不出來他倆是彼此認識的關係。

“你怎麼把蒲師兄說的像個壞人似的。”虞歲佯裝不認同地輕斥萬棋。

萬棋輕扯嘴角,無奈道:“好吧,我纔是壞人,我不該背後說人壞話。”

虞歲給他倒了杯茶水,又不贊同道:“你如果是壞人,也不會跟過去打亂陳界的計劃。”

萬棋:“我還是有一點良心的吧。”

“這一桌請的就是你的良心。”虞歲禮貌道,“安心喫吧。”

萬棋聽後,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爲那不可多得的良心受到如此待遇。

虞歲仍舊保持看萬棋喫東西的狀態:“你說了那麼多,倒是沒說蒲師兄會怎麼報復你?”

萬棋:“你不用擔心我。”

虞歲搖頭:“我不是擔心你,我只是好奇他們會針對你做什麼。”

萬棋:“……”

“估計會找人打我一頓吧。”他口齒不清道。

“打你一頓?你看起來就不怕捱打。”虞歲像是想到什麼,擡袖遮面道,“該不會又要廢你光核境界吧?”

“不會吧!”萬棋搖頭,“我就一個不起眼的普通弟子,頂多找人打我一頓就行了,他們主要針對的肯定還是你和盛暃。”

虞歲低頭喝茶,對此不置可否。

*

很快虞歲就知道萬棋說得沒錯。

天亮後,昨晚醫家發生的事被擴散,大多數弟子都知道了陳界被逐出太乙的事。

蘇興朝因爲來不及去見好友最後一面,怒氣衝衝朝盛暃的宿舍找去。

過道上看熱鬧的人們不約而同地給蘇興朝讓路,看着他來到盛暃門口,深吸一口氣後,怒聲喊道:“盛暃!滾出來!”

聲浪散開,一些還在屋中睡覺的弟子都被震得翻身爬起。

趴桌上睡着的牧孟白被聲浪震得滾倒在地,盛暃因爲古碑文的事本來就煩,蘇興朝還上門來挑釁,不悅地壓了壓眉頭,直接將手中墨筆朝門口甩出去。

氣浪震開屋門,砸得砰砰巨響,墨筆鋒利似劍,直逼蘇興朝眉心殺去。

蘇興朝招手掐訣,一圈圈白色氣浪在他身前展開,最終變作小圈緊緊扣住停在門前指着他腦門的墨筆。

兩人都在比拼五行之氣,過道里的空氣變得像是一根緊繃的線,纏繞在每一個看熱鬧的人的脖子上,讓他們害怕地往屋子裏縮了縮腦袋。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兩道更強的氣浪碰撞炸開,把不少沒準備的人都給掃倒在地。

屋中傳來哀嚎:“不是你們幹嘛啊!百家夜行還有兩天,你們現在就開打了嗎?!”

摔倒在桌子下的牧孟白在這兩人鬥法的時候,摸到自己一直在閃光的聽風尺,揉着眼睛看了會,噌地坐起身來:“哎喲!”

“你倆鬥法的停一停!”外邊有人高聲喊道,“私人恩怨自行解決,再這麼搖晃整層樓我們可就都不客氣了啊!”

盛暃和蘇興朝這才收手,墨筆兜了一圈又回到盛暃手裏。

“你過來找死?”盛暃仍舊坐在桌邊沒動作,陰沉着臉色看門口的蘇興朝。

蘇興朝伸手指盛暃:“你真是卑鄙無恥!不想輸給我,便讓你妹妹南宮歲誣陷陳界,害得他被趕出太乙,盛暃,你若是怕了這場賭約就直說!”

盛暃聽見他說虞歲誣陷陳界,一頭霧水,但眼中的不悅之色卻越發明顯。

“要點臉吧蘇興朝,陳界自己都承認了,法家和醫家兩位院長也審過,陳界他就是咎由自取,你怎麼好意思說出是咱們妹妹誣陷陳界這種胡話?”牧孟白直接看穿蘇興朝的目的,“你想激怒咱們大少爺也不用這麼貶低自己的智商吧!”

蘇興朝反正在外邊就是有勇無謀的形象,不帶腦子說話很正常。

蒲恆認爲這種胡話交給他來說卻十分合理。

他們本就是要找藉口激盛暃而已。

蘇興朝根本不理會牧孟白,只盯着盛暃,他也確實因爲陳界的事生氣,這會也處於憤怒狀態,看起來凶神惡煞:“好,你們兄妹二人來陰的是吧,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盛暃,我勸你看好你妹妹,否則她也會輪到和陳界一樣的下場!”

放完狠話,蘇興朝重重地冷哼聲,甩袖要走,盛暃這次真的是給氣笑了,當着誰的面威脅誰呢?

“在我這欺辱我妹妹,你蘇興朝算什麼東西?”

牧孟白一聽就知道不好,撲過去要攔他,盛暃不顧之前同層弟子的勸告,再次出手。:,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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