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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第 308 章 鬼道家那個……

此刻人們的注意力都在屋中的虞歲身上,沒人在意陳嫺跟顧乾的竊竊私語。

屋門被爆破後,站在堂屋中的虞歲被外邊衆人看得清清楚楚。

餘青文有一個毛病就是自大,不相信自我認知以外的存在。

他壓根不信虞歲能夠一夜之間變成八境術士,此刻餘青文的腦子就是認定眼前的一切,都是梅良玉搗鬼製作出來的假象。

“以爲這種鬼話就能騙到我?”餘青文對鐵鵬說,“梅良玉也在烈陽陣內,很有可能是他在操控烈陽陣,南宮歲用攝靈配合他控住了百正奇,才能一腳把人踹出來。”

鐵鵬直接問:“你想怎麼做?”

餘青文說:“我來破南宮歲的攝靈,你找機會直接對梅良玉出手!”

鐵鵬一口答應:“行!”

這時候不行也得行,他們四人本來約好一起來對付梅良玉的,沒想到纔剛開始就吃了大虧,要是他這會臨陣脫逃,事後另外三人都不會放過他。

餘青文和鐵鵬商量好後,朝屋中的虞歲高聲喊道:“好!那我就先來會會你師妹南宮歲!看看她這八境是真是假!”

話音剛落,他便吹了個響亮的哨聲,猛禽振翅的聲音響徹過道,好似就在虞歲耳邊一樣,眨眼間,漫天都是黑白的羽翼。

鶴鳴聲響亮,一隻巨大的白鶴從漫天黑白飛羽中衝出,速度極快地朝虞歲俯衝而去。

有人高聲喊道:“是奪目鶴!”

農家天機術,五禽之一的奪目鶴。

虞歲上次在外城交過手,知道若是與奪目鶴對視就會被剝奪視野。餘青文的攻擊思路沒錯,用奪目鶴剝奪虞歲視野,便能剋制她的天機·攝靈。

黑白飛羽十分密集,幾乎佔據了虞歲的所有視線。

餘青文和鐵鵬也隨之而動,藉着龐大的飛羽作掩護朝屋中殺去。

飛羽在空中劃出尖銳的聲響,帶出陣陣勁風,在屋中桌椅和牆壁上留下割裂的細碎痕跡。

梅良玉坐在牀邊仍舊沒有動作,那張俊朗的臉上也不見絲毫慌亂,不僅不慌,還在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披上外衣,免得露了點什麼被衝進來的人看了去。

過道外邊的人視線都被漫天飛舞的黑白飛羽侵佔,眨眼便看不見屋裏的虞歲。

虞歲在黑白飛羽形成猛烈的氣流衝進屋中時燃起護體之氣,飛羽氣流與她對衝散開,灑滿了屋中的每一處角落。

同時無數火紋自虞歲腳下蔓延遍佈屋中,牆壁和屋頂都是火紅的符文,轉眼將衝進屋中的黑白飛羽包圍。

虞歲重新擴大了烈陽陣的範圍,雙手結印飛速變換,眼瞳中燃起一簇火焰,頃刻間,衝進烈陽陣內的所有黑白飛羽全都被點燃。

烈陽陣的五行之氣爆燃衝擊席捲整個過道,殃及上下兩層。一部分防禦結界不夠結實的門窗被氣浪撞開,裏面的人被迫和滾燙的熱浪臉貼臉,燙得又叫又罵。

曹傲重新構建結界攔在門前,在對面爆燃的那瞬間立馬加強結界,片刻後纔將放在門框邊的手收回來。

燙死人了!

曹傲拉扯衣領,脖頸都是一片汗津津。

這烈陽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若是繼續這麼熬下去,那些受不了的人怕是都會出手針對烈陽陣的主人了。

不過話說回來……

曹傲驚訝地往對面看去,這烈陽陣可比他以前見過的都要厲害啊。

藉着掩護衝進屋中的餘青文震驚地朝烈陽陣中的虞歲看去,真的是她操控的心火符和烈陽陣?!

虞歲也在看他,地面的火紋飛速轉動,餘青文看見她結印的雙手,瑩白指尖跳躍着湛藍的雷線。

奪目鶴髮出尖嘯爆鳴聲,餘青文驚詫地回頭,看見它剛飛進屋中,就被燃着星火的雷線貫穿雙翅釘在牆上。

不好!

雷火相應,既攻又防。

餘青文剛要將衣袖裏的鬼甲天蛛甩出去,看見虞歲的招式後瞬間撤回,準備退回過道外邊去,卻在右腳落地的瞬間被地面的火紋抓住。

糟了!

餘青文臉色微變。

觀戰視野最清楚的梅良玉望見這幕也輕挑下眉,火紋纏身,這小子完了。

火紋瞬間從餘青文的鞋跟蔓延到他的脖子,那感覺就像是被一條渾身都在燃燒的火蛇緊緊纏繞住,滾燙的接觸彷彿就要融化他的血肉。

餘青文能感覺到自己的五行之氣正在迅速流失,烈陽陣正以恐怖的速度燃燒他的五行之氣。

他無力地跪倒在地,此刻連燃燒護體之氣的力量都沒有,渾身是汗,外衣都已經被他的汗水浸透,餘青文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像缺水的魚大口呼吸,試圖阻止火紋繼續蔓延。

這是八境的實力?

她操控五行之氣的力量未免太過精準了吧!

這烈陽陣一看就是大量消耗自我五行之氣的存在,可南宮歲卻不見有絲毫的負擔。

餘青文控制不住地轉動眼珠去看虞歲,然而此刻虞歲的目標卻不再是他。

鐵鵬靠着鬼道家的定魄虛影,身影飛閃,差點就要騙過虞歲衝進梅良玉的房間。

眼瞧着鐵鵬已經一腳踏進房間門,坐在牀邊的梅良玉依然保持鎮定,他雙手撐在牀沿邊微微直起身子後仰,擡首似笑非笑地看着拼盡全力想衝過來的鐵鵬。

梅良玉好似篤定鐵鵬碰不到自己的一片衣角,那份高高在上的從容模樣,讓鐵鵬看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撕爛他這張欠揍的臉。

可惜鐵鵬一隻腳剛踏進門口,就有另一人同樣以定魄虛影趕來攔在他身前。

鐵鵬早有準備,察覺虞歲追過來的瞬間,毫不猶豫地開啓鬼道召神之術。

剎那間,男人臉上閃過青紅相交的獠牙鬼面之相,額頭兩邊長出漆黑的牛角,雙眼赤紅,吐息化作煙雲,頭身似半人半牛的狀態,裸露在衣袖外的五指都變得尖銳。

鬼道召神·守山牛。

金色的結契印記浮現在鐵鵬頸側,隨着他張嘴低吼一聲,爆氣將近身的虞歲擊退。

虞歲後撤兩步定住,驚訝擡頭,聽見身後的梅良玉說:“請神入體。”

召神分兩種,一種是神將單獨具象,一種是附身形態。

此刻鐵鵬的鬼道召神,便是請神入體,借用神將力量的附身形態。

虞歲停在梅良玉身前打量進入請神入體狀態的鐵鵬,那雙赤紅妖冶的眼瞳也在緊盯着她,鐵鵬張嘴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沉悶,像是兩道聲線重疊:“我最後說一遍,你讓開,交出梅良玉。”

看得出來,鐵鵬還是有些不想和虞歲打。

“差點就讓你過去了。”虞歲卻笑了笑,神情無辜,“你的守山牛看起來有些嚇人,但也沒到跟我談條件的地步,在這烈陽陣中,無時無刻不在焚燒你的五行之氣,越是使用大型九流術,消耗的越快。”

鐵鵬的鼻子哼出大片濃厚煙霧來,他就是清楚這一點,所以纔想開口說服虞歲。

因爲他發現無論怎麼做,這屋中的烈陽陣似乎都不受影響一樣,反而是他們這些踏入烈陽陣的人,無時無刻不在被焚燒五行之氣,很快就會因爲五行之氣被吞噬力竭而失去戰鬥力。

“既然你不願退,那我只能——”鐵鵬話還沒說完,虞歲就已經率先出招,撩起一拳打了過來。

鐵鵬低吼着,反應迅速地掄起拳頭迎上。

蠻牛之力附體,這一拳的力量遠超虞歲想象,還未對上,她就已感到勁風拂面如刀割鋒利,險些將她給掀翻在地。

若是對上,絕對無法穩住身體。

於是在兩拳相撞的瞬間,虞歲極限更改方向,避開這一拳撤走。鐵鵬見成功將虞歲逼退,卻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屋門牆壁上飛速遊走的火紋朝自己而來。

該死!如此大好機會被浪費了!

可鐵鵬不敢讓火紋附身,不敢去賭和火紋碰撞的機會。

如果說餘青文是太自大,那鐵鵬就是太謹慎,有時候過分的謹慎就是膽小。

梅良玉料定鐵鵬不敢賭這次機會,在鐵鵬不得不放棄進攻,不甘心地看向自己時,他反而回以挑釁的笑容。

鐵鵬心裏罵着梅良玉,轉頭卻動作麻利地躲開火紋的追擊,吐出大量濃白煙雲在屋中散開,將自己包裹其中,模糊敵人視線,讓虞歲找不到自己。

吞雲霧,配合蠻牛之力,鐵鵬又變得有信心起來,敵人身處吞雲霧中,無法窺探自己的位置,而他卻能將敵人的行動看得清清楚楚。

可惜他沒能算到虞歲有五行光核,可以根據監控鐵鵬的五行光核判斷他的位置,從而提前閃避帶着蠻牛之力的攻擊。

鐵鵬在屋中追着虞歲打,可虞歲總是能提前閃避躲走,幾次出招,卻連虞歲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反倒是鐵鵬因爲被烈陽陣吞噬五行之氣,速度明顯變慢,吐息也變得遲緩。

又一次察覺虞歲提前閃走後,鐵鵬再也繃不住,喊道:“不可能!你在吞雲霧中怎麼會知道我的位置在哪!”

霧色之中,停在梅良玉門口的少女語調活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事皆有可能。”

聽着是俏皮話,可鐵鵬卻笑不出來,虞歲的閃避躲走和烈陽陣的存在給了他極大的壓力,在他快要保持不住守山牛的形態後,當機立斷往外撤走,離開烈陽陣範圍。

“哎,”虞歲漫步上前追問,“你不打啦?”

鐵鵬退到過道中來,解除了守山牛的形態,氣喘吁吁,渾身是汗。他繃着臉道:“你敢不敢撤了烈陽陣再打?”

“爲什麼非要我撤了烈陽陣打?”虞歲卻道,“你自己不也可以用烈陽陣嗎?”

鐵鵬被她說的噎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也會使烈陽陣,但我的烈陽陣能跟你的比嗎?比不了啊。這種話說出來簡直是打自己的臉,鐵鵬纔不會上當。

鐵鵬深吸一口氣,一邊捂着心口往後退,一邊深呼吸高聲喊道:“你的烈陽陣確實厲害,我看就算是教習來了也得折在你的烈陽陣裏被吞噬所有五行之氣,根本沒法在烈陽陣中與你過招太久。”

在這一層看熱鬧的人很多,其中也有十分自信的好戰分子,聽了鐵鵬對虞歲烈陽陣的吹捧,肯定會有挑戰的念頭。

我一個人破不了,那在場的所有人還破不了你的烈陽陣嗎?

鐵鵬繼續喊道:“才八境就能將烈陽陣的威力發揮到十境甚至以上的極致威力,我只能說佩服!”

“真有這麼厲害?”很快就有人竊竊私語討論起來。

也有人不信:“聽他吹。”

“不過確實好熱啊,隔這麼遠都能受到烈陽陣的影響。”

“那是你自己屋內結界沒有設置好,我這屋裏就感覺不到啊。”

“剛纔烈陽陣內爆氣點燃奪目鶴的飛羽,你人都被掀飛了,還說沒影響啊?”

“……”

虞歲假裝聽不出鐵鵬話裏的意圖,對屋內的梅良玉說:“師兄,他們誇我好厲害啊!”

梅良玉不緊不慢道:“那是他自己打不過你,便想要激別人出手來破你的烈陽陣。”

鐵鵬一邊慶幸南宮歲真好騙,一邊恨不得將梅良玉的嘴巴縫上,片刻後心中又生一計,喊道:“剛纔我親眼看見梅良玉衣上染血,他確實受傷不假!諸位,機會已經擺在眼前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這話成功鼓動了一些人,頃刻間,便有六道力量從不同的方向朝屋內殺去。

虞歲擡手掐出一個咒字飛出攔住,同時餘光往後邊的梅良玉掃去。

師兄,你這仇恨拉的真穩。

梅良玉隨手將穿好的外衣又脫掉,身處烈陽陣中,確實有些熱。他看回前邊出手攔截的虞歲,心裏琢磨着,雖然師妹體內的五行光核的確是八境,但她出手的威力得再往上加一境來看。

至於這烈陽陣……只要她還有可以使用的五行光核,就永遠也不用擔心五行之氣消耗過度無法支撐的問題。

梅良玉凝神感應外邊,神色若有所思。

如果那幾個人不出手,鐵鵬等人就沒機會突破虞歲的烈陽陣防線,但這幾人要是一起出手——

兵家剛奪得殘劍域試煉第一的北杉雙手抱劍,仍處於觀戰狀態。

太淵的琉星公主拿着聽風尺,正饒有興趣地盯着前方屋內的虞歲。

被稱作方技家殺神的甲級弟子雷安白,一身黑袍藏在人羣中,戴着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容貌,無法窺見面具之下的容貌神態。

有過六次法家裁決經歷的道家甲級弟子夏侯書身着青衣道袍,吊兒郎當地靠牆站着,擡手掩面打了個哈欠,目光卻盯着烈陽陣的方向。

這六道攻擊更像是試探,虞歲攔下這六道攻擊,佯裝被惹怒的模樣,站在門前對外邊說:“一擁而上算什麼本事?要打就一個一個的來,以多欺少還要不要臉啦?”

外邊也有幫她說話的人,附和道:“就是就是!以多欺少打人家一個女孩子,贏了也是勝之不武,遭人不齒。”

“百家夜行期間你和我說這些?”

“反正我不和你們這幫不講武德的人同流合污!”

“行啊,一個的一個來,我先來!你們都別出手!誰動手偷襲誰畜生!”

鐵鵬聽後氣得翻白眼,一個個去那還打個屁!

陳嫺將這邊的情況實時轉播給顧乾,眼看着虞歲一個個擊敗挑戰者,十分納悶地問顧乾:“你人呢?還不來啊?”

在外邊被其他人攔在路上的顧乾:“……”

當真是又急又氣。

顧乾的麻煩也不少,想要趕往舍館去見虞歲可不容易,一路上已經來了兩撥人,最難纏的就是沙騫,這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

時間越久,消息傳得越快。

在訓誡司守着盛暃的牧孟白,拿着聽風尺到處找救兵。他本是要給虞歲發傳文,告知她盛暃的情況,卻意外從聽風尺上得知,虞歲這會正在大戰舍館一層樓的挑戰者,根本沒空來管她這暈倒的哥哥。

朝鬼道家無間山淵趕去的方天辰快步疾行,夏飛塵緊緊跟着他,兩人正低聲說碑文的事,卻聽路過的人在喊:“他們都搶着回舍館幹嘛啊?不知道現在舍館最亂嗎?”

“去挑戰南宮歲的烈陽陣啊!她那烈陽陣有點東西啊,目前爲止沒一個人能進去了還能保住自己的五行之氣!”

“南宮歲誰啊?”

“鬼道家那個一夜之間升八境的天才!”

夏飛塵皺起眉頭,神色狐疑地轉頭朝往舍館跑的人們看去,他剛纔沒聽錯吧?

“南宮歲?”方天辰也愣住了,“這不是盛暃的郡主妹妹嗎?”

夏飛塵的聽風尺嗡嗡作響,他剛接起傳音,就聽那邊的人激動道:“我靠你在哪啊快回來看熱鬧!南宮歲守在梅良玉屋裏,她佈下的烈陽陣就連咱哥都沒有闖過去!”

“對了你知道嗎?南宮歲一夜連升八境!八境!”

夏飛塵聽完後,收起聽風尺,轉身往舍館趕去。

他走了沒兩步,又回頭把沒動的方天辰一起拽過去。

方天辰:“我又沒說要去看熱鬧!”

夏飛塵:“你把人家哥哥打暈了,不去說聲對不起?”:,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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