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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2 章 師兄,明明是你該多和我說說話。

虞歲重新擡頭看向前邊兩人,梁震似乎覺得自家師兄太過吵鬧,於是單手掐訣,屏蔽了周圍的暴雨聲,在張關易的說法上,又與虞歲解釋了一番。

虞歲這才接受眼前的冰蝶是自己師兄的事實。

她彎腰伸手將冰蝶捧在手中,雖然瞧着冰涼透骨,但是捧在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重量和溫度,脆弱得一觸就碎。

可虞歲能從冰蝶身上感受到梅良玉的氣息,來自斷掉的神魂結契,怎麼鬥法纔會讓人在活着的狀態下,斷掉神魂結契?

這裏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全是因爲暴雨沖刷而滾落的山石。

既然是張關易出手,那他肯定也知道自己與師兄有結契這件事。

“這真的是我師兄嗎?可是我分明察覺到與師兄的結契……”虞歲假裝不小心透露出結契這件事來試探二人。

“你們鬼道家的神魂結契嘛!”張關易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倆關係不簡單,如果你真的能將他喚醒,那你在他心裏……”

沒等他說完,虞歲就道:“結契斷了。”

張關易怔住。

虞歲輕聲說:“我和師兄的神魂結契斷了,張院長,你告訴我,我師兄還活着嗎?”

張關易顯然沒想到還有這事,轉着眼珠子沒答話,而旁邊的梁震則向虞歲伸出手,平聲道:“把冰蝶給我。”

梅良玉若是主動斷了神魂結契,便是個危險信號,讓南宮歲帶着冰蝶,恐怕真的會發生他擔心的事情。

換做以前,虞歲面對聖者壓迫,肯定乖乖將冰蝶交出去。

因爲異火她總是對聖者有着一定程度的恐懼感,梁震說這話的時候,也帶着幾分命令的壓迫之意。

此刻虞歲垂眸看了看被捧在掌心中的冰蝶,搖搖頭,往後退步:“如果師兄是因爲兩位院長才變成這樣的,我不會把他交還給你們。”

梁震說:“倘若是他主動斷掉的結契。”

張關易看了眼自家師弟,挑撥離間啊。

虞歲卻完全不受影響:“師兄會自己告訴我。”

梁震見虞歲沒有將冰蝶交出來的意思,伸出去的那隻手收回掐訣,腳下展開黑白八卦,運行奇門六甲。

他並未使用道家常用的金雷,而是用的最簡易的八卦生術,威力卻翻了百倍。

離卦生術·周天火。

爆燃的烈火化作無數只火焰之手朝虞歲殺去,它們的目標是虞歲手中的冰蝶,梁震施展的周天火,火光幾乎照亮了整座山谷。

飛濺的暴雨在火光中現形,溪水清澈,倒映出輝光。

火中的少女站立着,卻無所畏懼,燃起護體之氣,心火符顯形立在身前,展開的烈陽陣讓地面的花草轉瞬化作火星灰燼。

火紋不斷從地面攀升而起化作燃燒的鷹爪攔截。

雙方勢均力敵,誰也沒能前進半分。

虞歲直視她的敵人,沒有逃避,亦沒有恐懼。

除去她曾經對梅良玉的承諾,倘若她喜歡梅良玉,那她什麼都願意做,而此刻她也不願繼續恐懼——

我若是沒有主動使用異火,你們如何能發現?

當她使用異火的時候,誰也逃不掉。

既然如此,爲何恐懼的是我?

該恐懼的是你們。

藏在虞歲神魂深處的火焰輕輕晃動,腦海深處傳來怪異的聲響,猶如第一次異火預言滅世時傳來的聲音詭異又魅惑:

“不用害怕。”

“你纔是掌握他們生死的人。”

虞歲掐訣的手指微微顫抖,剋制心底隱隱翻涌上升的興奮,嗜殺的刺激,想要看見萬物毀滅那瞬間的快感。

梁震對虞歲施展的烈陽陣只驚訝一瞬,修長指間夾雜一張紫色符籙朝前甩去。

符籙紫光四散,化作十七道光杖將虞歲封印在原地,梁震腳下一轉,旋即出現在虞歲身前。

他剛到達烈陽陣中心朝少女伸出手,陣中的人影卻化形散去。

鬼道家的定魄虛影。

這反應速度可真快。

梁震擡眸,在黑夜與火光交匯處準確找到少女的身影。

張關易停留在原地沒動,卻將他們交手的每一幕看在眼裏,男孩雙手抱胸,嘴裏叼着朵被狂風捲過來的純白野花,黝黑的眼瞳平靜盯着前邊的二人。

虞歲要帶着冰蝶離開山谷,御風術跑了會,才發現附近不對勁,山谷這一段路她來的時候並沒有走過,可山谷也只有這一條路。

她心頭疑惑剛起,眨眼就回到梁震身前。

虞歲此刻和梁震的距離只一步之遙,梁震揮手要搶冰蝶,虞歲剛要後撤躲開,耳邊卻有金雷炸響的動靜。

她餘光瞥見後方襲來的兩道金雷,堵死虞歲後撤的動作,只能被迫朝梁震迎上去近戰交手。

虞歲反應極快地曲肘格擋開梁震,鬼道控魂同時使出巽卦生術·轉風音,一股股風浪從下往上掀起,猛烈傷眼,使得梁震偏頭躲閃。

少女眼眸流轉金色的霧氣,流動的金色細膩霧氣幾乎覆蓋了她的全身,將護體之氣轉化,是鬼道家七識全開的形態。

控魂三重,同時施展天機·攝靈,清脆鈴聲響在梁震耳邊,他眼珠動了動,朝虞歲驚訝望去。

南宮歲對鬼道控魂的使用簡直爐火純青,沒有銜接的空隙,全都在同一時間進行,也就沒有給對手太多反應的機會。

攝靈短暫的控住了梁震,給了虞歲足夠的時間拉開距離。

她御風術遠離地面,之前突然被帶回梁震身前,虞歲懷疑是因爲地面的原因,可此刻就算她御風術懸浮於空,卻還是在轉瞬間被帶回張關易身前。

站在溪河石頭上的張關易朝空中的虞歲歪頭一笑,艮卦生術·搖山,重力壓迫,讓虞歲狼狽落地。

張關易看見少女眼中的驚訝,主動解釋:“這招叫吞距,可以無限制拉近或者拉遠我們的距離,最開始我們在這,你還在山谷中間。”

男孩打了個響指,得意道:“啪的一下,你就被吞尺帶到我面前,就算你現在跑到山谷入口,我也能用吞距把你重新拉到這來。”

“張院長……”虞歲剛開口,就瞥見梁震來到自己身後。

張關易用吞距控住虞歲,讓她無路可走,不管往哪個方向跑,都會回到原地。

“如果你們的神魂結契已經被他斷掉了,那對你來說確實有些危險。”張關易唉聲嘆氣,對冰蝶伸出手,“還是回來吧。”

冰蝶從虞歲掌心飛走,在少女怔愣的注視中,緩緩停落在她皙白的鎖骨上。

張關易看愣了。

他第一次遇見在蝶夢中卻不聽自己使喚的冰蝶。

“回來。”張關易認真叫了聲。

冰蝶翅膀顫抖着,卻沒有離開虞歲。

虞歲伸手捂住停在鎖骨處的冰蝶,也認真道:“我不覺得危險,既然張院長要我試試是否能喚醒師兄,那就請給我一點時間。”

張關易摸了摸下巴,像是在專注思考,似乎沒注意虞歲在說什麼。

片刻後,張關易說:“那冰蝶就給你吧。”

梁震不贊同地朝他看去:“師兄。”

“這就是他的選擇。”張關易指着不願意從虞歲身上飛回來的冰蝶說,“何況我沒記錯的話,這小姑娘也是常艮的徒弟,我要是不給她冰蝶,她將常艮召喚過來怎麼辦?”

梁震無奈道:“你不是有辦法的嗎?”

張關易卻意味深長道:“她不是從未說過要去找常艮,而是打算自己把人喚醒嗎?”

梁震回味過來這話的意思,再看虞歲的目光帶着點深意。

難道說……她知道梅良玉缺失的記憶?

這兩人都神魂結契了,梅良玉很可能把自己的祕密都告訴了她。

梁震望着虞歲,一時無話。

虞歲重新將冰蝶捧在掌心舉到眼前,細細打量,手指溫柔撫摸脆弱的蝶翼。

——你沉溺在什麼樣的夢境中?

——是過去那些美好的記憶嗎?

她隱約能猜到張關易和梁震的目的,有的人想要師兄保持記憶缺失的狀態,有的人卻逼着師兄必須想起來。

“你要真心想喚醒他,就只能待在這山谷中,不能踏出山谷一步。”

張關易告訴虞歲:“你可以多陪他說說話。”

虞歲答應了。

她守着冰蝶從白天到黑夜,和冰蝶一起聆聽山谷中的暴風雨,虞歲最開始還會和冰蝶說話,暴風雨若是變得猛烈,便躲在山石後安靜看着風暴摧殘山谷中的花草。

一天、兩天、三天……冰蝶只是安靜地待在虞歲身邊。

張關易和梁震遠遠看着,沒有打擾。

因爲陰陽異象帶來的暴風雨,整整下了一個月。

白日天光乍亮後,虞歲看着逐漸變小的雨勢,莫名認定這將是最後一場雨了。

她看向手中的冰蝶,杏眸漆黑又溼漉漉的,倒映着一動不動的冰蝶,像是雨後定格的一幅畫。

“師兄,沒關係的,你可以在蝶夢裏好好休息。”虞歲輕聲對冰蝶說,“如果能看見死去的人活過來,你想要永遠停留在夢中也沒關係。”

“留我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也沒關係,只要你願意如此殘忍的對我……不用醒來也可以。”

虞歲緩緩低頭親暱地碰了碰冰蝶,聲音似有似無:“師兄,明明是你該多和我說說話。”

*

那細碎的、親暱的聲音在入夜時分傳入少年耳邊,夢外的世界暴風雨散去,夢裏的世界卻迎來驚雷炸響。

東蘭離站在燕都的城牆之上,眼中倒映城牆上燃燒的火把,耳邊傳來下方禁軍傳遞情報的高喊:

“六殿下在七日前於六州高原重傷失去蹤跡!”

“六州叛軍跨過三鶴河,六殿下仍舊下落不明!”

“長犽鐵騎在六州全軍覆沒!”

“六殿下的蹤跡出現在六州出雲城!”

“報!周國刑水司之主、刑季,青陽南宮王、南宮明求見陛下!”

“開城門!”

狂風吹折了火焰,東蘭離在雷鳴狂嘯中,聽完了這一個月的彙報,他朝城牆下看去,兩列人馬最前方站着的,便是方纔禁軍彙報的刑水司之主和青陽南宮王。

刑水司之主穿着黑色長衣,神色冷漠。

青陽南宮王身着白色長衣,繫着青紅交錯的腰佩,俊雅的面容帶着憐憫衆生的溫和笑意。

他的身旁還站着一襲白裙的女孩,女孩以白紗蒙面,露出一雙極黑的眼瞳,高傲地審視眼前的一切。

隨着厚重的城門向他們敞開,兩方隊伍帶着癡傻瘋癲的六殿下入宮面見燕王。

這是東蘭離第一次見到南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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