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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6 章 熱浪

韓子陽對楚錦的戒備,來自於她醫家的身份。這種人眼毒,容易看出他的狀態不對勁。

何況他聽說楚錦師從醫家聖者,更不想在這個時候與楚錦有接觸。

韓子陽腦中思緒萬千,反應極快地罵道:“你就是這麼保護客人的?今晚來殺的我這幫人,是因爲你們南宮家的原因纔來找我麻煩的吧。”

他決定先將楚錦罵一頓,讓對方不敢輕易上前。

同時在意識深處又將薛木石給罵了一頓,讓他要麼撐過天雷趕緊醒,要麼趕緊放棄直接死。

楚錦倒是被罵得有點冤,負責盯着韓子陽的是韓秉,她今日出手純屬巧合,要不是發現被圍攻的人是韓子陽,她都懶得動手。

“我已經給大哥發去消息,他很快就會過來。”楚錦看在對方是父親親自請來的重要客人份上,壓下心頭的不悅,邁步往前,“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

“滾,我不需要一個殘廢保護,叫你哥哥來。”韓子陽低沉冷笑道,“你就算願意,我還信不過你。”

這話可真是給了楚錦重重一刀,將她內心深處本就沒有癒合的傷口毫不留情地撕爛。

距離被關進重臺三獄後這麼久了,楚錦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罵她“殘廢”二字,女人的臉色漸漸冷下去,再開口時反而笑着:“韓先生,可你剛纔確實是被一個殘廢保護了,如此來看,你倒是連一個殘廢都比不上。”

無緣無故遷怒一個女子,還指着人心窩裏的傷口戳,韓子陽心頭本來有點過意不去,但聽楚錦這麼一說,那點愧意頓時煙消雲散了。

楚錦又道:“韓先生若非父王邀請來的客人,我也不會……”

話未說完,數道身影紛紛御風術落至她身後。韓秉帶着人趕到,在一幫黑衣羅剎術士中,男人那一身純白便顯得格外耀眼。

韓秉目光極快地掃了眼倒在地上的人,一招斃命。

楚錦輕扯嘴角,對走到身邊的男人嘲諷:“韓先生該怪你來遲了。”

韓秉漆黑沉靜的眼珠子微動,氣息冷肅,略一停頓:“你怎麼在這?”

“碰巧。”楚錦朝柴棚裏邊望去,“若不是我,你現在趕來,說不定只能看見韓先生的屍體。”

韓子陽在裏面氣極反笑:“聽起來你倒是很希望我死在這。”

“這沒你的事了。”韓秉朝柴棚裏走去。

楚錦面色不悅,卻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什麼,她站在月色中,看着韓秉扶着腳步虛浮的韓子陽出來,像是傷到了神魂,卻不見半分外傷。

就這些貨色能讓韓子陽傷到神魂?

楚錦微微眯眼。

他不是有法家的天罰血脈嗎。

韓秉也覺得韓子陽的狀態不好,離開後低聲問:“傷到神魂了?”

“別問這些有得沒得。”韓子陽不耐煩道,“死不了。”

韓秉就當真不問了。

他就這點好了。讓不問就不問。韓子陽在雷擊的痛楚中意識混沌,記憶閃回,想起小時候在法家之地看見韓秉的那一幕。

那可真是個戳一下嘣一聲的悶葫蘆。

沒想到長大了還是這鳥樣。

韓秉將韓子陽帶回南宮王府。在回房的路上,韓秉說:“先去我那,不然楚錦會去找你。”

“你倒是很瞭解她。”韓子陽睜隻眼閉隻眼瞧他,瀕死中也不忘八卦,“你早就知道有這麼個人吧。”

韓秉不答反問:“你剛纔不是在避着她嗎?要送你回去,等着她來給你驗傷?”

韓子陽可不確定這該死的雷擊要抗到什麼時候:“去你那。”

韓秉將韓子陽帶回自己居住的寢院,一路上韓子陽都要死不活的,一張臉血色全無,汗意不止。

韓子陽進屋就推開韓秉,自己倒在桌案邊的椅子上,目光虛瞥,瞧見案上擺放三個包裝精緻的禮盒,桌上是寫一半的禮箋。

桌上壓着三張禮箋,前兩張已經寫好,韓子陽視線剛落到最上面這張禮箋,東西就被韓秉收起來了。

韓子陽卻怪笑道:“給你妹妹的生辰禮物啊?我看你妹妹這麼高傲的人,怕是不喜歡這種小玩意。”

韓秉沒答話。

韓子陽卻要調轉他的注意力,於是繼續說:“沒想到你還是個會給生辰禮物的好哥哥,你剛纔不是對人家挺……”

韓秉一腳踹椅子腿上,韓子陽根本穩不住,直接連椅帶人摔倒在地,瀕死痛楚中也從齒縫裏爆出一聲:“操。”

“要不要叫醫師。”韓秉見他直接摔地上也有點驚訝。

“不需要,你也趕緊滾,別打擾我修煉。”韓子陽捂着胸口站起身,把韓秉趕出去。

韓秉以爲他是因爲修煉的緣故才這樣,所以退出房間去處理別的事。

韓子陽重新靠着椅背閉上眼,眉頭緊緊皺起,開始罵薛木石。

*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雷的威力卻越來越強。

薛木石的意識薄弱,只在生死一線,也許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進入瀕死狀態,意識在混沌中沉浮難以清醒。

脆弱又堅韌。

這可苦了另外四人。

韓子陽和暴躁男都在罵薛木石,試圖把人罵醒。

公孫乞偶爾附和兩句,大多時候都在沉默。

虞歲只能和梅良玉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天雷。”她躲在衣服裏悶聲說,“道家的天雷真厲害。”

“師兄,四象萬法是道家的嗎?”

“是。”

“那它和陰陽家的九玄妙法誰更厲害?”

“已知的記載裏會九玄妙法的人和會四象萬法的人沒有交過手,所以不知道誰更厲害。”

“你說我能學會九玄妙法嗎?”

“能。”

“那四象萬法呢?”

“能。”

“你騙我。”

“……”

虞歲斷斷續續地和梅良玉說話,心裏卻越來越煩躁,瀕死痛楚的折磨消磨她的忍耐力。

薛木石在道家禁地巽雷地埑,那地方就算去了,也只能待在山崖上幹看着,誰要是下去,誰就得抗天雷。

聖者以下境界的人去崖下都是死。

虞歲不可能讓鄒纖過去救薛木石,如今瀕死狀態,很容易被看出點什麼來。

她更不捨得讓梅良玉去冒險受苦,哪怕梅良玉可以抗萬象天雷她也不願意。

但這萬象天雷一道道落下,反反覆覆,也快讓她崩潰。

以前瀕死共感只是短暫的,如今卻快兩個多時辰了。

虞歲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發燒的狀態,呼吸發熱哪哪都疼,她一邊流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被母親抱在懷裏捂着額頭。

罩在虞歲身上的外衣已經被汗水浸溼,虞歲無意識地掐着梅良玉的手臂,在後來發泄痛苦地又抓又撓,給人抓得血流不止。

虞歲掀開罩着她的外衣,揚起身子去親梅良玉,汗津津的肌膚貼着對方乾燥的肌膚,很快便讓彼此的呼吸都變得滾燙曖昧。

入夜後,虞歲的身子燙得嚇人。

梅良玉嘴角被虞歲咬得流血,他蹙眉輕嘶一聲,看着像狗一樣咬自己的人,卻又主動湊近勾着她繼續回吻。

虞歲也是被瀕死狀態折騰得不輕,理智暫時迴歸,看清眼前的人被自己欺負成什麼樣後,又怔了怔,烏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鮮紅的脣瞧。

她輕輕吻着,又輕聲說對不起。

梅良玉笑她是小狗親人,氣息卻越來越渾重,柔軟與結實碰撞,衣料摩擦的聲響接連不斷。

虞歲將痛苦發泄在梅良玉身上,梅良玉一聲不吭地受着,欲色卻越發明顯,偏偏不是時候,只能次次將無力快要從身上滑下去的人重新撈起來抱緊。

時間在這般互相折磨中似乎流轉的快了些。

虞歲在近乎窒息的親吻中偶爾還會喚一聲師兄,可憐巴巴地,像是在跟他道歉,卻又控制不住傷害他。

夜風狂嘯,本該是冰冷刺骨,二人卻覺得呼嘯而來的都是滾燙的熱浪。

虞歲五指插進梅良玉的墨發中不自覺地縮緊,深深呼吸,鼻尖的汗意惹得發癢,卻又被另一種癢意蓋過去。那顆帶着熱意的頭顱重新來到她頸側,帶着溼意輕吻到耳邊,虞歲聽見一聲男人的輕喘,從耳邊的酥麻感直達全身。

“那人怎麼還不死?”梅良玉的低喘聲落在虞歲耳裏,讓她失神片刻。

“他不能死。”虞歲悶聲回道。

梅良玉聽後,勾着虞歲的臉讓她看着自己,沾了欲色的漆黑眼瞳沉沉地盯着她,問話沙啞:“這麼擔心?”

虞歲答了聲沒有,低頭湊過去主動安撫突然喫醋的人。

溪水在旁急流,溪河岸上的兩人並未沾染絲毫,卻又渾身溼透。

梅良玉用盡手段讓虞歲好受些,讓她在萬象天雷的極致痛楚中探索另一種極致的歡愉。

韓子陽和暴躁男輪流罵薛木石,罵來罵去發現只有他倆,於是呼喚另外兩人:“陰陽怪你啞巴了嗎?你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多力量大嗎?你現在不罵他難道還期望他心上人飛去太乙用愛喚醒他啊?”

公孫乞:“我想罵的已經被你們罵完了。”

“你不會自己再想想別的嗎?”暴躁男怒道,“不守信呢?出來!該你罵他了!”

一片安靜。

“人呢?”

虞歲這會不想理他們。

天色漸明,守在山谷外邊的梁震不時往山谷深處看去,卻只能瞧見落山溪流,和被狂風吹飛上升的花草。

張關易在旁邊打着哈欠說:“他們聊了一晚上了,沒打起來吧?”

“看樣子沒有。”梁震說。

張關易揉了揉眼睛又道:“他們這關係,真的只是聊聊就能解決啊?都還年輕吶。”

梁震無語地看了眼小孩模樣的張關易:“師兄,你不如換個模樣再說這種話。”

張關易迷茫道:“我說什麼了?你什麼意思啊!”

梁震直接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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