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想起紅髮團幾日前掉的那幾根頭髮,怎麼想都不像是巧合。
紅髮團和寄生蟲都是光幕產物,那是不是可以來一波以毒攻毒?
呂局長那邊說道,“你說說看。”
“您還記不記得我醫院裏的紅髮團?”
呂局長眼皮一跳,林煙接着說道,“紅髮團當初就是利用髮絲控制人體的,最初身上會長出紅色斑點,而後來,那些斑點會順着人血管的痕跡蔓延,最終控制這個人的行爲和語言。”
“但是卻不會傷及大腦,兩者正好相剋。”
“你是說,讓身體感染了寄生蟲的人,再用髮絲以毒攻毒?”
呂局長氣得咳嗽,“你想在患者體內養蠱嗎?!”
林煙卻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敢保證,勝利的一定是髮絲。”
呂局長被這語氣氣得說不上話,他怎麼感覺林煙已經把髮絲當自家人了?還跟他推銷?
“開什麼玩笑,不行,絕對不行!”
發團是他們早就在預防的東西,林煙的醫院就是爲了監視那東西而留下的,現在不過出了點意外,怎麼可能主動將髮絲拿出來,放虎歸山?
即使只是拿出些髮絲也不行,誰知道那些髮絲進入患者體內後會做出什麼,更何況,那些髮絲當初還是依靠今右制服的。
他怎麼能讓那些患者的命脈,把握在一個皈依光斑處理局的持有者手裏?
林煙知道呂局長不會輕易答應,也沒再勸,“當然都隨你意願,不過我先用醫院這幾個患者試試,放心,不會要他們的命。”
“你可以相信我中立的決心和態度,至少目前這個階段,我是真的沒有偏向任何一方的意圖,也對惹是生非,稱霸世界之類的沒有興趣,你可以放心與我合作,這種關乎大量平民的事,我不至於也犯不着動歪心思。”
“算了,口說無憑,如果走投無路,你可以再給我通訊。”
說罷林煙掛斷電話,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當天下午的三點,護士給傷者們更換繃帶,她推着熟悉的小推車進入病房,一樓的病房被林煙改成了雙人間,一進門,護士就感覺有兩雙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着她。
護士轉過頭,神色染上慌張,那兩名病人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她,不說話,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護士嚥了下口水,摸了摸衣袋裏的槍,這纔有底氣推車走了過去。
林院長囑咐過她們不要用槍射擊患者,這幾個人還有用,但威懾一下還是可以的。
護士小心翼翼地扯下病人的繃帶,忽然,她在繃帶的血跡上看到一些淡白色的小顆粒,像透明的白芝麻一樣黏在上面。
護士愣了一下,立刻意識到這是什麼東西。
傷者卻在這時抓住她的胳膊,兩手像鐵鉗一樣緊緊遏制着她,另一邊,那名虛弱的病人不知何時不顧身子地站了起來,拿着一把餐刀,眼冒綠光地走來。
護士頓時發出驚恐的喊聲,下一刻,槍聲徹底驚動了整個醫院!
附近的醫生和護士先是驚慌,意識到自己也有槍支防身後立馬衝了過來,這纔看到哭着跑出病房的護士。
“發生什麼了?!”
一名護士抱住驚慌失措的她立刻問道,而那兩名傷者像是被震懾了似的,猶豫不決。
林煙立刻下樓走了過來,他平靜的神色給護士們平添了幾分安全感,他往病房裏望了一眼就說道,“病人鬧事了?”
“院長!那兩個病人想餵我喫蟲卵!”
“那你有沒有事?”
護士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我沒事,院長,但我情急之下開槍,擦傷了病人的一隻胳膊。”
“正當防衛。”
林煙想也沒想就說道。
“他,他們是瘋了嗎?院長,”護士說道,“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護士現在才意識到,如果沒有林煙給她的槍械,今天真不知道會遭受什麼事情。
現在官方部門都沒找到根治寄生蟲的辦法,如果真的喫下去恐怕吐都吐不出來。
“不好了!病人逃跑了!”
突然,走廊裏傳來護士尖銳的喊聲,幾名醫生和護士拼命追趕着一個身上纏着繃帶的男人,還有一個病人身殘志堅,瘸着一條腿也在頑強地往門口蹦。
“……”
林煙感到一陣無語,房間裏的兩個病人也忽然反應過來,打開窗戶試圖往窗外蹦,卻被病房窗戶上的鐵柵欄攔了回來。
幾名醫生終於抓住了逃跑的病人,那名身殘志堅的瘸腿病人一屁股摔在地上,這場鬧劇終於得了消停。
“林院長,”有個醫生說道,“那個病人的腿骨又裂開了。”
“活該啊,給他治療吧。”
又過了半個小時,腿骨開裂的病人痛的慘叫連連,這個病房中的病人也終於恢復理智,他們後知後覺地坐在病房牀上,聽着隔壁病房的慘叫臉色蒼白。
“院長,”一名病人看着林煙說道,“你實話告訴我,我們是不是得了怪病?”
他說到,“有時候那些念頭就像是突然從腦子裏冒出來的一樣,我們根本沒有那樣的打算,也不像離開醫院,但這些主意就偏偏逼着我們那麼做。”
“就像剛纔,我們……我們真的不想害那個小護士!”
林煙自然是瞭解他們的情況的,也不打算怪罪他們,說白了這羣人本身沒有加害別人的念頭,反倒是護士情急之下打得那一槍是真真切切射進了肉裏,說起來,這兩名病人還挺無辜。
林煙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那不是你們的本意。”
“所以到底是什麼怪病影響了我們?”病人說道,“林院長,你儘管告訴我們,我們承受得住。”
“你們不是生病,還記得那一日暴徒對你們開槍射擊的事情嗎?那些子彈裏藏着蟲卵,是你們體內的寄生蟲在影響你們的思維。”
此話一出,原本做好了心理準備的病人們還是嚇得臉色煞白。
他們能夠接受自己的身體生了怪病,但無法接受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種外在的蟲子寄生,甚至操控思維。
但林煙沒有給他們消化時間,而是繼續往下說,“那種蟲子是從光幕中出現的,現在光斑處理局已經盡力尋找根治方法了,你們只需等待即可。”
兩名病人互相對視,接着問道,“所以……寄生蟲寄生在我們身上的後果就是,我們的所作所爲都會收到寄生蟲影響?”
那和寄生蟲成了人又有什麼區別?
“那些寄生蟲操控你們的思維,無非就是爲了繁殖,對於大多數蟲族來說,繁殖是第一要務。”
“他們可能會利用各種方法,讓你們主動將身上的蟲卵傳播出去。”
然而,讓兩名病人更無法接受的事就是,他們不但成了蟲子的宿主,並且很快也會成爲傳播蟲子的病原體。
“而且……這些蟲子性格並不溫順,你們不要試着強行排出體內,可能會更加傷害你們的身體。”
“那我們就無計可施了嗎?”病人恨恨地錘了下牀鋪,在這些普通人看來,被光幕中的蟲子寄生並且操控思維,相當於宣告了死刑。
林煙倒是沒有那麼悲觀,“光斑處理局正在想辦法呢,各大研究所也在進行研究,你們多等等,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或者說……我這裏已經有了一種新的解決方式。”
兩名病人眼睛立馬亮了,“什麼解決方式?”
林煙從兜裏掏出幾根髮絲,“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說過這東西。”
髮絲一掏出來,病人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物品,那些紅色絲線像小蟲子一般蠕動着,還時不時翹起一半,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十分活潑靈動。
“這,這是什麼東西?”
“在澤麗市一段時間以前發生的光幕當中,這些髮絲就出現在這家醫院,直到光幕退散都沒有消失。”
“他們也是光幕中的產物,並且比那些寄生蟲強大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讓這些紅色髮絲也進入你們體內,一山不容二虎,髮絲一定會和寄生蟲產生強烈衝突,但是我幾乎可以保證,兩者之間獲勝的會是紅色髮絲。”
病人逐漸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要讓這些紅色髮絲到我的血管裏?”
林煙點了點頭,“如果你們願意的話。”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等待官方部門的研究出結果,但是更爲穩妥的解決方法,如果我是,你們,也會選擇這樣做。”
“但是現在沒有人能夠保證,光斑處理局一定會在我們等得了的時間得出結論吧?”
多少疾病的防治是在患者死的一波又一波之後得出的,就算官方部門用全心全力與病情賽跑,病人們仍舊會在絕望中死去。
別人想起自己的妻兒父母,他不過是深夜從這裏下班回家,妻子兒女至今都無法來醫院探望。
他更怕自己會因爲寄生蟲變成一個六親不認的怪物,葬送了他們原本幸福的家庭。
那名病人看向林煙,這位院長雖然神祕,甚至不近人情,但卻從未強制他們做過任何事。
“我願意相信你,”最終,那名病人說道,“我可以試試你的紅色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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