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這邊炊煙四起。
各種獵物，烤的，燉的，煮的。
天氣轉暖了，一陣南風，把香味送到了瀋陽城頭。
引起了一陣的騷動。
士兵們饞的都流口水了。
他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幹餅，這特麼哪兒是人喫的啊！
瞅瞅人家外面喫的是啥？
一股子小雞燉蘑菇的味道！
“操！不特麼吃了！”
一個高句麗的士兵直接把餅子給扔了。
“人家帶着炮來的，咱們打也打不過，守也守不住，都不知道在這城頭上幹嘛。”
“說這些有毛用！他們可是唐軍，咱們還能投降不成？”
“聽說大唐也缺糧呢，去年大旱，死了不少人，就是投降了能有咱們一口喫的？”
“我想回家了，到時候，往山裏一貓，誰特麼也不管。”
扔餅子的那個士兵，像是個導火線。
其他的高句麗士兵，也開始紛紛議論了起來。
天火軍這邊，方二擦了擦嘴巴，看向一邊的柱子、馬超和劉猛。
“你們三個，輪流打炮吧。”
“別讓瀋陽城裏的守軍睡着了就行。”
“動靜兒弄大些，儘量讓城裏的百姓知道害怕！”
三人便開始下去安排人手。
“嗵，嗵，嗵”的迫擊炮聲，每隔一會兒，就打上幾發。
天火軍的這些士兵，很有意識的在調整着自己的射擊角度。
多好的靶子！
可不能浪費了。
遼東城外都沒撈着打呢！
整整一夜，張寧和於昌明都沒睡着。
這特麼的，剛一躺下，唐軍就來上幾炮。
等起來了，狗日的又停下了！
煩都煩死了。
瀋陽城距離丹東郡只有五百多裏。
師老三帶着手下，一路的換馬不換人。
終於在次日天亮的時候，趕到了丹東郡城。
“大將軍，唐軍已經兵臨瀋陽城，張將軍讓小的來向您求援。”
師老三跪在淵蓋蘇文身前，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哽咽。
一路奔波帶來的疲倦絲毫壓不下他對張寧的擔心。
他從八歲起，就跟在張寧身邊。
和張寧的感情，情同父子！
“唐軍多少人馬？帶了多少火炮？”
淵蓋蘇文問道。
他對唐軍打來絲毫不覺得意外。
“回大將軍，唐軍只有三千人馬，遼東城外，他們擺了二十門火炮。”
“但那火炮和之前見過的不太一樣，很小，一個人都能拎得動。”
“而且，打出來的炮彈，還會像火藥一樣爆炸！”
“能打四百步！”
張寧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淵蓋蘇文被他的話驚到了。
一人就能拎動的火炮！
四百步！還能爆炸！
這又一次超出了他的認知。
可是瀋陽城是絕對不能不救的！
那裏可是高句麗所有鐵礦的來源！
如果丟了瀋陽城，那高句麗的下場可想而知！
“來人！點將！”
淵蓋蘇文起身，對着門外的護衛說道。
瀋陽城外。
經過一夜不停的騷擾。
瀋陽城的守軍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
守軍們看着於昌明。
真希望能下令投降啊！
唐軍那邊的炮彈，怎麼像打不完一樣！
整整一夜都沒停！
方二卻是傻了眼！
這幫子敗家的玩意兒！
一夜之間，打出了五六百發炮彈！
雖然瀋陽城的南面城牆，被打的殘破不堪。
這特麼還是有種虧本兒的感覺！
柱子、馬超和劉猛三人對視。
都有些心虛。
沒辦法，夜裏打炮打嗨了。
都忘了炮彈的事兒了。
還好，每營只出了兩門迫擊炮。
不然的話，指不定能打出多少去呢。
“少爺，您可別心疼這些炮彈，小的可是發現了幾個好苗子呢。”
柱子獻寶一樣的向方二說道。
“說說什麼情況。”
方二聽了柱子的話，把那股子心疼勁兒給壓了下去。
“少爺，昨天夜裏，小的一共發現了五個，很有打炮天賦的苗子。”
柱子說完，從一邊的隊伍裏，點了五個人出來。
“少爺，這是楊志華，三炮就把瀋陽的城樓子給乾沒了！”
柱子一邊說，一邊指着瀋陽南門上面殘破的城門樓子說道。
“還有這個，於大彪，只用了兩炮，就在瀋陽城門上開了個洞。”
“這個是李大龍，三炮，把瀋陽城牆上的旗杆給放倒了！”
“這個是韓康，也是兩炮，城門上另外的一個洞就是他打的。”
“最後這個是鐵老八，那城門樓子也有他一炮。”
“他們都是一營的？”
方二有些不敢相信。
沒有三角函數，沒有拋物線，沒有各種理論數據的支撐。
只是單靠感覺，能出來一個好炮手都算是僥倖。
可特麼一下子蹦出來五個！
獨立團也沒這麼高產吧？
“不不，楊志華，於大彪是我一營的，鐵老八是二營的，那個韓康和李大龍是三營的。”
柱子在一邊解釋道。
“給他們每人一門炮，五發炮彈，讓我見識見識他們的水平。”
方二說完。
柱子連忙把這五人叫到一起。
按照方二的交代，配齊了迫擊炮和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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