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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九章 墓前談心

此時秦戈只能成爲天子的掌中劍,如果秦戈對天子忠心耿耿還能有存在價值,否則一旦有異心或者失去價值,秦戈會立刻被天子棄之如敝屣,等待他的只有誅九族。

想到何蜜許諾的高官厚祿,秦戈更是氣極而笑,想到在大將軍府前,此女就踩在他的臉上,用那種近乎施捨的舉動。

這次又是將秦戈捏在手中猶如玩物一般任其揉捏宰割、生殺予奪,讓無力反抗、甚至絕望的秦戈心中泛起了一種難以啓齒的恥辱。

這兩口子都是從政治漩渦中磨鍊出的人精,看來以後自己要早謀後路了。

秦戈抓着頭髮揚天長嘆道:“說什麼讓我獨自去應對洛陽政局,說什麼這是人主必修課!罷了!總不能永遠成爲襁褓中的嬰兒吧!不過這儒道學宮還真是我的避風港,這些天就讓我向老師儘儘孝心吧!”

此時雖然洛陽紛繁的政局讓秦戈窒息和絕望,但是此時的秦戈卻不再像當年那般迷茫和惶恐。

功名、權利、誘惑、殺機,秦戈想要在這天下實現自己的抱負,支撐起自己守護的一切,現在他有了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的定力。

……

夕陽西下,秦戈已經換上了縞素,跪坐在朱雋墓前,陷入一種寂定狀態,典韋則抱着胳膊猶如雕塑般立在他身後。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腳步聲,典韋感受到來者是個文士並且沒有敵意,便沒有理睬陷入假寐狀態。

來人走到秦戈身後,向着朱儁墓一拜,便靜靜的站立在秦戈身後。

良久秦戈養氣結束,回過頭便見荀彧正立在他背後,秦戈眼中閃過喜色道:“文若!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荀彧深深的打量了一番秦戈,眼中多了幾分難以壓抑的震驚。

此時的秦戈與當年相比簡直換了一個人,不過荀彧依舊保持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道:“天子讓你兼任金吾衛的消息已經在朝野中流傳,我料定你進京必然會來祭拜朱夫子!”

秦戈聞言看着身後的墓碑,又重新跪在地上,眼中閃爍着哀思道:“一切猶如在夢中,又如同昨日發生,老師的音容依舊曆歷在目!”

“先生,是看着你在幽州的捷報含笑走的!所以他對江山社稷的一切遺憾、不甘和憂慮,在那一刻一掃而空,因爲他知道後繼有人了!現在你不該沉溺在這種哀思中,而是要繼承先生意志,肩負起蒼生社稷,相信如此才能告慰他九天之靈!”荀彧跪在秦戈身側,聲音中帶着一種別樣的神情,似乎是在寬慰秦戈,又像是在激勵自己。

“先生爲了社稷蒼生可以說飄零一生、耗盡心血,最後落得個嗜血屠夫的名聲被千夫所指,最後身敗名裂,在天下謾罵和攻訐中落得個被貶閒置的下場,最後遭到天罰受盡折磨而亡,每每想到此我總是無法釋懷!心中餘下一片悲涼!”秦戈對於這個大漢王朝已經快要絕望,尤其是從朱儁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現在洛陽恐怕只有荀彧這一個知心人了。

各方勢力猶如失去枷鎖的野獸,根本不顧外族虎視眈眈,高麗韃虜剛被擊退,現在就開始如鬥獸般的忘命廝殺。

而秦戈將要加入這羣野獸的血腥鬥爭中,這一切與朱儁的禮道和理想背道而馳。

就如今天的秦戈也被天子和何蜜玩弄於鼓掌間,他只是一枚棋子,根本無力改變什麼。

荀彧回頭看着秦戈正要說話,突然身後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道:“擔當生前事,何計身後名!儒者傳承數千年,有儒道覆滅之危時的焚書坑儒,有爲天下蒼生免遭屠戮而被烹煮的酈食其,當年董公爲了天下蒼生上諫武皇帝,只要儒心不滅,便可薪盡火傳!”

秦戈和荀彧連忙站起身,只見盧植和皇甫嵩聯袂而來,秦戈和荀彧二人連忙向兩位先生行禮。

皇甫嵩扶起秦戈滿是感慨道:“伯璽!既然能來到這個漩渦中,那就說明已經做好了捨身成仁的準備!剛纔文若說的不錯!公偉因爲造下殺戮,脊背生瘡,日夜忍受着猶如扒皮一般的痛苦,自知大限將至,然而他卻一直堅持用藥,忍受着病痛生不如死的折磨和朝堂上下的攻訐,這不是他畏懼死亡,就是想最後看一看他的弟子傳來凱旋的消息,上天眷顧他,他最後是含笑走的,他走的心滿意足、了無牽掛!”

說到最後,皇甫嵩聲音有些哽咽,秦戈眼眶忍不住溼潤起來。

皇甫嵩從袖中取出一卷書簡,雙手恭恭敬敬的遞給秦戈道:“這是公偉臨終前託付讓我交給你的!是他對《禮》的註解!”

秦戈跪在朱儁墓前,恭恭敬敬的從皇甫嵩手中接過書簡,語氣有些哽咽道:“我一定會好好研讀,不負老師的教導之恩!”

荀彧取出了準備好的草蓆,四人分尊卑在朱儁墓前跪坐下來。

秦戈看着面前的皇甫嵩和盧植二人,此時二人也蒼老了一圈,看來這幾年二人的日子不好過,與兩位先生寒暄一陣後。

秦戈回頭看着朱儁的墓碑心念一動道:“聽聞老師膝下有兩位公子,老師清貧家中無餘財,我現在怎麼說也是一方刺史,這些日子我要去護龍山谷操練北軍五營,文若可以幫我去老師家中去一趟,有什麼困難和要求儘管可以提出來,我力所能及的想爲老師做點什麼!”荀彧聞言點了點頭。

“伯璽可知天子祕密召集你入京,並任命你爲金吾衛是何意?”盧植依舊是急脾氣,問出了三人最關心的問題。

秦戈沉默了一下將今日湯泉宮之事選擇性的說了一些,皇甫嵩入京在朝中任職,所以對朝中之事非常關心並且有所瞭解,聽完秦戈的敘述,捋着鬍鬚道:“看來天子也意識到了大漢權柄有覆滅之危,而我們儒道學宮只有輔佐聖主才能激發浩然正氣,鎮壓邪魔外道!如今天子早就被魔氣所反噬,而兩位皇子,一個是魔界扶植的傀儡,一個又是倒向仙界的傀儡,看來皇權註定要衰落!大爭之世已經不可阻擋,或許要回到以前春秋亂世,甚至羣雄割據混戰,又有外族禍亂,這次大爭之世恐怕經久不息,將有多少天下蒼生陷入血泊中!”

現在大漢朝廷處於一個基本無解的困局,皇甫嵩和盧植只能乾着急,而且天下大勢非人力所爲。

現在秦戈這個能震懾外族的大漢虓虎也身陷入這場政治風暴,所以二人此時格外的憂慮,如果天下自此分崩離析,那最終受苦受難的還是天下蒼生。

荀彧此時反倒一言不發,將目光轉向秦戈。

秦戈輕嘆道:“天下禍亂的根源在朝堂之上,如果朝堂不穩,這天下的匪衆是剿不完的!正如皇甫老師所言,文明邊境即將開啓,若是華夏內亂不止,到時別說諸侯爭霸,恐怕華夏文明要亡國滅種了!所以既然有機會,我想爲朝堂安穩盡一份力!”

“不錯!天子權柄不能落在仙魔兩道手中,否則即便沒有外患,天下也將分崩離析!”盧植握緊拳頭神情激昂的道!

四人探討到了入夜,眼看明月高懸,盧植和皇甫嵩二人告辭離開,此時墓前只剩下秦戈和荀彧。

秦戈回頭看着荀彧道:“文若,今日你一直沉默,似乎心事重重,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值得坦白的嗎?”

荀彧回頭望着朱雋的墓碑長嘆道:“一直有個想法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我在想對於江山社稷和天下蒼生您的價值,或許在未來能發揮更大的作用,這天下以後還需要你來擔負,所以此次奪嫡之爭,你絕對不能陷在這裏!”

秦戈聞言眸子中閃過精芒道:“願聽指教?”

“如今各方都在洛陽爭利,玄門想的是解封皇權從而在塵世建立道統,魔道想的爲天下製造混亂,從而以人世間的七情六慾讓天下化爲處處魔土,天下人人爲魔!所以從一開始玄門和魔道之爭,玄門便落了下風,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雙方最終會達成一種默契!而現在侯爺您要做的就是,掌控北軍五營,讓那些閒散的紈絝子弟成爲一羣令行禁止的猛虎,而你只要潛心蓄力,只要立於皇位之下,佔據大義、靜若處子、動若雷霆,可以震懾各種力量維繫一種平衡!待有機會可以抽身退去,鎮守青州以圖後起!”荀彧臉色異常的平靜,說話時雙目望着篝火,全程沒有和秦戈有眼神交流。

秦戈心中震驚萬分,沒想到荀彧竟然會有如此自私自利的想法,他是勸自己趁着這次奪嫡之爭撈足資源和政治資本。

然後抽身而退回到青州等待天時稱王稱霸,那個對大漢死忠、夢想重建大漢輝煌的荀彧竟然能說出這等話。

“智者是寂寞的,世人獨醉我獨醒;智者是痛苦的,能洞察天機而無能爲力;智者是迷茫的,行路違願而不得不行!我一直以爲你豁達通神、七竅玲瓏,看來你和我一樣是個充滿矛盾、糾結、迷茫的凡人!”秦戈回頭看着荀彧,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悲涼。

荀彧回過頭看着秦戈眼神中有種釋然,突然擡頭望天露出一抹狂態道:“果然,最瞭解我的,還是侯爺您啊!今夜,侯爺能否陪我醉一場!”

說着荀彧取出兩瓶美酒,給秦戈遞過來一瓶。

荀彧可以說滴酒不沾,他說酒精會麻痹神經,是智者的大忌,沒想到一直將其奉爲鐵律的荀彧竟然會主動邀請秦戈飲酒。

秦戈握着面前的酒瓶,回頭對荀彧笑道:“就這點玩意,你小看誰呢?”

荀彧則拔開瓶塞,鼻子湊到瓶口嗅了一下,刺鼻的酒味讓他咳嗽起來,有些尷尬的笑道:“這一瓶就是我的量,不能陪侯爺盡興了!”

秦戈哈哈笑道:“喝酒不喝醉,能叫喝酒嗎?文若一直說酒是麻醉自己,欺騙自己的東西,然而無數人卻趨之若鶩,爲何?因爲這玩意能讓你暫時忘卻煩惱,至少這一刻世界是屬於你的!”

說着拉着荀彧走進了搭建起來的帳篷中,要與荀彧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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