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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比武

“將軍,這是……連禁城那位南兒姑娘,送給您的。”

那遞上錦盒的小將似乎已經知道里面的物件。雪域淡瞥他一眼,打開錦盒,一雙筷子安安靜靜躺着,還束了她的那根紅色髮帶。

“她可說了什麼?”

那小將猶豫半晌,撓了撓腦袋錶示不解道:“說……說是叫將軍好好喫飯,勿要過於操勞軍中事物……”

雪域看着他不似說謊,劍眉星目間便添了幾分凝重。頓滯半刻,重嘆一口氣將錦盒蓋了回去,單手接過轉身便隨意扔在了案桌上。

一旁的李棠瞧着這錦盒倒是笑得如同老母親一般,彎着眉目浮想聯翩。

想從前也有不少閨中女子託人給將軍送物件的,可沒一個上得了將軍的手,也不知是礙於這位的身份還是別的,總之是破天荒頭一回收下了。

可收下便收下了,竟然想了那麼久,轉身又刻意丟到了案桌上,怕不是故意演給一旁的人看的?

林執規矩地搭着手在身前,側耳聽李棠小聲分析了一通,覺得不無道理,便也跟着後知後覺地笑起來。

兩人正聊得開心,忽聞一聲雷霆降至。

“李棠、林執繞露風營五十週。”雪域面不改色道。

“將軍我錯了將軍!我再也不敢了!”李棠一聽要跑五十週,撲通一聲跪地嚎哭起來,搓着膝蓋到雪域身前扒拉着他衣袍可憐巴巴地望着。

露風營雖聽上去只有一個營,可近來將其他營合併還擴充了兵力,佔地更是增加了兩倍之多,要跑個五十週,至少也得不喫不喝一天一夜啊!

林執是個老將,骨子裏裝的便是軍令如山,聽聞軍令,變臉似的立馬收笑,板回一張臉得令而去。

雪域看了一眼林執離去的身影,低頭再瞥李棠,淡淡補了三個字:

“你負重。”

李棠頓時癱在地上絕望不已,營帳外的守兵一人一胳膊將他拖了出去。

此刻帳中總算再無人,雪域才放鬆下來,回頭之前還特意出去瞧了瞧,對門口的守衛道:

“我累了。有什麼事讓他們明日再議。”

有的人,口中說着累了,卻坐在案桌前細細端詳那錦盒許久,將自己的物件箱子裏外翻了個遍,這才找到以前出征時,妹妹繡的平安手帕,讓他拿來壓箱底兒了。

他將錦盒端在眼前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反應過來時才搖了搖腦袋用手帕包起來將它放入置物箱裏。

離名榜不過幾日,倒是更應該希望她不負所望,能打出點名堂來。

——————————————————

“名榜初選,祝南兒姑娘旗開得勝。”

月江南正將頭髮綰起一半,紮了個簡單的髻,試了試剛好能戴上斗笠。

看見葉鈴兒捧着擦得鋥亮的劍給她,可那臉上擠出來的笑意卻像是小孩子一般不情願。

“原來笑不如哭是你這樣的。”月江南打趣地接過劍收回劍鞘,她心中自然明白,葉鈴兒因那事好幾日都不曾開懷笑過了,只是苦了這丫頭一片癡心,“我若得勝歸來,定要帶你去連禁城的青鸞閣看看。”

“少主也會在評審席位,南兒姑娘還是收斂些好。”

“他哪管的着我?你不要怕,我偷偷帶你去,定不讓他知道!”

說罷,月江南戴上斗笠,攜着滿腔熱血與鬥志昂揚,提劍踏入了鬥武場。

鬥武場間是個圓形擂臺,四周設數席,一樓圍觀者甚多,其中劃出一個區域作爲候者席,二樓則除去評審席便是一些雅座。名榜大會似乎也成爲了貴公子們喜歡看的戲,主辦方甚至做了籌碼供他們樂呵。

雲開見日,溫煦的陽光照進鬥武場,鬥武場中亦漸然啞聲,待完全寂靜下來時,便聞二層評審席旁有人高喊一聲:

“名榜初選賽即將開始——

想必掛在鬥武場外的規矩大家都已知曉,就無須老夫在這裏多說了。初賽點到即止,勝者留下,敗者淘汰,挑戰者可直接上臺。今明兩日決出三者,三日後決賽。現在開始——

可以上臺了!”

一席話罷,卻見候者席上個個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願做這出頭之鳥。

其實不然,衆人心中都有數,最先上臺的,打到後期便極佔下風,因此,約莫過了足足有一刻鐘,纔有耐不住性子的上臺。

“都在磨蹭什麼!早早打完回去睡覺!”

這粗獷的聲音有些震耳,叫好些人精神了起來,躍躍欲試。這名滿臉胡茬的大漢手持雙斧走到擂臺上,不耐煩地衝着候者席上一通喊。

“難不成今年個個都是縮頭烏龜了?”

“你是哪裏來的晚輩也敢這麼狂妄?”

一位老者手續一支竹棍飛身上臺,花白的發顯然不再是浪跡江湖的年紀,一看便是多坎坷的一生了,沒甚看頭。倒是觀者席上許多人聊了開來。

“這人我認識!幾年前那屆名榜大會在初賽就輸給了一個小丫頭,導致連前十都沒進着!”

“嗨!一把年紀了還爭什麼名氣?”

“這哪是爭名氣呀,我看是混不下去,得求着城主府照應纔不得已來的~”

前面的幾個果真都是脆皮果子,一捏就碎,誰也打不過兩場就被踢了下去,這些人拼的都是些表面功夫,無非就是你踩我的短,我打你三寸,說白了就是破綻多,誰和誰都能分分鐘打出個兩敗俱傷。

月江南看着日頭漸盛,此刻衆人的耐心幾乎到了極點,候者席上也所剩不多了,便持劍飛身上了臺。

“月江南,請賜教。”

“光天化日的,遮着臉做什麼?江湖兒女還有見不得人的?”

對面現在站的是個健碩的男子,不過手中拿的卻是一把蕭,此人以蕭爲劍連贏了三場,這時說話便不由顯得有些傲慢。說罷,那人便拿着手中的蕭向月江南面門攻上。

“我剛剛看了,你的蕭用的挺差的。”

月江南順勢躲過,擦肩而過時輕言幾句,露出一聲輕笑。對方似乎察覺到月江南對劍招了解頗多,不出幾個回合便將蕭放在脣邊吹了起來。

“前幾場不見吹過,還以爲那蕭是個劍的替代物件呢!”

“我還以爲是什麼絕世高手在讓着人呢!”

候者席上議論起來。

但見圓形的擂臺上空漸轉陰鬱,黑壓壓的一片遮住了半邊天,忽而俯首向月江南發起迎面攻擊。想必是跟這簫聲有關了。

父親曾言:器者,心之道也。因而萬物皆可爲器。

不過這架勢雖大,威力卻尚好,比起北宮前輩直攻面門那劍氣如虹,這簡直是小小小小巫。

劍身在月江南掌間旋轉,腳下健步如飛,不見其影。衆人只見這戴着斗笠的少女身形如風,不出幾個回合,場上便是一場血雨,鴉羣落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成爲一攤屍體。而少女穩穩駐足場邊的矮柱上,斗笠依舊潔白如新。

那男子此刻的神情驚異得如同唱戲般浮誇,下顎都快要落到地上去,連蕭都吹不出聲了。他原本以爲月江南會如他所想被鴉羣攻擊得連連敗退,卻沒想到連汗毛都沒碰着,先敗下陣來的竟是這鴉羣,敗得如此乾淨利落又徹底。男子顯然有些措手不及,一時慌亂起來。

“你還有什麼別的招式不妨也使出來看看?”

這聲問,好似問了,又好似沒問。

只見月江南話音剛畢,便勾脣一笑,欺身上前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男子被直接踹飛出去。

“真厲害!”葉鈴兒激動得在場下豎起大拇指,高聲呼道。

那男子被狠狠甩出去後,擂臺上便寂靜了片刻。

忽而一名同樣戴着斗笠的女子飛身上臺,卻不見半句寒暄,似乎上臺之前便已打定主意般。

隨即月江南便感受到一把劍帶着凜冽的寒意從她身側擦過。幸得反應及時,這才只是割破了薄紗。

突如其來的攻勢讓月江南絲毫不敢懈怠,提劍便欲以攻爲守,試圖從氣勢上壓制對方。

臺下只見兩名戴着斗笠的少女似乎在以命相博,可看不清臉總似有些許奇特。

那少女顯然不是什麼善茬,月江南的攻勢不光沒有佔到優勢,反而被打得轉攻爲守,節節敗退。分明都是劍,月江南卻覺得,對方的劍上附帶着寒冰,每一劍都有數根寒冰向她襲來。

月江南被逼到擂臺邊緣,退無可退,仰身躲劍,斗笠被刺飛出去。場外一片譁然。

“嚯——!”

怪不得要戴斗笠,原來是被毀了容!

那女子見她面上容顏盡毀,有些詫異。而月江南看準時機當即反擊一劍,成功將其逼退。

此時的月江南雖長髮散落,面貌不堪,顯得有些狼狽模樣,眼裏卻顯現着不加掩飾的決心。她撕下裙襬邊緣,爲自己紮起高高的馬尾,在星眉之下,瞳孔彷彿燃出異彩。

那面紗遮掩下的少女見她容貌盡毀,本有些猶豫,卻見她這般堅定模樣,便確信自己沒有認錯,手中的劍更是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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