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喜歡

書生在初中升高中的會考中，以788分的總成績順利地考入了全縣重點高中——一中。這是石村破天荒的考了第一個高中生。石村自古以來，孩子讀完小學就不送了。這裏太偏遠，自給自足習以爲常，加之交通不便，孩子讀初中要到十五里外的鄉中學讀書。書生是第一個走出石村到鄉中學讀書的伢子。

兒子考上了高中，謝春妹打心眼裏高興，然而，讀書的學費卻讓她犯愁了。丈夫賣牛留下的1500元錢，在書生三年初中學習中，全部用完全。自己每年喂一頭豬，賣了幾百元用於家開支，也沒有多少剩餘。這幾年，自己沒買一件新衣服，縫縫補補，艱難的熬着。

自從丈夫去世後，這幾年要不是“老太監”幫她，這日子真不知道怎麼過。犁田、插秧、打禾，樣樣少不了他。書生漸漸對老太監也有了好感。有時，謝春妹真想嫁給老太監算了。然而，又總覺得不是時候，彷彿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不知多少次，謝春妹走到丈夫墳前說：“根生，你說，我該怎麼辦？”

沒有回答，墳瑩上只有那青青的綠草默默無語對着她。

高中已經開學報名。書生的學費還沒有着落，謝春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書生深知家裏的難處。開學光學費就要一千多元，加寄宿費、生活費及其它費，將近三千元，一個學期下來，要四千多元。三年算下來，就要將三萬元。這可是個天文數學啊！看來，書是讀不成了。過去那雄心勃勃地理想因貧窮而變成了空想。

父親盡力了。母親盡力了。他暗暗決定出外打工。自己掙錢讀書。現在，自己身上連去廣東的車費都沒有。此時，書生真切地體會到貧窮的無奈，錢的重要。

書生自制了電魚機，呷了早飯，揹着電魚機就出了家門。

謝春妹望着兒子冷漠地表情，不知說什麼好。自己手裏沒錢，她揹着書生到醫院去賣血，醫生不同意抽她的血，她太瘦弱了。

此時，她想起了老太監，老太監人好，心好。他光棍一條，不知道他有錢沒有。她覺得欠他的實在太多，幾年來，老太監一直默默幫助自己，自己實在沒有勇氣再向他開口借錢。

謝春妹精神恍惚，坐臥不安，忽然，屋外傳來了她熟悉的聲音：“春妹，春妹！”

一會兒，老太監提着一個塑料袋子，滿面春風地走進屋裏。

謝春妹見是老太監，頓時，臉上的愁容去了一大半，溫和地說：“老太監，什麼事這麼高興？”

“我不是太監，我是一個健全的男人。”老大監低聲說：“別人喊我就算了，你不能這樣喊！”

“我知道了。”謝春妹感到有一種奇怪的東西在體內涌動。

老太監高興地說：“妹子，不用發愁了，我知道你爲書生讀書的事犯愁，我現在這裏有1500元，先讓書生報了名，以後的事，走一步看一步，會有辦法的，你放心。”

謝春妹一聽說老太監帶來了1500元，彷彿沙漠見了甘露般，一下子便興奮起來，連忙招呼着：“坐，坐！”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老太監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塊手帕，走到春妹面前，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安慰說：“妹子，你放心，有我在，書生不會失學的。”話語中充滿自信。

“老監，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富貴會不高興。”

“他死了。你有兒子，他要讀書。你需要我的幫助。富貴不今怪你的。“老太監說：“春妹，我喜歡你，喜歡書生！”老太監語氣充滿真誠。

謝春妹頓時臉紅了起來，雖然不同少女那種害羞，但她嬌美的臉蛋給人的感覺：她彷彿永遠沒長大。

老太監望着謝春妹害羞的模樣，頓生憐愛。悄悄地從身邊塑料袋中拿出一套衣褲，遞給她微笑着說：“我給你買了一套衣服，你試試，不曉得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只要是你買的。”謝春妹完全被眼前這個男子征服人。說話也不再掩飾，從老太監手中接過衣服，感動地說：“這要妹很多錢，你也不寬裕啊，我實在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只要你高興。”老太監開心地笑了，望着她秀麗可人的臉蛋，真誠地說：“錢妹你身上，我高興。”

謝春妹被老太監這句話深深地打動了，深情地望着老太監說：“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說實話，我很早就想給你買衣服了，你身上穿的衣服早該換了。”停頓了一會，老太監打量着謝春妹，讚美地說：“今天，你換這身衣服一定很好看。”

“好，我換。”謝春妹嫣然一笑，拿着衣服走進房裏。

“我想進來。”

“不行，”停了停，謝春妹輕聲說：“等我換了衣服，好嗎？”

老太監老實地站住了。由於從未碰過女人，他的膽還沒練出來。心裏想，但總是主動不起來，女人與男人比較起來，女人更喜歡男人主動。

過了好一會，房裏才傳來令老太監心動的聲音：“進來吧！”

老太監像一位聽話的學生，規規矩矩地走進房間。一看：站在他眼前的不再是一個老氣橫秋的中年婦女，而是個像磁石一樣吸引他的少婦，從她身上瀰漫着令男人心動神搖的體香。此時，在老太監的眼裏，謝春妹彷彿是天上的仙女似的，婷婷玉立，令男人憐愛、陶醉、迷人。如果能抱着這樣一個女人睡覺，也就不枉變個男人了。每次有人喊他老太監，他像受了污辱一樣難受。

老大監情不自禁地向裏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