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沐南笙夫婦這麼一打岔,成安伯揚起的怒火瞬間被撲了些許。
他重重嘆息一聲,提劍回房,守着夏宋氏去了。
沐南笙暗暗鬆口氣,正欲轉身,卻對上夏慎行那雙深邃的黑眸,心裏突然“咯噔”了一聲。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她這腳還沒跨出去呢,便聽到一聲,“南笙,孃親的病,你沒什麼要同我說的嗎?”
沐南笙這剛剛離地的腳又默默的放回了原味,表情帶着一絲絲尷尬,朝着前後左右看了一眼,確認無人後,才悄聲道了一句,“夏大哥,你懂得!”
“我懂什麼?”夏慎行一見她這模樣,便立馬明白,他孃親傷得根本就不重,“沐南笙!”
夏慎行氣急敗壞、口不擇言,“你想要對付太子,你同我說啊,我幫你!”
“但你不該,不該拿孃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夏慎行壓低嗓音,“你沒看到爹剛剛都想拔劍去砍太子了嗎?”
沐南笙皓齒咬脣,鳳目灼灼,瞪着夏慎行。
自打她和夏慎行認識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吼她。
她知道,他是因爲擔心婆婆的身體狀況,纔會如此。
可是,在他心裏,難道她便是這般不知輕重,會爲了達到自己目的,而利用他孃親的人嗎?
她低頭,擡腳就往屋裏走去。
夏慎行見狀,拽着她的手,“你還沒同我說清楚,娘到底什麼情況。”
他心中暗暗懊惱着,他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句話。
他又不瞎,肉眼可見她在聽完他剛纔說的話以後,便開始生氣了。
甚至都不願意再搭理他。
“婆婆沒受傷,身上的傷口是我做的,脈搏的衰弱也是被我扎針後所致。”
說完,沐南笙揮開夏慎行的手。
她得時刻在夏宋氏的身邊陪着,謹防太醫發現異樣。
最主要的是,她得看着太醫給婆婆用的是什麼藥。
別婆婆沒被刺客所傷,反而被太醫的藥給傷到了。
皇宮,明正殿內,元帝聽到禁衛來稟,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你剛說什麼?”
“成安伯夫人被刺客所傷,危在旦夕?”
“沒錯,確實如此。”禁衛又補了一句,“太醫此刻應該已經到了成安伯府!”
元帝瞳眸微震,神情凜冽,“那些刺客呢?可有活口留下?”
“屬下趕到時,已經無一活口。”
死無對證!
元帝沉默不語,視線緊緊的盯着前方,誰也不知道他心裏此刻在想什麼。
“全程緝拿刺客,發現同黨,嚴懲不貸!”
禁衛聽到這話,心中苦不堪言,“是!”
待到禁衛離開後,元帝纔再度開口,“德貴,給朕更衣,朕要出宮。”
“喏!”
而在皇宮的另一處,皇貴妃將手中字條扔到一側的炭盆內,笑得很是開懷,“宋蓉蓉啊宋蓉蓉,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在想着你的好姐妹嗎?”
“現在好了,本宮送你與她在地下團聚!”
“娘娘!”
“怎麼了?”
皇貴妃身邊的貼身婢女春禾走上前,低頭,在她的耳畔道,“皇上出宮了,據說,應是去成安伯府了。”
“哼!”皇貴妃聽完,心情瞬間晴轉陰,氣得將桌上的茶盞擲在地上,“狐魅玩意,到死都還要勾着皇上!”
成安伯府內。
聽到下人來傳後,沐南笙來到偏廳,她並不認識元帝,“實在是抱歉,今日府中有事,公爹忙得抽不開身,不便見客,您若有事,妾身可代爲通傳。”
沐南笙說的很是客氣,按照成安伯命她來此的原話是:什麼狗屁玩意,這時候登門,趕走趕走。
元帝其實也沒見過沐南笙,不過他對城內這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夏慎行的婚事略有耳聞。
眼前站着的女子眸翦出水、鼻若懸膽、脣若瓊瑤,她的容貌是一種冶麗近妖的世間少有的瑰麗,確實擔得起國都第一美人的稱號。
“你是慎行的媳婦吧?”元帝開口道,“按輩分,你得喊我一聲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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