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視線與人羣中的夏慎行相交,兩人微不可查的朝着彼此微微點頭示意。
“此案疑點重重,收押,仔細查證後,再審。”
他人都坐在這京都衙門裏了,成安伯卻依然死咬着他自己殺人不肯鬆口,此案背後,定有隱情。
想來成安伯也是仗着他在,纔會這般肆無忌憚的承認他自己殺人。
想到這,大皇子的額頭隱隱作痛。
這成安伯有時做起事情來,還不如慎行來的穩重。
人羣之中,沐南笙自是也看到堂前發生的一切,她伸手輕輕的握住夏慎行的手,柔聲寬慰,“公爹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咱們先行回府,等入夜之後再去牢中向張娘子和公爹問個明白。”
“恩!”夏慎行緩緩點頭,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對上她那雙扶着擔憂的鳳目,開口安撫,“有大皇子,爹爹不會有事的。”
沐南笙聽到這話,好奇不已,“咱們府與大皇子還能攀上交情?”
“交情談不上,不過是些舊情。”
夏慎行想起沐南笙並不是自幼長在京都府,他們一家是隨着沐明海升爲京官,才舉家一起遷來京都的,自是不知道那些舊事。
“這麼多年了,怕是隻有大皇子還記得先皇后的情。”
“先皇后?”
這成安伯府怎麼還能和先皇后扯上關係?
等等,沐南笙這纔想起先皇后好似也姓夏。
難道?
對上她恍然大悟的眼神,夏慎行下意識的伸手,揉着她額間的碎髮,“我可不是故意瞞你,我以爲你早知道的。”
“我……”
沐南笙想起她之前因爲夏慎行隱瞞成安伯府與太子交惡一事,而質疑他迎娶她的動機。
瞬間羞愧不已。
是她自己糊塗了。
怎麼就能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想要開口道歉,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向夏慎行解釋。
他怕是早就將此事拋之腦後。
這般想着,沐南笙心底愧疚更甚,她想着,等處理完爹爹的案子後,她定會加倍認真、努力的研究他臉上的疤痕到底是胎記還是蛛絲毒。
“怪不得婆婆與皇貴妃水火不容。”
關於先皇后亡故的傳言,沐南笙也是略有耳聞的。
民間盛傳,先皇后之死便是皇貴妃所爲,故而元帝這些年纔會始終後位空懸,爲的就是懲罰皇貴妃。
夏慎行聽到沐南笙這些話,無奈搖頭,“民間閒談,不可信。”
“上一輩的恩恩怨怨,爹孃也未曾同我們細說。”
“你若感興趣,以後大可親自去問爹孃。”
沐南笙連連搖頭,“我可不敢!”
皇室祕幸,少知爲妙。
“這般想來,我陰差陽錯的嫁入成安伯府,定是將太子氣個半死!”
她本以爲太子對她執着至此,皆是因爲她的美貌所惹。
現在想來,怕是也有成安伯府與皇貴妃之間的舊惡所引。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她猛地擡手,勾住夏慎行的肩膀,似過去那般,輕輕地拍着他的肩膀,用一副“我們果然是好哥倆”的表情看着夏慎行。
“夏大哥,看來咱們兩人不僅脾性相投,就連仇人也是一樣的。”
“這……”夏慎行被她這模樣搞得哭笑不得,“這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
“嘖嘖!”沐南笙用力將他的脖頸往下壓,低頭,在他耳畔道,“既然太子是我們共同的仇人,那我便不用再有顧忌。”
“我之前便想過了,若是太子執意爲難我爹與公爹,我便想辦法接近他……”
“你!”夏慎行聽到這話,立馬橫眉怒瞪,“我同你說過,萬事有我!你怎可還有這親自去見他的想法!”
“夏大哥!”沐南笙示意他稍安勿躁,“我又不是去向他服軟,我是去給下毒!”
“下毒?”夏慎行嗆得輕咳兩聲,“南笙,毒害皇子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切莫衝動,萬事有我呢!聽話!”
“若我所下之毒,只是令太子不舉,他如何誅我九族?他敢向皇上言明此事嗎?”
“屆時,他還不是那案板上的肉,任我宰割?”
夏慎行喉頭一緊,心中暗暗祈禱:千萬不能讓南笙用此毒來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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