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明江比成安伯晚兩日離開京都衙門大牢。
夏慎行一大早,都不用沐南笙提醒,便早早的命人備好馬車,等着她一同前往大牢迎接岳父。
坐在馬車內,沐南笙坐立難安,只希望馬車能快一點、更快一點。
“夏大哥,你說太子這次還會派刺客來嗎?”
提到太子,沐南笙的眉頭下意識的便皺在一起,“整日裏陰魂不散,甚是惹人厭惡。”
“稍加忍耐,我已在想辦法。”要尋太子的錯漏,很簡單,但要一擊必中,就要將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開春便是春闈,想來太子定會有所動作,等那時候……”
夏慎行不是愛說大話之人,並不願提沒有十足把握之事。
他話鋒一轉,“那時我若還未尋得良機搞定太子,便問你要毒藥,親自去毒他。”
“夏大哥!”沐南笙嬌脣微張、無比驚訝的望着眼前臉色絲毫未變的夏慎行。
他是在開玩笑嗎?
沐南笙很難想象一向冷靜自持、成熟穩住的夏慎行居然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驚世駭俗的話來。
東武國人尊崇天、地、君、親、師,這是刻在他們骨子裏的常倫。
而現在夏慎行居然爲了她願意去給太子下毒!
她心底感動不已,哪怕他只是嘴上說說的,沐南笙心裏都似喝了蜜一般的甜。
沐南笙激動不已,下意識的便去握夏慎行的手,“夏大哥,你放心,這令人不舉的毒,是我這些年苦心研究所得,無色無味,保證令人難以察覺。”
而且受成安伯府女眷被人下毒導致不孕不育的啓發,她這毒並不會傷人身體,更是令人難以察覺。
夏慎行低頭望着兩人交疊的雙手,耳根微微發燙,“我、我就是這麼一說。”
“不到萬不得已,咱們、咱們不能輕易給太子下毒。”
“恩恩,我知道的!”
忠君愛國嘛!
沐南笙心頭隱隱泛起絲絲疑惑,明亮的鳳目滿是期盼的望着他,“夏大哥,我若一心研究毒物,你會覺得我是一個陰險狡詐之輩嗎?”
“怎麼會!”夏慎行毫不猶豫的搖頭,板起臉來,“若非我無能,你又豈會研究這些來防身。”
四目相接。
沐南笙對上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心下意識的漏跳了半拍,耳垂微微發燙,害羞的微微測過頭來。
夏慎行自然而然的伸手,將她鬢邊散落的碎髮往後撥了撥。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無比自然。
只是在看到沐南笙那嬌羞欲滴、已經宛如紅寶石般的耳垂時,才驚覺他剛纔所作所爲,有多麼的孟浪。
點着竹炭、密不透風的馬車內,溫度越來越高,高得他們兩人雙頰都紅撲撲的。
夏慎行伸手,撥弄着角落裏的小竹炭盆,掩飾着他此刻內心的悸動。
沐南笙則將窗戶打開,微微留條縫,“衙門就在前頭了。”
話音剛落,馬車不穩的抖了一下,夏慎行立馬擡手,扶住沐南笙,“小心。”
沐南笙倒在他寬厚的胸膛之中,感受到託着她後背強而有力的手臂,擡眸,望向他那宛如雕刻般完美的下顎線,皓齒下意識的咬脣。
怎麼辦?
胸腔中的心臟跳得飛快。
在這一瞬間,她好像突然明白,爲何古往今來的文人筆者都愛用“小鹿亂撞”來形容少女懷春時的怦然心動。
怎麼辦?
誰能來教教她。
她現在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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