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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姻緣樹下

觀看舞獅的人很多,辛棠蕎走在人羣中險些被撞倒,好在邵念謹一直在她左右,那一刻眼疾手快地將她護在了臂膀之下。

“謝謝。”辛棠蕎道謝。

邵念謹笑着說:“不客氣。這裏人太多了,要不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順着邵念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辛棠蕎見到了一方舞臺,也是熱鬧非凡。

齊潯見辛棠蕎要走,也想追過去,卻被師陌一把拽住了。

“你幹什麼?”齊潯不滿地問。

“你又幹什麼?”師陌反問。

“當然是去那邊看看啊,好像挺熱鬧的。”

“不許去。”師陌顯得有些霸道。

“憑什麼?師無言你有病啊?我偏去!”

誰知齊潯剛邁開步子,便見師陌攬住了他的肩膀,讓他根本掙脫不開。齊潯有些懊惱,見無法掙脫師陌,便扭頭一口咬在了師陌手臂上。

師陌雖喫痛,卻並未放開齊潯,只是問他:“小胖子,你是狗嗎?”

“你不痛嗎?”

“反正咬傷了也得你治。”此時的師陌竟顯得有些無賴。

“誰要給你治?死了最好!”齊潯嚷嚷道。

師陌淡然一笑,看了看臉比木炭還黑的宿傾,意味深長地一笑,而後對齊潯說:“陪我看舞獅,哪裏也不準去。”

周雨丞也看出了宿傾臉上的不快,詭譎一笑,突然生出了捉弄他的意思。周雨丞指了指辛棠蕎和邵念謹沒入人羣中的背影,提高了音量對邵念真說:“小真真,我看你們家快要辦喜事了。”

“什麼喜事?”邵念真不解地問。

商芸聽聞“喜事”二字,也好奇地看向周雨丞,滿臉寫着不解和好奇。

周雨丞瞥了一眼宿傾,說:“這還看不出來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前往溺島的一路上,你堂兄對我們家蕎麥那叫一個關心啊。還有還有,林沛瑤的鐵鞭打向蕎麥的時候,還是你堂兄以身體去擋住的呢!”

商芸也附和道:“是啊,我也看見了,可疼了。”

邵念真似乎這纔有些明瞭,便也看了看宿傾,說:“可是阿棠卻好像不太喜歡我哥。”

周雨丞反駁道:“現在不喜歡不代表將來不喜歡啊,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遲早有一天你會叫蕎麥嫂子。”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得宿傾已經離開了。周雨丞賊兮兮一笑,衝着邵念真和商芸招了招手,告訴她們跟着看熱鬧去。

再說邵念謹將辛棠蕎帶離人羣之後,徑直來到了正對舞臺的一座石拱橋上。舞臺建在河面上,背後生長着一棵參天大樹,大樹之下掛着許多用紅綢帶繫着的木牌,風一吹便當當作響。雖是舞臺,卻並沒有人表演節目。

兩人饒有興致地望着河邊順流而下的河燈,橋邊的人來來往往,皆是沉浸在歡樂之中。

邵念謹微微側頭,見辛棠蕎笑得燦爛,自己便也笑得更燦爛了。他說:“我們也去放河燈罷。”

辛棠蕎卻搖了搖頭,說:“之前我放天燈許的願老天爺都還沒幫我實現,現在放河燈許願,我就更不相信會實現了。”

邵念謹倒也並未因此受挫,又指着舞臺邊上那棵參天大樹,問:“你可知這是什麼樹?”

辛棠蕎觀察了片刻,搖了搖頭,說:“榕樹?梧桐?我對植物瞭解不多,看不出品種。”

“不是讓你猜樹的名字。”說罷,他側過身十分認真地看着辛棠蕎,後者也看着他,等待他將要說的話。

“在紫秧城有一個傳說,傳聞此樹是天上月老的紅繩落下而長成的,因此有情人若在此樹之下表明心意,或者約定終身,便會被上天眷顧,有情人終成眷屬。”

“還有這樣的說法?”辛棠蕎歪着頭想了想,旋即提出一個讓邵念謹大跌眼鏡的問題:“可是一截紅繩怎麼可能長成參天大樹呢?又不是種子。”

邵念謹忍住笑意,說:“這只是一個傳說,後來很多有情人在此得到了幸福,大家便也一代一代傳下來了。看到那些姻緣牌了嗎?每一個上面都刻了一對戀人的名字,我想他們應該是幸福的罷。”

辛棠蕎想了想,得出結論道:“這叫心誠則靈!”

她笑得實在太美,以至於邵念謹的心跳都失了一拍,木訥地看着她,眼睛都沒捨得眨一下。

周雨丞三人躲在一旁偷看,稍有釋放靈力便將二人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這個蕎麥真是有些不解風情。”周雨丞道。他又看了看同樣在不遠處“偷看偷聽”的宿傾,心道這個宿雲藍可真沉得住氣啊。

可這個想法剛一滋生,他便見宿傾大步走了過去。他難掩激動地說:“快快快,好戲開始了!”說着,還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一把瓜子,一邊嗑着一邊饒有興致地看着。

辛棠蕎正與邵念謹有說有笑,卻突然見宿傾沉着臉走了過來,好似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辛棠蕎不由心道最近這是怎麼了?師父變得笑容可掬,宿傾卻變得冷若冰霜,難不成兩個人的靈魂調換了?

正胡亂思索,宿傾已至眼前。她正想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氣氛,卻被宿傾一把牽住,而後直接飛身離開拱橋,落在了大樹之下,舞臺之上。

一時間圍觀的人不少,因爲當地人都知道,但凡是上了這姻緣臺的人,都會帶來一個美妙的故事。

齊潯也被這邊的熱鬧吸引,強拉着師陌擠進人羣看起了熱鬧。當他看到被圍觀的人是自己那個笨蛋徒弟和宿傾時,不由嘴巴都張大了,喫驚地看着師陌,指着他二人半晌說不出話來。

師陌卻只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伸手將齊潯的腦袋回正,好讓他認真觀看姻緣臺上的戲碼。

辛棠蕎環視了一圈越聚越多的喫瓜羣衆,不由覺得有些尷尬,便蹙着眉問宿傾:“你幹什麼啊?”

宿傾不滿道:“你難道看不出邵念謹想幹什麼?”

辛棠蕎也有些不滿宿傾的態度,便沒好氣地說:“他不就是帶着我玩,跟我講解紫秧城的習俗而已,還能幹什麼?再說了,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宿傾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強行將某種衝動忍了下去,轉而指着那棵姻緣樹說:“這是什麼?”

“你們怎麼都這麼奇怪,幹什麼都問我這是什麼?這不就是樹嘛,聽邵師兄說是月老……”

“不許在我面前提他!”宿傾突然打斷辛棠蕎的話吼道,臉色看起來更難看了。

辛棠蕎嚇得往後縮了縮,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宿傾。在她以往的記憶裏,宿傾都是那個溫潤如玉,頹唐如玉山之將崩的人,遇事從不會生氣着急,可現在這是怎麼了?

宿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嚇着了辛棠蕎,便將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說:“你既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便該知道我帶你來做什麼,你那麼聰明,不會猜不到的。”

卻不料辛棠蕎遲鈍地搖了搖頭,一臉不解地看着他。

其實這真不能怪她遲鈍,誠如周雨丞所言,她可是母胎solo了二十餘載,即便明裏暗裏喜歡宿傾,但對感情的事實在有些遲鈍,尤其是宿傾明確拒絕她之後,她就更不明白宿傾這些莫名奇怪的行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宿傾有些無可奈何,道:“小蕎啊小蕎,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宿傾,有什麼話我們下去再說吧,好多人看着呢!”

宿傾沒有答應她,而是說:“傳言這樹是月老的紅繩落下長成,在這樹下約定終身的有情人都會終成眷屬。”他說着,極爲認真地看着辛棠蕎,說:“小蕎,我沒辦法看着你跟別的男子談笑風生,沒辦法接受你對我的忽視,我快被自己折磨瘋了。”

“宿傾,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我喜歡你!”宿傾有些急切地說道,“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了,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辛棠蕎的表情僵在臉上,儼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半晌才問道:“可你已經明確拒絕過我了啊!”

“那是我愚昧,是我蠢,明明喜歡得不得了,卻還要裝作不在意。小蕎,對不起,從前我的話傷害過你,但那都不是我的真心話。”

辛棠蕎怔了片刻,但很快清醒過來。她推開宿傾,一臉嚴肅地問:“那你現在說的話呢?我該相信嗎?你拒絕過我兩次,倘若你真心喜歡我,又怎會如此?”

“對不起小蕎,對不起。以前是我的顧慮太多,都是我不好。我在這姻緣樹下以性命向你保證,我今日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肺腑之言,倘若有半句虛假,便不得善終。”

“你幹什麼說得這麼嚴重?”

“因爲我知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他說着,俯身抱住了她,從未如此安心過。

“只要你在我身邊,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有勇氣面對。”他說得很小聲,與其說是在對辛棠蕎說,倒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不料這時候,辛棠蕎卻忽然推開了他,蹙着眉明顯很不開心。

“怎麼了?”宿傾不解地問。

“憑什麼?”

“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我表明心意你就拒絕我,你表明心意我就得接受你?”她說得很認真,完全不像是在賭氣或者開玩笑。

宿傾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半晌才憋出一句話:“那你說怎麼辦?”

“我要拒絕你!”

宿傾輕輕捏着她的臉,威脅道:“你敢!”

這時候圍觀的人開始起鬨。

“答應他!答應他!”

“在姻緣樹下約定終身,你們會一輩子幸福的!”

“郎才女貌,不在一起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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