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新年前,還有個節日,豐收日,是不知多少個星曆前,自帝國存在起就有的,最古老的節日之一。
是明天。
皇宮也準備好了過節的一應事宜,屆時寢居的所有人都會休息,過節。
兩輩子加起來,滿打滿算,時星在帝國也待了有二十五個年頭,不能說每個豐收日都記得清楚,但這麼難忘的……時星覺得今後也不會有幾個。
坐在池曜身上,因爲穿着的睡衣不同,膚上的觸感也不同尋常。
尋常,他感受不到池曜的衣服面料這麼硬朗。
至少感受不到這麼清晰。
而現在,接觸到的每一寸,都在和他強調這點不舒服,並不斷放大。
平時也不覺得有什麼的,他也不是沒幫過池曜係扣子和解開,但放在眼下……時星的指節不可控地在輕顫。
緊張有。
羞恥有。
乃至隱祕的期待,也有。
池曜長指從他手腕向上,一點點摩拭着到肩頭,帶起陣陣癢意,像是在觸碰,又像是在探索他睡衣的質感。
“哪兒買的?”池曜問。
聲音壓着波瀾不驚的晦暗,雖然和日常別無二致,時星聽着就是覺得不對。
有種被什麼可怖的盯上了,細緻打量詢問的錯覺。
“星、星網上,定製的。”時星聲線更加緊繃。
長指劃撥到時星領口,黑暗並不削減帝國人的視力,池曜聲音又低了兩分,促狹道,“填的皇宮地址?”
時星哪裏敢填皇宮,不回答,被追問了一句,如實道,“填的第一軍團,我有時候會去配合訓練,就……填的那裏。”
池曜笑了,“不傻啊。”
時星耳根被笑熱,不斷提醒自己控制,卻心知,壓根控制不了。
至少他此刻的心跳,就太快了。
“不止是星雲紗?”
星雲紗是雙生星系產出的幾種頂級面料之一,面料柔軟絢爛,故用星雲命名。
時星詫異,“這也摸得出來嗎?”
池曜:“小時候上文化課的時候講過,感覺摸起來混了其他的東西。”頓了頓,確定道,“不像是織物。”
確實不是,是……
“有一點隔絕精神力的新型材料混紡其中。”
“難怪。”
是感覺精神力沒有被時星皮膚怎麼吸附。
池曜笑容擴大,似感慨,又似戲弄道,“真體貼啊,星星。”
時星確實能感覺耳朵熱了,發燙。
手一抖,一顆釦子從指尖滑開。
池曜卻還繼續道,“這麼薄,水滴在上面能馬上穿透吧。”
時星腦子有點暈乎,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提起這茬,也不知道和現在的場景有什麼切實的聯繫。
直到池曜把他拽下去,張嘴咬了一口,津`液瞬間透過布料滲到膚上,時星懂了。
頭腦眩暈,手完全的移了位,池曜再按着肩膀讓他向下一些,脣舌相觸。
呼吸纏在了一起,時星臉也變得很熱。
咬過不算,殿下他還過分地在面料浸溼處伸手……
另一隻手也不放過時星,捉回他的雙手,按到衣釦上帶他解。
時星很快起了反應,一覽無餘。
被放開的時候,人迷迷瞪瞪,眼尾紅粉,眼珠溼潤。
池曜坐了起來,將時星按在身上,不準人跑,拽着伴侶的手繼續
往下解釦子。
衣服褲子都丟地上的時候,時星全身都熱了,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放。
不是沒看過,也不是害羞,是這個過程氣氛,實在太燒人了。
池曜卻還平靜,很享受這種愉悅時光。
“這邊許今有放我衣服是不是?”
時星半閉着眼,說不出話來,只點頭。
“那就好。”
下一刻,時星被整個抱起來,坐在池曜小臂上,對方另一隻手攬着他腰。
“沒有燈,總有別的照明工具吧。”
“有蠟燭。”
時星還沒來得及點。
池曜精神力掃了一圈,用精神力控制着點了一根,接着讓時星拿着,一路走一路點亮沿途佈置的,最終進到了浴室。
拿了張浴巾墊在洗漱臺一側,池曜將時星往上面一放,開始洗漱。
洗漱用品都是現成的。
許今貼心,哪怕知道是時星的房間,自從他們睡一起之後,兩邊都放了兩套洗漱用品,兩個人的換洗衣服,應有盡有。
時星這邊的這套和池曜那邊的一樣,唯一區別大概是,這邊的池曜第一次用。
遲鈍地反應過來池曜在洗漱,時星尷尬得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留在浴室。
他就說,怎麼浴室就點了兩處蠟燭,搞半天,是怕太亮了他不好意思吧。
他……確實挺不好意思的。
他穿的這身,光亮處自己低頭又覷了一眼……時星腳趾都蜷了起來。
想跑的時候發現,沒鞋,他是被池曜一路抱進來的。
似是察覺到了他尋找的動作,池曜也不看時星,只道,“別跑,坐這兒。”
“我一會兒就好。”
時星低頭,身上臉上都熱。
聽到池曜的聲音就熱。
看着自己腳,時星似是抱怨般嘀咕,“您這樣會讓我懷疑自己沒有吸引力的。”
池曜聲線依舊很平,不容置喙道,“那你一會兒就知道答案了。”
意識到內裏的深意,時星呼吸都緩不下來,好像根火柴,殿下一點他就着。
哪怕還沒有說什麼過分的。
怎麼這樣……
時星閉眼。
感受着降不下去的轟隆心跳,時星想,
他一定是太喜歡殿下了。
水聲響起,熱氣蒸騰,時星徹底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往哪裏放,索性閉目養神算了。
池曜還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聊天,“這裏準備了多久?”
感受到隱約的強勢,心知池曜要問的自己怎麼都繞不過去,時星也不要臉了,小聲,“一兩週吧,開始沒想好怎麼搞,後來,找長嶽和許叔旁敲側擊了下殿下的喜好,才慢慢開始佈置。”
池曜聲音帶笑,含着精神力,哪怕音量不大,仍舊精準送到時星耳邊,“什麼喜好?”
“喜歡的香氛氣息,喜歡的顏色之類的。”
想到什麼,池曜若有深意道,“你身上這套我喜歡。”
至於是顏色還是款式,還是顏色和款式,池曜沒說,時星也沒問。
怕問了又起反應,太羞恥。
池曜卻不放過,“怎麼想到的,主流款式不都挺大膽的嗎?”
如果搜星網定製,池曜很肯定時星還見過其他的,趣味。
時星低頭,人都要蜷起來了,嘟囔道,“那又太大膽了。”
他暫時接受無能
。
池曜笑出聲來。
一問一答,並不密集,也不知道多少句話後,時星陡然感受到熱氣靠近,池曜聲音貼着耳際道,“擡頭。”
扣着時星的後腦,深吻激烈。
一吻畢,時星眼睛都起了霧,張着嘴換氣。
池曜喉頭滑了滑,下一刻,抱着人往外,時星將臉埋入池曜肩膀,心跳如擂鼓。
“在這邊?”
時星:“這邊。”
“行,東西呢?”
時星閉眼,聲如蚊吶,“牀頭。”
池曜掃了眼,果然發現兩管水劑。
燭光幽微搖晃,和時星的心情一樣,忽高忽低,不知道飄到哪裏。
坐下後,池曜也沒放開他,他便也縮在殿下懷裏當鴕鳥。
不過很快,他聽見了包裝被撕開的聲音。
又一個窒息的深吻,池曜把衣角塞他嘴裏,過分地讓他咬着。
前奏曖昧又旖旎。
等再次拿起那管水劑,池曜用瓶身碰了碰他鼻頭,驟然問他,“爾雅告訴過你一些禁`忌的吧?”
時星腦子完全亂的,池曜問了兩次,時星纔回,“什麼?”
“精神力方面。”
哦,是說成熟期的藍星人會吸收精神力的事。
時星點了點頭,爾雅確實說過,甚至直接建議他別到最後一步,換其他的替代辦法,以免抽乾池曜的精神力,不過,他真的能……
不等他深想,池曜正經道,“就試一試,不行就算了。”
“啊?”
還能有算了的?
能、能算的了嗎這種事?
許是看出了時星的疑惑,池曜給了他答案,“當然可以。”
聲色有不符合氣氛的堅定,告誡道,“我倒是不怕你抽乾我精神力,但據爾雅蒐集到的信息,你很喜歡吸收星獸的兩種精神力,我精神海縫隙裏的東西,你不能再接觸了。”
如果時星抽乾了池曜的精神力,他不確定在本能驅使的情況下,時星還會不會繼續吸收星獸殘餘的能量。
但他也不想知道。
承擔不起代價的東西,最好就不要去嘗試,池曜從小就對此有深刻的理解。
他的小伴侶,他只希望對方好好的。
在下一個吻裏,時星慢半拍地,反應了過來最近池曜行爲規矩的原因。
所以……
輕聲嘶氣,時星感覺被撬開了。
“咦,星星和池某人怎麼都不在了,明天豐收日怎麼過,不來投票嗎?”
看了眼通訊器,費楚奇怪,“消息也不回。”
“二十分鐘前發的了。”
許今跟着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訊器,確認費楚說的沒錯。
他們在樓下商量明天中午的午餐喫什麼,下午費楚想出去,不在計劃內,正在統一意見。
許今:“或許沒看到吧,再等等,他們前段時間太忙了。”
想到什麼,許今擡頭看了眼樓上,遲疑道,“不會又湊一起處理公務了吧?”
符青:“就最近他們的狀態,不是不可能。”
嚴長嶽:“再等等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哎,電影看嗎,我昨天拿回來的版權,最近影院熱映的。”
電影勾起了費楚的興趣,說看,客廳衆人打開了全息模式,分發了感應器。
大片,開場便出現了一隻星獸的利爪。
而與此
同時,樓上時星也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手指扣在池曜上臂,發出不可控的音節。
想逃,池曜沒讓。
片頭開始,各種製作人的姓名跟着音樂浮現。
鼓點緊湊迭起。
時星胡亂叫着池曜的名字,臉蹭在對方脖頸。
音樂褪去。
時星雙眼迷濛,神思恍惚,想,
殿下的指節好長。
就在時星擡頭想索吻繼續,扣在他腰上的手鬆了,粘稠的水聲幽微,發出啵的,分開的一聲。
池曜推開時星少許,“還是成熟期之後吧。”
“?”
時星眨了眨眼,視野漸漸清明。
後知後覺,剛剛他……的時候,殿下的精神力被他無意識抽走了大半。
嚴格來說,還沒有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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