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雅進行了翻譯。
那兩隻交流星獸顫抖得更厲害了,耳麥裏傳來它們的訴求。
默了默,爾雅詢問道,“說槍口對着說不出來,很害怕,問能不能離開射程範圍再翻譯?”
那兩隻交流星獸的請求。
池曜點了點頭。
這兩隻星獸不能出事,要回藍星路程還長,它們是要定期放在外面當交流器的,不然總不能老是打開控制室,讓時星爾雅對着宇宙外的星獸喊吧?太危險,池曜拒絕。
一個缺口被打開,兩隻交流星獸跑得飛快。
銀色星獸見機瞳孔收縮。
還沒動,時星的屏障呈圓形率先從各方面裹覆住了它。
銀色星獸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屏障上附帶了吞噬能力。
交流星獸還不忘回頭,“嗷。”
別動!
會消失的。
“嗷嗚!”銀色星獸吼。
言簡意賅,滾!
兩隻交流星獸麻溜地滾遠了。
也是會選地方,跑到母艦頭頂,趴在控制室上方,纔開始翻譯。
翻譯完,銀色星獸愈發沉默。
知道誰能聽得懂它說話,再開口,銀色星獸對着時星道,“嗷嗚。”
那你先把我放回去。
掃了一眼兩隻交流星獸,“嗷嗷。”
它們我也要帶回去。
兩隻星獸蹲母艦上,抖得控制室裏地板都在微微搖動。
銀色星獸說完,兩隻便迫不及待高一聲低一聲地叫起來,能量透入控制室,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是看兩隻星獸無助抱團的模樣,費楚覺得自己能猜得。
爾雅:“閉嘴!”
吼完,冷靜了下,爾雅總結,“它們不想回去。”
時星接着對銀色星獸道:“你可以走,這兩隻不能,我們需要傳話筒。”
銀色星獸瞬間嘶吼,一波精神力爆發出來,衝擊在時星的屏障上,瞬間被時星能力吞噬,緊接着,圓形屏障示威式地縮小了一圈,時星:“想死可以直說!”
感覺到的死亡氣息越發濃郁,銀色星獸:“……”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它不覺得撕開屏障是個難題,但是,人類裏不止一個高階精神力的,看向時星旁邊的池曜,銀色星獸舔了舔帶血的獸爪,這是池曜造成的傷口。
到底還是同意了。
一來一回太費時間,離開前,強行押着銀色星獸,時星把其餘條件的大概捋了一遍。
“一,不得進攻雙生星系,並且保證王獸的羣落永遠不再進入雙生星系。”
“二,一路會有軍隊跟進前行,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三,以上兩條爲主,如果同意,細節後續再進行商議。”
銀色星獸憤怒:“呼呼——!”
我還沒答應呢!
爾雅無所謂道,“你們和王獸溝通不是得好幾天嗎,反正也不由你決定啊。”
永不侵入雙生星系的條約,只有王獸纔有資格答應。
銀色星獸:“……”
時星打開了屏障,“你走吧。”
銀色星獸:“…………”
這打發的既視感實在是拉滿了。
仍舊憤怒,掃了一眼蹲在控制艙上的叛變年幼星獸們,銀色星獸打了個鼻息,兩隻交流星獸爪子死死扒住了母艦艦體,控制室內所有人都能聽見爪子陷入金屬的聲音。
衆人沉默,這是得多慫。
池曜控制空氣往前推了一把,逼得銀色星獸往外飛出一截兒,“要走就走,不走就留下。”
爾雅再次翻譯後,銀色星獸即使不甘,但看着肉眼可見的自由,還是憋屈地離開了。
一走遠,池曜:“讓它們松爪子,抓破了母艦外甲,剁了它們爪子。”
交流星獸:“嗚嗚嗚。”
爾雅:“它們說太兇殘了,是威脅。”
池曜無所謂道,“反正還能再長出來,只要不是獸核,它們哪裏都能削。”
這話……爾雅轉述過後,兩隻交流星獸瑟瑟縮縮升空,像是避開銀色星獸似的,避開了母艦。
葉俊操作無人機查看母艦艦身情況,進行了小範圍的補救。
過了會兒,爾雅皺眉道,“它們說對不起。”
本來不想轉述,但是叫得她耳朵疼,不得不轉述。池曜眼睛都不擡一下,只看着黛星剛發來的,無人機對星獸羣落的分析。
包含且不限於數量、平均級別,和變異攻擊能力。
時星擡頭看了眼,對着通訊器開了口,保證,“只要聽話,我們一路上會確保你們的安全。”
“現在安靜一點,不要吵。”
這一句話講出去,效果卓越,兩隻星獸終於不再抱團,閉了嘴。
時星難得認真瞧了它們一眼,都是黑白交加的星獸,一隻黑色皮毛面積大些,一隻白色皮毛面積大些。
費楚爆了句髒話,拉回了衆人注意力。
“這也太多了吧!”
費楚也在看黛星的數據分析,叫到。
“多少隻?”時星問。
“預估千餘隻,不準確。”池曜嚴肅,“前排星獸的級別都在a以上。”
s級的星獸羣落,還是這麼大規模的,那確實……很難頂。
費楚:“數據也發給其他星球了,估計馬上要開一次會議。”
池曜:“不急,他們應該也有很多想問我們的。”
比如談判一事,天垣星肯定會問的。
符青往外看了眼,“那隻星獸不會再回來嗎?”
時星:“短時間應該不會。”
“領頭的四隻都是由王獸孕育的,血脈最近,關係卻不一定好,一隻領頭星獸最少擁有三支小型羣落,但和剩下的比起來,其實也不多。”
“王獸的命令主要是找到我並帶回,星獸之間沒那麼團結的,估計會內訌。”
銀色星獸在他們這裏吃了悶虧,以星獸記仇的性格,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但金色星獸消失,它就一隻星獸,還剩另外兩隻領頭的,那兩隻,可沒有受過他們的氣,有捷徑又何樂不爲呢?
腦子剛轉完其中道理,黛星無人機發來前線情況。
說是星獸之間打了起來。
打開投影,不偏不倚,正是銀色星獸在和另外兩隻王獸血脈在打鬥。
看了會兒,池曜肯定:“這三隻星獸都很厲害。”
“變異等級應該都達到了e。”
王獸的變異等級爲f,也是頂級。
費楚好奇,“級別和你們比如何?”
“剛星星那麼順利就殺死一隻,是不是不如你們?”
時星:“剛纔那個是突發情況,不能這樣算。”
池曜認可,“時星出手快,精神力又釋放得多,打了它們一個猝不及防,而且是從頭開始吞噬的,那隻金色星獸叫不出來,沒了頭,身體的反應會慢很多,方便了星星。”
時星點頭,“對。”
“偷襲還是有先手優勢的。”
費楚:“那……”
池曜:“級別比我們低吧,但是沒低多少,如果論實際作戰,我們必須在戰艦中,它們的身體強度卻可以在宇宙中穿梭,不好說。”
時星嘆了口氣。
費楚敏銳,“怎麼了,不是級別比你們低嗎,這不是好事?”
池曜卻知道時星在想什麼,“他在愁藍星上的王獸。”
時星確實想到了王獸,低聲道,“如果這幾隻都這麼強,接近於我們,那藍星上的王獸,很大概率級別是高於我們的。”
而眼前的星獸都不是主要的擊殺對象,只有王獸,纔是目標。
腦子轉過這個彎兒,費楚暴躁抓了一把頭髮。
“這麼多年過去,它實力不會倒退一些的嗎?!”
池曜嗤道:“想什麼呢,它還沒活到星獸平均年齡的一半,現在正值壯年,又在藍星養好了獸核,怎麼看,實力都不會倒退的。”
不僅不會倒退,某種程度上,增加的可能性更高。
這個話題沉重,幾句聊完,戰艦內的衆人不約而同都緘默了。
隨着天垣星發來的通訊請求,更多母艦上的星球代表們也紛紛要求連線帝國。
黛星ai將蒐集的所有請求彙總,詢問帝國需不需要開啓面前眼前所有母艦的通話。
帝國答應了。
此次壓到邊境線的軍隊不是雙生星系所有的星球軍隊,但是軍事星球多少都帶了軍隊前來,因此,雙生星系的最強戰力,都在這兒了。
全息投影視界裏,天垣星按捺不住,第一個問道,“什麼叫條件談攏,我們就跟他們走?”
池曜:“字面意思。”
“王獸在藍星出不來,與其獵殺這一羣星獸之後,再摸索到藍星找它,不如跟着這一羣星獸去找到王獸,擒賊先擒王,把最大的目標解決掉。”
天垣星元帥,“這是不是也太草率了?!”
時星要跟着星獸走,過去了是什麼情況,誰也不能預估,也不能保證,萬一……
天垣星元帥剛想到,加利亞星——聯盟主行星裏另外一顆軍事行星——的代表就問道:“如果時星殿下跟着星獸們走了,放出了王獸怎麼辦?”
池曜不徐不疾,“所以爲了保證他不會放出王獸,或者說保證王獸一旦被放出,就要被消滅,你們也得跟着一起。”
加利亞星代表:“……”
另外的星球發言,“沒有別的辦法嗎?”
池曜笑,笑意不達眼底,“有啊,和這些星獸硬碰硬,先消滅它們,再摸去藍星。”
“問題是,划算嗎,大家願意嗎?”
“黛星的分析相信大家也看了,初次分析中就有上千頭星獸,級別都不低於s級。”
“說句不好聽的話,除了帝國各個軍隊都應付過s級星獸,有很多星球的次級軍隊連s級的變異星獸都沒交過手吧?”
有些星球駐紮邊境線,也僅僅是駐紮,實力不行的,發現星獸就會動用武器。
一隻兩隻還好,能量`炮,高能武器轟擊就是了。
實在不行的,轟擊完還沒解決掉,別的星球支援軍隊也到了。
但是這麼多變異星獸,只要加上了變異的先決條件,那一加一絕不是等於兩隻s級常規星獸的效果,而是等於3只,甚至4只s級星獸的難纏程度。
畢竟,醫療師帝國也沒帶出來多少,軍官一旦被變異精神力擊中,就會失去抵抗能力,造成精神海受損。
但軍官們的攻擊,只要不是致命傷,對星獸都是可以恢復的。
話落,全場靜默。
池曜覺得還會有別的糊塗問題。
剛起這個念頭,就有人開了口,“必須跟着一起去嗎?”
這次不待池曜開口,時星發言道,“去了能多一分保證,如果大家都不想去,不想配合帝國,一旦事態失控,大家或許只有在星系內等待星獸羣落的二次侵襲了。”
“這是你們願意見到的嗎?”
口吻溫和了不少,沒刺人。
和池曜心想說的道理一致,不過聽着舒服多了。
大概這是藍星人作爲醫療師獨有的親和力。
說完,提問的星球還能進行回答,搖頭,態度堅決。
天垣星元帥暴躁,“如果要去藍星的話,不知道會走多遠,我們能源也沒有備好啊!”
費楚嘴快:“你們是不是忘了一個事?”
衆星球:“?”
費楚:“你們也不是能源星啊!”
“既然大家出了軍隊,那能源自然有該出的星球出,大家覺得呢?”
比如費爾南星這些大資源星,這個時候不好好貢獻貢獻,說不過去!
總不能一個勁兒逮着他們這幫軍事星球薅吧。
衆星球恍然大悟。
時星:“能源我們已經和能源星協商完畢,消息傳回王獸處,來回談妥,至少要一週,等能源星的運輸艦抵達,屆時剛好隨行一起出發,大家認爲呢?”
池曜補了一句:“能源星球們提供的能源夠我們往返兩趟,各種大型武器也能施展開來,戰後也承諾了,不會回收這些能源,所以,大家對出軍隊跟隨一事,還有異議嗎?”
能源星球已經拿出了能拿的。
軍事星球們如果這個時候打退堂鼓,以後恐怕在雙生星系內不好立足。
有星球反應了過來,“你們早就和能源星協商好了計劃,現在才告訴我們?”
池曜:“也沒有,全部計劃只有帝國知道,分工合作,這些能源,靠的是能源星對帝國的信任。”
“再者,提前說了,你們每個星球都能保證最精銳的軍隊不會打退堂鼓?”
第二句又問得不留情面了。
但有帝國作爲後盾,池曜也有這個底氣。
加之他現在精神海恢復,剛纔和高等級星獸硬碰硬也沒事,就算有不滿,別的星球也會忍下去。
最終,在一片沉默中,達成了帝國想要的一致意見。
天垣星元帥扶額,早知道出來就回不去,他也就不搶着打這個先鋒了。
星獸那邊卻比雙生星系想的更滑稽,打到了晚上,還沒消停。臨時建立的通訊羣正在說這個事兒,天垣星表示無語。
裏面也包含資源星,費爾南星主要是勸和,畢竟他們現在任聯盟首相,帶領着整個聯盟。
冷不丁池曜冒個泡,道一句:【看到星獸是多麼記仇的玩意兒了吧?】
沒人回覆,不少下午不想跟隨的軍事行星卻紛紛覺得有被內涵到!
內訌到次日,星獸終於出了結果,重新開始談判。
時星他們又重複了三點訴求,如他們所料,消息被傳達回了藍星,得由王獸定奪。
消息一來一回,得要個四五天。
星獸們紛紛找到荒星降落,休整,而佈防屏障內的數艘母艦,雖然每天隊形不變,大家的神經也從最初的高度緊繃,緩緩鬆弛。
在帝國的最後幾天太累,到了宇宙中,時星反而終於有了時間休息。
等待的間隙,國內事務也沒幾樣找他和池曜。
參議院、長老會、文書處,還有畢周,共同承擔起了內政的運轉。
就是畢周每天會給池曜打一個通訊。
雖然明面上沒有說過,但是時星看得出來,畢周是有些捨不得池曜的。
但到底不是父子類型的親緣關係,池曜養畢周也養得沒有那麼親密,害怕自己過早的將擔子交給畢周,池曜不想讓對方太過在意自己,畢周的教養也是比對着池曜小時候來的。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他會很高興吧。”
一次通訊完,時星道。
池曜靠着時星,調侃道,“回不來他就繼位,也高興不起來。”
時星笑容垮了下來:“殿下你不要說這種話。”
頓了頓,時星嚴肅:“我不會讓您回不來的。”
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敬語,冷不丁又從時星口中冒出。
池曜抱臂轉過頭來,菸灰色的眸子帶着笑意,凝着時星。
沒什麼壓迫感,甚至內裏蘊着的情愫,看得時星很喜歡。
但也正是因爲喜歡,有更親密的情感聯結,兩個人內心也都一清二楚,此一去,生死大事誰都說不準的,池曜說了不準,時星也說不準。
那句保證,其實也只是一種願望。
和事實無關。
池曜知道,卻不想點破,不想讓小伴侶失望。
好半晌,在星系羣中出了名的言語扎心的帝國陛下,點了點他尊貴的下頜,輕聲道,“好,知道了。”
溫柔至此。
聽得時星莫名酸澀。
伸手,池曜握住,時星坐到了池曜身上,低頭索吻。
一吻畢,時星忽然在池曜耳邊低語一句,聽得池曜詫異。
“現在?”
他們已經用過了晚飯,但還沒洗漱,雖然也沒多少事情,但是這個開戰的氛圍,大家都在母艦上,池曜以爲時星這段時間不會的,結果……
時星用碎吻替代了回答。
一路從池曜的眼睫眉梢,鼻樑,往下。
太過熱情。
熱情中包裹的卻是不安的心。
時星想通過某些途徑,發泄掉這些情緒,池曜感覺到了。
伴侶這麼熱情,再拒絕就不太正常了。
況且,到邊境線前天天連軸轉,兩個人之間也沒時間親近。
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時星有些急切,怕他傷到了自己,池曜有時候會攔一下,讓他慢一點坐。
後面控制不住,索性`交換了位置,由他細緻繾綣地主導。
忘乎所以時,時星眼前一片恍惚,張着嘴,能看到一點舌,臉頰及至鼻樑處,是連綿的漂亮紅緋,帶着鼻音啞聲道,“喜歡。”
“好喜歡。”
池曜意動,問他,“喜歡什麼?”
“殿下,喜歡殿下。”
時星被哄得丟了神志,主動仰頭,祈求道,“要親。”
加上了只有這種時刻能喊得出來的稱呼,“老公。”
下一刻,脣齒被攫取。
兩個人都好了。
失神過後,時星又去吻眼前池曜的頸側。
像是下意識的親暱行爲。
被池曜捏了臉頰對視,告誡道,“寶貝,不要這麼粘。”
時星眼中含着水,神情懵懂,“?”
池曜咬了一口他脣角,“我怕你明天起不來。”
不知道時星聽懂了還是沒有,轉頭親了親臉側的長指,這麼一個動作,徹底讓池曜放棄了剋制。
第二天時星睡到了中午。
脖子上有好大一塊青紫痕跡。
或許是感受到的氛圍不一樣了,他看見了也沒找池曜鬧,也不遮掩,頂着印子活動。
費楚瞧見的時候覺得自己不該說人話,該“汪”幾嗓子。
太撐了啊你們的狗糧!
包年的嗎!簡直了!!
和星獸的談判比想象中快,幾乎是一次信息的交互,一週後就談攏了。
王獸原話——
現有的條件都答應,只要時星肯定跟着走,帶它離開藍星。
至於細節,面議。
金色星獸王獸沒提到,但是獸羣已經默認了死去的獸回不來,除了那隻銀色星獸外,沒有星獸表現出特別的不滿。
它們只聽命於王獸。
而當王獸不存在了……便會各奔東西。
這就是星獸羣落的生存法則。
談妥後,佈防屏障打開,以帝國戰艦爲領頭的所有戰艦,都將開啓一段星際航行,去到藍星現在所處的星系。
經過一週時間考慮,一切準備充分,大家也都做好的心理準備。
高速模式下,航行持續了近一個月。
這一個月,兩個人之間的親密變得頻繁。
時星變得粘人了。
白天還是照常檢查戰艦,該決策的決策,該處理的處理。
到了晚上。
池曜覺得兩個人宛如一對亡命的情侶,隨着母艦的光源熄滅,時星總是會表現出超乎他想象的乖順與蠱人。
會抱着他顫抖。
會看着他的眼睛說喜歡。
被欺負哭了也不拒絕。
兩個人衣服上的香氛,侍官們選用的不一樣,但是一個月後,池曜覺得他們的氣息已經混得分不清彼此了。
某一日早上被叫醒。
時星揉眼睛,被單滑落,肩膀上好幾個齒印。
池曜就着被子把時星整個抱起來,到套間的外廳,打開落地母艦上的窗戶——牆上可變作透明的高分子材料。
隨着窗戶地開啓,時星坐在池曜小臂上,看到了一顆淡藍色的星球。
“和你的眼睛一個顏色呢,星星。”
頓了頓,池曜鄭重道:
“我們到藍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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