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曜嘲諷的話落,王獸的攻擊幾乎是瞬間發出。
池曜和時星的屏障緊跟着建立。
攻擊精神力和屏障相撞。
相抗——
爆裂。
池曜的屏障在前,被王獸的攻擊力擊碎,時星的在後,被抵禦掉部分精神力的王獸攻擊落到時星的屏障上,時星不加固的時候,剛好屏障和攻擊相抵,再度破碎。
王獸比他們強。
不止一點。
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兩道屏障一落,時星向王獸發出攻擊,王獸自然是不敢傷害他的,池曜配合,幾個來回後,雙方不約而同都收了手。
王獸的一隻爪子上禿了一塊皮毛,是時星的吞噬能力所致。
而時星和池曜,精神力消耗了大半,同時也摸清楚了王獸的實力。
簡言之,就他們兩個,想要殺死王獸再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哪怕犧牲自己吞噬王獸,時星也不確定有百分百的成功率。
他的吞噬能力只在上次被追擊時達到過極限。
回了帝國沒有那麼多星獸供時星練手,他也不清楚。
但是感覺……會很困難。
王獸應該是他和池曜見過的,精神力最強大的星獸了。
“我記起了。”
王獸開口,悠悠道。
“帝國的雙王,你身上有他們的精神力。”
“他們,”頓了頓,不知道是嘲諷還是真的不明白,異瞳問道,“還活着嗎?”
這話也太過挑釁了些,知道池曜父母早亡的原因,時星下意識看向池曜。
池曜卻神情淡淡,再沒有動手的意思。
“人怎麼可能和星獸比壽命。”
話未盡,典型的說一半留一半。
異瞳卻點了點頭,“我也覺得。”
還是聽懂了。
這多少讓人心裏有些發怵起來。
無它,說話的方式,也太像一個人了,不應該。
時星和池曜都感到了心理增加的壓力。
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異瞳舔了舔毛髮被切掉的爪子,悠悠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時星心頭一突。
池曜最開始那句挑釁意味的話,爲的就是想激怒王獸,試探對方的實力,時星理解他的用意,王獸被激怒,後續抵禦他們兩個人動作也同步,但是異瞳能理解……這讓自從進入藍星後的時星,心裏的詭異感達到了巔峯。
池曜也壓了壓眼眉,但是話語卻不落下風。
“你之前攻打我們星系的時候,也認爲挺簡單的。”
異瞳:“有意思。”
棕色星獸在邊上站着,對於眼前所見,滿目震撼。
竟然還有人可以傷害到王獸,憤怒有,但是並不多,更多的是震驚。
出生後,它就沒有見過有星獸能挑戰王獸的權威。
這是第一次。
池曜卻問起了其他,“你是怎麼學的語言,靠藍星留下的教學資料?”
時星心中一動。
異瞳卻不搭理,金銀雙色的眼睛再度《重生後被匹配給了帝國陛下》,牢記網址:m1看向時星,徑直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帶我離開藍星?”
時星:“我們條件還沒談妥。”
異瞳:“也對。”
異瞳:“那現在開始談吧。”
不徐不疾,說出驚人的話語。
時星其實不太想現在談。
計劃中,今天應該先熟悉藍星,再瞭解下藍星目前的狀態,但是……
王獸比他們想象中的智慧更高,而且如果學習了語言,說不定對雙生星系內的文化環境,瞭解得更透徹。
因爲它是在藍星上學的,作爲一個全是醫療師的星球,應該沒有哪個星球像是藍星廣受星系其他星球的歡迎,也沒有哪個星球,能和所有星系內的其他星球都擁有良好的外交關係。
猶豫一瞬,池曜替時星迴答,“可以。”
“就這樣談嗎?”
話語帶過了異瞳打量時星的視線,將時星的異常遮掩了過去。
“就這樣談。”
盯了池曜一會兒,異瞳道。
談判由池曜出面。
進行還是比較快的。
條件異瞳都答應了,卡在了最後一步。
“什麼叫,在精神海中,打下契約?”異瞳遲疑,一字一句道。
“藍星人會的一種能力,契約能約束精神海,如果違反,精神海會破碎。”
“當然,”池曜補充,“對你們是獸核。”
異瞳失語。
滿臉帶着質疑和不相信。
池曜:“我精神海中有,可以釋放精神力讓你感受下,但讓你掃蕩我精神海是不可能的,我們彼此間的信任還沒到這種程度。”
契約被時星激發,異瞳感覺到了,池曜精神海中出現了另一種能量波動,不是屬於他本身的精神力。
異瞳徹底不說話了。
池曜:“答應得那麼快,不會覺得我們沒有約束的辦法吧?”
“現在有要反悔的條例嗎?”
異瞳眼瞳眯起,視線變得危險。
這佐證了池曜和時星的猜測,所有的承諾條約,異瞳是不會落實的,所以他們提什麼,它都會答應,因爲對於它,它原本就沒想過要遵守。
對於一紙空文,異瞳自然什麼都是“好好好”,先答應下來再說。
深呼吸,時星再度平復不愉的心情。
最後,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這回換做王獸說自己要考慮下了。
提出這個要求本身就是爲了爲難王獸,池曜佯裝不樂意,又和異瞳掰扯一陣,才放過,勉勉強強接受了對方考慮的提議。
其他的一些要求卻需要王獸即刻履行。
比如講述藍星上真實發生的一切。
還有藍星目前的情況。
以及讓他們在藍星上隨便走動,查看。
這些都是小事,異瞳乾脆,“沒問題。”
但不是由他出面,它叫了一頭衰老的星獸,跟着時星池曜,是它侵入藍星時,就帶着的羣落星獸,現在能看出,壽命所剩無幾。
時星:“我以爲你會親自對我們講。”
異瞳的回答和人口中會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差別了,“我覺得我們之間,最好在離開藍星前不要再爆發衝突爲好,否則我要是一不小心打死了你們其中的哪個,對彼此都不好,你們覺得呢?”
威脅,赤`裸`裸`的
時星咬牙,不說話。
池曜:“那隻星獸不會用能量傳遞消息吧,也會說話嗎?”
會藍星人的語言的星獸,應該都是在藍星出生的星獸,而不是它最早的羣落。
異瞳:“不會太多,但是講以前發生的事,還是夠用。”
這隻星獸是王獸學習語言的搭檔,陪着王獸學習詞彙什麼的,但因爲不太聰明,對星系語言也不感興趣,學了個三四分,說話顛三倒四的,發音也不太標準。
不過,能理解,勉強也行。
故事不長,也不生動,寥寥數語,卻讓時星彷彿真的見到了藍星的覆滅。
王獸抓人療傷,沒有人願意,然後星獸最擅長的掠奪屠戮便在這顆星球上發生。
直到殺死最後一個藍星人,方結束。
一個星球的種族覆滅,星球上能量炸裂,加之藍星外特殊的能量場環繞,能量的堆積開啓了蟲洞,使得藍星移了位,到了如今的星系。
確實不長,短短几句話就完了,但折射出的當年真實情景,時星不敢細想。
打發走星獸,池曜沉聲道:“王獸的智慧很高。”
時星點頭:“是。”
不僅能理解人情世故,連衝突都會學着避免,和一個人的所思所想,除了視角不同,已經瞧不出明顯的區別了。
兩個人都沒說話,但是意思都理解。
這樣的王獸,太難殺死。
時星:“甚至我們敷衍它,它也會敷衍我們。”
用虛與委蛇形容雙方今天的談判,再合適不過了,雙方都是滿嘴胡話,都只考慮着自己的目的,不管真正提了什麼條件,也不會考慮對方會不會辦到。
王獸是想之後再找他們報復。
他們也一樣,對於一隻註定會死掉的星獸,答應什麼都無所謂。
時星長出一口氣,想不到解法,頭痛。
池曜默了會兒,卻道,“不是說想逛藍星嗎,現在走?”
小型母艦不大,王獸肯定要考慮兩天,這兩天,他們可以把藍星逛遍。
時星終於柔和了神色,點頭。
出發前得先喫點東西,怕他們沒食物,許今和嚴長嶽準備好了許多熟食凍着,就等他們取用,喫完飯,池曜甚至還在母艦上,給時星榨了兩顆晶果,果汁被端來的時候,時星瞪大眼驚訝。
“收收,別把眼睛瞪掉。”
“走的時候長嶽非要塞進來的,說你喜歡喝,一連備了七天的,如果我說句不會,我感覺他能當場教我你信不信?”
語氣詼諧,說得時星樂得不行。
“謝謝殿下。”
接過道。
池曜看着時星笑着的狡黠樣子,凝了一瞬,拍了拍他頭。
自從上了藍星,這還是第一次笑。
“喝吧,午休過後,我們在星球上逛逛。”
“嗯。”
下午開着母艦繞了星球一圈。
藍星原本的居住地,建築,已經荒廢許久,不見人煙。
萬幸的是出生地的母樹都留着,就是掠過的時候,時星沒有感受到母樹的精神力,有些奇怪。
“不像是死了的,死了的話,百多年過去,早就枯了。”
時星點頭,眼神中有些擔憂。
“我們最後來這裏吧。”
“可以。”
原本的城市都還在,打鬥痕跡也明顯,居住區有好多倒塌的樓房。
人煙罕至的房子除非沒有星獸往來,否則基本都廢了。
城市建築密度大,體積大的星獸不怎麼樂意往裏面走,除去植物遍地,基本都還保留着。
找到一本藍星的地圖,他們決定去一趟首都。
首都沒有別的城市保存完整,戰鬥大部分是在這裏發生的,時星摸着倒塌的斷壁殘垣,不確定道,“我彷彿能感受到上面殘存的精神力。”
池曜試了試,“確實有能量殘留。”
當初打得太激烈了。
藍星人的精神力池曜感覺不到,但是星獸的,真是一點都沒少。
沉默地逛完首都,在一座相對完好的學校,時星翻出了藍星科技的一些書本和讀物,帶回了母艦。
“還要再逛逛嗎?”
時星提議離開時,池曜問他。
時星疲憊地搖了搖頭。
想說什麼,又頓住。
須臾,疲憊道,“不了吧,太難受了,不想看了。”
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室內甚至還能看見一些血跡。
最細思極恐的,大概是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一具屍體,應該都進了星獸的肚子。
時星不想再看了,這些建築留下了文明,也帶給了他窒息的悲鳴。
池曜理解,伸手。
時星迴握,兩人十指交扣,無聲中,相互倚靠支持。
最後一站是出生地。
時星特意帶了花剪,帝都的母樹給了他啓發,想着萬一藍星上還有母樹的存在,帶兩把說不定會讓她們高興,雖然時星沒有學過修剪,但池曜說他學過,學過理論,皇室藝術課。
總之,最後花剪還是帶上了母艦。
到了出生地,再次見面,已經跨越了百年。
時星略感唏噓。
有些母樹已經枯萎死亡,但又有新的母樹出生,成長。
走近一些,時星終於知道爲什麼自己感覺不到精神力了,這些母樹看起來,不太活躍?
和帝都的那顆平時都沒法比。
這是……
“出什麼事了嗎?”時星奇怪。
池曜觀察了會,極不確定道,“像是,在沉睡?”
生長和精神力都是有的,就是不怎麼動。
但是,母樹會睡覺嗎?
時星走近一顆,搖了搖,沒反應,和他在藍星的時候,遇見他的活躍度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她們,完全的就像是帝都上的樹木了,是植物,而不是兩者的中間態。
“你釋放精神力試試。”池曜提議。
事實證明,母樹確實會睡。
或者說,是一種保護機制(池曜猜測)。
時星釋放了精神力,隨着第一棵母樹醒來,精神力擴散,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壯觀的一幕呈現在兩人面前,如水波盪開去一般,從他們觸碰的第一棵母樹開始,原本沉寂的樹林,次第清醒。
精神力從第一棵開始,在時星的視線中,母樹的活躍精神力逐漸釋放,直到充斥滿了這一方天地。
時星感覺到了歸屬感。
池曜則是有了待在樹園的感覺,而母樹精神力數以百計的疊加,會讓人生不出任何煩悶的心情,感覺到,且只感覺到舒適。
是藍星人特有的,精神力的溫和性。
第一棵樹清醒過來,發現時星,像是發現什麼寶貝一樣,樹枝在他身上亂蹭。
這一天,池曜聽到了成百上千顆樹枝抖動發出的沙沙聲。
母樹彷彿在說你好。
時星摸了摸樹幹,萬千感慨,最終亦是化作四個字,“好久不見。”
母樹想抱起時星,試探了下,圈起他抱起,又放下,再度圈起,試探性的往裏拉了拉。
時星:“你想帶我進去嗎?”
樹枝搖晃,彷彿在徵求時星的意見。
時星點頭,“可以的。”
帶着精神力的話語剛說完,便眼前一花,被母樹往裏帶,興奮地傳遞。
池曜視野中,很快不見了時星身影,時星被母樹帶進了茂密的樹冠裏。
像是對待什麼小孩子,母樹將時星一個樹傳下個樹,就這樣傳了一大圈,池曜也沒閒着,被母樹引導,一路往裏,越往中心走,感覺到的精神力越高。
應該是要帶他去出生地的腹地。
一路行來,池曜看見樹上還掛了藍果,感覺到一絲奇怪。
思緒轉動,如果樹上有藍果,爲什麼這麼多年,星球上一個藍星人都沒有?
有些說不通的同時,又覺得不像是星獸吃了的。
這附近沒幾隻星獸畢竟。
意識到什麼,愣了愣,池曜又看向藍果。
星獸……喫藍果嗎?
這個念頭起來那刻,池曜第一反應皺起了眉頭。
搖了搖頭,甩掉這些想法,池曜跟着樹枝的指示,往裏走。
對他母樹也很友好,樹枝會在他身上輕輕拂過,卻不會傷害他,只會留下柔和的氣息,讓人放鬆。
走到出生地中心地帶,池曜看見了一塊空地。
不一會兒,被傳了一圈的時星終於被放了下來,時星臉上帶着笑,頭上臉上身上,全是母樹落下的樹葉,放下他的樹枝還有些依依不捨,被時星推了一把才真正鬆開。
池曜眼神柔和,伸手幫時星摘他身上的葉子。
時星笑道,“她們好久沒見過人了,太高興了。”
尤其還是百多年前見過的。
時星無奈道,“她們太熱情了。“
每棵樹都要來搓搓他,下一棵樹還會催上一棵,真是……時星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嗯,好久沒見到自己的孩子了吧。”
看着時星的笑臉,池曜輕聲道,認真幫他摘樹葉。
等身上整理乾淨,時星咦了一聲,“這裏?”
“怎麼了?”
“這是移植帝國母樹的地方。”話沒說完,池曜驀然道,“星星,擡頭。”
時星擡頭起來,看到震撼的一幕,失語。
樹幹樹枝拼湊,湊成了一副剪影,是祭司的身影。
“祭司?”時星無意識喃喃。
得到一隻樹枝的搖擺。
池曜會意,“它們應該在說你沒認錯。”
接下來,樹枝又拼湊成了星獸的樣子,又變成了圓形。
時星沒懂,池曜看了會兒,有點理解了,“它們或許,是想向你展示,你離開後藍星發生的一切?”
說得不太確定。
卻得到了母樹的搖晃。
他們就在這片空地上坐了下來。
池曜的猜測沒錯,母樹用樹枝和樹葉拼成了一幅幅畫面,對時星講述藍星發生的一切,其中最常出現的身影,就是祭司的。
應該是知道時星會回來,祭司吩咐過她們的。
一幅幅畫面,遠比星獸講述得詳盡,讓人產生共鳴。
哪怕講的是同一件事,但沉浸式的體驗,是文字不能代替的。
他們看見了藍星上的會議,看見了王獸的侵入,看見了藍星的奮力反抗,最終,看見了藍星的覆滅。
祭司最後來到出生地,在母樹的陪伴下死去。
藍星上人跡滅絕後不久,星獸要在藍星生存,會食用藍果。
又一段時間,在這種採摘下,母樹集體陷入了沉眠。
時星看向樹枝,上面還有藍果,憤怒感充斥着胸膛。
池曜倒是覺得母樹知道些什麼,哪怕不能說話,但是能夠交流。
池曜:“所以,祭司留下了什麼信息嗎?”
時星的問題和他同時問出,“王獸的獸核是怎麼好的?”
這兩個問題對於母樹卻是一個問題。
一顆藍果掉下,母樹推到了時星面前。
意識到什麼,時星接住果實的手輕顫。
池曜卻皺眉,“不對,這不是正常的藍果。”
池曜經常去母樹,藍果是什麼樣,他常常見。
他終於知道自己進出生地的時候,爲很麼會產生奇怪感覺,這些藍果不對勁,不是正常結出來的果實。
“這是……”
“空果。”時星緩緩道。
兩人看向母樹。
母樹搖晃了樹枝,在應和。
池曜懂了,“它們應該是不想藍果被食用,不能控制‘結果’的過程,但是可以選擇不再孕育其中的生命。”
說完,再次得到了母樹的應和。
猜測正確。
池曜:“所以,王獸是喫藍果好的?爲什麼?”
時星看着手中的空果,緩緩道,“百年前掛的果,還能孕育出生命……要成熟的那些,應該帶了治癒精神力。”
他們小時候是不會控制治癒精神力的。
長大了纔會慢慢使用不同的精神力。
池曜失語。
母樹們沉默着晃了晃枝丫,原本的興奮都消失了。
時星說得對。
時星手指收緊,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池曜:“那麼,祭司留下的信息是什麼?”
“有留下信息嗎?”
母樹晃動。
再一次,將藍果往兩人推了推。
池曜不理解。
時星也不。
母樹重複了好幾次這個動作,以爲他們不懂,還用樹枝樹葉,做了剪影出來。
是祭司一手牽着那個叫莉莉的小孩,一手捧着藍果的剪影。
有什麼劃過時星腦海。
在樹巢,母樹也這樣將藍果遞給過他……
無數畫面拼湊,時星眼瞳迷茫一瞬,驀的,開口道。
“我知道了。”
池曜看向時星。
時星卻再度看向藍果,眼神重新聚焦,發亮,喃喃。
“原來是這樣。”
——“不要硬來,等你回到藍星後,所有的答案自然會昭示在你眼前。”
祭司說過的話,再度在耳際響起。
原來,竟然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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