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知道!
沈傾月心裏暗暗驚呼了一聲,這才擡起眼來仔細打量了下眼前的歐陽赫鳴。
雖然只是背影,但是沈傾月也能夠看出他的氣宇不凡。
最開始沈傾月只覺得他和酒千差不多,帶着一股邪氣,可是細看才能看出他的身上也有君臨天下的風範。
酒千邪裏邪氣,霍霆江一身正氣,歐陽赫鳴,或許是亦正亦邪?
皺了皺眉,沈傾月又覺得自己這樣形容不太對。
明明酒千隻是有些固執,倒也不至於幹什麼太過分的事,怎麼就邪裏邪氣了,或許是他那雙狐狸眼太特別了吧。
而霍霆江,明明自己見到他的第一面,覺得他纔是個十足的壞人,只是後來才覺得他的心裏有天下百姓,一直在忍辱負重。
這年頭,爲了生存,第一印象根本不可信。
搖了搖頭,沈傾月正準備往前走,卻發現歐陽赫鳴停了下來,轉過身正看着自己。
“你覺得我亦正亦邪?”
“呃……”
震驚之餘,沈傾月有些不知該怎麼搭話。
“哈哈哈,居然有人說能夠從我的身上看到正氣,哈哈哈哈!”
沒等沈傾月再次說什麼,歐陽赫鳴大笑着繼續往前走,留下沈傾月一個人在街頭狐疑。
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聲?
上一個讓自己這麼懷疑的,還是霍霆江。
沈傾月愈發覺得,在楚柊國的一切都太讓人喫驚了。
摸了摸自己的手鐲,沈傾月不禁覺得有些憂心。
“你要帶我去哪裏?這些年,你到底在準備什麼?”
不知怎的,沈傾月突然覺得心裏有一股怨氣,一股腦兒全問了出來。
至少,歐陽赫鳴現在不會殺自己。
聽到沈傾月的話,態度一直不冷不淡的歐陽赫鳴,驀然回過頭來。
“第一,我要帶你去我在楊城附近的宅院;第二,沒有我你根本出不去;第三,現在問我這些問題還太早。”
歐陽赫鳴伸手想要摸沈傾月的頭,卻被她熟練地躲了過去。
微微愣了一秒,歐陽赫鳴勾了勾脣角,繼續走在了沈傾月的前面。
沒走多久,歐陽赫鳴又驀然回過頭來,“給我半月的時間,半月時間我就會放你走。”
歐陽赫鳴的眼神裏閃爍着不明的光芒,沈傾月心跳微微漏了一拍,她點了點頭。
不管怎樣,半月的時間,她一定要拿到第三種毒藥救霍霆江。
歐陽赫鳴淺淺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怎麼回事……”
沈傾月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總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一邊懼怕歐陽赫鳴,一邊又有些說不清楚的情感。
很快,沈傾月就跟着歐陽赫鳴來到了他的庭院。
沈傾月倒是有些喫驚,一路上,歐陽赫鳴絲毫沒有防範自己,讓自己清楚地記得了來時的路。
歐陽赫鳴越是這樣,沈傾月心裏越是有些捉摸不透。
“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眼看夜色已經濃得看不清人影,歐陽赫鳴把沈傾月帶到一處房間前停了下來。
沈傾月還想問什麼,歐陽赫鳴卻不給她任何機會,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穿過庭院,到了沈傾月對面的房間。
皺了皺眉,沈傾月推開了房間,進門的一瞬,沈傾月愣了愣。
房間的佈置,雖然很簡潔,卻從每一個細節都抓住了沈傾月的喜好。
回頭看了眼歐陽赫鳴的房間,他已經熄燈睡下。
關上門,沈傾月一個人坐在窗前,不禁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爲什麼,歐陽赫鳴會對自己這般細心?
不管是什麼時候,他要保的人都是自己,可是自己卻對這種好沒有太多感動。
輕輕嘆了口氣,沈傾月開始思索怎麼取到歐陽赫鳴身上的第三種毒藥。
按理說,歐陽赫鳴當年銷燬了所有制造這種毒藥的植株,不僅僅是不想讓霍霆江將來有生機,從另外一種層面上也是制約皇上。
這麼重要的毒藥,他應該是隨身攜帶纔對。
在楚柊國,身份尊貴的人大多都有儲物袋,沈傾月想,歐陽赫鳴應該是把第三種毒藥放在儲物袋裏了。
想要拿到儲物袋裏的東西,除非歐陽赫鳴心甘情願地拿出來,否則難如登天。
霍霆江只有半月的時間,自己可得抓緊了。
不知不覺間,沈傾月漸漸沉入了夢鄉。
“公子,何不趁此機會奪回心上人?”
門外,傳來了流沙的聲音。
黑夜裏看不清流沙的臉,卻從他的聲音裏傳來一股卑劣。
“這樣的話,別讓我聽到第二次!”
迎來的,是歐陽赫鳴的暴怒,“我要讓她心甘情願地再次愛上我,心甘情願地讓霍霆江去死!”
看着屋內因爲迷藥睡得沉沉的沈傾月,歐陽赫鳴微微笑了笑,離開了房間。
半月之後,沈傾月就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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