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凌冽的寒風吹在空無一人的庭院,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咳、咳、咳……”
庭院的角落傳來一股急促的咳嗽聲,一個虛弱的女子從湖裏爬了出來。
“月月!”
小苟的聲音帶了明顯的哭腔。
它本以爲月月聽了歐陽赫鳴的話要放棄太子殿下了,沒想到,月月只是爲了矇蔽當時躲在門外的歐陽赫鳴。
爲了不讓歐陽赫鳴發覺,沈傾月打暈了進來送飯的女僕,用易容之術逃了出去。
沒想到的是,守門的流沙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似的,不停地在周圍轉悠,沈傾月一直沒能找到逃出去的機會。
害怕自己的氣息會被反應過來的歐陽赫鳴發覺,沈傾月情急之下服下暫時閉絕氣息的藥物,躲進了荷花池中。
還好,歐陽赫鳴還沒反應過來。
顧不得身上冰冷溼透,沈傾月急忙下一步動作。
歐陽赫鳴不是等閒之輩,現在自己能逃脫只不過是因爲歐陽赫鳴還在氣頭上,等他稍微理清一下思路,便會折回來。
所以沈傾月的動作要多快有多快。
就如同,順手順了歐陽赫鳴的毒藥一般。
邪邪的勾了勾脣角,沈傾月飛快地逃離了這個地方。
*
歐陽赫鳴反應過來時,迎接他的是空空如也的庭院。
原本歐陽赫鳴對於藥理也有濃厚的興趣,在庭院裏種了許多珍貴的藥材。
可是,居然被沈傾月全部挖了去!
看着歐陽赫鳴皮笑肉不笑地模樣,流沙緊張地攥緊了手中的佩劍。
這是歐陽赫鳴極怒的表現!
“也好。”
歐陽赫鳴拂了拂衣袖,輕飄飄地走進了書房。
門外,花園的假山轟然倒塌,流沙也七竅流血。
*
深秋的風吹在身上有些過於涼了,沈傾月吃了一顆可以讓自己暖和些的藥丸,走得飛快。
日夜不修,沈傾月終於在第約定的日期趕到了萬年寒冰的所在地。
見到風塵僕僕,甚至有些落魄模樣在身上的沈傾月,雲尋方丈有些喫驚,不過並未有過多的遲疑,接過沈傾月手中的毒藥,匆匆走向了霍霆江。
霍霆江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確定這毒藥是真的?”
現在的霍霆江已經不是百毒不侵的體質,要是這藥有假,迎接霍霆江的就是死亡。
“確定。”
沈傾月點了點沉重的頭。
歐陽赫鳴很聰明。
他或許是早就料到了有人會來尋這藥,竟然提前制好了許多連氣味,色澤都相同的藥。
不過自己也有自己的辦法。
見沈傾月篤定的模樣,雲尋方丈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嚥了下去。
見雲尋方丈給霍霆江開始解毒,沈傾月拖着沉重的步伐到一旁開始打坐。
累,前所未有的累。
一路上,沈傾月只覺得有刻骨銘心的涼意和倦意,連她自己都喫驚自己竟然會有如此驚人的毅力,支撐着她來到了這裏、
不斷練功,沈傾月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咳咳咳!”
感覺到一股氣流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沈傾月竟然吐出一口血來。
“月月!”
“我沒事。”
不信邪,沈傾月又開始打坐。
反反覆覆。
“你瘋了!”
給霍霆江遼完傷的雲尋方丈看到沈傾月快瘋魔的模樣,一把拉住了她,這樣下去你會走火入魔的!”
“無妨。”
沈傾月輕輕整理了下自己鬢邊的亂髮,眼神有些遲滯。
爲了在一堆外觀氣味一樣的毒藥中找到真正的毒藥,沈傾月,是自己在以身試毒。
所有的毒藥,她都有解藥,唯獨那瓶真正的毒藥,連沈傾月自己都沒有解毒的方法。
她本想通過運氣把毒藥強行排出體外,但是她完全低估了這毒藥的毒性。
“我去看看他吧。”
沈傾月兀自站起來,朝霍霆江走去。
冰牀上,霍霆江的臉色慘白。
伸手爲霍霆江把了把脈,沈傾月舒了口氣。
現在霍霆江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毒了。
“你們的事,你們就自己解決吧。”
看到沈傾月此刻的模樣,雲尋方丈本來還想說些什麼,最後只能微微嘆了口氣。
這幾個人,都太倔了。
因果輪迴,什麼時候是個頭。
“多謝方丈。”
沈傾月淺淺笑了笑,出門送走了雲尋方丈。
她知道,雲尋方丈或許知道很多連天機閣都沒有記載的事情,但是雲尋方丈不想說,自己也並不會勉強。
只是雲尋方丈臨走時說的話讓自己有些在意。
他說,“或許歐陽赫鳴和霍霆江都不是壞人,也都不是好人。”
重新坐回冰牀前,端詳着霍霆江的臉,沈傾月微微嘆了口氣。
“你醒了吧?”
剛纔雲尋方丈在時,她就知道霍霆江已經醒了。
“嗯。”
“你知道我見了歐陽赫鳴了吧。”
“嗯。”
霍霆江深邃的眼眸暗了幾分。
“他說,我只是一個替代品。”看着霍霆江,沈傾月頓了頓,“我想聽你親口否認。”
迎接沈傾月的,卻是漫長的沉默。
“既然如此,我們就止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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