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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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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煙稀少的老巷僅有一戶人家還住着,風吹着門口的燈籠發出吱呀聲響,彷彿風中殘燭的老人在苟延殘喘。

突然有道頗爲瘦小的身影腳步蹣跚地倒在掛着燈籠的門前,門從裏面打開,有個頭髮花白的老伯走出來,翻過地上的人影,看到一張在散亂頭髮襯托下仍不掩俏麗的臉。

老伯定睛瞧人影的耳朵,有兩個明顯的耳孔,果然是女子。

他四下張望,片刻後將昏迷女子帶回家。

夜色降臨,人跡罕至,晚風穿過長巷發出呼呼聲響,蓋過行人的腳步聲。一道高大壯碩的身影停在燈籠下方,擡手敲門,便聽裏頭有人問是何人敲門。

“請問這是不是江陽縣那起轟動揚州府的冤案,鄧汶安的家?”

過了一會兒,有窸窣腳步聲靠近門,門外高大身影藏在草帽下的臉勾起得逞的笑,有道蒼老的聲音一邊開門一邊回他:“這是鄧汶安的家,請問你是?”

門外的人抽出刀,錚亮的刀身倒映着草帽下兇狠的眼神:“我是江陽縣撫諭使大人派來接您去公堂對質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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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縣那邊催得急,我也沒辦法。”

老伯透過門縫看到外頭的人確實穿一身衙役的衣服便沒有過多懷疑,此前確實有江陽縣的衙役來接他去公堂對質,但那時候他急得病了,沒法趕路,確實耽誤不少時日。

正要開門,從旁伸出一隻手按住他的手臂,老伯回頭看去,卻是今早救回來的女子。

女子拔刀,示意老伯向後退,門外的人久等不到門開便急得一腳踹開門,舉起腰刀滿臉兇狠地劈下來,若無女子警覺,老伯恐就命喪於此。

女子武藝高強,擋下致命一擊後擡手劈向兇徒,以刀柄擊向兇徒心口並擡腿踢向他的下三路,兇徒當即失去行動力,跪在地上疼得哀嚎不止。

刀架在兇徒脖頸上,劃下血痕,女子問:“你是什麼人?”

“別、別殺我!我是本地差役班頭!你敢殺我就等着被官府緝拿!”

女子叫老伯過來認他,老伯仔細看兩眼,肯定點頭:“他就是江都縣班頭,前段時日領着江陽縣差役過來見我。”隨即疑惑:“你爲什麼要殺我?”

班頭目光閃爍:“拿人錢財,□□。”

“替誰消災?”老伯恍然大悟:“好啊!是江陽縣縣令那個狗官指使你來殺人滅口,對不對?”

班頭冷笑:“你知道便好!我告訴你,你兒子的案子牽扯到淮南安撫使和揚州知府,那可是朝中二品、五品大員!能叫你一介平頭百姓拉下馬?便是此次得以昭雪,但你們得罪揚州知府,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沒發現原本保護你安全的衙役都走了嗎?因爲本地縣令也怕因爲你而得罪上差!”

老伯神色恍惚,天塌下來般不敢置信。

反倒是女子呵斥:“你撒謊!冤案澄清,揚州知府頂多被撤職,但也可能只是被斥責辦案不利,罰俸頂過。至於江陽縣縣令已經被摘下官帽,自身難保,哪來的能力賄賂你來殺人?我看不是呂良仕,而是你想殺人滅口!”

班頭臉上橫肉抽搐,有些慌了,惡狠狠地瞪着女子。

女子繼續猜測:“我聽聞真正的殺人犯名叫王國志,混進捕役隊伍裏監守自盜,莫不是他逃至江都縣,不僅混進本地捕役隊伍還當上班頭?”

老伯更恍然大悟說道:“保護我的幾個衙役聊天說過新班頭用錢賄賂原來的班頭才當上這位子,仔細想想,時間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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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和老伯都驚訝於本地官僚混賬至此,不僅讓一個殺人兇犯逃之夭夭,竟還讓他跑到另一個縣繼續當班頭,等風頭一過豈不又幹起監守自盜的惡事?!

怪也怪大景朝地方縣衙大半捕役隊伍並非正式公職,而受衙門僱傭,遇到繁忙季度便廣招人手,以至於稂莠不齊,時常有盜匪混進來。

尤其最近推行廂坊制度,急需人手,底下負責審查的人收了錢便不看被僱傭捕役的背景,纔有今日之禍。

將班頭打暈,捆進房間裏,女子拜謝老伯救命之恩。

老伯卻說:“姑娘救我等於救了我和我兒子兩條命,應該是我欠姑娘救命之恩纔對。我聽姑娘口音,好像不是揚州人,可是來尋親戚?”

女子猶豫片刻,跪在地上說道:“我有天大冤情想借令郎冤案上告欽差,還望老伯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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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擡頭,目光堅毅:“我名黃青裳,昔日揚州第一皇商黃家孤女,狀告淮南帥司安撫使參議官孫負乙謀財害命,殺我黃氏滿門、劫淮南賑災銀,污衊三千漁民爲亂黨等惡貫滿盈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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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縣客棧,趙白魚拿着一張酸梅湯方子從外頭回來,被硯冰瞧見,當即如臨大敵。

“五郎,我替您賠了銀子又道歉,店家纔沒把我們趕出去,您可千萬別再碰後廚,古人都說君子遠庖廚,您就老老實實當君子吧。”

趙白魚:“我就燒柴煮點糖水,不熱油不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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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白魚訕訕:“行吧,明兒就開堂審案,我研究案子去。”

硯冰碎碎念:“這纔對嘛。”一轉頭就瞧見崔副官一臉怨夫相從院門口走過,嚇得他起雞皮疙瘩:“崔副官最近兩天怎麼了?滿臉怨氣跟被人拋棄了似的,老跑來這兒,話也不說,就哀怨地瞅着您——嘶!他是不是對您起什麼不軌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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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白魚有點尷尬,他能說是他房裏那位鬧脾氣,追隨他的部下深感壓力如山重,便通過書信逼迫崔副官找趙白魚說點軟話、好聽話,崔副官手氣出了名的差,偶爾賭兩把就欠了不少錢,同僚把壓力轉嫁到他這邊來,可不就每天怨夫臉麼?

他尋思寫信時,每一句措辭都經過反覆斟酌,確定不會冒犯到小郡王纔對,怎麼生那麼大氣呢?

這兩天京都府來信,李意如將她和xu明碧、以及留駐青樓的原因,還有萬年血珀爲何在她手裏一事都說明白,語氣頗爲驚訝但很坦然地說:“勸徐大夫出山不過舉手之勞,更是救萬人的功德,我有何不情願?至於我和徐大夫是否再續前緣,還看今後老天如何安排。我是順天而爲,徐大夫亦是不強求,隨緣而走、隨緣而定。但——”

“小趙大人,我非常感謝您對我的關懷和尊重,您或許不會明白我在看到小郡王信中所言那一瞬間,涌起的感動有多深厚。”

趙白魚的確不太能感同身受李意如的感動,他只是在做自認爲很正常、也很正確的一件事,尊重一個人的獨立人格,不管她是男是女,或低賤或高貴,是他前世浸刻進骨子裏的時代烙印。

古人喜歡玩以身相許的套路,身份高貴的女人尚且被當成秦晉之交的工具,普通人身份的李意如有可能逃過被贈送的命運嗎?

即使xu明碧嘴上說‘不敢想’、談‘尊重’,霍驚堂只是請李意如開口賣人情,他也怕中間有人解讀出其他意思。

不過李意如特意來信打消了趙白魚的顧慮,倒叫他生出愧疚之心,是他的過度憂慮誤會霍驚堂,本質也是他不夠了解霍驚堂。

京都府裏的天潢貴胄多如牛毛,再平易近民的權貴也打死過幾個冒犯的奴才,更別提府裏歌姬隨意贈送,趙白魚三年辦案不知見過多少血淋淋的案子,即便婚後幾個月的相處讓他知道霍驚堂有正人君子的胸懷,但主觀就是會下意識去懷疑。

其實趙白魚知道霍驚堂沒像京都府其他權貴那樣將女人當工具送出去,是因他不屑於此,不是因爲他尊重每個人的人格。

封建王權下,沒有人人平等的觀念,哪來的尊重人格?

趙白魚明白,所以他從未強求霍驚堂必須和他擁有一樣的思想,送去的信裏也竭盡所能地避開類似的字眼,同時掩藏自己一些不合時代的想法。

不管原因是什麼,反正是他誤會霍驚堂。

雖然好幾天攏共就來一封信,只有一句話‘小郎怪我?’,但李意如平白無故來信解釋就說明霍驚堂的氣沒那麼好消,他拉來李意如解釋,卻不說話,無聲地表態‘小郎錯怪我了’,怎麼感覺還有點委屈?

趙白魚捂着臉忍不住笑,霍驚堂這性格怎麼還有點可愛?

他只好每天兩封信送過去,得虧霍驚堂到了揚州,距離不是特別遠,否則得累死信鴿——沒叫海東青送夫夫倆的家書,否則太對不起珍貴的萬鷹之王了。

信裏好話歹話說一通,趙白魚絞盡腦汁,差點就想抄襲前世文人們的情話大全,好在他作爲讀書人的尊嚴命令他留住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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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白魚低喃:“我也不想用別人用過的情話送給霍驚堂,太不禮貌了。”

不能不禮貌、不能不尊重,得誠意,得真心,就是太難哄了。

霍驚堂脾氣真差。

趙白魚一邊寫好話哄着一邊無奈地搖頭,如是心想,他總算信了海叔私底下跟他說霍驚堂脾氣很差的話。

聽描述像是一個萬千寵愛以至於過分囂張的小郡王,鬧得滿京都視他爲混世魔王,連元狩帝都能說甩臉就甩臉。

颯沓流星,銀鞍白馬,意氣飛揚,和趙白魚跟前成熟懶散沒啥脾氣的霍驚堂簡直判若兩人。

而今算是信了。

“卿卿夫郎——咳!”趙白魚耳朵微紅,想想還是覺得太肉麻,便換張字寫‘夫君’,落完筆又覺得以霍驚堂生氣和難哄程度恐怕沒那麼好解決,於是忍着強烈羞恥心寫下:“卿卿夫君,見信如晤,展信舒顏。”

下筆如有神,足足寫了五頁紙,寫得多了再回頭看開頭的‘卿卿夫君’便氣定神閒,毫無波瀾了。

看他信裏用了多少個‘卿卿’、‘夫郎’、‘夫君’,還有什麼百相思、千相念,早把趙白魚一顆心錘鍊得無比剛強。

寫完便將信送出,見路邊有一株桃樹竟在十月結了一個小花苞,趙白魚摘下一片綠葉,拆開書信臨時補了這個事,並將綠葉藏在書信裏一併送到揚州。

“孫負乙區區參議官,不敢犯下滔天罪行,他背後必定還有人。”

在他胸口找到匪幫紋身,大致確定這一行人的身份,魏伯便返回趙白魚的房間,將探聽到的消息告訴他。

黃青裳搖頭:“我起初以爲是貪圖我家家財,但後來發現他們只劫走藏在家中府庫的金銀財寶,只佔我家家財三分之一。還有名下酒樓布莊,存在錢莊裏的金銀古董等三分之二家財根本沒被拿走,再後來我又想孫負乙入室劫財,爲何不在淮南犯案,反而千里迢迢跑到江南?他應該是別有目的,但我猜不出來。”

老翁顫顫巍巍地說:“是我兒子,癱瘓多年,望官爺寬容幾分……”

是啊,霍驚堂停在揚州幹嘛?

黃青裳起初不信趙白魚,持刀便和魏伯打鬥,過不了十招就被擊落利刃,限制行動,趙白魚則趁機拿出撫諭使的官防印信讓她看清楚。

黃青裳面露驚愕,當即下跪:“民女黃青裳見過撫諭使大人,求大人爲民女伸冤。”

趙白魚:“怎麼說?”

趙白魚:“別打草驚蛇。”

趙白魚倒杯茶水遞給她,於心不忍,深感憤怒,滅人滿門,劫掠官銀,還把鍋扣在黃家遺孤和舊部頭上,對人斬盡殺絕不說,妄圖將三千漁民打成亂黨同夥,其心可誅,其罪當誅,死有餘辜!

“是安懷德!還有太子——我知道安懷德是太子門黨!所以他們殺人還能輕鬆躲過官府和律法制裁!”

趙白魚摸了摸鼻子,揹着手避開官差耳目來到崔副官所在的院子,將他的懷疑告訴魏伯。

一開始沒想太多,以爲是爲他而來,但爲什麼停在揚州?

“爲什麼盯着孫負乙?”

魏伯:“不如親自問她?”

“我家家財萬貫,稀世珍品不是沒有,可是值得他堂堂一省參議官假裝強盜殺我全家嗎?我爹樂善好施,廣結善緣,他看中哪樣珍寶,直說就行,我爹不是不能忍痛割愛。”

“不。”趙白魚一笑:“輿情激昂,反而能讓他們露馬腳。”

忽地想起一件事,趙白魚問:“安懷德貪墨治河銀子,殺監察御史滅口,遍傳淮南,和你們有沒有關係?”

黃青裳略微激動,悄悄抹掉淚花道謝:“大人宅心仁厚,我哥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黃青裳驀地擡頭,激動地說:“大人知道徐州漁家寨的事?”

初到江陽縣走的水路,趙白魚特意從逃難的徐州人那兒學徐州話,因此輕易辨認出來。

黃青裳撒謊,還是安懷德治下不嚴,部下監守自盜?

魏伯:“我覺得黃青裳的話可信度很高。”

趙白魚驚訝不已:“江南皇商孤女黃青裳和鄧汶安的父親,還有真正的兇手王國志?也是奇了,八竿子打不着邊的人攪和到一起,要狀告淮南安撫使參議官,還真把淮南的天給捅破了。”

片刻後,趙白魚嚯地起身:“走,去見黃青裳。”

可黃青裳分明說她親眼目睹劫官銀的人是淮南安撫使參議官,是安懷德的部下,難道安懷德擅作主張坑了太子一把?

趙白魚:“欺上瞞下,一手遮天,安懷德是真不怕朝廷查到他頭上啊。”他敲着桌,左思右想便又好奇:“黃青裳和徐州漁民、亂黨有什麼關係?”

古人講忠孝禮儀,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安懷德敢背主就代表前程到頭,前幾十年爲爭從龍之功的籌謀一朝打水漂,是個有腦子的就不會這麼幹。

兩百萬兩賑災銀在徐州被劫是照着朝廷和元狩帝的臉面狠狠抽一巴掌,太子和五皇子還沒蠢鈍到這地步。

“因爲他是殺我全家的罪魁禍首!”黃青裳聲音激昂,眼神迸射着強烈的怒火和恨意。

便聽女子說:“我名黃青裳,江南人士。這位是我舅家,江都人士。因突發時疫,家人病亡,特來江陽縣投奔親戚,但親戚冷言冷語將我們趕出來,只能藉助客棧。”

“您看。”

雖有欽差手諭,不準阻攔他人來投宿,但排查投宿旅客的身份也屬於常規操作。

來回踱步,思索,趙白魚猛然想起一件事,他似乎一直沒深思霍驚堂爲何出現在揚州,他不該在京都府嗎?

又或者,他背主了。

趙白魚卻不覺得是太子,罪魁禍首還在安懷德身上,只是他出於什麼動機作惡?

魏伯這時開口:“我家大人已替李姑娘贖身,如今正學習如何管理酒樓,過得還不錯。”

“誰有問題?”

魏伯:“放心,只要不是小郡王那樣的身手,很少人能察覺到我。”

黃青裳:“是。您知道黃家還有幸存者?”

倒是老翁確實操着一口江都話,更奇怪的是躺在板車上的男子,人高馬大卻動彈不得,全身上下裹在厚厚的棉被裏,還能聞到血腥味。

“行了行了,進去吧。”官差倒沒爲難,嘆道:“也是可憐。”

夜幕降落,魏伯摸到黃青裳等人落腳的院落,躲在牆根裏偷聽到黃青裳和老翁混進客棧上告欽差的意圖,心驚之餘,不動聲色地潛入隔壁房間,找到被割斷腳筋手筋還捆住身體的王國志。

眼下淮南就是一個炸1藥桶,隨便來點火星就能爆炸,太子輕易不敢行差踏錯,比誰都害怕賑災銀出事,所以賑災銀丟失跟他無關。

黃青裳忍不住落淚:“我僥倖撿回一條命,被我爹的門客收留。門客得我爹恩惠,誓以命報答,帶我輾轉來到淮南,在徐州漁家寨落腳。平時捕魚爲生,同時留意孫負乙的行蹤,好不容易推斷出他想劫官銀,就以爲能一網打盡……”

結束後便往回走,在門口遇到一年輕女子和一老翁前來客棧住宿,但被官差攔在門口。

魏伯:“我今晚去探探。”

元狩帝見他蠱毒好了便又重拾信心?那六皇子呢?

“因爲我們一直盯着孫負乙的行蹤,知道他調遣禁軍,再根據他的路線行蹤便可推斷出來,只是我們沒有證據,就算告訴徐州知府恐怕也不會被相信,反而打草驚蛇。”頓了頓,黃青裳語氣有點失落地說:“另一個原因是我想抓現行……沒想到反而連累漁家寨。”

旁邊的鄧老伯也跟着下跪,趙白魚將兩人都扶起來:“如果不是爲鄧汶安和徐州三千漁民的冤情而來,我也不會貿然深夜拜訪。”

“可有路引?”

是爲淮南官場而來?

“哪有說背主就背主這麼容易的事?”

魏伯:“派去接鄧汶安老父的差役下午回來說人不見了,屋內有打鬥痕跡,門口還有血跡。另外兩百萬兩賑災銀的確在徐州地界丟了,禁軍出動查到是七十二寨漁民窩藏的亂黨所爲,前去抓捕時遭到反抗,已全部就地正法,窩藏亂黨的漁民也被抓了,就等三堂會審。”

趙白魚越來越猜不透元狩帝的心思,搖搖頭,心想算了,不想了,不如回到眼下的局勢本身。霍驚堂在揚州應該就是爲淮南官場而來,莫非已經查到什麼?

“是我等所爲。”黃青裳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等太魯莽?”

非不得已的情況下,趙白魚不願對犯人動用死刑,此時卻是真動了殺心。

是很奇怪的組合。

趙白魚:“記得李意如嗎?”

趙白魚:“感恩的事先放一邊,我問你,孫負乙爲什麼殺你全家?可是貪圖你家家財?”

“所以我想不通爲什麼?”

黃青裳恨得咬牙切齒。

趙白魚:“兩百萬兩賑災銀被劫,三千漁民鋃鐺入獄,不是能瞞天過海的小動作。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官差看完路引,瞥見他們身後不遠處還有一輛板車就問:“那是你們什麼人?”

趙白魚心驚,直勾勾盯着她,沉穩地說:“四年前震驚江南的第一皇商滅門慘案是孫負乙乾的?你是黃氏唯一倖存的孤女?”

趙白魚從旁路過,親眼見他們進了小道對面的院子,禁不住多加留意,剛纔那女子說她是江南人士,分明有很重的徐州口音。

中意的儲君人選說變就變,未免兒戲,也不像元狩帝一貫的謹慎作風。

黃青裳愣了下,點頭說:“知道。她是我哥的紅顏知己,我父親當年四處奔走,特地爲她去賤籍。”她神色恍惚,頗爲傷感:“我哥病死京都,聽聞她爲救我哥,二次賣身青樓。我很感激她,但身無餘錢,大仇未報,至今沒能去見她。”

趙白魚望着一豆燈火自言自語:“淮南的水比想象中深得多,看來真要變天了。”

黃青裳便將當晚見到的一幕盡數告知,趙白魚聽完問:“你們怎麼知道孫負乙想劫官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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